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叔侄已走遠,周暖暖和周未寒已歡唿著衝向張七月。


    周半良終於鬆了一口氣,對劉老說道:“辛苦劉老,請先去休息吧。”


    看到劉老欲言又止,周半良笑道:“劉老放心,‘九死不悔丸’後續定會交由你仔細研究,我保證。”


    劉老頓時笑容可掬,說道:“謝家主體諒,老夫告退。”


    “劉老慢走。”


    隨後周半良看向正在接受英雄般禮遇的張七月,臉上露出會心笑意。


    周未寒正興奮地貼在張七月身側,左一個“姐夫無敵”,右一個“姐夫犀利”,口中恭維詞匯如同天女散花,把張七月誇的天上有地上無。


    張七月則是一臉嫌棄地把他各種往外推。


    周暖暖在另一旁挽住張七月手臂,麵如桃花,笑顏綻放。


    “哈哈哈,賢婿啊,今日表現甚好,重挫白家囂張氣焰,揚我沉香居之威,當真讓我無比欣慰,唯有四字贈你:誰與爭鋒!”周半良開懷大笑,十分自然地誇讚著張七月,仿佛一直是堅定支持張七月的好戰友,之前和白子楓同穿一條褲子的事情如同沒發生過。


    張七月虛起一雙死魚眼看著周半良,心中萬千神獸奔騰,終於明白程北川為何那麽能裝,原來都是大老板教導有方啊。


    “父親此言甚之有理,我周家能出現姐夫這等少年英雄,以後必定扶青雲而上九霄。”周未寒不遺餘力地進行著捧哏工作。


    “賢婿”“姐夫”一出,周暖暖臉部鮮豔欲滴,羞澀地低下頭。


    張七月拍了拍周暖暖的小手,對她笑道:“暖暖,你且稍等,我和家主說幾句話。”


    周暖暖聽話地放開他的手臂,乖巧立於一旁。


    張七月看向周半良,含笑說道:“家主大人,我想我們需要單獨談談。”


    周半良笑答:“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直言?賢婿但說無妨。”


    張七月堅持道:“我覺得還是咱倆單獨聊比較好。”


    周半良明白他心有怨氣,也早有安撫工作的預案,便笑道:“如此也好。周臨,書房擺茶。”


    “是,家主。”


    ......


    書房外的客室中。


    張七月不過才進書房片刻時間,周暖暖便開始坐立不安,忍不住向周未寒問道:“你說爹會不會難為七月?”


    周未寒有些無奈,戀愛中的女人果真不可理喻,隻好安慰道:“二姐,你想多了,要說為難,那也是姐夫為難父親才對。姐夫今日突破重重困難,表現的完美無缺。真真正正地讓白家三叔侄無言以對,也讓父親心悅誠服,你難道忘記父親最後的態度了?”


    周暖暖心不在焉道:“誰知道爹會不會反悔,他向來心思複雜,讓人猜不透。”


    周未寒笑了笑,話中有話道:“二姐不必多想,你隻需記住,父親,永遠是那個最疼愛我們的父親。”


    ......


    “老周,今天是不是你做的局?”這是張七月進書房後說的第一句話。


    周半良心底一顫,行為上卻滴水不漏,麵上露些許困惑,問道:“局?何意?”


    張七月心底冷笑,裝,再給我裝。臉上卻是微笑道:“既然家主不解,咱們便說道說道。”


    “你有三處破綻。”張七月開始華麗的表演。


    “首先,你今天從頭到尾都在偏袒白子楓,偏袒之意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實在很扯淡,一個像你這樣成功精明的商人,豈會這般膚淺?”


    “我畢竟是沉香居客卿,還和暖暖有過命的交情,就算你要拉偏架,以你的能力,肯定也是暗中出手,不著痕跡才對,怎可能用如此白癡的手法?若你真是這麽無趣,沉香居早就關門大吉了。”


    張七月搖了搖手指,說道:“你可以把白子楓當白癡,但不要把我當白癡。”


    周半良饒有興趣道:“繼續。”


    “第二,周未寒交給我的那條‘晨星撫月鏈’可不是小玩具,如此靈器,他當真能瞞天過海,讓你絲毫不知?”


    “若是一般的小門小店也就算了,沉香居可是已存在了幾百年的龐然大物。規矩法度定然極為明晰,如果都像周未寒這般隨意從庫房拿寶貝,沉香居哪能走到今天?早就敗光了。”


    “你可別告訴我,是他自己在外邊買的,那可不是小數目,在我看來,他是拿的也好,買的也罷,並沒什麽區別。因為這兩者動靜都不小,根本瞞不過你的眼睛,除非.....你本身就知道。”


    周半良質疑道:“那就不能是他自己的私物相贈嗎?”


    “那就更扯淡了。”張七月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兒子的東西你能不清楚?別管這‘晨星撫月鏈’周未寒從何處得來,你肯定都會知道,然而今日我拿出此物時,你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仿佛從來沒見過一樣。這樣話題就繞迴來了,如果你有不動聲色地處理問題的智力,那又怎會那樣白癡一般地玩命在明麵上偏幫白子楓?”


    張七月盯著周半良說道:“除非你真的是白癡。”


    周半良抿了口茶,淡定道:“這些隻不過是你的猜測,邏輯上並不能完全站住腳。”


    張七月笑了,笑的很開心,道:“不錯,以上這些,之前隻是讓我有些疑惑,並未深想,畢竟我對你和周未寒缺乏足夠的了解。但是,最後白茶的話,卻讓我得出了結論,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三點。”


    周半良微笑道:“怎麽說?”


    張七月取出堆雪,對周半良晃了晃,說道:“這把菜刀,讓白茶通過師門查出了我老頭子的信息,沉香居雖然比不上莫山宗,但在情報能力上,還不至於差那麽多吧?更何況沉香居對我的了解遠遠超過白茶!”


    “白茶能知道,老周你又豈能不知?如果真是這樣,你這家主幹脆別幹了,趁早卷鋪蓋滾蛋得了。我老頭子能讓白茶如此忌憚,那麽在你也知情的情況下,你又怎敢幫白家壓我?”


    張七月看著周半良,自信道:“既然你不是白癡,那我之前的疑惑便不再是疑惑,而是證據,證明這場鬧劇,就是你設的局!”


    周半良打量張七月良久,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不愧是張七月!不愧是他老人家挑選的親傳弟子!居然這樣就看破了我的花招。”


    張七月麵無表情道:“家主客氣了,我不過是經驗豐富而已。論陰人,你和我家老頭子比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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