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對對,趕緊滅火。”


    修仙者不能大肆屠殺凡人,否則就是邪魔外道,在這個正道主導的北海修仙界,邪魔外道就是過街老鼠,永遠隱藏在暗處,不敢走到太陽底下。


    如果整個鎮子裏的房子被燒盡,鎮民死傷太多,那麽五人極有可能被扣上“邪魔外道”的帽子。


    雖不足以要了五人的性命,但絕對會讓家族的聲望大受打擊。


    要是捅到了五大派那裏,搞不好族中長輩要來一個殺人明誌。


    四人趕緊衝出道場,擁有水靈根的水屬性法術,沒水靈根的使用水屬性符籙,兩樣都沒有的則搶過鎮民手中的木桶,一次性打十幾木桶水。


    淩仁音抱起受傷的杉紫,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大紫跟貳紫都死了,就隻剩下你一個了。”


    杉紫有七八歲孩童的智慧,見淩仁音傷感,它也很傷心。


    幾個唿吸後,她收了眼淚,取出兩個玉瓶,從其中一個玉瓶裏取出一粒丹藥給杉紫服下。


    然後將它放在一邊,又從另一個玉瓶裏取出一粒丹藥放進自家的嘴裏,盤腿打坐,慢慢煉化丹藥,恢複丹田中的靈力。


    鎮中著火的地點太多,雖有四名修仙者幫忙滅火,也一直忙到了天亮,才將整個鎮子裏的所有明火撲滅了。


    天邊露出魚肚白,整個鎮子充滿了柴火味兒。


    淩仁基領著幾個老者走進道場,幾人來到淩仁音的身邊。


    “音姐,這是綠柳鎮管事的幾個人,我將他們給你帶來了。”


    淩仁音站起身,看向幾名老者。


    幾名老者連忙彎腰拱手恭敬道:“小老兒等拜見仙師,多謝仙師降妖除魔,救了我們鎮子。”


    來地路上,淩仁基就已經將整件事情給他們說了。


    淩仁音道:“燒了那麽多房子,不少人死於大火之下,你們不會怪我們吧?”


    聞言,幾人老者連連道:“豈敢,豈敢,若非仙師斬妖除魔,我們全鎮上下怕是都要被鬼物所殺,被虎妖所吃。”


    說實在的,昨晚鎮裏不少人死於大火,許多房屋也被燒了,他們對於淩仁音多多少少有些怨氣。


    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五人都是仙師,雖然年青,可本事卻大著呢,他們可是見過的,自然不敢表露出來,惹惱幾位仙師,給綠柳鎮帶來災禍。


    淩仁音信了幾人的話,悲傷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接下來你們就好好帶領鎮民收撿屍首,修補房屋,至於那些孤寡殘疾者,你們都要集中起來供養。”


    “是,謹遵仙師的命令。”


    淩仁音點了點頭,然後又道:“綠柳鎮原本的駐守仙師已經死,現在缺少駐守仙師,仁基,要不你就先留下,帶我上報了家族,家族自會從散修中找人來駐守此鎮。”


    淩仁基隻是微微一笑,“聽音姐的,我留下。”


    海中時常會有妖獸上岸,若沒有修仙者坐鎮,妖獸必定會大肆屠殺凡人。


    既然救了這些凡人,淩仁音也不希望因為自家的疏忽,導致這些凡人大量死亡。


    第三百一十九章 淩仁音築基,收刮了一波賀禮!


    淩仁基暫時留在了綠柳鎮,而淩仁音四人則返迴了滄漓島。


    四人直接去到善功堂,麵見了淩定宗,將綠柳鎮的情況一一告知了他。


    淩定宗聽後很是氣憤,承諾會盡快安排散修去接替淩仁基,隨後又將幾人應得的獎勵發下。


    如此,四人才分頭離去。


    這次綠柳鎮一行,幾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需要好好修養,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接取家族任務了。


    經過這次的事情,淩仁音也終於知道杉紫是什麽異種了。


    紫電貂體內蘊含稀薄閃電貂的血脈,隻是紫電貂並沒能激發出來。


    杉紫生來就與別的紫電貂不同,體內的閃電貂血脈就比別的紫電貂更加濃鬱,且激發了部分閃電貂的血脈。


    所以它的毛色為全紫,周身伴隨有閃爍的電弧。


    因為見到淩仁音有危險,盛怒之下的杉紫將體內隱藏的閃電貂血脈全部激發了出來,實力暴漲,已經觸摸了到了二階的門檻。


    相信用不多久,它便能突破到二階下品。


    閃電貂是三階上品妖獸,能控製雷電,乃是鬼邪的氪星。


    杉紫體內雖隻有部分閃電貂血脈,卻也能控製閃電,對鬼邪的傷害甚大。


    而它今後很長一段修煉的方向就是不斷純化體內的閃電貂血脈,最終進化成一隻真正的閃電貂。


    而這次的經曆對淩仁音也造成了很大的衝擊,讓她意識到修仙界的險惡,不能與族中相比。


    她在滄漓淩氏內就是一個小公主,可在修仙界裏她什麽也不是,縱使她的天賦再高,僅僅練氣期她在築基修士麵前仍毫無還手之力。


    想通了這一點的淩仁音變得更加刻苦,她的天賦本就非常高,如今又變得刻苦,同輩子弟遠遠被甩在了後麵。


    迴到滄漓島才三月,她救決定要閉關嚐試築基。


    築基乃是大事,落到淩仁音的頭上那就更是大事了,她肯定要告知族中的長輩。


    於是淩仁音乘著飛行法器去了議事堂,找到了淩緣生。


    淩緣生見重孫女到來,心中很是歡喜,滿臉笑容的問道:“音兒怎麽有時間到祖爺爺這裏來啊?”


