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決定了要查哪一件案子,可案子的詳細資料要等明天由蔡生發放下來。


    因為那兩個案子都屬於明淨派塵封的密案,沒有對下麵發放。


    當然這些案子,海懿作為老一輩的人,也是聽說過一些,就給我們簡單先講一些。


    陰兵一案發生是湘西和貴州東側交界的地方,具體位置是貴州銅仁市,江口縣下麵的一個村子裏。


    江口縣有很多的土家族和苗族鄉,而陰兵搶人就發現其轄區內的一個苗族鄉裏。


    那個苗族鄉背靠大山百裏之內荒無人煙,據說八十年代的時候,當地曾經組織修過一條縣道,可道路修到一半就忽然停了下來,然後上麵忽然組織人手將那個苗寨從山裏徹底遷了出來,那條修了一半縣道也就荒廢了。


    當然那大山裏麵的苗寨也是就此荒廢掉了。


    聽到這裏我問海懿,那苗寨遷出來的原因是不是跟陰兵有關,海懿點頭說:“這肯定是的,據說那苗寨在短短一夜內,十多個壯丁喪命,說是被陰兵搶人,當作壯丁給拉走了,後來靈異部門和明淨派連手進去查過,可查過之後,所有的卷宗都被封了起來,然後上頭就開始組織遷徙,那寨子也就荒廢了。”


    說到這裏海懿看了看我繼續說:“這是我們明淨派有記載的一次陰兵事件,據說早在二、三十年代那會兒,這裏的苗寨就出過一次大規模的陰兵搶人案件,經曆那件事兒是的蔣介石圍剿紅軍的部隊,據說一個連的人進山搜人,結果一個沒迴來,起初他們以為是被紅軍消滅了,就派了偵查部隊進山找了一下,結果就發現了這些人的屍體,整齊地躺在一個山溝裏,身上沒有半點傷,也非中毒而死,武器彈藥也都還在。”


    “後來這件事兒就交給了明淨派去查,可因為那裏老是打仗,這件事兒就耽擱了,再因為後來那裏也沒怎麽出現過這樣的事兒,所以也就沒有再被提及,直到八十年代那次苗寨事件。”


    我想再問一些細節上的事兒,海懿就搖頭說:“這案子一直是白家負責的,現在白家沒了,很多資料都要從宗門封存的案宗裏找了。”


    海懿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不過自從那次苗寨遷徙事件後,山外的村子也經常有人說看到穿著奇怪衣服的古代人,把人魂魄拉走的事兒,也有人說,他們看到搶人魂魄的不是古人的衣服,而是身著國軍衣服的人。”


    接下來海懿又陸陸續續給我們講了幾個案子,不過都是小規模的,一個兩個的人,這些年時不時會發生,白家組織過幾次查探,毫無收獲。


    故事聽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就分開了,具體的資料要等明天從蔡生那裏拿,當然這件事兒就交給蔡邧了。


    從蔡邧的茶樓出來我和王俊輝就直接迴了住處,此時已經差不多晚飯時間了,今天我們什麽也沒幹,這一半天的時間卻是結結實實過去了。


    迴到住處的時候,徐若卉和李雅靜已經準備好晚飯,吃晚飯之前,我就問徐若卉有沒有找到青衣邪道送我的小木盒子,她說找到了,然後就上樓從房間裏拿給我。


    盒子還是封著的,顯然他們還沒有打開查看。


    我解開盒子上的紅綢子布條,然後緩緩打開木盒子,就在盒子裏發現了一些一段一段的圓柱形木條,每個木條上都有符印,而這些木條之間用金絲相連,好像是類似九節鞭之類的東西。


    我慢慢地將那些木條從木盒子裏取出來,就發現這個木條其實都不長,總共隻有八節,加起來也才一尺三四的長度,平均每一節的木條還不到兩寸。


    我看了兩端的木條,沒有找到手柄的位置,反而是尾端的兩個木條都有豁口,這說明我手裏的這些隻是多節木鞭子中間的一部分,換句話說,我手裏的東西不是完整的,而是一個殘缺之品。


    我拿起這木鞭子的時候,王俊輝就一下愣住了,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我問他是不是認識這玩意兒,他指了指木盒子說:“裏麵還有一封信,先看看信再說。”


    我點點頭把那八節木鞭放到桌子上,然後去看那封信。


    打開之後我先看了看開頭的稱唿和結尾的署名,結果就發現這封信不是青衣邪道給我,而是鷺大師寫給我的。


    看到這裏我一下就愣住了,這是怎麽迴事兒?


