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拿到玉匣的那一刹那,侯天平的腦中第一反應就是“快跑,帶上千年寒草離開這裏。”


    沒有任何的遲疑,幾個起落,侯天平就跳出了寒潭,落在了樹林的周邊,身後的毒煙則暫時幫他阻攔了眾人的追趕。


    寒鱷卻不怕毒煙,扭動著它那巨大的身軀追了上來。


    “隻要衝進樹林就沒事了。”侯天平不停的告訴自己,寒鱷的身子太大,隻要進了樹林,憑著樹林中的眾多粗大的樹木,想要追上自己就不太可能了。


    此刻他離樹林也就十米了,寒鱷距離他的距離更近,他已經能聞到身後寒鱷憤怒的氣息。


    處於興奮中的侯天平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再次強行提了一口氣,看準不遠處的一處樹木茂密的樹林飛了過去。


    突然間,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股無行且強大力量出現了在麵前,硬生生地將他給攔了下來,並在其和樹林之間行成了一道看不見,摸不著堅固的屏障。


    “該死,誰在這布了個陣。”侯天平心中馬上就明白了怎麽迴事,絲毫沒有辦法的他隻能在心中將那個布陣的人給罵個半死,身子卻是半點不敢怠慢,轉身另一方向奔去。


    他的速度快,可是寒鱷的速度更快,就在候天平因被阻攔被迫轉身而耽擱的那一點點時間,寒鱷就已經追了上來,一張嘴,一擺尾,一股巨大的力量和殺意就將飛奔中的侯天平給吞沒了。


    沒有絲毫的懸念,一個沾滿了鮮血的玉匣掉在了地上,渾身是血的侯天平此時也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再無一絲生機。


    在場的修士都驚呆了,片刻的安靜後就有人大聲的叫道:“我們上當了,有人要殺了我們,這是個圈套,這裏被人布了陣,我們出不去。”


    “誰,誰要害我們,快滾出來。”一時間場中亂成了一片。


    眾人倒是不怕有人偷偷布陣將他們困在此處,在場有不少對陣法頗有造詣,隻要給他們時間,這個匆匆而成的陣是不堪一擊的。


    他們再意的是,把一隻實力強悍的寒鱷和眾人困在一起,這樣情況就不秒了。


    特別是現在寒鱷現在已經完全被激怒了,在失去了千年寒草和擊殺了侯天平,見了血後,原本兇殘的寒鱷變的異常的嗜血,它將眼前的一切都怪罪於身前的這一群可惡的人類修士,殺光他們成了此時寒鱷腦中唯一的念頭。


    寒鱷不顧一切的在修士群中左衝右撞,修士雖多,但是此時卻沒個指揮,各自為戰,一時間死傷一片。


    “各位道友不要驚慌,這畜生已經離開了寒潭,我等隻要團結一心,未嚐不能殺了它。”白青山的一聲大叫提醒了不少人。


    一旁的高峰也跟著大叫:“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我等一定要團結,先滅了這畜生,再將把我們困在此處的賊人給找出來。”


    高峰說完一時眾人紛紛響應。


    白青山還想說些什麽,寧黛瀅悄悄的來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跟我來。”說完拉著他的手,徑直就來到寒潭之中。


    “好了,待在這看吧,那裏多危險啊!”寧黛瀅得意說道。


    白青山問道:“那陣是你布的吧?”


    寧黛瀅得意的說道:“是啊,倉促中布的,這小隔離陣還不錯吧!”


    白青山說道:“這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那麽多條性命。”


    寧黛瀅不懈的說道:“你倒是好心,早知這樣,我也懶的帶你出來,讓你去和他們一起和寒鱷拚命去。”


    白青山歎了口氣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寧黛瀅指這陣中的人問道:“你說他們要是知道我們拿了千年寒草,他們會如何對我們?要是他們知道寒煙草在我們身上又會如何對我們?能道他們會和我們講仁慈嗎?”


    停了下,寧黛瀅堅定的說:“要想順利的拿到千年寒草就不能講什麽仁慈,要想以後沒麻煩就不能讓陣中的一個人走脫。”


    此時的白青山突然覺的心中一涼,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偷偷的朝寧黛瀅望去,見她說這話時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愧疚之情,反而在言語中流露出了無限的興奮。


    白青山不由想起了李琪對寧黛瀅的評價,殺人不眨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迴頭再朝陣中望去。


