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有著兩麵,而任何一個陣營都必然有著自己的對立麵。[棉花糖小說網..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wщw.更新好快。


    帝國王室統禦帝國已逾千年,但是除了羅慕路斯大帝和天行者共存的那段時光,以及暴君阿卡迪亞坤綱獨斷的時光之外,帝國王室並不能和某個東方國家一樣,駕馭這個龐大國家的一切。


    封臣們向著自己的領主宣誓效忠,但是卻依然保持著相當的自治權――帝國王室的支持很重要,但是來自布裏塔尼亞本土貴族的支援也同樣重要。


    如果放到一般人的眼中,這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鬧劇罷了。小孩子胡鬧,難道大人也要摻和進去?各打五十大板,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也就是了。


    但是貴族們不會這麽想。


    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但是因為參與者那獨特的身份,卻為它帶上了幾分特殊的意味。到了這個時候,街頭鬥毆這件事反倒成了其次,路依所關注的,其實是其他的問題。


    和辛洛斯的合作非常愉快,而且因為他讓功的舉動,路依下意識的已經將他當成了潛在的盟友,言語之間也是多有維護。在別人眼中,或許他們兩人已經是一夥的了――不管這件事情的起因如何,發展如何,這都不是貴族們想要關心的。


    他們關心的是,路依會為了他們的利益出頭麽。如果連大貴族們的利益都無法維護,那又有誰會願意去支持並不名正言順的他去成為總督呢?


    辛洛斯在看著路依,貴族們也在看著路依。在王室和布裏塔尼亞本土貴族之間,他必須做一個選擇。對於這樣的情況,路依並不是完全沒有預料。但是在總督公子的預想中,那應該是在他羽翼已豐的情況發生才對。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了退路。他不怪辛洛斯,也不怪突然到來的王室使者,更不怪那些冷眼旁觀的貴族們。他所要怨恨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很遺憾,我是布裏塔尼亞人。”


    本就不是長子,如果能夠得到帝國王室的支持,哪怕不是公開的支持對路依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他必須向布裏塔尼亞的大貴族們表現出自己的決心。


    他現在會為了布裏塔尼亞不惜得罪王室,以後自然也能保護他們。


    金發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原本隻是簡單的任務卻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想要說什麽,但是囁嚅了許久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路依閣下,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這畢竟是宰相閣下的意誌。”看到路依那堅定的目光,理查德多少也明白,這次簡單的出使任務估計是要黃了。但是驕傲的他實在不甘心如此接受失敗,他放緩了語氣,試圖挽救一二:“這件事的確是在下唐突了,看到殿下受傷我就……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這一次的聯合對我們都很重要,我希望您能迴去再好好考慮一下。”


    “我本想盡地依主之誼,隻是諸位傷的不輕,還是早些休息為好,路依就不多做打擾了。”


    路依不再多話,而是對著錯愕中的金發少年深施一禮,直接開‘門’離去了。


    “……”


    房間中的氣氛變得很沉默,除了受傷隨從們那刻意壓抑著的粗重喘息之外,簡直針落可聞。(..tw無彈窗廣告)


    金發少年神情低落,喃喃自語道:“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交’好其他省內的高層子‘女’,就算不能將對方徹底的拉到自己這邊來,最差也要讓他們保持相當好的感官,為以後……該死,明明這麽簡單的任務,我卻失敗了。果然,我不是合適的繼承人麽……”


    看著三個感情極好,此時卻多少帶著傷的隨從兼朋友,金發少年心中更覺沮喪。要不是他任‘性’的不想走路,想要騎馬代步,他的馬兒也就不會受驚了……凱文被捆成了粽子;黎恩被那隻怪狼撲倒,怪狼那暴虐的力量好像對人類有著極大的惡意,雖然一直沒有爆發出來,卻始終在阻攔著黎恩的恢複。


    相比之下,直接被日曜騎士刺穿肩膀的理查德反而是傷的最輕的。


    “這麽簡單的事情我都搞砸了,我果然不可能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殿下!”


