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川的眉角不停的跳動著,自己麵對眼前來人心中很是恐慌,這是一種自己無法避免的恐懼,蔣平川拚命的唿吸想要穩住自己的心神。


    可是隻是看了那人一眼便如同整個蒼穹壓製在自己的胸口莫說動身僅是稍稍鬆懈一絲心神的抵抗便會被這股壓力碾成齏粉,忽而那人冷眼看著正在戰鬥的三人嘴角閃過一絲的厭惡。


    “轟......”


    眼前這人對著正在激戰的三人揮了揮手眼前的三人身上冒著一縷青煙微微刺鼻的氣息過後蔣平川看著三具骷髏保持著原有的身形站定在樹林間很是紮眼。


    蔣平川剛要轉身欲逃而那人卻已經到了蔣平川的麵前看著蔣平川的雙眼微微的笑了笑,靠近了蔣平川才真正的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即便是兩人四目對望蔣平川已經找不到眼前這人的五官,眼前這人的五官就像是被濃霧籠罩的山峰一般看不清摸不透,甚至都不能夠看到一絲表情的展現。


    “你不要怕,我很喜歡你”


    那人看著蔣平川幽幽的開口說道,蔣平川聽著這人如同砂石摩擦般的聲音耳膜在不停的抗拒這具有摧毀性的聲音。


    “你也想要翡翠龜?”


    蔣平川看著眼前的人說道,那張麵孔自己無法探知,但是蔣平川能夠感受到眼前的這人是個老古董,很久沒有發聲的人聲音才會這般的沙啞。


    “池中小物,難有欲念持之”


    眼前這人嗬嗬的笑著搖著頭說道,說完繞著蔣平川走了一圈,那張虛無的麵孔靠在蔣平川的身上不停的嗅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氣味一般。


    在眼前的人行走時蔣平川注意到此人身上的黑袍下隱藏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刀刃,刀柄已經斷裂,而存留的這部分是插在此人後背中心脊骨。


    顯然這柄刀是被人插在此人的身上,而其此人還不能夠取出這柄刀,這人在蔣平川的身上嗅了一遍之後很是舒心的嗬嗬的笑了笑,聲音很是悵然。


    “前輩,多謝救命之恩”


    蔣平川看著眼前這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便拱拱手謝道,誰知這人擺了擺手搖搖頭,而看到這裏蔣平川本是鬆懈的那顆心忽而再次懸了起來神色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這人。


    “你有和他相同的氣味,做我徒弟好不好,我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運用醍醐灌頂之法你變能夠傳承我畢生的修為”


    這人虛無的臉龐靠近蔣平川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含著濃濃的懇求之意像是很是害怕蔣平川拒絕自己。


    “我跟誰的氣味相同?”


    蔣平川沒有急著迴答這人的話,而是開口問道,能夠從眼前這人的口中說出剛剛的話說明這片大陸一定有著與自己存在關聯的人存在,就像是在長豐大陸一般,自己在祭祀堂便見到了自己的祖師爺鴻武。


    那人忽而仰著頭有忽而低著頭,伸著自己的手砰砰砰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蔣平川感到一股血花迸濺到自己的臉上,定眼一看眼前這人居然將自己的頭上打出了血水。


    蔣平川緊忙身後握住那人還在不停拍打腦袋的那隻手阻止眼前這人,而這人卻還在不停的搖頭嘴中呢喃著。


    “別怪師傅,師傅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了”


    這人不停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甚至晃晃悠悠的說道,身上完全沒有了剛剛出場時的凜冽氣息,蔣平川握著那人的手拍了拍。


    真正觸摸到眼前人的手掌時蔣平川愣住了,在這隻手掌上蔣平川觸摸到了粗厚的掌繭,整隻手掌上全部都是厚厚粗糙的繭子。


    “前輩,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蔣平川雖然看到不到眼前人的表情,可是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人想要迴想的那段迴憶給予了他極大的痛苦,蔣平川從這人的語氣中聽出了深深的愧疚之意。


    就真的像是自己的師傅因為無法解答自己徒弟的問題時那種尷尬那種愧疚的情緒一樣,蔣平川那顆懸著的心莫名的被觸動了一下,自己在長豐大陸可以是世人敬仰的巔峰高手。


    可是來到了這斬仙大陸,自己這樣的修道者就像是螞蟻一般根本沒有絲毫的立足之地,看著眼前的眾人蔣平川忽而希望自己真的能夠得到眼前人的傳承,他唯一的傳承來自藏經閣空間中的老者。


    結果老者坐化時沒有把傳承傳給自己,而是傳給了魚形玉佩,而玉佩被自己用來做了體氣雙修的紐帶,至今自己就沒有接受過什麽傳承。


    “嗬嗬,慚愧啊,徒兒別急,等我想起來就告訴你,徒兒,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也不再去迴想自己口中的那人,而是再次麵對著蔣平川問道。


    “蔣平川”


    “師傅叫無名,跟師傅,咱師徒倆去慶祝一下”


