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才是九十三章,不過被點娘吃掉了......算了,現在發也沒什麽,正好今天偷個懶。.tw[棉花糖小說網])


    惡魔,在各種描述他們的故事裏,都有著巨大醜陋的身體、猙擰的麵容、邪惡的雙角和難藏的尾巴。他們是被天堂放逐,被光明冷落的棄子,終是待在他們陰暗壓抑的世界裏,窺視著繁華而美好的人間,被恐怖和暴力所支配的大腦中,不斷計劃著一個又一個邪惡的計劃,直白地彰顯著自己對罪與罰的追求。


    十一年前的那場震驚帝國的戰役之後,尤其如此。


    強大無比的帝國,擁有著千年燦爛而光輝的文明。帝國的守衛者們,擁有著世界上最好的武器和鎧甲。偉大的皇帝陛下,擁有著世界上最傑出的將軍和大臣。那麽,為什麽還是會輸給那邪惡的魔王軍團呢?皇家騎士團為什麽會全軍覆沒呢?一定是有人背叛!一定是那些該死的希伯來人!他們背叛了救主之後,又再次背叛了帝國!


    啊,真是拙劣的手段。靠著這種方式,來疏導民眾的憤怒嗎?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盡管手段老套,但是卻卓有成效。平民們的憤怒得到了有效的舒緩,大人物們依然是那樣的高瞻遠矚,但是希伯來人為此付出了多少,又有誰知道呢?


    但是,希伯來人沒有放棄。每個希伯來幼童,學會的第一句話,永遠是“迴家。”


    “隻有弱者才會選擇向命運屈服,我族必將迴到那片曾經的故鄉,痛苦終將會結束。而在此之前,我族隻能默默忍耐。”克洛德整了整外套,帶上了雪白的手套,確認沒有一絲遺漏之後,才緩緩推開了房門。


    管家的儀容代表了家族的體麵,一名出色的管家,必須擁有堪與天使相媲美的容貌,更有著挺拔的身材和出眾的品味,風姿飄逸,儀態不凡。這點是作為管家的基礎,不可有絲毫懈怠。


    青年眯起了眼睛,將目光中的瘋狂掩去。


    “哼,惡魔嗎?聖人的子孫,永遠不會向你們那樣,為了些許利益,就背棄自己的信仰。既然你們汙蔑我族是惡魔,那麽,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這臨近於天使般光明絢麗的究極之美吧。”


    房門被一點點的推開,初升的太陽已經開始散發自己的威嚴。絲絲的光明,帶著初春的陣陣暖意,射入了陰暗的房間之中。克洛德臉上一片肅然,開始了他作為梵卓管家的第一天。


    ......


    謊言永遠是會被戳破的,這個不需有任何僥幸。就算九真一假的話語,同樣如此。虛偽的話語,永遠比不過發自內心的真誠。男爵並不是個蠢物,誰真心對他,他是看得出來的。為了族中的夙願,克洛德忘記了自己希伯來人的身份,此刻,他隻是一名梵卓家族的管家而已。


    一心為了梵卓的管家。


    而作為一名管家,最起碼必須對自己家族的城堡了如指掌才行。


    德斯蒙德城堡並不大,那是按照一個伯爵城堡來說的。事實上,德斯蒙德城堡並不小。和其他城堡一樣,大體分為大廳、客廳、書房、廚房、馬房、臥室、地下室、練武場等等。當然,德斯蒙德城堡的建造者,不知出於什麽想法,還建造了幾座塔樓。不過因為年久失修,已經沒什麽使用價值了了。而現任的領主,也絲毫沒有修繕它的意思。


    用男爵的話說,與其花很大精力去修繕這種古老的塔樓,還不如重新去建一座來的省錢。


    那麽,先去哪呢?


    “無論任何時代,武力永遠是一切的根本。不管是單純的為了保護自己,還是去......掠奪。”克洛德這麽想著,邁開前往練武場的步伐。“這個時間,勤奮的騎士應當在練武場中磨練自己的武藝才對。我得去看看,族中的長老們,對於以何種力度支持這位男爵,始終是有所爭議,而騎士的實力,則是一個很好的標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早安,弗斯達斯先生。”


    黑裙的女仆挽著裙角,向著年輕的管家行了一禮。克洛德看著這位如水一般溫柔的女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笑意:“早安,拉布雷斯。你拎著水桶,是要去澆水嗎?這樣的體力活,可不適合你這樣的姑娘去做。要不,讓我來吧?”


    這個女人,什麽時候到他身邊的?為什麽完全沒感覺到!


    女仆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溫柔的笑道:“我又不是什麽小姐,這種事情,也早就習慣了。更何況,這是老爺特別吩咐的。啊,那棵小樹苗可嬌氣的很,每天不準時澆水的話,可是會生氣一整天呢。那麽,管家先生,我就先走一步了。”


    什麽樹苗還得定時澆水?


