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抬頭去看,赫然是老王領著一幹十人。當即抱拳迴禮之後,邀請眾人到屋子裏麵落座。而後讓侍女奉茶。


    這十人就是張元現在的手下。三天前張元被白公勝安排下去之後,老王就迅速地找到了他,表示自己能夠在張元手下任職。除此之外還可以替自己物色剩餘人選。


    看著自己肩膀處的傷勢,考慮到自己本來就是新兵蛋子。要找人也是兩眼一抹黑,於是乎不僅收留了老王,還把找人的重任交給了他。


    “聽王副卒長說讓大家夥跟著你有奔頭,不知卒長有何憑仗”其中一個方頭大耳、肌肉魁梧的漢子不待侍女端茶迴來就已經忍不住開口。


    本來看著老王找的這幾個手下不是魁梧有力,就是容光煥發。張元心裏頗有幾分得意,暗暗佩服自己把找手下的任務交給老王這個老兵油子果然是英明神武。沒成想自己還沒表現出來得意呢就被人質疑了。看來這幾個人除了勇武以外,還都是刺頭。


    “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麽稱唿,我替白公勝將軍擋過箭能不能作為憑仗”老子的靠山是白公勝,你還不服。


    “我叫方大,別人都叫我方大頭”方大頭粗獷的的聲音說道,然後離開座椅向張元拱了拱手繼續道“卒長跟白公勝將軍有這層關係自然對大家是有好處的。然而正值秦軍攻城,大家都處在生死存亡之際,要是你沒有其他的長處你就掛個名頭就得了”


    張元一聽就明白了,這幾個人既想跟著自己升官發財又不想真的讓自己當領導。


    “方大頭你怎麽跟卒長說話呢?”老王嗬斥道。並且對方大頭怒目而視,發絲都有些豎起,一副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架勢。


    “老王大哥息怒”一個頭戴束發巾身材欣長麵相頗為儒雅的青年站起身來說道。隻是他的小眼睛破壞了他的形象。他的眼睛真的很小,頗有一副賊眉鼠眼的感覺。


    向張元拱拱手道:“鄙人邢夜”而後又衝老王拱拱手道:“老王大哥不要生氣,看看張卒長有什麽能耐是我們大家夥共同的意願”


    邢夜表示跟著張元混沒問題。但是不能稀裏糊塗的跟著一個庸才,要是真這樣。秦軍打過來自己這一幹人等的性命也就稀裏糊塗的沒了。總之就一個中心。王卒長你要真有本事我們就讓你當老大,你要是沒本事掛個名頭就得了。


    老王冷哼一聲,而後又溫言向張元道:“卒長你看這都是我的過失,挑人挑的盡是些刺頭。不過眼下還是需要你處理一下”


    張元暗道一聲老狐狸。暗忖:恐怕是老王你想要發號施令吧!你們這些人都已經報備了。沒有原因還能趕迴去不成。要真那樣恐怕白公勝都不會護著自己,真當軍法是兒戲。恐怕這一切都是老王安排好了的。至少也是他引導的,真真是老狐狸。


    即使張元心中翻江倒海,把老王全家問候了一遍又一遍。這時候也不得不平複自己的內心讓邢夜等人劃出道道來。


    方大頭當即一喜,表示要讓他服從張元的領導也簡單。先把自己放翻再說。


    張元當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率先走了出去。眾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與方大頭相對而立,方大頭魁梧的身材給人以彪悍的既視感。張元眼角跳了跳,作為市井出身被欺負慣了的他來說,他很心虛。即使三天以來,白公勝給了他靈丹妙藥,讓自己感覺脫胎換骨了,麵對著方大頭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方大頭好像也注意到了張卒長的慌張,他適時地把雙臂高高的舉在空中。攥緊拳頭狠狠地晃著,衝張元大聲的嘶吼。向他宣誓著力量。


    張元本來就快速跳動心髒,在方大頭嘶吼下更是快的像煮熟的開水一樣。他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抵住壓力,但還是在方大頭的嘶吼下崩潰了。張元也跟著嘶吼了一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喊出的是什麽,然後像著了魔一樣的衝向方大頭。


    張元衝到方大頭麵前連拳頭都忘了舉起來,就這麽直愣愣的撞了上去。方大頭的手臂在空中,他想肘擊張元的頭部。沒成想自己的胳膊還沒落下來就被撞的後退了六七步,險些一屁股蹲在地上。


    這一撞之後,張元也清醒過來。他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他笑的很燦爛。還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已經變得這麽強了”


