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周圍的溫度極地,但是在寒潭中的潭水卻沒有結冰,水麵上被一層濃濃的水霧所籠罩


    寒潭的不遠處,白青山不出所料的發現了一株寒煙草,正像記載中所描述的一樣,天藍色的根莖上連著三片潔白色的葉子,在雪地中格外的顯眼。


    白青山不禁一陣的心喜,隻是他依舊並沒有冒然上前,因為他發現在寒煙草的旁邊還躺著兩具屍體。


    從那兩具屍體倒地的形狀看,兩人是為了爭奪寒煙草,搞的兩敗俱傷,但是在白青山的腦中第一時間出現的是“陰謀”,這就是個圈套,那兩人和寒煙草就是誘餌。


    白青山放出神識在周圍掃了一圈,倒也沒發現什麽,這也沒讓他放下心來,看了一眼寒煙草,白青山心一橫,轉身就欲離去,做出了一副要放棄這棵寒煙草的樣子。


    轉身進了樹林,他的心越想越不甘,半日的時間才發現這一棵有用的靈草,難道就這麽放棄嗎?也許這不是個陰謀呢?


    可要就這麽出去摘下寒煙草,他的心中還是有不小的顧慮,畢竟小命還是最重要的,特別是不久前中年修士的教訓就在眼前。


    再等等,再看看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為了寒煙草白青山倒是不在乎做迴黃雀。猶豫一會白青山還是決定留下來,在林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也許寒潭實在是太有名了,沒過一會就又有人來了,這次來的竟然是在林中偷襲中年修士的藍衣修士。


    他在寒潭邊轉了一圈,最後來到屍體前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不遠處的寒煙草一眼,然後目光在周圍的樹林中掃了一遍,搖了搖頭朝白青山身旁的一片樹林竄了進去。


    白青山心中暗暗稱讚藍衣修士的機靈,在寒煙草背後的樹林中傳出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音,聲音很小,時間也很短,一下就消失了,要不是此時白青山的精神高度的集中隻怕也發現不了。


    林中有人,還好自己的感覺是對的,沒有冒然去摘寒煙草,要不現在自己沒準就成了別人手中的獵物了。.tw


    又過了會,一股強大的神識飛快的從白青山的麵前掃過,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紫色長裙,婀娜的身姿,還有那熟悉的香味。白青山屏住了唿吸,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間變的異常的快,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跳出他的胸腔,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而女子的目光不經意的在白青山藏身處停留了片刻後,停在了寒煙草後麵的樹林中。


    “鼠輩”女子輕蔑的叫了聲,臉上露出了一絲蔑視的笑容,徑直來到兩具屍體麵,右手輕輕一揮,一道烈火射向兩具屍體,屍體瞬間變成了兩團火球,化成灰跡,隻留下了兩個儲物袋,女子也沒理會,走向了寒煙草。


    “啊”的一聲,傳來了女子嬌柔的叫聲,似乎她摘寒煙草的時候手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猛的一下將右手收了迴來,再看她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的食指,原先白皙的手指此刻已經變成了墨黑,臉上也露出了難看的苦色。


    中毒了,寒煙草上有毒,白青山的心猛的一下提了起來。


    對於紫衣女子,白青山說不上熟悉,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麽,可就是這樣,對她白青山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出於本能的關心。


    也許她的能力比起白青山來,要高上一籌,但是白青山心中還是不願意見到她受到傷害。


    “哈……哈……。走了兩條小魚,我還覺的有些可惜,沒想竟然釣了條大魚。”一個麻衣男子從林中走了出來。


    紫衣女子看了一眼麻衣男子,目光停在他腰間的皮袋,淡淡說道:“我當誰這麽無恥,原來是驅獸宗的人,要是侯天平來,也許我會避他一避,就憑你,還沒這本事。”


    麻衣男子怒道:“寧仙子的威名我也是有所耳聞的,要是平時不要說我,就是侯師兄怕是也要繞道走,可是今日你中了我五彩蛹的毒,真元盡失,你還有辦法殺我嗎?我想堂堂的寧仙子的身家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寧黛瀅冷冷地說道:“你有本事就來拿好了!你以為就憑這幾隻沒成熟的小蟲子就能傷到我嗎?”


    麻衣男子一愣,隨即笑道:“你就不要騙我了,不要想拖延時間恢複真氣。”


    “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嗎?你以為你的那幾隻臭蟲子真的傷了我嗎?要不你試試。”寧黛瀅冷笑著對麻衣男子說道。


    望著寧黛瀅自信的眼神,麻衣男子再次愣住了,目光再次盯住了寧黛瀅受傷的手指,見那裏依然發黑,再看她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疲倦,麻衣男子堅信了自己的判斷,眼前寧黛瀅的真元已經流失的差不多了。


    不能再給她時間了,要是再來人就不妙了,想到此處,麻衣男子手中多了一柄不用什麽骨頭做的手杖,就要朝寧黛瀅襲來。


    就在此時,寧黛瀅朝著樹林中大聲叫道:“林中的兄弟,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她話音剛落,林中的白青山手中的黑珠已經到了麻衣男子的麵前。麻衣男子沒想到林中還藏著一個人,黑珠攻到眼前才匆忙的運起手中的手杖擋了一下。