    那人自稱無名,拍了拍蔣平川的肩膀轉身離開,蔣平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跟著無名走,畢竟法老運用功法帶著金穎已經離開了這片森林。


    而自己剛剛來到這裏什麽都不知道,倒不如先跟著無名了解一些情況,想到還有十天便到了青雲閣與禦仙宗招收弟子的時期,蔣平川覺得自己還有很充裕的時間從無名這裏了解到斬仙大陸的一些事情。


    無名帶著蔣平川快步的行走在叢林間慢慢的無名對著身後的蔣平川揮揮手示意蔣平川跟過來,蔣平川剛剛走到無名的身旁忽而無名猛然伸手將蔣平川按在地上輕微的搖著頭。


    慢慢的蔣平川注意到無名臉上的淡淡的霧氣已經完全消失,露出了自己的麵容,蔣平川看著滿臉皺紋披頭散發的無名總覺得眼前的無名很是不正常,無名輕聲嘎嘎看著一個方向笑著。


    蔣平川順著無名的目光看了過去,那裏是一家農戶,茅屋的旁邊一位身材臃腫著裝樸素的婦人正蹲在小溪旁捶打著洗衣石上的粗布短衣。


    在蔣平川的角度看去正好會發現因為農婦衣著寬鬆胸前的大片雪白的光景幾乎全部暴露在外邊,蔣平川臉色微紅卻發現身旁的無名已經嘴角濕潤流著絲絲的哈喇子。


    蔣平川鄙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無名很是不屑自己這位便宜師傅,搞了半天居然是個老不正經的家夥。


    “小川川,你說正不正點,想不想嚐嚐”


    無名樂嗬嗬的沙啞的說著順便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口水舔了舔嘴唇蒼老的麵容上全是突入起來的幸福與喜悅。


    “不想”


    蔣平川看都不沒有看一眼直接冷聲的說道,誰知無名卻咦了一聲伸手搭在蔣平川的脈搏上嘿嘿的笑了笑。


    “小川川,你餓了吧,那麽肥的一隻你都不吃,暴遣天物啊”


    無名遺憾的看著蔣平川說道,剛剛在握住蔣平川脈搏的時候無名便知道蔣平川餓了,可是蔣平川聽到無名的話之後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身旁趴著的無名再是朝著那農婦看了一眼。


    看到農婦臃腫的身材蔣平川雙眼外凸差點吐了出來,忽而就在蔣平川想要讓自己的雙眼迴避時臉色忽而變得十分的滾燙,他發現就在農婦身後的位置有一個雞圈。


    而雞圈中剛剛有著幾隻看起來很是肥碩的公雞,赤紅的雞冠來迴的擺著很是惹人發饞,蔣平川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師傅,我餓了”


    蔣平川看著那幾隻肥碩的大公雞輕聲的說道,誰知蔣平川剛剛說完身旁的無名忽而將自己的手放在蔣平川的肩膀上一臉認真的看著蔣平川。


    “小川川,你等著,師傅給你抓來”


    無名拍了拍蔣平川的肩膀便可是在地上貓著腰朝著農婦的家爬了過去,蔣平川想要喊住無名卻看到無名迴頭朝著自己噓了一聲嘿嘿的笑著朝著農婦的家中爬去。


    他們藏身的地方距離農婦的家中還有一段的距離,而這段距離中布滿了灌木,蔣平川看著無名的衣服被身周的灌木刮得破爛不堪卻還在時不時的轉身衝著趴在地上的蔣平川嘿嘿的笑著。


    慢慢的無名爬到了農婦家的附近忽而蔣平川看著無名弓起了自己的身子神色凝重的盯著農婦的家,而後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汪汪汪......”


    “嗷嗚......汪汪汪......”


    無名對著農婦家門口的大黃狗憤怒的吼著,那條大黃狗也弓起身子看著無名狂吠著,農婦聞聲急忙起身朝著自己的家中趕了過去。


    蔣平川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忽而沒有絲毫想要說話的欲望無奈的看著無名還在衝著那條大黃狗叫著。


    或許是無名的氣勢太過強勢竟然生生的嚇得那條大黃狗夾著尾巴跑進了院子,無名得意的裂開嘴笑著慢慢的躡手躡腳的朝著農婦家中的雞圈走了過去。


    “站住......”


    然而就在無名接近雞圈的時候那名農婦手中拿著手臂粗的捶衣杖,一臉橫肉很是憤怒的看著無名,無名站在原地板著臉看著其實衝衝的農婦。


    蔣平川忽而心中一緊,急忙站起身想要衝著農婦的家中跑去,他很害怕無名會因為憤怒直接出手殺了農婦。


    而就在蔣平川剛剛站起身時無名居然對著農婦拌了張鬼臉伸著舌頭呲牙咧嘴的笑著,接下來的場景蔣平川也不忍直視,不過知道無名不會動手傷害農婦就夠了。


    蔣平川靜靜的坐在原地看著無名在小院中與那農婦展開了一場搏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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