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騎著戰馬,品著小酒,一臉心情很好的樣子。…,而看到羅蘭臉上的笑容,跟隨他一同巡邏的吉諾好奇的問道:“羅蘭叔叔,今天你心情怎麽這麽好,是有什麽喜事嗎?”


    “喜事?當然是有喜事了。”羅蘭搖晃著小酒囊,將它扔給了吉諾。年輕人沒有料到羅蘭會將平時視若珍寶的酒囊扔給自己,趕忙手忙腳亂的去接。看到吉諾慌亂的表現,罪魁禍首卻得意的笑了起來:“而且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好事,算算時間,大姐應該就是這兩天到了吧......自從離開暴風三弦琴,我們倆有些年頭沒有見過麵了。”


    “大姐?”吉諾並不是第一次從羅蘭口中聽到這個詞匯,不過以往不管他怎麽問,羅蘭總是不肯多說。現在他心情這麽好,或許會願意透露一些?


    “是羅蘭叔叔的姐姐嗎?”


    羅蘭騎在馬上,隨著戰馬搖晃著:“並不是如此。不過團裏的每一個人,都將她視為親生姐姐。對,親姐姐。”重複著某個單詞,羅蘭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她的話,暴風三弦琴也就不會是暴風三弦琴了。沒有了她的話,或許暴風三弦琴早就散掉了......或者更加糟糕,成為了那些不入流的傭兵團。那就真是太糟糕了,暴風三弦琴的榮耀,不能收到玷汙。如果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解散掉好了。”


    吉諾並不認為一個傭兵團需要什麽榮耀,他們又不是什麽騎士團。對於一個傭兵團這樣循著戰爭而生的戰爭獵犬來說,最好的結局。也無非是找一位領主,成為他的私兵。不過既然羅蘭這麽看重這支傭兵團。那麽吉諾也不會自尋死路的直接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年輕的騎士斟酌著,選擇了更加穩妥的問法。


    “以前也聽過暴風三弦琴的名字。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它的來曆......羅蘭叔叔,它有什麽故事嗎?”


    一個傭兵團能有什麽故事?頂多也就是幾個莽夫,靠著義氣結成的組織,然後一代代的傳遞至今而已。就比如那些大城市之中才會有的各種公會一樣,這群因為利益聯合在一起的家夥,肯定也會因為利益而分崩離析。


    “沒什麽特別的故事......”羅蘭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長篇大論他的英勇過往,以及吹噓暴風三弦琴的各種事跡。而是很自然的說道:“暴風三弦琴以前是羅斯總督的禦前護衛。”


    “......”


    在這個年代,一個王國。一片領地的興衰與否,往往都取決於當時統治者的能力。<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因此,統治者的個人安危,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偌大的帝國,也僅僅隻有七位總督,可以說是真正的棟梁人物。而每位總督的禦前護衛,更是強者中的強者。


    先不說拜占庭總督,也就是皇帝陛下麾下那支已經成為曆史的皇家騎士團,光是法妖總督麾下的那支龍騎兵。他們的豐功偉績,隨便找一個蹩腳的吟遊詩人,都可以說上三天三夜而不帶重複的。因為地域偏遠的原因,吉諾並不是很了解羅斯省的事情。更別說羅斯總督的禦前護衛。不過既然能擔當這一職位,除了本身的強大之外,他們肯定也不會缺乏相應的忠誠和勇氣。


    可是如果羅蘭沒說謊。那麽總督的禦前護衛,怎麽可能跑到別處去當雇傭兵?


    吉諾胸中的疑惑並沒有付諸於口。但是人老成精的羅蘭卻可以通過年輕騎士的表情,窺得一二:“很難以置信對吧?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你一直沒有離開過愛爾蘭。所以可能沒聽說過幾十年前羅斯的那場動亂。誰能想到,巴拉萊卡大姐,她竟然會是......”


    “等等,什麽聲音?”


    因為修習怒氣的緣故,騎士們多為五感敏銳之輩。盡管離聲音源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但是那一聲聲清脆的鋼鐵交擊聲,卻聲聲落在兩位騎士的耳中。


    “那個方向......是城堡!快點迴去!”


    ......


    認真起來的巴拉萊卡的恐怖,遠超了辛洛斯的想象。明明大家隻是想過過招,互相熟悉一下。隻要對方不是太弱雞的話,辛洛斯這邊說計劃“久仰久仰”,巴拉萊卡那裏說幾句“哪裏哪裏”。大家和和氣氣的,把事情圓過去,多好?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搞的好像苦大仇深的對手,真正的開始了生死相搏。隻見巴拉萊卡手持兩把金色的彎刀,不斷的上下翻飛。如同最冷酷的寒風一樣,連綿不絕而又無孔不入,讓人心中升起無盡的絕望。


    不過她的對手是瑪麗安娜和阿瑞安赫德,雖然敗象已顯,不過幾十招內還不是問題。而且羅貝爾特已經加入其中,不斷的為兩人分攤著壓力。雖然暫時無法影響勝局,但是巴拉萊卡這樣狂猛的姿態,必然無法持續太久。等到巴拉萊卡開始氣力衰竭,正是羅貝爾特將兩方分開的時候。


    等等,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辛洛斯摸著腦袋,不明白為什麽一向不通武藝的他,竟然會升起這樣的念頭。盡管跟著騎士們在後麵擺了幾天花架子,但是把式和實戰可從來不是一樣的。沒有經曆過一段時間的實戰,肯定是不會擁有相應的眼光的。


