那兩個黑衣人在攔住我們的時候,徐若卉就顯得有些緊張了,對方說出讓我們跟他們走一遭的時候,徐若卉就使勁拉了一下我胳膊,意思好像是讓我跑。


    我迴頭看了一眼,就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多出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人,這下我是徹底沒跑了。


    所以我隻能對著徐若卉笑了笑,然後再無奈的對著麵前的那個男人道了一句:“好吧!”


    我說完,那個男子就揮揮手,讓其他幾個黑衣人上來幫我們拎袋子,然後他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我們跟著他走。


    在跟著那個男子往前走之前,我已經看透了這個人的麵相,他身上雖然有很重的道氣,可他卻沒有用道氣去遮蓋自己的麵相,這至少說明這個人很坦誠,這也是我放心跟他走的原因。


    那個男子看起來三十五六歲,印堂位置現在看起來很紅潤,可那紅潤卻是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他的那股好運沒有後續,過段時間後會戛然而止。


    這便是所謂的盛極則衰,可衰如果是慢慢地平和下來,那也不會遭什麽大罪,怕的是前一秒是盛極,而後一秒就是衰到底,這樣的麵相在相學中一半都是大難之相。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我麵前的這個男子,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斜著往兩側看,像是在機警地注視四周的情況,可實際是他心中不安的下意識的體現,他在擔心一個事兒的發生。


    而且他眼珠子有赤脈灌入,眼珠子有些凸顯,而且神采不佳,這說明他最近得罪了一些人,很可能會受到那些人的刑法,甚至會因為那些刑法而丟了性命。


    此項關乎壽命,如果這一關他挺不過去,那他就是一個短命鬼了。


    綜合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我就斷定,這個人當前的好運,可也是因為這樣的好運,讓他得罪了某些人,而那些人正在暗中謀劃著如何要害他。


    在分析那個男子麵相的時候,我和徐若卉已經跟著他下了樓,跟著他們進了停車場,那個男子就打開一輛車的車門,讓我和徐若卉上去。


    而我們後麵跟著幾個男子則是拎著我們的東西上了另一輛車。


    我們上了車,那個男子就坐到駕駛位置上,發動了車子。


    我當時心裏就想,這車裏現在隻有他這一個對手,如果現在發難,是我最好的脫困機會。


    不過在我又想了一下旁邊的徐若卉就沒有動手。


    車子發動之後,那個男子才向我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便知道他的名字叫張德亮,是湘西趕屍門大當家的助手。


    做了介紹他有對我說:“李相師,你們在西南的事跡,我在門內早就有所耳聞了,這次我們大當家讓我請你們,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我們有些事兒必須要用到李相師的本事,所以有得罪之處,還希望你能夠海涵。”


    這張德亮說話很客氣,可我和徐若卉畢竟是被劫持的,我的心情自然好不了,就道了一句:“那你們打個電話,發個邀請函不就行了,為什麽來這一出,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張德亮一邊開車,一邊無奈苦笑說:“這是我們大當家的意思,我們必須私下裏請你們,因為我們大當家來成都的事兒必須保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正在明淨派爭一些地盤上的生意,所以……”


    我打斷張德亮,直接問他這次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很直接說了兩個字:“卜算。”


    我好奇道:“你們湘西難道沒有厲害點相師麽,為什麽非要跑到成都來找我這個才隻有七段相氣的小相師?”


    張德亮道:“因為你的事跡,想想看,你才七段的小相師就能破那麽多驚天奇案,其他那些等階比你高的相師如今大多數還都在默默無聞,這能力高低一比較就知道了。”


    又和張德亮說了一會兒話,我就發現他這個人其實還不錯,便想著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有關他麵相的事兒。


    可就我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張德亮就直接道:“李相師,接吧,你現在是我們的客人,我們可不是綁架你,不過希望你不要把我們趕屍門的行蹤給透露出去。”


    電話是林森打過來的,大概是問我們什麽時候迴去之類的。


    接了電話果然如我所料,我就對林森說,我和徐若卉還要在外麵玩一會兒,等著稍晚點迴去。


    林森那邊確認了我和徐若卉是安全的,也就放心掛了電話。


    很快我們就到了成都南麵的一家酒店,進了酒店,張德亮就把我們領到了一個房間門前,敲了幾下門,就聽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進來吧。”


    張德亮沒有進門,而是推了一下門,讓我和徐若卉進去,他自己則是留在了門外。


    這是一件很普通的酒店房間,裏麵不大,進去後就是一個茶幾和沙發,側麵是一張大床。


    而在大床上就做了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長發及腰的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閱讀書吧


    看到這個女子我不由吃了一驚,難不成她就是趕屍門的大當家的?


