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嶺走到薑荷的身邊,“我說過,要補洞房花燭的,所以……你滿意嗎?”


    薑荷再看了看周遭。


    櫃子上還插了幾瓶鮮花。


    燭火印著紅色的布條,真如同婚房般,浪漫,喜慶。


    薑荷捂著臉頰。


    因為臉頰太燙太燙,酒喝多了一些,她腦子有些暈,半天才緩過來,“洞房花燭?”


    這意味著什麽?


    她猛地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抬頭看著已經走過來的顧西嶺。


    他高大的身軀擋了微弱的燭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薑荷現在更暈了。


    因為周遭的氣氛太過於的浪漫。


    讓她有些沉醉。


    顧西嶺慢慢地脫下了外麵的土布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腔,極其撩人。


    她慢慢地垂下眼瞼……


    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開竅。


    不過還是她的糙漢子。


    顧西嶺慢慢地逼近薑荷的臉龐,眼底裏帶著一絲絲不可壓抑的激動。


    薑荷惡趣味的伸手掐了他的勾子。


    顧西嶺的眉頭微頭,“薑荷……你這是嫌我太慢了嗎?”


    薑荷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內斂的笑。


    顧西嶺寵溺的勾過她的鼻尖兒,“今兒個老子非辦了你不可!”


    薑荷醉眼朦朧。


    顧西嶺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鼻,緩緩地靠近。


    他吻著她的時候。


    薑荷忽而食指著他的唇,很認真的說:“顧西嶺,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徹底的想起了什麽?”


    顧西嶺啞著嗓子:“事後告訴你。”


    “不……現在……”


    那天吻她,那技巧嫻熟得很。


    穿前,不會是個高手吧?


    顧西嶺真是拿了這個小媳婦兒,沒有辦法,“嗯,差不多……想到了一些。”


    “也有吻的技巧?”


    “……”


    顧西嶺看著她,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腦子裏的畫麵太過於香豔,甚至有些血腥。


    夢裏有一個女人。


    但是他看不清她的臉,很是朦朧。


    斷斷續續的。


    他捉摸不到。


    想到那些畫麵,他越發的不能自持。


    不與薑荷廢話!


    他夜夜夢見那些畫麵,有媳婦兒,卻隻能獨守空房,其中滋味,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顧西嶺有些急。


    即使腦子裏裝了不少的畫麵,但是手還是很笨。


    隻能粗魯的扯薑荷的衣服。


    幹柴烈火。


    再加上酒精的原因。


    室內隻餘了喘息。


    翻滾……


    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時。


    猛地樓下傳來急躁的聲音,“村長!哥……出大事兒!甘蔗地著火了……哥……”


    薑荷的腦子發懵。


    聽得不是很真切,有些煩躁的嘟嚷,“誰啊!”


    顧西嶺的腦子卻已經清醒了好幾分,猛地起身。


    薑荷不滿的把他拉迴來。


    顧西嶺溫柔的說:“明兒個辦你,辦到你下不了床為止。現在不行,有大事兒……乖……”


    “什麽大事兒,也沒有我們的洞房花燭重要!”薑荷沒有聽到什麽事。


    顧西嶺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很認真的說:“甘蔗苗著火了。”


    薑荷一個激靈,美眸微睜,酒都醒了不少,“怎麽會著火了!”


    “你喝了不少的酒,先歇息著,我過去看看。”他麻利的套上衣服,咯咯的下樓。


    薑荷躺在床上看著周遭喜紅的一片,長唿一口氣。


    真是連天都不作美。


    她也沒再躺了,穿上衣服,喝了一杯水,就匆匆忙忙的趕過去。


    她跑到甘蔗地裏。


    看著地裏的火。


    她的心一沉……


    火光印在她的眸子裏,臉上全是不能接受的痛楚。


    怎麽會好端端的著火!


    甘蔗苗都還在地膜裏。


    隻有小部分移栽。


    所以火一著,大片大片的甘蔗幼苗都沒了!


    這邊鬱教授都在親自救火,臉上全是痛楚,“怎麽會這樣!我都反複的強調過,要防火防火,近來天幹物燥!


    現在幼苗都沒了!都沒了!”


    村裏的漢子在顧西嶺的指導下,有序的救火,根本來不及悲傷。


    而女人們大多數都在悄悄的抹淚。


    這些甘蔗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現在才一茬的苗進土裏,大部份被毀。


    想想就心疼得不得了。


    那錢,可是大家夥所有的希望。


    搶救了一夜的火。


    卻也沒有挽迴什麽。


    鬱教授還累倒了。因為寨裏沒有醫生,傅岩連夜趕過來,把鬱教授送到了縣醫院去。


    寨裏一片狼藉。


    隻留燃燒過的痕跡。


    薑荷走在地裏……


    看著成片成片的灰燼,眸中盡是荒蕪。


    火後,也沒有看到顧西嶺人。


    想來在方彬那裏。


    薑荷走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難道真的不是人為,而是意外?


    可她怎麽還是覺得不對勁。


    她納悶的正欲迴時,秦紗來了。


    她看著也很難過,這畢竟是她和鬱教授的心血。


    “薑姐……”


    “紗紗……”


    “薑姐別難過,甘蔗苗了,還可以再發的。隻是可能要晚一點,先種下的那一批,正好當作實驗品了。”秦紗倒是樂觀的來安慰她。


    薑荷苦澀的笑,“我沒事。”


    忽而她又想到了什麽,“紗紗,昨晚葉嬌嬌在竹樓嗎?”


    秦紗眉頭微皺,“薑姐,你是懷疑她嗎?不可能!那可都是老師的心血,她再怎麽過分,也不可能拿老師的心血開玩笑。


    現在老師都住進醫院了,她急得不得了,連夜都趕去了醫院照顧。”


    “我沒有懷疑她,我隻是隨口問問。”薑荷這幾天關注點都在顧西嶺身上,忽略了她。


    誰知是不是她在暗中做了什麽?


    畢竟上次喂她蟑螂的事情,她懷恨在心,想要生事也不是不可能。


    秦紗見薑荷一臉的愁容,想要再安慰她時,她已經走遠。


    她也能理解。


    這成片的甘蔗苗,可是她們水果收成的現錢買來的。現在給毀了,自然是難過。


    因為這件事。


    寨裏的寨民,個個無精打采。


    連廠房這邊都停工,那邊開荒也停止了。


    薑荷直接去了方彬家。


    顧西嶺和方彬,還有寨裏的幾個幹部,正在議事。


    顧西嶺看起來倒沒什麽,一臉的平靜,不停的讓手下的人鼓動大家,幹活。


    廠房要建起來。


    荒地也要開起來。


    至於甘蔗苗的技術,他已經掌握。鬱教授病了,也沒有關係。他會再次發苗。


    不過大夥兒都提不起來精神。


    薑荷明白。


    先前她的種子,沒有花錢。


    而這次的甘蔗苗,是上次脆提收成的錢。


    大夥兒眼睜睜的看著錢投進去,現在給毀了,他們能有什麽信心?


    這個意外真的給朝南寨重重一擊。


    方彬看薑荷來了,“今天的會就到這裏吧。大家休息兩天,然後準時上工,不許懈怠,這點小小的挫折,我們可以處理好!”


    任了他激昂,個個都提不起來興趣。


    顧西嶺起身,見著門口的薑荷,目光柔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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