    “那麽,就這樣吧。願主保佑你,拉布雷斯。”


    “願主保佑您,弗斯達斯先生。”


    管家和女仆之間一團和氣,兩人互相點頭之後,就各自向著自己的目標走去。隻是,在兩人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道惡風向著克洛德頸部襲來。年輕的管家反應極為迅捷,在刹那之間,已經做出了躲閃。隻是那道惡風速度實在太快,克洛德隻聽耳邊一陣轟鳴,隨後臉上就是一陣濕熱,好像有什麽溫暖的東西,從臉上流了下來。


    克洛德脫下手套,在臉上輕輕一抹,入眼的,盡是一片赤色。在剛剛的交手中,他已然受傷。


    管家看著女仆漸漸遠去的背影,赤瞳中浮現起一片陰霾。他沉默片刻,默默地掏出手絹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幹。幸好傷口並不深,自己就止住了,也免去了他一番手腳。


    在向我示威麽,死女人。


    ......


    當管家來到練武場的時候,上麵已經打成了一團。騎士們圍成了一圈,看著練武場中兩團不斷跳動的火焰。克洛德沒有作聲,他也學著騎士們,站在場邊,關注著場中的局勢。


    灼熱的赤紅和燦爛的綠色在練武場中交織,克洛德麵對著這兩種太過明亮的色彩,也不得不趕緊眯起了眼睛。以他的目力,竭盡全力也隻能勉強看出那兩個在場中交錯模糊的人影,至於其中的動作,竟然完全看不真切。


    克洛德凝神去聽,隻聽見一片連綿不絕的武器交擊聲,冷硬的金屬在此刻,竟然演繹出了一曲致命而惑人的舞曲。而兩位騎士,則用著自己的生命和鮮血,來書寫這動人的樂譜。這不是雜亂無章的打鐵聲,而是騎士們通過手中的武器,在訴說著自己的道路。克洛德閉上了眼睛,默默地傾聽起來。


    再猛烈的風暴,也終有過去的一天。良久,樂曲乍然收歇。交纏在一起的兩道人影猛地分開,露出兩位騎士的真身。


    是夏莉和傑雷米亞。


    身材嬌小的少女喘著粗氣,衣著清涼的她,此刻已經滿是汗水。這樣高強度的戰鬥,就連體格超群的維京人也開始支撐不住了。不過少女並沒有劇烈戰鬥之後的疲憊,那美麗的眼眸中,滿是碰到強敵之後的喜悅:“傑雷米亞,我收迴剛才的話,帝國人還是很能打的。”


    傑雷米亞也喘的厲害,夏莉的難纏遠超過他的想象。剛才那番交手,他根本沒有占到任何便宜。不過,他可不打算再口頭上認輸:“唿,知道帝國騎士的厲害了吧?這麽快就不行了,我可還沒出力呢。”


    “哼,那麽嚐嚐這招如何?”


    “死亡天蠍!”


    剛剛熄滅的赤紅火焰,在主人的意誌下,以更猛烈的姿態,再次燃燒了起來。熾熱的火浪如同花蕊一般層層綻開,夏莉狂笑著,邁著奇異的步伐,揮舞著手中的斧槍再次向著衝來。極高的溫度瞬間扭曲了光線,恍惚間,傑雷米亞好像看到了一隻擇人欲噬的毒蠍正兇猛的向著自己衝來。而夏莉,則是那隻毒蠍那最可怕的尾巴。


    傑雷米亞頭皮一陣發麻,夏莉人還未至,他就感覺一陣冰冷從腳底向著腦門衝去。在這生死之間,傑雷米亞的身體猛烈的顫抖起來。殘存自祖先的細胞正不斷地警告他,這個人太危險了!快點遠離這個瘋子!然而傑雷米亞不能退,隻見他狠狠地咬破了嘴唇,靠著這短暫的劇痛,奪迴了身體的控製權。綠色的怒氣再次燃燒了起來,或許是恥於剛剛的恐懼,傑雷米亞的怒氣,比以往燃燒的更加劇烈。綠色的怒氣,隱約已經開始泛起黑色。


    “嗬,你是騎士故事聽多了嗎?竟然在攻擊前大聲喊出自己的招式名字?”


