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有意思,實話說,我生氣了”沸厷看著眼前的蔣平川輕聲的說道,從蔣平川邁著步子走進了他們管轄的區域的時候,沸厷與莫裏斯就能夠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們呆在這裏不知道走過了多少的時光,能夠看到蔣平川這樣一個活人來到這裏他們的心中很是興奮。


    但是扼製每一個想要通過這裏的人是他們天生的職責,他們也曾像眼前的蔣平川一樣無所畏懼過。


    但是在他們看來那僅僅是因為蔣平川還沒有遇到真正讓他感到恐懼的事情,蔣平川依舊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眼前的兩人實力很強但是心境真的不怎麽樣,或許是因為呆在這裏太久了他們沒有受到什麽挑戰。


    他們的實力還在但是能夠發揮出來的已經少的可憐,蔣平川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一股尿騷味依舊殘留在他的嘴唇邊緣。好在他在這裏遭遇的事情不會有別人知道,蔣平川轉身走下了腳下的這張桌子,站在桌子上蔣平川的心中總是有些不安。並不是因為他畏懼同樣站在桌子上的這兩個人,而是因為腳下的桌子本身就給蔣平川內心產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壓力。


    看到蔣平川走下了桌子莫裏斯與沸厷相視一眼跳了下去,蔣平川走下桌子的那一刻便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鋒曷劍。


    鋒曷劍如今已經成為了一柄殘劍,但是它出現在蔣平川手中的那一刻周身的氣息一如既往的強大。


    如今的蔣平川每一次將鋒曷劍拿在自己的手中,鋒曷劍都處在戰鬥的巔峰狀態之中。


    它與蔣平川已經完全的融為一體,鋒曷劍能夠感受到蔣平川的情緒與蔣平川心中想要做的事情,這個時候是他們的天下。


    “我沒有過多的時間聽你們的故事,現在隻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們共同的參與,我要走過去打開禁製”蔣平川冷著自己的橫眉看著沸厷沉聲的說道。


    在這裏耽誤的時間越久蔣平川的心中就越是不安,沸厷聽到蔣平川的話之後身形瞬間變消失在了蔣平川的麵前。


    在沸厷消失的那一刻蔣平川好像覺得這片星空被人撕開了一道口子,而沸厷便從那道裂縫之中走了進去。


    莫裏斯聳聳肩神色很是不屑的往後退了幾步,很明顯眼前的兩人根本就不想聯手對付蔣平川。


    或者說蔣平川在他們眼中雖然表現的很是特殊,但是在實力之上他們還是沒有將蔣平川的實力放在眼中。


    蔣平川也明白莫裏斯後退僅僅是為了給沸厷留出更多的空間,等到莫裏斯後退出一定的距離之後蔣平川能夠感受到周圍的星河都停止了他們原本的運轉軌跡。


    蔣平川握著手中的鋒曷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片空間,不出意外的話蔣平川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在原本的那一片星河之中了。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已經變成了沸厷自己布置出來的那一片空間,在這裏沸厷才是絕對的領導者。


    蔣平川站在原地在被一股力量死死的壓製著,忽而他的麵前出現了沸厷的影子。


    原來生活的空間不同身上的烙印也是不相同的,蔣平川所在冥靈界最高級別的靈魂印記也僅僅隻是金色。


    可是沸厷眼前身後展現出來的印記卻是紫色,雖然隻是一點點的淺紫色,但是這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蔣平川身上的金色。


    蔣平川揮動手中的鋒曷劍一劍劈下去的那一刻,沉寂著的鋒曷劍依舊沒有讓蔣平川感到失望。


    鋒曷劍劍鋒閃過一瞬間的寒芒便將眼前沸厷的影子斬滅,雖說僅僅隻是在不停的斬殺著沸厷分身影像。


    這樣看起來很是徒勞的事情蔣平川卻依舊是不遺餘力的做著,在他的心中始終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自己不是沸厷與莫裏斯的對手,但是這並不能夠說明他就不能夠贏得與這兩人之間的對決。


    不停的斬殺眼前的這些假的影像就是為了以後更好更精準的出擊,按照沸厷與莫裏斯這樣變態的心理。


    蔣平川知道這個時候沸厷一定是躲在某一個他看不到的角落之中正在看著自己的醜態。


    自己這樣傻傻的揮砍著沸厷分身影像的動作在沸厷看來一定就是一個很是可笑的笑話。


    這個時候的沸厷一定恨不得再弄些分身出來逗一逗空間之中的蔣平川,蔣平川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空間。


