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之也是經曆過大陣仗的人,當年敢幾十人陪著上千海盜轉戰三千裏,足見其膽量和氣魄。


    他也不廢話,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


    “陳姑娘,你要跟我們出去?”李恆看了一眼陳飛燕。


    “那當然,我們家來了敵人,我當然要出去。”陳飛燕晃了晃手上的紅纓槍,身上有一股不弱於男子的英氣。


    李恆對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該很有好感,聞言微笑道:“那陳姑娘可要小心些,盡量單打獨鬥,不要與他們群戰。”


    陳飛燕衝李恆嫣然一笑:“李大哥放心,我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那好,我們先出去看看,”李恆笑了笑,身子一晃,他和李桐兩人就沒了蹤影。


    陳飛燕有些怔,喃喃道:“好厲害的功夫喔,什麽時候我才能有這樣的本事?”甩甩頭,持著紅纓槍朝著門外跳去。


    都督府四周並沒有其他住宅,處在一條獨立的街上,守在外麵的士兵接到命令撤迴到府裏,霎時,整條街道都靜悄悄的,安靜的有點可怕。


    李恆和李桐站到路中央,等著那群人的到來。


    “李小子,你肯定有什麽事情還沒告訴我,趙克居然對陳勝之這麽看重,連修煉者也派來了,難道僅僅是要駐軍?”


    李桐大笑道:“當然僅僅不是為了駐軍,我若猜得不錯,趙克應該是為了玄甲兵的訓練心法,所以才會派出這麽大的陣仗。”


    “玄甲兵?”


    陳飛燕從後麵跟了過來,解釋道:“這是我們陳家獨創的一門心法,能大大提高單兵作戰能力,百餘名士兵就能纏住一名頂尖的修武者,尤其是大規模戰鬥時,更顯成效。”


    李恆恍然大悟,“怪不得,對於趙克這樣的梟雄而言,這確實是了不得的東西,怪不得會這麽謹慎。”


    同時,他又看了李桐一眼,對他眨眨眼,似乎在說道:你小子招降陳勝之,恐怕也是這個意思吧?


    李桐撇撇嘴,算是默認了。


    “嗬嗬,那群人來了!一共是三十八人,其中一名修煉者,其餘那些人,都是普通武者。”


    李恆剛說完,街道拐角處便湧出來一群氣息強橫的陌生人,為的是一名穿著大紅袈裟,腳不沾地的中年和尚,持著一杆日月鏟,渾身散著邪惡的氣息。


    “各位,我們久等了!”


    這樣的場麵,自然由李桐來應付,他嘲笑般地看著這群人,輕笑道:“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卻跑來送死,這樣很好玩麽?”


    李守望揮手讓隊伍停下來,臉色陰沉地打量著李恆三人。


    陳飛燕氣息微弱,不過十品武者而已,並不被他放在眼中,他所警惕的是李恆和李桐,從他們身上隱約散出來的氣息來看,赫然也是修煉者。


    “阿彌陀佛,他***,居然是兩名修煉者,”李守望心中一驚,在心裏狠狠罵道:***,大意了。


    “嘿嘿,陳勝之居然一直扮豬吃老虎,他手下還有這樣的高手,佛爺真是沒想到呢,”李守望的眼睛一直盯著李桐,他覺得李桐比李恆要厲害得多,“南華古寺,歡喜禪師座下六弟子李守望,敢問兩位道兄名號?”


    李恆和李桐臉色絲毫沒變,對他們而言,對方來頭再大也無濟於事,兩人對異修界的門派,根本就不了解。


    李恆比李桐還好一點,至少知道七大門派和玄陰魔宮,而李桐,則是什麽都不清李,李守望自報家門的行為不亞於對牛彈琴。


    “聽名字就不是好貨色,”李恆撇撇嘴。


    李桐附和著笑道:“倘若是厲害的角色,也用不著替趙克賣命,保不準是哪個地方的小門派。”


    李守望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南華古寺也屬魔道一支,但勢力並不大,宗主歡喜禪師勉強能在異修界排上號,但也不入強者的法眼,屬於二流末的小門派。


    “兩位道兄,你們和陳勝之是什麽關係?這是我們西秦帝國與瓦茲島之間的事情,兩位道兄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這和尚表麵雖粗魯不堪、沒有腦子,但心思細膩得很,他才不想和修煉者正麵對抗,修煉者之間一旦戰鬥起來,基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他並沒有把握幹掉眼前這兩名年輕人。


    “陳勝之是本王的下屬,”李桐冷冷地說道。


    “下屬?”李守望微怔,旋即表情變得怪異起來,他是知道很多內幕的人,眼珠子一轉,尖聲叫道:“原來是你,十三子李桐,你這孽種還沒死?”


    李桐眼神越冰冷,冷然道:“看來,你確實是趙克的心腹,連我的名字也知道,今日本王就給趙克提個醒,他的死期……不遠了。”


    “李小子,別亂來,你和陳姑娘去對付那些武者,我來對付這個和尚,”李恆見李桐想要動手,忙傳音道:“這和尚渾身邪門的很,似乎修煉了邪毒的功法。”


    李桐從來就是顧全大局的人,不會因小失大,做一些莽撞的事情,轉頭笑了笑,似乎在說:“放心,我明白。”


    “嘿,老和尚,本公子陪你玩玩!”


    一直默然不出聲的李恆突然笑道,然後眼睛一橫,朝李守望看去。


    隻這麽一瞪眼,李李恆爆出全部的氣息後,李守望紅潤,健康的麵皮頓時變得蒼白,表情也變得驚駭,恐懼。


    “怎麽可能?小小的瓦茲島居然有金丹期的強者,佛爺真他娘的倒黴,幸好老子手上還有一件師門至寶。”


    李恆根本不想讓李守望迴過神,輕飄飄地當先衝了過去,隻一步,就奔到他的麵前,隱約有驚雷聲響起的右掌泛著絲絲電光,印向和尚的胸口。


    李守望雖不曾達到金丹,但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手上沾滿了鮮血,心中清李李恆這一掌的威力,哪敢硬接,揮舞著日月鏟擋在胸前。


    這杆日月鏟用深海百年玄鐵鑄造而成,但並非神兵利器,連一品法器的級別也達不到,李恆見他用日月鏟去擋‘奔雷八法’,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李守望瞳孔急劇收縮,心中本能的感到不妙,眼角的餘光又見到李恆促狹般的笑容,想也不想,就想後退。


    但,已經晚了。


    李恆那雙藍色的手掌狠狠打在日月鏟的中央,這杆沾滿無數人鮮血的兵器從中間斷成兩半,但他掌力未消,借著李守望驚愕的瞬間,一掌拍在他胸口,另一掌鬼魅般的閃出,切在他的小腹上。


    守望全身寒毛直豎,宛如墜進冰窖內,他隻感覺到寒風刺骨,強橫無邊的氣息如蒼穹般籠罩著他。


    “金丹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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