    聽到金發少年自暴自棄的發言,三人好像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他們齊齊出聲,想要說些什麽開導他,隻是拙於言辭的三人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凱文,黎恩,理查德,沒事的……我隻是有一點……”感受到了朋友們的關切之意,金發少年盡管心中仍然是苦澀一片,但還是抬起頭,‘露’出了笑容:“飛蛾在突破繭子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陣痛。我啊,可是想要成為阿卡迪亞先祖那樣人人稱頌的偉大皇帝。”


    “……殿下,阿卡迪亞陛下一直被人稱為暴君。”


    ……


    英格蘭的戰況越來越‘激’烈了,但是正當某日阿瑞安赫德途徑某地,命令軍隊駐紮的時候,羅蘭卻一個人偷偷地離開了大部隊。他‘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辨認路線,終於在一個山溝裏找到了一片荒涼的墳墓。似乎是長年沒有人打理,墳墓早已荒廢,隻有那聳立著的墓碑前,還依稀可辨墓主人的名字。


    羅蘭抬頭看著異鄉的月亮,拿起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任由那灼熱的液體化作一道火線沿著自己的喉嚨一直燒到胃中。


    “咳咳咳……”


    就算是老酒鬼,但是麵對德斯‘蒙’德產的烈酒始終還是有些力所未逮。騎士大聲的咳嗽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咳嗽的太厲害了,他的眼中甚至出現了點點的淚光。


    “老了啊,這點酒就吃不消了。”


    羅蘭輕歎著,將往常視若珍寶的酒壺隨意的扔在了眼前的墓碑上。冰冷的液體汩汩的流出了瓶口,浸濕了眼前一大片的土地。借著那冷清的月光,羅蘭睜大著醉眼朦朧的眼睛,一個個的分辨起墓碑上的名字。


    心中的身影早已淡去,隻留下了那一個個始終未曾忘卻的姓名。羅蘭一個個念著這些無比熟悉的名字――就如同他許多年前曾經做過的那樣。隻是那時候的他尚且是一個強壯有力的青年,然而此刻的他……


    “看不清了啊。”


    “巴拉萊卡大姐也真是的,幹嘛非要寫名字,刻點東西不好麽。尼爾你最喜歡吃‘雞’‘腿’,就給你刻個‘雞’‘腿’上去。納撒尼爾你說打完仗就迴老家結婚,就給你刻個‘女’人。塞西你老是說吃不飽,就給你畫幾個麵包上去。嘿,這樣多好認……”


    羅蘭輕笑著,背靠著墓碑緩緩坐了下來:“明明說好的大家一起賺錢,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你們這些王八蛋卻一個個丟下我先跑了……好啦,這麽多年,也一定寂寞了吧?我很快,就會來陪你們了。”


    “約亞希姆那個小丫頭,竟然說我最多還能活三年。哼哼,不就是十幾年以來的暗傷一直沒有好,前一陣又被一頭蠢龍撞了一下,最近跟著阿瑞安赫德又受了幾次傷麽。三年,哼哼……這個丫頭就不會騙騙我麽,我自己的情況我還不知道麽。不過到時候,羅伊德也該長大了,說不定已經嫁人了,應該不會太難過……”


    “真可惜啊,還沒看到羅伊德的孩子……”


    “啊,說好了,要守護著愛麗,一直到她成為一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的……哈哈哈哈,那個小丫頭,雖然笨是笨了點,但是如果好好教導的話,應該也……主日學校裏的那群小‘混’蛋雖然‘混’蛋,但是看到他們那麽流氓,我就放心了……”


    “稍微有點遺憾,但是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厲害了。或許像我這樣的糟老頭子,趁著還沒被掃進垃圾堆裏,再好好的發揮一次餘熱才是最好的選擇……有些不甘心啊。我以前啊,可也是想要成為天行者那樣受所有人敬仰的真正騎士啊。”


    “……人一老,廢話就多了。老夥計們,我該走了。”


    羅蘭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說了多久,直到身上都被‘露’水所打濕了,他這才吃力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向外走去。如果按照年紀,他其實比畢斯馬爾可還要年輕一些。但是常年的戰鬥早已將這具身體的潛力挖掘殆盡,而不僅於此,傷痛化為了死神的鐮刀,一點點將他向著死亡的深淵拽去。


    “慢一點,慢一點,我還要多看看……”


    老酒鬼嘴中胡‘亂’的說著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他的腳步變得異常的艱難,而眼前也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阻擋住了他的視線。老酒鬼‘揉’了‘揉’眼睛,並不是很在意,而是按照自己的感覺,繼續向著來時的方向前進。


    “再不快點迴去的話……咦?”


    出於傭兵的習慣,羅蘭在來時早已做好了隱蔽的記號。而來時的路也異常平坦,並沒有什麽能讓人‘迷’路的地形。但是當老酒鬼吃力的分開層層荊棘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那熟悉的道路。隻是羅蘭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心中滿是驚詫。


    初生的太陽撕破了黑暗,照亮了世界。太陽底下,清澈無比的湖麵上正反‘射’著太陽的點點金光。而小胡的旁邊,一塊四方的石頭上,一把古老的長劍正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


    “羅蘭,你去哪裏了?”