    淩仁音衝著淩緣生一笑,不是青春活力。


    “音兒此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告知祖爺爺。”


    聞聽此言,淩緣生大感好奇。


    “哦?”


    “祖爺爺,音兒決定閉關築基了。”


    此話一出,滿臉笑容的淩緣生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


    “音兒,築基乃是大事,你可有把握?”


    旋即又道:“你乃是七寸水屬性天靈根,如今也不過才二十歲,倒也不著急築基,可以在練氣期多打磨些時日,那樣築基也會更穩。”


    淩仁音自然明白祖爺爺是為自己好,可她已經打定了注意,於是說道:“祖爺爺,諸位長輩常言,修仙之路不進則退。”


    “音兒如今隻是練氣修士,不過水底之魚,自然也想見識一番水麵的風景。”


    “哈哈,好,好啊,音兒,你能有此番見識,祖爺爺心甚慰,你舅舅要是知道了此事,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聽到祖爺爺的誇獎,淩仁音俏臉頓時變得微紅。


    她畢竟才隻有二十歲啊!


    淩緣生捋了捋胡須,沉吟一聲,“這樣吧,你就去青蒼山絕頂那座洞府閉關吧。”


    淩仁音大驚,她不是盡知族中大小事,卻也知道青蒼山絕頂那座洞府,乃是整個滄漓淩氏中最好的洞府,別說練氣修士了,便是築基長老,也沒幾個能在那裏麵修煉。


    由此可知,祖爺爺最自己的疼愛。


    當然了,也因為淩仁音身懷七寸水屬性天靈根,否則即便淩緣生再怎麽喜歡她,也斷不會做這種公然徇私偏袒,降低自己在族中聲譽的事情。


    迴過神來的淩仁音嘻嘻一笑,“謝謝祖爺爺。”


    “嗬嗬,你且去安心閉關築基,祖爺爺會派人去那裏守著的。”


    她是七寸水屬性天靈根修士,築基成功的機率極高,築基丹的對其的輔助效果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淩緣生便沒給他築基丹。


    “嗯。”


    “祖爺爺,音兒告退。”


    說罷,淩仁音轉身走出了議事堂,然後乘著飛行法器向著青蒼山絕頂而去。


    議事堂內的淩緣生忍不住感慨,“天靈根修士當真如此恐怖,才二十歲變能以練氣大圓滿的修為築基,那那些身懷靈體的者,該是有多麽的恐怖。”


    淩仁音閉關築基了,閉關之地非尋常之地,乃是整個滄漓淩氏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淩緣生隻安排了兩個練氣後期修士為她護法。


    說是護法,其實也僅僅隻是個看門的,真正為淩仁音護法乃是他淩緣生。


    當淩有道與慕嫣然得知淩仁音閉關築基的消息後,心中是說不出的高興。


    然而高興過後就隻剩下擔心了,二人尚未孕育子女,早已將淩仁音是為親身骨肉。


    雖然她築基成功的機率極高,可二人就是擔心,這恐怕就是父母對子女的愛吧。


    但二人並未返迴滄漓島,且不說二人迴了滄漓島也毫無作用,便是手中的各種事物也不允許二人迴去。


    慕嫣然好不容易獲得了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當然要拚死抓住了,淩有道的坊市改革計劃也正在進行中,且正處於關鍵時期,又怎麽離得開他呢。


    歲月如梭,轉眼間一年半就過去了。


    滄漓島,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而就在島上修士正前往善功堂領取家族任務的時候,一個不穩定的築基威亞從青蒼山絕頂席卷而下。


    離得近的練氣修士頓覺身體一重,臉色極其不好看。


    而島上的築基長老則很是疑惑,淩定宗衝出善功堂,仰頭望著青蒼山絕頂。


    “這是族中有人築基了?到底是何人在築基?竟然能使用絕頂的那座洞府,為何我事先竟然毫不知情?”


    看著長老那茫然的不解的臉,周圍的練氣子弟更加茫然了。


    不僅僅淩定宗疑惑不解,島上的築基長老均疑惑不已。


    因為淩緣生隻把淩仁音閉關的築基的消息告知了淩有道與慕嫣然,其餘族中長老均未被告知,為的就是確保淩仁音的安全,不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青蒼山上的築基長老雖不明白是誰在築基,卻知道應該去問誰,於是祭出各自飛劍,欲將向著青蒼山絕頂而去。


    果不出幾位長老所料,淩緣生正守在洞府的外麵。


    淩緣奇笑著說道:“五哥,裏麵是何人在築基?”


    淩緣承也道:“對呀,五哥,這種事情竟然瞞著我們。”


    淩定宗沒有說話,再說了,這種場合中他這個小輩本就不好發言,更何況他的修為足足比淩緣生低了一個大境界。


    淩緣生嗬嗬一笑,因為淩仁音築基,她此時的心情也是異常的好。


    “裏麵築基的是仁音那丫頭,我之所以瞞著你們,也是不想出現什麽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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