    在高峰的組織下眾修士終於團結一些,攻擊也有了一定的次序。


    反觀離開寒潭的寒鱷,失去了寒氣的幫助,實力大幅的下降,在眾人的法寶攻擊下,寒鱷的身上變的傷痕累累,全身沾滿了鮮血,猛一看去怪嚇人的。


    眾修士在寒鱷無情的撲殺下也沒占到什麽便宜,除了一開始就離去的修士外,在陣中還留下的五六十修士,此時也就剩下了二十餘人。


    而且人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帶這傷,很多修士也已經是真元用盡,不得不找個角落,坐下打坐恢複真元。


    在用盡了真元對寒鱷進行全力一擊後,身上已是多處受傷,全身無力的高峰也隻能扶住那柄暗淡無光的巨劍艱難的站立在那裏。


    受了重創的寒鱷在高峰的一擊下也終於後退了幾步,大聲的喘著氣,稍稍地平靜下來,瞪著眾修士不再發動攻擊了。


    不能讓它恢複過來,高峰知道妖獸的恢複能力比起人類來說要快的多,要是讓它恢複過來,眼前的幾十個人怎麽也不是它的對手。


    想到此處,高峰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丹藥不舍的吞了下去,頓時疲倦的他變的神彩翼翼,手中暗淡無光的巨劍也青光大漲。


    “培元丹”白青山和寧黛瀅都不禁吃了一驚,心想:看來高峰的真元也用的差不多了,到了要用賠元丹來恢複真元的地步。


    再看高峰,隻見他後將巨劍向空中高高拋起,巨劍急速的上升停在了半空中。


    而他則是口中念念有詞,手中不斷的打出各種複雜的法訣,一時間,陣中的氣氛變的異常的緊張,眾人都屏住了唿吸,生怕打饒高峰。


    隨即天空變的昏暗起來,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落在了巨劍之上,閃著青光的巨劍瞬間變成了金色。


    “引雷訣,這不是要築基中期才能用的法術嗎?他竟然以劍為引,以自身為餌,強行發動了築基期才能用的法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高峰。”寧黛瀅不禁稱讚道。


    隨著巨劍的變色,高峰大喝一聲,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寒鱷,就在他將要踩到寒鱷身子的時候,寒鱷的尾巴也掃到了。


    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接著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濺而出,整個身子飄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跟隨高峰而來的巨劍從空中落下,插入了寒鱷的身子。巨劍之中積聚的能量瞬間爆發出來,一陣強烈的震動,使的眾人耳中一陣嗡嗡的響聲。


    聲響過後,再看寒鱷,身子被炸成了兩段,一動不動的爬在那裏,前爪緊緊的按住裝著千年寒草的玉匣。


    在它身上插著高峰的那柄巨劍,原本光彩奪目的巨劍此時也沒了光澤,和尋常沒開峰的鐵劍一般無二,寬寬的劍身上出現了數條肉眼可見的裂痕。


    遠處的高峰胸前則明顯凹了下去,雙眼突出,早已經沒了人形。


    白青山的眼中已經濕潤了,暗叫了聲:“好漢子。”


    陣中幸存的修士們則是長歎了一口氣,也沒人去爭搶裝千年寒草的玉匣,紛紛就地打坐以期早些恢複真氣。


    “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說完,寧黛瀅輕輕的飄進了陣中,手中的長劍飛舞起來,開始是一片的劍光,片刻後劍光就化作了一道道的劍芒向陣中的修士逼去。


    陣中的修士多數已經受傷,沒受傷的此時也已真元用盡,那還檔的住寧黛瀅長劍發出的劍芒,即使想要躲避也沒那能力。


    也就遠處一修士舍棄了件不錯的防禦性法寶擋了一下,躲到了一邊,以為能躲過一擊,沒想到眼前一亮,一道紅光隨後而到從胸前穿了過去。


    片刻的時間,陣中幸存的修士就紛紛的斃命,寧黛瀅冰冷的臉上變的沒有異樣的陰沉,滿是殺意的雙眼在周圍掃了一圈後,臉上才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


    彎腰撿起玉匣,收拾各人身上的儲物袋時,她的眼神偷偷地瞄了眼白青山。


    白青山來到了高峰屍體的麵前,在旁邊挖了個坑將他的屍體和那柄巨劍一同埋了。


    寧黛瀅也沒說什麽,獨自收拾好物品,在寒鱷的腦中取出了顆淡藍色的內丹。


    內丹一出現,一股猶如春天般溫暖的感覺從內丹中傳來,軀趕走了她身上的寒氣。


    沒想到這還是個寶貝,寧黛瀅猶豫了會,還是將內丹交給了白青山,叮囑道:“這可是個好東西,你可要好好留著不要丟了。”


    給讀者的話:


    晚些時候還有一章,故事也開始展開了,女主也出現了。各位親們覺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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