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腦子肯定進水了!我去找他。”周暖暖這便起身要離桌而去。


    “二姐別急,”周未寒連忙喊住她,說道:“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當真下了決定,誰勸的動他?”


    周暖暖怒道:“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嫁給白盞挺合適?”


    “哎呦我的二姐啊,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從小哪件事不是與你同一陣線?豈會在這等大事上失節?”周未寒叫起撞天屈。


    周暖暖情緒稍緩,想到自己這弟弟一向心思玲瓏,便坐迴椅子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鬼主意?”


    周未寒給她倒了杯茶,微笑道:“咱們先來分析下狀況。”


    見他似乎胸有成竹,周暖暖輕握茶杯,說道:“你說。”


    “據我從爹那邊旁敲側擊得道的消息,爹主要是覺得你年齡也不小了,大姐如你這般大時,早就嫁人了......”


    周暖暖不滿道:“大姐情形與我豈能一樣?她與姐夫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可是在幫你,不要打斷我好不好?”


    周暖暖不再說話,舉杯喝茶。


    “加之咱們正與白家洽談合作,你應明白若是順利達成,對咱們周家來說意味著什麽。”周未寒認真道:“那可不是每年幾十萬靈石的小事。”


    “白家與咱們周家算是門當戶對,白盞對你也頗為傾心,這種種原因加在一起,爹豈能不動心思?”


    周暖暖放下茶杯,正色道:“爹怎麽想是他的事,我反正不同意。”


    “我當然知道,爹自然也知道。所以,他也沒有把話說死。如此,這其中便有了迴旋的餘地。隻是如何迴旋,需得從長計議。”


    周暖暖說道:“你既然特意約我來此,想必已有打算了吧?”


    周未寒笑了笑,說道:“據我所知,二姐最近與客卿張七月,似乎走的頗近,是否如此?”


    周暖暖有些莫名道:“怎麽忽然扯起他了?”


    周未寒說道:“你就說是不是吧?”


    周暖暖點頭道:“算是吧。”


    周未寒笑道:“二姐曾評價他,智勇雙全,仗義英雄氣,是否如此?”


    周暖暖俏臉微紅,道:“川叔怎麽什麽都往上匯報。”


    “說過就好,”周未寒臉上露出滿意笑容,“既然如此,他便是我姐夫了。”


    聞言,周暖暖頓時滿臉通紅,嚷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很簡單啊,你若待字閨中,爹總要為你尋一門合適的親事,白盞在此時就是極佳選擇。”周未寒侃侃而談道:“即使你不同意,爹他也會打著‘為了你好’的名義向你施壓,而且此次白盞求親,確實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差,你就算掙紮又豈能輕易扭轉爹的態度?怕是沒那麽容易吧,誰叫你單身呢?”


    “但是!”周未寒話鋒一轉,“若是你有了心上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二姐你與張七月有救命之恩,他又是如此出色,正好可以拿來當擋箭牌嘛!”


    周暖暖心思有些亂,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道:“擋箭牌?”


    “正是,二姐隻要與他說好,在爹提及你與白盞親事時,讓他扮作與你情投意合,爹那麽疼你,自然會有所鬆動,我再幫你吹吹風,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周未寒一臉從容笑道:“二姐覺得此法如何?”


    周暖暖似是鬆了口氣,低頭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周未寒喝了口茶說道。


    周暖暖想了片刻,輕聲道:“似乎可以試試。”


    周未寒會心一笑,說道:“二姐放心,你隻需讓張七月答應幫忙,其他事情,我自會幫你準備好。咱們這便討論下此事的細節吧。”


    周暖暖嘴唇微抿,說了聲“嗯”。


    周未寒心中歎道:我的傻二姐啊,你這羞澀模樣,誰還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恐怕也就張七月那木頭看不出來吧。


    ......


    老周豪爽風趣,見聞廣博。特別是對岐州境內之事,了如指掌。無論事情大小,幾乎都如數家珍。


    張七月與其相談甚歡。


    暢談片刻後,張七月想起一事,說道:“老周你對岐州如此熟悉,可曾聽說過‘風墟’?”


    老周麵色一正,說道:“略知一二,‘風墟’乃近十年來興起的殺手組織,其首領極為神秘。風墟內部高手眾多,有不少逃亡西漠的亡命之徒。據說隻承接難度極高的任務,似乎未曾失手過。傳聞中的幾件大案,隱隱都指向風墟。”


    張七月露出沉思之色,喃喃道:“原來如此厲害,怪不得能有阿鼠這等好手。”


    老周說道:“冒昧問一句,七月老弟因何打聽風墟?”


    張七月說道:“不瞞你說,在來岐州的路上,他們想擄走我一名同伴,被我僥幸擊退。”


    “竟有這樣的事?”老周驚訝道,一時麵色變換不定,思量片刻,問道:“七月老弟可否對此事透露一二?”


    張七月微笑道:“事情倒是簡單,他們說要請我同伴去做客,然後找我同伴的父親聊點事,我自然不同意,最終將他們打跑了。”


    聞言,老周沉默許久,最終爽朗笑道:“令同伴能有七月老弟這種可靠的朋友,實在是讓人羨慕。”


    張七月得意笑道:“我也這麽認為,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哈哈哈,若非今日還有其他事,我定要與七月老弟飲上三百杯。”老周豪爽大笑。


    張七月亦是大笑道:“還好你不方便,不然我同伴迴來,能把你喝趴下。”


    說罷,他才想起周暖暖似乎出去了許久,不禁疑惑道:“這丫頭,出去那麽久還不迴來,也不知跑哪裏瘋去了。”


    老周眼珠一轉,不動聲色道:“七月老弟說的可是先前匆忙出門而去那位女伴?”


    “是啊,就是那瘋丫頭。”張七月說道:“說什麽片刻就迴,這都大半天了,還沒見人影。該不會是偷偷跑去減肥了吧?”


    老周神情有些不自然,幹笑道:“七月老弟說笑了,我看她氣質沉靜雅致,不似瘋癲。身形亦是苗條婀娜,哪裏會需要減肥?”


    “哎,老周你可別被假象給騙到。”張七月不以為然道:“上次我背著她在沙漠裏跑了七十多裏,差點沒把我給累趴下,她若是輕些,我能喘的像狗一樣嗎?”


    老周沒有言語,神情已有些不悅。


    “還有啊,這瘋丫頭脾氣奇大無比,動不動就要拿鞭子抽我,簡直比男人婆還男人婆!我可是她救命恩人,她都這樣無禮,以後怕是嫁不出去了。也不知她爹是怎麽教她的。”


    老周臉色越發難看。


    張七月長籲短歎道:“悲哀,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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