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是抽噎了半天方才停下來,此時張元的衣領上已經全都是她的眼淚鼻涕。張元的衣領子也被弄得皺皺巴巴,張元想讓許如是鬆手整理一下衣衫,誰知道她死活不鬆手。依舊如長在樹上的果實一樣掛在張元的衣領上。


    好在許如是發泄了半天終於能說話了。


    許如是表示自己哥哥給申尤賭錢也是被他們引誘的。更何況他哥哥輸的是錢,而不是她許如是。隻是言到時候換不清欠款以她抵債而已,現在還沒到日期的。


    張元向申尤道:“這位邪仙教的申尤兄弟可曾聽明白了,還沒到以人抵債的時間呢?你這樣做分明就是強搶婦女,我可是不答應的”


    申尤先是眯了眯眼隨後哈哈大笑,笑聲中盡是張狂與不羈。


    這笑聲嚇的秦風縮了縮脖子。暗道:“張元你這個祖宗哎!是不是有點忒能惹事了,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了是吧”


    待到申尤笑完了。聲音中再次帶上了絲絲寒氣。


    冷聲道:“我給你解釋原因是給孟談先生個麵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不成。你以為應龍城是什麽地方,這裏是講理的地方嗎?今天老子就給你上一課在這裏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不認這個理的,或早或晚都隻能與閻王為伴”


    他每說一句話,身上的氣勢便強盛一分。待到把話說完,氣勢已經達到了頂峰,隨時都準備給張元雷霆一擊的感覺。


    張元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這個人的氣勢很強,顯然實力不俗。


    張元用力一推將懷中的許如是一把推倒在地上,向前邁出一步。精氣神合一,他的氣勢瞬間攀升到頂峰。


    申尤的那些手下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申尤也是冷汗津津,雖然他還能動,但是已經沒有任何信心戰勝眼前的對手了。


    張元用近乎俯視的眼神看著申尤:“我這個人喜歡講道理,但是你非得用拳頭說話,我不介意教你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孟談卻適時開口道:“兩位權且聽我一言,收起自己的氣勢來可好”


    此時張元、申尤兩人哪裏會聽他的收起自己的氣勢,要萬一另一人趁機下手,自己豈不是要遭到暗算。


    孟談無奈的搖搖頭,自己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很快超過了申尤,甚至到後來還略壓張元一頭。雖然說氣勢不一定等同於實力,但是有超強氣勢的人絕對不可以等閑視之。


    申尤趕忙收起自己的氣勢,張元一放出氣勢他就沒半點信心能勝過張元。剛才不聽孟談,也是怕張元突然暗算自己。現在有孟談放出自己的氣勢,他自然趕忙借坡就驢收起自己的氣勢來。


    嘴裏還說著場麵話:“本來我是不欲罷手的,但是孟談先生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張元的氣勢依舊未收,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絲絲縷縷的元氣從張元身上溢出。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孟談卻看得到。


    孟談心裏不由有些佩服,暗道:沒想到張元的元氣都多到溢出體外的程度了。


    除此之外他的心裏還有些忐忑,真要打起來,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張元的對手。


    想到這裏孟談收了自己的氣勢,向張元道:“閣下要是相信孟某還請收起自己的氣勢”


    張元雖然喜歡顯擺,但不是那種喜歡惹事的人,聞言略作猶豫便收起了自己的氣勢。


    “好,那就請孟談先生替這位女子主持公道”張元開口說道,說著還用眼神瞥了申尤一眼,有幾分看不起的意思。


    弄得申尤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奈何又不好發作,沒辦法,自己好像不是人家的對手。硬剛說不得就要交代在這了。


    最後隻得悻悻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相信孟先生會講道理的”


    張元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擠兌道:“剛才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說拳頭才是硬道理。有些人就是得讓他見識一下拳頭有多硬他才知道收斂一點”


    “你……哼!”申尤聲音都有些顫抖,伸出手來指著張元。手指也是接連抖個不停。但是你了半天也不敢說什麽狠話,最後不得不冷哼一聲。


    孟談適時的當起了和事佬。開口道:“你們兩個都不要逞嘴上威風了,要是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我也懶得調和二位之間的矛盾了”


    兩人同時冷哼一聲把頭往旁邊一歪,不在看對方。秦風則暗中鬆了口氣,看對麵一幫子人,真要打起來,他們拿不下張元說不得就要衝自己下手了。到時候能不能保得住性命可就要看天意了。