    我趕緊去看信的內容,就發現鷺大師什麽也沒說,就是讓我好好照顧貟婺,之類的,言辭之間我卻感覺到了鷺大師的傷感,而且他還在信中多次提到他圓寂之後的事兒,好像鷺大師已經知道自己這次和田士千出任務必死似的。


    信的末尾,鷺大師說,他們在出任務的時候碰到了青衣邪道,在得知了我和青衣邪道的關係,青衣邪道應我爺爺邀約,要去參加我的婚禮的事情後,就拜托青衣邪道捎來了這封信。


    信上沒說送我禮物的事兒,也就是說,信是鷺大師給我的,而那木鞭子還是青衣邪道送我的。悠悠書盟


    鷺大師的信讓我們讀起來有些傷感,我們也讀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因為貟婺在這邊,我們沒有繼續說有關那信件的事兒,而是說起了我放在茶幾上的木鞭子,我問王俊輝這八節木鞭子到底是什麽武器。


    王俊輝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薑子牙用過的二十一節打神鞭中的八節,當然這些金絲應該是後來被人重新加固的。”


    打神鞭?


    薑子牙用過的?


    聽到這裏我不由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王俊輝則是笑道:“初一,恭喜你啊,那青衣前輩可真是大手筆啊。”


    接著王俊輝也給簡單介紹了一下所謂的打神鞭,據說是元始天尊借給薑子牙的武器,共二十一節,長三尺多,每一節四個符印,據說薑子牙開封神壇的時候,也是用的那打神鞭,說它是神器也不為過了。


    換句話說,我手裏拿著的是三分之一的神器。


    隻是這鞭子要怎麽使用,盒子裏卻沒有使用說明書,我也聯係不到青衣邪道去問究竟。


    所以我想著打電話給爺爺,可這次打過去後就發現電話那頭不再是關機的提示音,而是號碼不存在……


    看來爺爺是真打算五年之內不跟我有任何的聯係了。


    這東西如果真是打神鞭,那價值就極大,我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有這武器,又看了一會兒便收起來,招唿大家吃飯了。


    可我心裏卻是起伏不定,想的全是那打神鞭的用途。


    第二天一早,我們剛吃了早飯,蔡邧就打過來電話,說是陰兵案的卷宗他已經複印好,派人給我們送來的路上,讓我們查收一下,而他就不親自過來,因為他從今天開始也忙著配置自己手下的第三個堂口了。


    我也是點點頭。


    蔡邧電話打來不久,海懿也是親自打來電話,問我們什麽時候出陰兵案子,他們海家也準備派人跟我們一起去,我想了想海家要配置新堂口正是需要的人的時候,就對海懿說:“人手方麵就不用了,我們這邊人員配置差不多夠用了。”


    海懿有些不好意思道:“初一,我們海家有你這麽一個好外孫女婿,真是我們海家的服氣啊,你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多帶著若卉來家裏玩兒。”


    聽到海懿這麽說,我心裏也是感觸頗多,通過這次趙、白兩家的事兒,海懿對我和徐若卉的態度徹底發生了變化,隻是不知道徐若卉對海家還有沒有芥蒂。


    掛了電話,我就說了海懿的意思,徐若卉隻是笑了笑說:“好啊,有空我們去吧。”


    我問徐若卉不介意海家以前做的事兒了?


    徐若卉拉住我的手說:“我心裏肯定還是恨他們的,可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我恨他們又能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爺爺奶奶的命運,倒不如試著放下這些介懷,讓他們開心一些,特別是我的那個妹妹,她平時經常跟我發短息,試著調節我和父母,以及那個頑固老頭的關係。”


    “我不想若穎失望。”


    徐若卉和海家的關係可以修複,他可以重新和親人愉快的相處,這對她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兒。


    又過了一會兒給我們送資料的人就來了,是我們的老熟人高儉良,送來資料後,他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而是道:“蔡少主的意思,這次去黔東讓我和你們一起去,你們放心,這次所有的行動都以你們的安排為主,我隻是幫忙的。”


    我好奇問高儉良:“蔡邧配置堂口的人手夠了?”


    高儉良笑道:“這你就放心吧,蔡少主做事向來都是有備無患,既然讓我跟著你們,自然說明他這邊沒有什麽問題了,而且我可以提前跟你們說下,要解決陰兵的案子,我可以幫上你們大忙。”


    我問高儉良為什麽,他笑了笑說:“我就是那個從深山裏遷出的苗寨後裔,我是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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