    一個女人還這麽年輕?


    那個女人長的也屬中上等,笑起來很好看。


    我和徐若卉一進門,她就笑著對我倆說:“以這種方式請二位來實在是有些抱歉了,這房間坐的地方不多,你們隨意坐,床上,沙發,都可以。”


    我和徐若卉則是在茶幾的的沙發椅上坐了下去。


    她笑了笑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素月,湘西趕屍門的門主,半年前才從我父親手裏接過門主的位子。”


    素月看起來很年輕,可我總是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地寒氣,那種寒氣有時候會讓我不禁有些顫栗之感。


    說話的時候素月也是跟我和徐若卉一一握手,這一握手,我心裏更是好奇,因為素月的手十分的冰涼,就好像在冰箱裏凍了幾分鍾似的。


    我當時就想,她會不會是一具屍體。


    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從素月身上的命氣判斷,她無疑是一個人,而且還算是一個大美人。


    簡單廢話了幾句,素月就說:“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李相師,我這次來是想要請你和我們一同去辦一個案子,一個很大的案子,當然,這次的案子的報酬也不會少。”


    我好奇問素月是怎樣的案子,她笑著說:“這個案子明淨派也有記述,他們叫千年古屍案,不過在我們趕屍門的叫法是——屍王案。”


    屍王?難不成是一隻僵屍王,不是明淨派記述的那樣,是一隻魃?


    要知道一個僵屍王可是能夠頂過數個魃的存在,厲害的僵屍王可是等同於遠古神的存在。


    我趕緊問素月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她搖頭說:“不是僵屍王,而是屍王,沒有僵屍王那麽厲害,不過卻是比一般的魃要厲害數倍。”


    我曾聽爺爺說過屍的等級,由低到高依次為,白僵、黑僵、跳屍、飛屍、魃和僵屍王。


    不過僵屍王隻有遠古神話時候存在過,而且隻有四個,後來最多也就是一些魃一類的存在。


    而在僵屍王之上還有一種更厲害的存在,那就是僵屍之祖——犼!


    我想的有些偏了,便搖搖腦袋拉迴自己的思路,素月見我搖頭,就問我有什麽問題嗎,我笑著說:“沒,隻不過那個千年古屍案,也就你說的屍王案,這可是驚天的大案,你找我這個小相師真的合適嗎?”


    素月道:“你們和鬼王都交過手,所以李相師,你就不用再謙虛了。”


    說著素月就從床上取出一個牛皮袋子遞給我說:“這是屍王案的資料,如果你同意了我的提議,就接下這資料,如果不同意呢,我也不強求,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初一,之前你爺爺在苗寨的時候,曾經也查過屍王案,這些資料一大部分是你爺爺查到的,隻不過後來神相前輩有些更重要的事兒要去做,這案子就隻能暫時擱置下來了。”


    我爺爺查過這個案子?


    聽到這裏我心中一震,自然就有了接過那些資料的衝動,那都是我爺爺查到的資料啊!


    不等我動手,素月繼續說:“還有,你們的朋友徐鉉不是在苗寨嗎,他現在也在幫著苗寨那邊查這個案子,如果你們答應我們的話,說不定咱們還能一起去查這個案子呢。”


    徐鉉也在查屍王案?


    聽到這裏我也就沒有再多想了,直接接過素月手裏的資料道:“什麽時候出發?”


    素月笑了笑道:“這資料你們先拿迴去看看,明天上午八點前,等我電話,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湘西。”


    我也是點頭同意,並把電話留給了素月。


    從酒店離開,張德亮就派人把我和徐若卉送了迴去,當然我們買的那些東西他們也是一並給我們送了迴來。


    迴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貟婺已經睡覺了,王俊輝、李雅靜和林森還在客廳看電視。


    見我們迴來,他們才顯得放心,而我則是直接把手中的衣服袋子放一邊,把素月給我們的資料往茶幾上一放道:“我們有大案子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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