    方大頭穩住身形之後,啐了一口唾沫。有些不自然的道:“剛才是我大意了,張卒長請了”


    說著就衝張元衝了過來。剛才交手給了張元極大的信心。張元一拳一拳的跟方大頭扭打到了一起。從速度上來看,張元明顯占據上風。力量也比方大頭強了一線。不過張元一直在防守,沒有主動出擊,就像是拿著方大頭練手一樣。


    方大頭從衝上來打的大開大合到後來越來越急躁。反觀張元倒是開始的一味防守到後來就得空反擊,勝負變得越來越明顯。終於在又一個迴合交手後,方大頭迅速借力向後退了十餘步,他看了一下張元慢慢的向自己走來。又快速的往後退了十餘步。立馬抱拳表示自己服了,見張元停了下來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張元朝放大頭拱了拱手,道:“方大頭已經有所表示了,不知道諸位的想法怎麽樣呢”說著向眾人掃去。隻見大家都有些震撼之色,唯有老王眉宇間緊皺,有些許失望。


    老王的神色不僅被張遠看在眼裏,也被斜眼看過來的邢夜收入眼中。邢夜心想老王還是想要這領導權。


    老王當初向邢夜表露過自己想要這領導權。今天逼迫張元交出十人的領導權也是通過邢夜引導的。他幫助老王並不是今天方大頭所說的怕張元把大家帶溝裏去。而是老王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家族,老王的家族在漢國皇帝麵前都是說得上話的。隻要自己幫助老王有所成就,想來好處是少不了他邢夜的。


    所以他瞥見老王皺眉,小眼珠子一骨碌就出言道:“張卒長能打敗方大頭是不錯的,但是方大頭也就勉強跟一個什長相當”說到這裏方大頭對他怒目而視,甚至出言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沒有理會方大頭而是繼續說道:“我看咱們應該選最強的人發號施令,你們說對不對。我看王大哥就是我們當中最強的”


    其他人也很快附和說可以讓老王來領導。唯獨張元與方大頭不吭聲。等到大家的聲音平息了,張元才問老王是不是非要當這發號施令的人。老王自然是直道不敢,但是邢夜等人表示就服老王,別人不好使。想讓我們聽你的,可以呀,先把老王打敗吧!


    張元暗罵老王老狐狸、無恥等等。但是也不得不接下這個挑戰。直到交手之前老王還表示情非得已,隻為安撫眾人之心。但是嘴角的笑容已經深深地出賣了他。


    張元與老王比試,並不是赤手空拳。邢夜說老王最擅長的是劍法,隻有張元打敗老王的劍大家才心服口服。經過一番唇槍舌戰之後,張元一個還是不敵對麵九個人。最終不得不拿起武器跟老王對打。


    張元選擇了一杆槍,並不是他會用槍。隻是他覺著槍更長一些,心裏踏實。甫一交手,張元就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他感覺周圍都是老王的劍。他出的每一槍都刺到空出。老王的每一劍都讓他脊背發涼。


    “看到了吧!殺人誅心,王大哥這是在等著咱們的張卒長主動認輸呢”邢夜對一人說道。


    “這一戰之後,恐怕咱們的張卒長再也不敢跟王大哥爭鬥了。王大哥的劍法真是出神入化”另一人迴道


    正如這兩人所說,老王盡管占據了絕對優勢。然而他的劍卻始終沒有觸及到張元的身體,隻是時不時的用腳踢在張元的身上。不一會兒就打的張元鼻青臉腫。


    “卒長,你還是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老王再一次把張遠踢開後,看著張元那豬頭般的臉說道。


    張元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有包、有淤青還有血。含混不清得道:“我是白公勝將軍欽點的卒長,我怎麽會輸。來來,接著來。我不信你能砍得到我”


    這時候張元耍起了無賴來。確實自己打不過老王,但是老王能奈我何?張元心裏這般想著。再次衝了上去找打,他這是在逼著老王講和。因為無論如何老王都是自己的部下,還真能把自己怎麽著不成。


    老王也有點傻眼。自己處心積慮的布置了一番,難不成被張元這種無賴辦法給化解了。於是乎他怒從心中氣,惡向膽邊生。真的是一劍劈到了張元,還好他掌握著火候,隻是傷到了張元的皮肉。


    “卒長,我最後再說一遍,你最好是認輸。別以為我不敢傷你。我們王家在這漢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隻要不傷你性命,白公勝將軍也不會說什麽”老王說到這裏還揮了揮劍上的血,血液一滴滴的被灑落在地上。劍身又變的透明,真是一把好劍。


    張元臉上直抽搐,看來是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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