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把他們挫骨揚灰,一個不留!”


    全部燒一遍再把骨灰揚了?


    眾人聽到這個命令,朝著亂葬崗裏的那些被咬得殘缺不全的屍體看去。


    這些全燒嗎?


    朱照磨擰緊眉頭,出聲說道:“這裏除了那些劫匪的屍體之外,還有一些流民的屍體,就這麽燒了,不太好吧?”


    屍體被燒已是殘忍的做法,還要挫骨揚灰,這簡直是死了都不讓死人心靜。


    再說了,晉王府的護衛對著這群屍體撒氣它也沒必要啊。


    要是想立功的話,剛才就不應該把那半具還能認出來的屍體燒掉。


    “安縣令。”


    甲初懶得理會根本不願意聽從他指令的人的話,示意安縣令來安排這件事。


    理由剛才已經說了,此時為了堵住眾人悠悠之口,又添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江知府隻是把幕後黑手挫骨揚灰,唯恐以後還有別人效仿,不夠有震懾力,全部燒了,意在告訴所有人,無論作惡大小,是主犯還是從犯,都是同樣的下場!”


    殺手們都是拿錢辦事。


    一定是他們獅子大開口向小侯爺漫天要價,小侯爺以為他們有多厲害,這才連瀟湘館的房費都沒給,來此處劫殺寧無恙。


    煙草種子這般重要,若是劫殺成功,小侯爺等到風頭過去,再假裝從海外拿迴來,既能鏟除辦事不力的嫻郡主,還能夠得到嘉獎。


    若是事成,這對晉王府來講,絕對是一大助力,可事敗了的話,那便隻能盡量抹消掉所有可能會被調查翻案的痕跡。


    “安縣令,這件事交給你了,再給我備匹千裏寶馬,我要迴京稟報王爺此事,以免王爺不知情,讓人鑽了漏子。”


    剛才還猜測甲初反常舉動的安縣令,聽到這話,瞬間嚇得臉色發白,趕緊看了一眼那一地的白灰。


    這時,他的雙肩猛地往下一沉,嚇得他連忙迴頭,就見甲初正雙手按在他的肩上,隻露出來的一雙眼睛裏滿是冰冷的殺機。


    “多餘的事不要做,也不要打聽,否則,你的項上人頭沒有人能夠保得住。”


    威脅。


    若沒有被人抓住把柄,何須用威脅的手段。


    安縣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點頭如搗蒜,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讓甲初瞧瞧,鄭重其事的保證:“請甲護衛放心,我以項上官帽作保,除了你交代的事,其他的絕對不會多做,也不會再派人調查此案。”


    “備馬吧。”


    王爺還不知道小侯爺惹下的麻煩,他得趕緊告訴王爺。


    以免王爺像安縣令一樣,想要搶功,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在。


    甲初看了一眼早已燒得認不出誰是誰的半具焦屍。


    好在他來得及時,就算王爺真的多生事端,也查不到晉王府的頭上來,隻是小侯爺的事,不知王爺會如何處置。


    ……


    宮中甬道上。


    蘇培元領著晉王與康王快步往前走。


    連轎子都未給兩人安排,兩人不必打聽,也知道有比上次半夜召他們入宮,更緊急的事情發生。


    “蘇總管……父皇又怎麽了?”


    晉王自從知道煙草種子的事以後,這兩天雖然進展很好,從公事私事處著手,雙管齊下,拉攏了農事司的司監幫忙為他種植煙草,但心裏總是不踏實。


    好在父皇解除了他府上的禁閉,便派人沒日沒夜地盯著康王府。


    生怕康王私底下再出奇招,或是寧家私藏種植秘法,打著不站隊的幌子,實際上早已投靠了康王。


    但監視的人說了,康王根本沒有與外界聯係,那麽今夜召他們前來,定然不會是煙草種子種植一事有了變故。


    蘇培元一腦門子的官司,看了眼並不知情的晉王與康王,未語先歎。


    “兩位王爺誰也莫要打聽了,一會兒見到陛下,多聽少問,打罵都由著陛下來。”


    打罵?


    晉王與康王對視一眼,神情皆很微妙。


    他們還以為半夜召集入宮,是有好事發生,沒想到是一件壞事。


    能夠讓父皇生氣到打罵孩子的事情,不是哪個地方遭了災,而且是很嚴重的天災,便是何地又有了人禍。


    是與西域的戰事嗎?


    晉王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不應該啊,西域那邊各國不是說好了,暫時休戰,等著他促成談和嗎?


    眼見禦書房在即,門口還站著季尚書,晉王不敢再胡思亂想,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大事,才好隨機應變。


    而康王看到季尚書來了,第一個想法也是大興在起戰事了。


    可當走近看到季尚書兩手空空,禦書房裏還有其他五位尚書的時候,康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是兵事。


    “兩位王爺可算來了,快裏麵請。”


    季尚書一開口,便知道是特意派人迎接他們的。


    晉王與康王聯係到蘇培元方才的提醒,還有如今父皇的重視,卻越來越糊塗。


    既不是戰事,還特意等著他們到來,究竟是有何要事,不光喊來了他們,還叫來了六部尚書?


    進了禦書房中,瞬間便能感覺到氣氛十分緊張。


    早已到場的五位尚書,年紀最大的戶部尚書還在輕聲打著哈欠,惹來周乾盯視一眼後,低眉順眼的繼續打哈欠。


    康王看到這一幕,便知道父皇還沒有告知殿內的尚書們,究竟發生了何事。


    換而言之,這是專門等著他們才能宣布的事情。


    晉王也是同樣的想法,仔細想了一通,發現自己與康王共同主辦的事,如今也隻剩下一個種植煙草種子。


    可那煙草種子還沒運達京城,他們功過還沒來得及展示,父皇叫他們來打罵,未免太早了些吧?


    “老十、老十四,來了還不往裏走,在門口站著,等著朕親自去迎你們嗎?”


    周乾沒好氣的開口,打哈欠的戶部尚書輕輕抖了一抖,終於把哈欠聲咽迴了肚子裏,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盯著奏折堆前的周乾。


    而晉王與康王被點名,自然不敢怠慢,抬步往前走。


    誰知。


    剛走了沒兩步,周乾看到二人走近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一把抄起桌子上攤開的奏折,朝著二人砸了過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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