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擔心,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蘇醒過的案例。”蘇性磅了解了一下情況,走到鮑天河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鮑天河沒有迴話,低頭保持著沉默,蘇醒?幾萬個植物人中估計也隻有幾個人才蘇醒了吧?這種幾率……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幾個小時之後,蘇天揩來到了這裏,快步走了進來,當他看到蘇性磅的時候,問道:“到底怎麽迴事?跟我說清楚!”


    蘇性磅講事情說了一邊,蘇天揩聽完之後,一把將鮑天河從座上拉了起來,喝問道:“你幹什麽吃的?她為什麽來當這個兵,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連質蔭都保護不了,當初為什麽不攔下她!”


    說到這裏,蘇天揩大聲吼問道:“我問你話呢!說話啊!”


    鮑天河低頭望著地麵,沉默不言。


    “早知道你是這個兵種,我當初就不會讓質蔭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她以後恨我一輩子!”蘇天揩瞥了陳康等人一眼,又瞥了一眼鮑天河,他也曾經當過兵,看這些裝備……他猜到了鮑天河的兵種。


    “你冷靜一些,這些事情跟他無關,這是個意外!”蘇性磅打開蘇天揩拉著鮑天河的手掌,輕聲喝道。


    “意外?你當我傻是嗎?”蘇天揩盯著蘇性磅,繼續說道:“那十三年前你還是這個兵種的時候,嫂子跟我那侄子怎麽會被禍及的?難道你的心裏對他們就沒有一絲愧疚嗎?就隻有國家嗎?”


    這句話落下,蘇性磅瞳孔一縮,一拳打在了蘇天揩的臉上,將其打倒在地,眼神中閃過一抹自責,喝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再提起那件事情!”


    特種兵是公認的最強兵種,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兵種,這個危險不僅僅是個人的危險,而且關聯到了身邊的人!


    盡管高層已經很好的保護特種兵的隱私了,真實名字也不動用,改用代號,但是……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有些東西再怎麽保護,也是保護不了的。


    蘇性磅的妻子跟兒子都是死在敵人的報複下,更多默默無聞的特種兵戰士們,他們的家人也有很多被禍及的。


    “哪位是蘇質蔭的家屬?”這時候,醫護人員走了出來,拿著一張紙張問道。


    “我是。”蘇性磅跟蘇天揩齊聲說道。


    “我是他父親。”蘇天揩走到醫護人員身前,正色說道。


    “首先,對這次意外我們深表歉意,請您簽個字吧,簽字後我們會動用華夏最好的醫療設備,來給她治療。”醫護人員對著蘇天揩鞠了一躬,正色說道。


    “好。”蘇天揩點了點頭,在上麵簽了字,然後朝著醫院外走去。


    “不要告訴心怡她媽。”蘇性磅歎出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蘇天揩點了點頭,他的承受能力還算可以,知道這時候就算失去理智也沒有任何用處,事情已經發生了。


    “鮑天河,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脫下這身軍裝!因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是沒資格當一名軍人的,更沒資格當一名特種兵!連小家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談什麽保衛國家?可笑至極……”蘇天揩瞥了鮑天河一眼,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這裏。


    鮑天河聽到這句話,本來平靜的瞳孔猛然一縮,掌心握拳。


    十餘分鍾之後,蘇天揩早已離開,鮑天河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醫院外麵走去。


    “你要去哪兒?”少將看到鮑天河的突然舉動,皺眉問道。


    “殺掉他們!”鮑天河冷聲說道,自顧自的朝著外麵走去。


    “站住!”少將大聲喝道,站在門外的十多名士兵湧了進來,擋住了鮑天河的去路。


    “報仇是肯定要報的,但卻不是現在,也不是你能自己做主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還有沒有一個兵該有的樣子了!”少將對著鮑天河喝問道。


    “這個兵……老子不當了!”鮑天河咬牙說道。


    “滾!”緊接著,他一腳踢在最前麵那名士兵的身上,將其踢飛了出去,繼續朝著門外走去,其他的士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愣在了那裏。


    “嘭!……”竇靖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門外,一腳將鮑天河踢了迴來,對著鐵麵跟蠻狼喝道:“你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他給我控製住!”


    蠻狼跟鐵麵相視了一眼,將準備站起的鮑天河控製了下來,但還沒等徹底控製住呢,鮑天河便將蠻狼一腳踢翻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竇靖杭一腳踢在鮑天河的腦袋上,然後快速的轉到鮑天河身後,‘哢吧’一聲,將鮑天河的雙臂給卸了下來。


    蠻狼跟鐵麵壓住鮑天河的雙腿,由於雙臂脫臼,鮑天河前身趴在了地麵上,雙臂處的疼痛傳來,但鮑天河的眼神卻平靜的可怕。


    “把他給我帶迴基地!”少將臉色難看的喝了一句,要知道這裏現在聚集了很多軍官,讓這些軍官看到所謂的特種兵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是!”陳康等人朝著鮑天河走去,準備將他帶上直升機,然後迴死組總基地,但就在這時候,鮑天河的一句話讓他們停了下來。


    “她是為了我才來當這個兵的,也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鮑天河趴在地上,輕聲說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說給眾人聽。


    “她對我很好,等了我兩年,我卻什麽都沒能給她……”鮑天河自顧自的說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一旁的姬如郡眼淚滑落,別人或許不知道蘇質蔭跟鮑天河的事情,但她作為蘇質蔭的閨蜜,蘇質蔭告訴了她很多,她也知道蘇質蔭對鮑天河是種什麽感情,盡管有時候會胡思亂想一些,但那都是因為她對鮑天河太在乎了。


    “我是一名特種兵,死組中的王牌,死組中的最強……鬼狐!”鮑天河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中沒有多少自豪,反而是自嘲,繼續說道:“但是,我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是不是很諷刺?這個最強……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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