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郡馬爺?


    周靜嫻腦中閃過了一個俊美的臉龐,難得臉上泛起了紅暈。


    宮中女官見狀,心中一動:郡主這是有心上人了?


    “既然祖母睡著了,我就不打擾她了。”


    周靜嫻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遝銀票。


    宮中女官見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郡主不是才捐了那麽多錢,這些錢又是哪裏來的?!


    “這些錢是我倒賣的一批香水賺來的,還有手底下有一個……鏢局,最近也有了收益,我留了一些,想著祖母成了皇貴妃以後,需要打點,便拿了這三萬兩過來,這後宮裏的生存之道我也不太懂,但我倒是跟一位先生學過,待人大方,總比對人小氣,結的善緣更多些。”


    而有時候。


    一個小小的善緣,就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的終生命運。


    “多謝郡主記掛著娘娘,等娘娘醒了,奴婢便交給她。”


    女官麻利地接過這一遝銀票,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主子手裏的銀錢,她們這些當下人的自然過得更好。


    日子也更加有奔頭。


    周靜嫻看到女官的反應,便知道這後宮中的生存之道,與她想得差不多。


    隻是這銀票快花完了,冰飲鋪子到了冬日裏,也僅能吃個新鮮保持收支平衡,倒賣香水更是隨著寧先生進京斷了貨源。


    光靠封地的產出,可支撐不了廣結善緣的想法。


    “等寧先生來了再問問他,有沒有旁的賺錢的門道可以走。”


    她倒是想過成立殺手閣。


    可她的身份已經不允許這麽做了。


    另外……周靜嫻看了一眼猶如四大金剛般跟在她前後左右的四個帶刀龍衛,頗為苦惱地歎了口氣。


    “我好窮啊。”


    “……”


    “……”


    四個帶刀龍衛,聽著剛剛孝敬了靜皇貴妃的嫻郡主,轉頭開始哭窮,都有些哭笑不得。


    嫻郡主您還窮的話,天底下還有富人嗎?


    “幼初你們趕緊來吧。”


    周靜嫻又嘀咕了一句,看到先前給晉王叔看病的太醫,一臉無語的被小太監帶著,從甬道那頭走過來,腳下一轉,繞路往別處走去。


    她很好奇晉王叔到底有沒有真的氣壞身體。


    可是她得忍住不能問。


    否則。


    讓皇爺爺知道她有幸災樂禍的想法,就會覺得她是個壞孩子。


    當一個受寵的郡主,真的好難。


    ……


    當一個趕路的傷者,真的好難。


    寧無恙趴在軟榻上,顛簸的馬車,震得他渾身發麻不說,壓著的腹部也十分不適。


    想要換個姿勢,屁股上的傷口迸裂開來,撕扯般的疼痛讓他感受到什麽叫火燒火燎的感受。


    痛。


    太痛了。


    早知道就不應該逞能硬挨那五十杖。


    幸好這隻打了五杖。


    要是五十杖的話,能要了他半條命。


    “五弟,你能堅持嗎?不能的話,我讓車夫趕慢一些,你的身體要緊。”


    “我身體還支持得住,就是我屁股正在長新肉,又癢又疼還撓不得,算了,忍忍吧,再忍兩三天就行了。”


    正說著。


    外麵馬車停了下來。


    正伸手輕撓屁股的寧無恙,險些一巴掌把自己的魂給摁到西天去。


    他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何事。


    唰啦!


    自從啟程後,隻有挨打時見過一麵的華易,沉著臉走上馬車,把一張紙遞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什麽?”


    寧無恙接過,挺起身體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看上去像八卦圖,但又不像。


    他好像當策劃師給圖書館做廣告時,看到過這種圖案。


    哦,對了,是卦象。


    “我方才感覺背後陰涼,頭皮發麻,似有所感,便臨時起了一卦,占問吉兇,得到了這大兇之兆,再占一卦,不利於西行。”


    誰?


    誰不利於西行?


    寧無恙手指著自己的鼻尖:“華師,你的意思是,我不宜向西行嗎?”


    這可也太嚇人吧。


    老皇帝剛傳來消息,說西域諸國參加比試的使團,逼近玉門關,這會兒說不定都入關了。


    給他來一個不利於西行,難道他還要繞道往南或往北?


    可不論往哪裏繞,想去京安城,他都要往西走。


    “我還沒給你占卜,尋常我給自己占卜,十次有十次是平卦,唯獨這一次,是兇,而是大兇大煞之卦,無恙,你也想占一卦嗎?你信我占卜的結果嗎?”


    華易第一次如此親切的稱唿寧無恙。


    寧無恙看著因為研究新藥,而熬紅雙眼,連白發都催生出不少的華師。


    想著華師此去京城的原因不是衝著與西域諸國比試,而是他說去京城可能會有其他方法,更好地提取更純粹的青蒿素,才離開的章家莊。


    盡管比起占卜,他更相信命定勝天。


    但此時,他還是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信占卜的結果。”


    “是嗎……”


    不知為何,華易的神情卻有些悵然。


    不等寧無恙詢問,他是否還有旁的心事,或是別的情報,佐證此去京城的危險時。


    華易已經從袖子裏摸出也三枚銅錢。


    拋上。


    落下。


    拋上,再落下。


    如此反複六次後。


    他盯著最後一次沒有撿起來的銅錢,許久露出一抹輕鬆快意的笑。


    “是個好卜?”


    “嗯,你此次京城,有驚無險,這驚是早就存在的,應該是應的你今日被杖責這件事。”


    是嗎?


    寧無恙卻覺得,這個一直存在的驚險,說不定指的是北狄人暗中的布局。


    以及晉王那捉摸不透的敵意。


    但華師明顯情緒不太對勁,他便附和著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無恙,卦象上顯示你能夠有驚無險,此去京城定當能夠製出你所說的器皿,對不對?”


    啊……這……


    寧無恙的話在嘴裏繞了個彎,還是沒有直接迴答。


    他突然就懂了華師為何突然攔停他的馬車,來找他商量卦象的事。


    一般測算自己前路有兇險,特別是像華師這樣對玄學涉獵甚深的人,對此會十分的忌憚。


    最好的選擇就是原地等著兇險過去,或是掉頭往迴走。


    但華師先找到了他,給他測算前路兇險與否。


    然後,還特意問到了他當初說提取青蒿汁的器皿。


    假如沒有他所說的器皿,華師絕對頭也不迴的迴金陵了。


    “華師,其實你大可以在洛河道,等著我煉製好器皿,再差人送來,這樣,你不就能夠避免前去京安城的風險了嗎?”


    明知山有虎,那當然就選擇。


    不去明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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