    被張元剛才一把推得坐在地上的許如是此時正在傻愣愣的看著他們。剛才幾個人的氣勢弄得自己都喘不過氣來。


    孟談先安撫了一下許如是道:“姑娘不必過於憂心,我相信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申尤也不會過於為難於你”


    許如是還能怎麽樣,在場中她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有人對自己說話,她隻能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孟談也沒再繼續跟他囉嗦。而是轉而對申尤道:“在下素問賢兄雅名,深知賢兄以規矩辦事。既然這位許如是的哥哥欠你的錢還沒有到期,何苦現在就來逼迫,到期之時孟某必定給你一個交代。你看這樣可好”


    申尤聽了心裏暗道孟談這家夥真能吹捧自己。自己平時有個屁的雅名,要是真在應龍城有名聲的話也是惡名吧!不過這話聽著還是很舒坦的。那就給你孟某人一個麵子吧!


    他向孟談道:“孟先生開口了,我自當給你個麵子。那就到期再說,崽子們咱們走”


    臨走時還不忘給張元上點眼藥,用手指著張元道:“下一次你小子碰到我邪仙教的人最好是繞路而走,否則必讓你付出代價”


    張元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這是一方拿另一方暫時沒有辦法了,才發出無力的聲音。


    等到申尤領著人離開之後,張元盯著孟談盯了一會兒,似是有什麽事情想問,又想讓孟談自己說出來。


    孟談被張元盯得有些撐不住了。開口道:“閣下是不是想問我問什麽不一次性將許姑娘的事情一下解決幹淨,而是拖下去”


    張元點頭,表示就是這麽個意思。什麽叫到期你給人家一個交代,難不成你要將許如是再交出去不成。


    孟談解釋道:“要解決一件事情我們就要知道他的根本在哪裏。這件事情與許如是的哥哥脫不了關係,我們總要去見一見她這位哥哥。要是她的哥哥本來不是什麽好人,亦或是賭博成癮,即使你解決了申尤,安知不會再出現下一個王尤、李尤”


    孟談一席話可謂是針針見血,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張元遂向孟談說道:“先生真知灼見,讓我拜服,還請先生拿個章程出來。我們好有所行動”


    孟談道:“我們不妨先隨許姑娘去看一看她的哥哥再計議如何”


    張元聽了微微有些皺眉。倒不是孟談的提議有什麽問題,而是自己還趕著迴去呢,一幫子人在等著自己的給養。要是久久不迴去該讓月薔薇擔心了。


    但是許如是這件事是自己非要管的,現在要是撂挑子不幹算怎麽迴事兒。也隻能是按孟談說的來辦了,就是不知道許如是家離這裏遠不遠,但願不要耽誤太長時間才好。


    兩人計議妥當,張元扭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許如是。張元走過去伸手扶她。


    “姑娘,事情暫時已經過去了,還是起來的好”張元道。


    許如是這才迴過味來。向四周扭了扭頭,哪裏還有申尤的影子。拉住張元的手站立起來。


    他方才站起來,眼睛正好看到張元的衣領子。此時衣領上的眼淚與鼻涕已經幹了,正因為這樣才更顯得褶皺不堪。許如是羞得紅了臉臻首很低很低。


    聲如蚊訥道:“奴家適才情急,弄得公子身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在此向公子賠罪了”說完雙手一內一外抱起來,膝蓋一屈給張元福了一禮。


    張元表情頗為不自在。心想你那裏僅僅是弄我的衣領子一把鼻涕眼淚,你還搞得我差點跟人家火拚好不好啊!最重要的是你現在還耽誤了我寶貴時間。到時候要是叫月薔薇知道自己是因為這檔子破事耽誤了行程還不知道怎麽收拾自己。


    但是既然人家認錯了就不好再追究什麽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張元晃了晃腦袋,斬斷自己的思緒道:“姑娘客氣了,看到姑娘無礙便好”伸手將許如是扶起身來。


    接著道:“雖然申尤暫時離開了,但是事情並沒有徹底解決。興許過幾天還會再出現騷擾姑娘,所以我們想去你家看一下你哥哥再決定怎麽處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許如是一聽沒有迴答什麽,而是用手搓著衣角,顯得頗為尷尬。


    張元一看這樣,頗為氣憤。暗道:老子替你勞心勞力解決問題,你卻不識好歹,老子不跟你玩了。


    遂開口道:“既然姑娘不方便,在下也不勉強。秦風咱們走”


    許如是瞬間反應過來。忙開口道:“公子且慢,我猶豫並不是不想讓你們前去。而是家舍困頓,害怕公子等人沾惹上塵埃。公子要是不嫌棄我這就領你們前往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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