    這裏依舊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個沸厷分身的影像,忽而在蔣平川的周圍出現了十幾個沸厷的影像。


    這個時候蔣平川的神色忽而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知道沸厷這是玩夠了準備對他出手了。


    蔣平川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周圍出現的影像,僅僅隻是掃視了一眼蔣平川就知道這裏並沒有沸厷的身影。


    他還是按照自己一開始的做法將這裏所有的影像全都斬滅,斬滅最後一個影像之後再一次出現了十幾個沸厷的影像。


    在十幾個影像出現的那一刻蔣平川手中的鋒曷劍就開始蓄力,看著那些影像不停的朝著自己靠近。


    蔣平川一直都是站在原地,他的臉色顯露出他現在很是疲憊,就像是被人玩弄了很久的小醜一樣失去了抵抗的心。


    而影像之中的沸厷看到蔣平川的神色的時候心中暗暗為自己這高端的手法感到興奮。


    在沸厷看來眼前現在的蔣平川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沸厷靠近蔣平川的那一刻。


    忽而一股強大到讓他震驚的劍鋒狠狠的刺了過來,這一切都根本不在沸厷的預算之中。


    自然他即便是實力再高深也不可能在這樣的距離之下躲過眼前的這一劍,這一劍狠狠的插進了沸厷的一隻眼睛之中。


    沸厷哀嚎一聲全身抽搐著站在蔣平川的麵前,他不是因為疼痛而抽搐,他是因為自己本以為是甕中之鱉的蔣平川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擺了他一道。


    “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很聰明,事實上,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實力比我高,但卻根本沒有資格與我對戰”蔣平川冷冷的笑著看著眼前麵色抽搐的沸厷沉聲的說道。


    沸厷裂開嘴嘿嘿的笑著點了點頭,隻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蔣平川是如何在十幾個影像之中這般快速的找到自己的,他覺得這一切的布置之中他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


    “怎麽發現的”沸厷舔著自己嘴角滑過的血水輕聲的問道,蔣平川一臉不情願的笑了笑。


    “假的見多了認為假的就是真的,等到真的出現的那一刻,那個真的看起來真的很假”蔣平川湊到沸厷的眼前盯著沸厷那隻完好的眼睛聲音冰冷的說道。


    沸厷嗬嗬的笑著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陰沉,忽而沸厷那張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扭曲,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身子。


    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被蔣平川用了三柄不俗的武器給生生的穿透,這一切他都沒有來得及發現。


    因為他的關注點一直都在他自己的身上,畢竟他僅僅是在不停的想著在自己已經吃了虧的情況之下怎麽樣才能夠殺了眼前的蔣平川,而關注力卻沒有注意到眼前的蔣平川。


    “有人說,對手露出破綻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過任何的機會,因為對手同樣不會給自己任何的機會,你說,對不對”蔣平川看著自己手掌之中那顆散發著淡紫色光芒的光團輕聲的問道。


    看到蔣平川手中的光團的時候沸厷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胸口,此時靜靜的躺在蔣平川手中的那團光芒掩蓋之下的就是沸厷的心髒。


    蔣平川當著沸厷的麵前將手中的心髒捏成了沙子,沸厷那隻完好的眼睛之中透露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光芒。


    他們是不會死在,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死在冥靈界修道者的手中,因為冥靈界之中走出來都是沾染著奴性的修道者。


    這樣對萬物都有著奴性的世界之中的修道者根本不可能殺死他們,沸厷死的那一刻仿佛明白了一件事情。


    可能他們的世界已經在淪陷,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冥靈界將會再一次出現在那片星空之中。


    而他的死絕不僅僅是因為蔣平川,更多的是他們的世界想要他們現在死去,所以蔣平川才能夠在這裏真實的將他們殺死。


    沸厷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圍的星河再一次恢複了他們原來的軌跡,而一旁站著的莫裏斯卻麵如死灰的看著蔣平川。


    他與沸厷相處這麽多年自然能夠走進沸厷的空間看到一切,他看到並不是蔣平川拿出了沸厷的心髒。


    而是有人將沸厷的心髒拿出了放在了蔣平川的手中,莫裏斯的雙眼不斷地溢出血水,他看到那些他本不應該看到的東西。蔣平川朝著莫裏斯走過去的時候莫裏斯的身子開始慢慢的石化,他張合著自己的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沒有最後一絲絲的機會便變成了一尊屹立在星河之中的雕塑。


    蔣平川擰著自己的沒有神色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莫裏斯,他伸手去觸摸了莫裏斯的身體,下一刻眼前的莫裏斯卻化作粉塵飛揚在了這片一望無際的星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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