    “我啊,去找一件早就已經不見了的東西……幸好,命運待我不薄,竟然還能找到。”


    阿瑞安赫德‘摸’著誓約勝利之劍的劍柄,奇怪的看著眼前喜笑顏開的男人。


    ……


    興亡盛衰乃曆史常理――這世上不存在永遠不滅的國家,尤其是在這個經由導力革命開始無限加速的時代,擁有著守護的意誌就顯得尤為的重要。人絕非無力的存在,其無限的可能‘性’,有的時候,甚至擁有顛覆時代、驅動曆史本身向前發展的力量。


    ――不過,如果保持著同樣熾熱意誌的人們互相敵對時,那結果又會怎樣呢?答案很簡單,弱小的意誌將會被強大的意誌吞食,火焰在碰撞中越燃越大。當這樣的火焰遍布於大地上的時候……各種正義和倫理都會被高溫所熔化,世界將被一團火焰完全覆蓋。


    這片廣闊大地就是一副充滿無限可能的棋盤,我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當作棋子放入其中,進行驚心動魄而又跌宕起伏的遊戲。那麽現在,世界又是怎麽樣的一個局呢?


    完全無視了某個光球的碎碎念,辛洛斯為眼前略有些憔悴,但是雙目中卻放著刺眼亮光的男子滿滿的倒了一杯酒……在某個青年的怒視下,辛洛斯也為他滿上了一杯。


    “對不起,路依。”


    “不,辛洛斯。”連夜拜訪的路依搖搖頭,他‘露’出了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將杯中渾濁的液體一飲而盡之後,總督之子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強烈,簡直亮的讓人無法直視――就和他旁邊那個一心要當諾曼總督的瘋子一樣。


    “雖然選擇有些痛苦,但是這一次,卻讓我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出了自己的意誌。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討好所有人是弱者才會走的路,我會向所有人證明,血統不是一切!比起那個廢物一樣的哥哥,我才是最優秀的布裏塔尼亞總督!”


    啊,你們一個想當布裏塔尼亞總督,一個想當諾曼總督。真是擁有著偉大誌向的男人,讓人好生羨慕。


    “路依,你醉了。”不管那個‘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家夥,辛洛斯轉頭,將目光落到了威廉的身上:“那麽你又是來幹什麽的呢?是來還上次沒給的裝備錢麽?威廉,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


    聽到自家丈夫這‘陰’陽怪氣,酸味十足的話語,正借著燈光補著破損不堪的音巢戰袍的梵卓夫人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對著自己的丈夫扔去了一個白眼――也難怪辛洛斯語氣會這樣奇怪,本來大晚上的,正是該摟著妻子做一些火熱火熱事情的好時候,卻沒想到這兩個瘟神興衝衝的衝進了羅莎夫人的莊園,非要和他一起喝酒。


    是個男人都會很不爽的。


    “嘿,辛洛斯,錢的事情再緩緩,最近我手頭有點緊。”


    威廉嘿嘿一笑,並沒有在意辛洛斯惡劣的態度。先前的戰爭紅利著實不少,奈何威廉為了心中的仇恨,再次擴軍了。錢那是‘花’的跟流水一樣,手頭自然比較拮據。


    事實上,威廉和辛洛斯的關係這麽好,除了雙方的確都需要對方的力量之外,辛洛斯這言行無忌的態度也是很重要的因素――雖然威廉有時候也‘挺’惱火的,畢竟他好歹是一位公爵。但是這種完全無視貴族階級,僅僅是因為喜歡你而親近你的態度卻正中威廉的軟肋。


    他已經孤獨太久了,瑪蒂爾達死後更是如此。到了現在,真正將他視為朋友,並且願意拔刀相助的,除了辛洛斯也沒什麽人了吧――雖然一直在說他神經病,但是辛洛斯的確一直在支持他。所謂的還錢,恐怕更多的是一個托詞。


    辛洛斯齜了齜牙,果然不再提還錢的事情。


    威廉給自己灌了兩口酒,趁著那微微的醉意,公爵再次望向了眼前好像對什麽事情都毫無興趣的梵卓伯爵:“現在艾倫總督和無骨者在蘇格蘭‘激’戰,正是我們建功立業的時候。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提爾比茨這麽大的艦體優勢,應該更好的發揮她的優勢才對……辛洛斯,你的軍隊修養的也差不多了吧?和上次一樣,我們三個人,一起出發吧!”


    “榮耀和財富在等著我們!”


    威廉說著,也不知是酒‘精’還是興奮,整個臉龐都亮堂了起來。隻是麵對著這位損友殷切的目光,辛洛斯隻是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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