    或許,是最近看打架看多了吧。德斯蒙德諸事繁雜,不得空閑。就算難得有片刻閑暇,可沒什麽娛樂,除了騎士們之間的競技之外,也就沒什麽好玩的了――赫爾明特的那個牌組遊戲實在是太坑了,他每次除了那張雷打不動的【太陽神的翼神龍】之外,總是會抽到各種各樣意義不明的卡牌,根本不能正常的遊戲。


    辛洛斯這麽安慰著自己,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當巴拉萊卡真正開始認真的兩位女騎士對戰的時候。她的手下們可也沒閑著。裝備精良的步兵們放下了手中的大盾,排著整齊的隊形。緩緩向前。而他們的對手,隻有一個人。


    閑極無聊的夏莉。


    作為一名兔子。生在那個有著豐富戰爭經驗的國家,自然是從小耳濡目染了不少。自古對強軍,就有著,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的要求。


    別的尚且不知道,但是其徐如林,,不動如山卻是真正的展現在了辛洛斯的眼前。在巴拉萊卡認真起來以前,尚未得到命令的他們,如同一根根木樁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巴拉萊卡開始爆發之後,沒有任何人的命令,他們卻自發的組成隊列,緩緩前進。


    對於步兵來說,騎士最可怕的地方,自然就是他的衝擊力和穿透力。雖然眼前隻有一個人,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緩步前進,一點點的向著巴拉萊卡的方向靠近。壓迫著夏莉施展的空間。


    不過夏莉這個人來瘋顯然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被接下來即將爆發的戰鬥激勵的腦袋充血的她,眼中隻剩下了那些緩緩接近的敵人,再沒有其他。既不前進。也不後退。難怪維京人明明個體素質比諾曼人高那麽多,卻始終被諾曼人壓在下風。


    從夏莉的表現,辛洛斯大體就可以猜測出幾分來。這些一碰到戰鬥就熱血上頭的家夥。勇則勇矣,可是完全不知道逃跑的他們。肯定會吃大虧的。


    淒厲的紅色怒氣熊熊的灼燒著,步兵們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女。神情無比凝重。雖然比不上自家團長那可怕的壓迫力,但是考慮到對方的年紀,苦練了一輩子也沒幾個練出怒氣的士兵們,就隻能在心中歎息命運的不公。


    盡管如此,他們不會停下前進的步伐。不管戰況如何,他們都會勇往直前。因為,他們是暴風三弦琴。


    坐以待斃可不是夏莉的性格,等到步兵們離她隻有不到二十步的時候,少女終於動了。紅色的怒氣被不斷的注入了自己的斧槍之中,隻見空中一道淒厲的紅光閃過,哪怕是支著大盾,哪怕對方並沒有駕馭戰馬,步兵們卻仍然感覺被一頭大象撞上了,無法抵抗這可怕的衝力。當即幾位步兵就被放了風箏,向後飛去。幸好夏莉的腦袋暫時還沒被熱血完全上頭,多少還留了一些理智,倒是沒有形成什麽傷亡。


    看出了夏莉的強悍,步兵們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做出了反應。步兵之中會怒氣的幾人,趕忙越眾而出,聚集在夏莉的身前。手持大盾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去路,而背後的其他人,也紛紛換上了背後的短槍。


    辛洛斯眯著眼睛,觀察著他們的應變。在沒有軍官指揮的情況下,能做出這樣的反應。要麽他們經常圍殺落單的強者,要麽他們就是精銳中的精銳。知道靠著群體的力量,足以埋葬掉任何的強者。


    至於他們到底是哪一種,辛洛斯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雙方都很明白此次戰鬥的意義,並不是真的要分出勝負。辛洛斯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是一位強大的領主,值得追隨。而對方也希望讓辛洛斯看到自己的勇猛,值得他的出價。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還算不錯。夏莉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打的一片人仰馬翻,不過總是沒什麽人受重傷。而雖然用盾牆擋住了夏莉,步兵們也沒有真的將短槍刺向她的要害。


    很好,都很懂得分寸,看到這裏,就足夠了。夏莉是個神經病,得趕在她發瘋之前,讓這場戰鬥停下來。


    正當此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聲大喊,隻見一位騎士渾身冒著灰色的霧氣,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著巴拉萊卡的方向,沒頭沒腦的衝來。而擋在他麵前的,正是那一百多名暴風三弦琴的步兵。


    “快停下!”


    辛洛斯見狀,來不及解釋,隻得大聲唿喊著。吉諾這混蛋突然迴來幹什麽,他可不知道暴風三弦琴的事情。要是真的砍死了幾個爆粉三弦琴的步兵,那讓辛洛斯怎麽辦?


    辛洛斯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拯救的卻並不隻是步兵們的生命。羅貝爾特趁著巴拉萊卡的一個空檔,衝進了她的攻擊範圍,麵對著砍向她麵門的金色彎刀,羅貝爾特卻並沒有選擇後退。隻見女仆長張開了小嘴,一口咬在了彎刀上。而和兩位日曜騎士硬撼數十下也沒有絲毫痕跡的彎刀,卻被女仆的小嘴,硬生生的咬成了漫天的光點。而巴拉萊卡手中,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女仆手中的銀色餐刀。


    不過領主的唿喊到底來的及時,女仆一愣,強行的收住了銀色餐刀的去勢。鋒銳的武器擱在女士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女仆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日安,巴拉萊卡女士。”(未完待續。。)


    ps:果然,兩更剛剛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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