    “啪”的一聲,麻衣男子的手心一麻,虎口傳來一陣巨痛,心口一震,一口鮮血差點沒噴了出來,一連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寧黛瀅見白青山一擊得手,心中一喜,鬆了口氣,朝白青山叫道:“他是驅獸宗的弟子,小心他的戰獸。”


    白青山那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腳下踏起了五行步,手持火龍劍刺向麻衣男子。


    麻衣男子慌忙中一個側身躲過,同時從隨身的皮袋中放出兩隻長一尺的百足蟲向白青山撲來。


    白青山倒是不慌,將白珠祭起,一道白光將他全身全部牢牢的給包裹住。


    而兩隻百足蟲隻不過是麻衣男子為躲避白青山攻擊,而臨時放出的戰獸,能有多少戰力,連白青山白珠的防禦也破不了就被火龍劍給劈成了兩段。


    麻衣男子失去了兩隻百足蟲一點也不心痛。靠著百足蟲拖住白青山的這短短的時間,他成功的穩住了心神,口中念念有詞,身上的皮袋紅光大震,一隻一丈高的鐵背熊從皮袋中跳了出來,出現白青山麵前。


    “小心,那是他的本命獸,他是想和你拚命了。”寧黛瀅一邊發出了警告一邊將一棵丹藥送入口中。


    每個驅獸宗的弟子都有一隻本命獸,這隻本命獸的生命會和擁有它的人的生命融合在一起,一但本命獸受傷或死去,那他的主人不死也會元氣大傷,修為大減,因而驅獸宗的弟子和人爭鬥不是到了生死關頭,是不會使用本命獸的。


    同樣本命獸一經招唿出來,實力就會比主人的實力高出一籌,麻衣男子原本就是煉氣八層的修為,而他的本命獸此時就是練氣大圓滿的境地。


    加上本命獸都是一些變異獸,戰力比一般戰獸要高出一些。此刻麻衣男子招唿出自己的本命獸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要拚命了。


    鐵背熊伸了伸懶腰看也沒看,對著白青山就是一爪,這一爪力量出奇的大,很容易就衝破了白青山手中白珠所形成的防護罩。


    好在白青山反應及時,一見情況不妙,腳踏五行步躲開了一擊,而原先站的地方,地上深深的留下了五道劃痕。


    鐵背熊如此兇猛,白青山也不敢正麵和其交鋒,隻能利用五行步精妙的步法和其遊鬥。如此一來鐵背熊因為身形龐大活動就有些不便,隻能揮舞著雙臂在空中亂舞,一時竟然打不到白青山,反倒被白青山偷襲了幾次。


    隻是它的一身皮毛異常堅硬,白青山的攻擊非但沒有傷到它,反而還激起了它的獸性,一雙烏黑的眼睛此刻變的通紅,伴著一聲聲的吼叫,瘋狂的向白青山攻來。


    麻衣男子見鐵背熊死死的纏住了白青山,形勢一時還占了上風,他的心思又迴到了寧黛瀅的身上,心想:“先殺了這個麻煩的妖女,那小子看來修為平平,不足為患。”


    想到此處,麻衣男子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了一旁打坐的寧黛瀅,那知寧黛瀅的眼神也正向麻衣男子望來,一是四目相對,相對於麻衣男子不經意的目光,寧黛瀅的目光就充滿了一股深深的殺氣,直刺麻衣男子的心神,他的心當時就亂了,忙將目光移開。


    寧黛瀅那會不知麻衣男子打的什麽壞主意,無奈剛才自己中了毒,真氣流失的厲害,雖然服了一棵秘製的迴神丹,此時已經恢複了一些真氣,可畢竟修為隻迴複了五層,並沒一擊擊殺麻衣男子實力,而迴神丹的功效也僅僅能使她有一擊之力。


    寧黛瀅心中是多麽希望白青山能再支撐一時半刻,可是現在看來白青山也就隻有自保之力,隻要白青山那邊一落敗,自己就危險了,想到如此寧黛瀅也顧不了許多了。


    她猛的將全身剩餘的真氣都集中在右手之上,奮力跳起,左手不知何時出現一丈紅菱,右手提了一把三尺長,通體晶瑩雪白,透著一股逼人的殺氣和寒氣的飛劍。


    隻見她左手輕輕一甩,手中紅菱頓時化作一條靈蛇,牢牢的纏住了鐵背熊的雙手,使它一時動彈不了。隻是她並沒有去趁機去攻擊鐵背熊,而是將目標放在了麻衣男子的身上。


    右手的飛劍此時在她手中上下飛舞著,不時發出一道道滿帶寒氣的劍芒,襲向麻衣男子。


    麻衣男子見寧黛瀅出手,心中一慌,忙將手中的手杖舉起。


    “哢”的一聲,麻衣男子用來阻擋寧黛瀅劍芒的手杖被劍茫從中間劈斷成了兩段了,雙手也被劍芒的寒氣所傷,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全身頓時像是掉入冰窖似的。


    再看寧黛瀅也好不到那去,臉色蒼白,雙眼無神,體內真氣在這一擊中已經使用殆盡。見自己用盡真元的全力一擊並沒有擊殺麻衣男子,一時心急,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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