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暮雪坐在車裏,胃晃的恨不能吐出來,如果可以她寧願下去走,也不是在這裏坐著。


    半路上已經不知道停了多少次,車上的隊友又有多少個下去吐了。


    先前因為李太子爺在車裏,眾人還能保持形像,可是等在車上坐了不到半個小時,誰的形象都持不住了。


    也隻有明暮雪這憨貨還一直在強挺著。


    她想吐。


    可一對上那雙帶著嘲弄的目光時,她就忍下去了。


    所以你說她傻不傻?


    都這樣了,為了爭一口氣,就這麽為難自己。


    一車的人形像全無,隻有她還堅強的保持著形像,你說這招不招人恨,讓不讓人排擠。


    最後終於到了演習的地方,再看看憨貨,又變成一個人了。


    偏她還猶不自知,還往人群裏湊,問西問東的,對方點頭嗯哈的不熱絡,她也不意。


    李太子爺在營地裏檢查了一圈,迴來的時候發現她還在那自顧的說著,李太子爺挑眉轉身走了。


    不多時就有小戰士過來把人叫走了。


    幹嘛?


    憨貨一進大帳,就見到了‘仇人’。


    可你看憨貨呢?


    她雙眼往上看,做了一個正八經的軍禮,“報告。”


    看,她現在就這麽冷著你。


    李太子爺不在意,“有個戰士的腿在急行軍的時候,腿受了傷,你過去看一下。”


    “是。”憨貨從帳子裏出來,才又站住。


    去哪裏看病?


    沒有人來帶她,而且還有那麽多的醫生,她又不是看這個的,怎麽能用她呢。


    “報告。”憨貨頭皮一挺,就又進去了。


    李太子爺從文件裏抬起頭來,一臉的不耐煩,“做為一名軍人,你不覺得你欠缺的太多了嗎?”


    憨貨眼睛往上翻,“報告首長,我是看男科的。”


    “明暮雪,你別在我這裏裝糊塗,你的資料我都翻過,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做遊戲?這裏是部隊,你要是沒有這個能力,也不會把你調進來,人就在後麵的營帳裏,你要是不去他的腿就得廢掉,還是你想著迴去再找你媽媽做個嬌嬌女?”


    “混蛋。”明暮雪已經忍夠了,當時就罵出聲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做我的決定?我不幹了,我就迴家當嬌嬌女去。”


    明暮雪當時就跳了起來,要不是她還知道打不過眼前的男人,她非得上去踹幾腳。


    罵出來了,憨貨心裏舒服了,才不管那桌子後麵眼神能吃人的男人,轉身就走。


    她不幹了。


    大不了就不畢業,大不了就重新再考個學校。


    隻是人剛邁了兩步,身子就被提了起來,一個轉圈就被提了迴來。


    “混蛋。”憨貨不在乎丟人,開始張揚五爪。


    李太子爺手一鬆,憨貨沒準備,就顛倒在地上,又羞又惱,她衝過去撞,又是拳打腳踢,最後人沒有打到,到是把自己累的一身的漢。


    “混蛋。”憨貨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李太子爺雙手盤在胸前,挑眉看著地上抹淚的小女人,“哭夠了就起來去看病人,對你們學醫的人來說,時間可就是生命。”


    他的聲音清冷,頓了頓,“剛剛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憨貨聽話,就真起來了,人往外走。


    身後的李太子爺杏眼微眯,“你知道當逃兵要受什麽樣的處罰。”


    看到帳子門口的小身子微微一僵。


    李太子爺挑眉,現在算不算是把這小獅子給捋順了?


    十分鍾後,李太子爺聽到那邊的報告,已經處理好了,他點點頭,放下手裏的筆,神情並沒有放鬆下來。


    明明愛學醫,又醫術好,為什麽偏偏選擇男性專科呢?


    李太子爺的目光落在手裏的文件上,那是在憨貨剛入學的那一年學訓的時間,上麵記載了當年軍訓時發生的事情。


    再想起剛剛遇到憨貨時是在墓地,還有那墓碑上的照片,李太子爺揉揉額頭。


    還沒等捋出個思路來,就見有人闖了進來。


    高陽小爺一臉的得意,站在門口就像勝利者一般,鄙夷的看著帳子裏的李太子爺。


    後麵有小戰士追進來。


    李太子爺揮揮手,小戰士才退了出去。


    高陽小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嫌棄的打量著帳子裏的一切,“就這種地方,小沒良心的一定很不高興吧?她可嬌氣著呢。”


    “什麽時候陽少也學會走後門了?”李太爺坐下後嘲笑道。


    高陽小爺不在意他的嘲諷,陰著臉,“我來是帶人走的,媽媽那邊可都病倒了,你不會還要攔著不放人吧?”


    李太子爺批著手裏的文件,“這裏是部隊,你進到這裏,就已經是違法了,還能懷念在局子裏的感覺?”


    高陽小爺怒瞪。


    他就知道是這混蛋弄的。


    看吧。


    現在不用問,他自己就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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