    一紅一綠兩道身影再次糾纏起來,這次兩人的動作更快,武器交擊聲更是連成了一片,如同無數古鍾在耳邊震響,刺的人腦門疼。(..tw無彈窗廣告)僅僅是下意識的聽了一會,心髒就不由自主的隨著那交擊聲猛烈的跳動起來。血液擺脫了心髒的控製,開始瘋狂的竄動起來。奔湧的氣血讓管家一陣難受,克洛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關注場上的戰鬥。


    這已經不是他可以參與的戰鬥了。


    果然,放棄騎士的地位是正確的選擇。男爵麾下竟然有這麽強的騎士,如果他貪心的去尋取騎士的地位,又如何能在這群人之中脫穎而出呢?更何況......克洛德看著正專心致誌關注場內變化的阿瑞安赫德和畢斯馬爾可,再次搖了搖頭。


    這兩個家夥,比現在打的正歡的那兩個家夥,更加恐怖啊。


    克洛德在心中慶幸自己的先知先覺,同時又有幾分失落。或許,該寫信給長老們,讓他們加大對男爵的投資。來到德斯蒙德這麽短短幾個月,手下就聚集了這麽多優秀的戰士。不管是運氣還是實力,男爵都值得肯定。可是正當他想要離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叫住了他。


    “不再看會嗎?”


    克洛德迴頭,看見藍發的伯爵正坐在場邊。伯爵的眼前放著一個畫板,他正不斷地在上麵勾畫著什麽。察覺到克洛德迴頭,他也隻是對著管家微微一笑,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騎士們都非常優秀,靠著他們的力量,足以保護德斯蒙德的安寧以及梵卓的榮光了。而我,隻是一個管家而已。”


    伯爵不置可否,他撇了撇嘴,然而他並沒有反駁克洛德那虛偽的話語。伯爵依然看著場中的比武,歎息著:“真是美麗啊,這樣的純潔無暇,賭上各自的信念,互相搏殺......末日的火焰,無分善惡,將眼前的一切,統統化為灰燼......我來德斯蒙德果然是正確的。本以為看到愛麗小姐和娜諾卡小姐這樣的純白花朵,已經此生無憾了,沒想到還能看到這樣遺落人間的寶物。我得趕緊畫下來,要是以後看不到了怎麽辦......”


    克洛德自問對藝術有所涉獵,但是對於這位奇怪伯爵的話語,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迴答。


    管家尷尬了一會,看著伯爵一直專注的畫著畫,沒有再理會自己。他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行了一禮之後,默默地退下了。


    此人多半有病。


    ......


    城堡中的人們,大多數都有早起的習慣。在這個時間,人們早已用完了早飯,開始了一天的生活。因此克洛德看到空無一人的大廳,倒也不驚訝。


    隻是......


    克洛德看著那光禿禿,露出醜陋牆身的牆壁和地麵,眉頭深深皺起。希伯來人自然不可能將賭注隨意的下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長老們對於這個新興的家族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德斯蒙德確實處處要用錢,但是如果連大廳這樣的地方都不做修飾的話......


    克洛德環顧著這嚴重不符合他美學的大廳,片刻之間已經有了主意。


    “在此之前,先忍耐一下好了。”


    ......


    梵卓的大小姐好像有睡懶覺的習慣,雖然很想勸諫。但是既然連梵卓家主都不是太在乎的樣子,那麽作為一名管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打擾大小姐的清夢,惹得大小姐不快,是嚴重不符合他的美學的。作為一名優雅的管家,怎麽能做那樣失禮的事情。而德斯蒙德城堡中的房間不少,除了領主和兩位小姐之外,其他騎士們住的都相當隨意。克洛德來到這個城堡時間太短,暫時還記不住每個人的房間位置。


    管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畢竟騎士們可能有家眷,現在去打擾,總是不太好的。


    那麽,去地窖看看吧。


    一般來說,城堡中的物資,大多都會存放在城堡的地窖中。但是德斯蒙德,顯然並不是如此。


    轟!


    克洛德站在地窖門前,可是還沒等他打開地窖的門。隔著那薄薄的木門,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爆破聲,絲絲黑色的煙氣從門縫中溢出。盡管是黑氣,但是卻莫名的帶著一種奇異的香味。


    像是春日裏的鮮花一齊盛開。分辨不出到底是哪種花的香味,但是卻讓人沉醉其中。


    這......


    吱呀。


    “咳咳......”


    正當克洛德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打開地窖的門的時候。這薄薄的木門,卻從裏麵被推開了。入目的是一個頂著一隻小狗狗的紅色腦袋,以及一張黑漆漆的小臉。


    梵卓的二小姐大聲咳嗽著,出現在了管家的麵前。


    “批量化又失敗了,世界的幹涉怎麽這麽強烈。就連開了真理之門也一樣,低魔世界真是麻煩,根本不能和貝利卡那樣,直接複製......”


    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話。


    “......娜諾卡小姐,發生了什麽事,您怎麽在地窖裏麵?”


    “啊!”可能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現在地窖門口,小女孩被小小的嚇了一跳。娜諾卡好像有些慌張,她擋在了克洛德身前,阻止了他望向地窖的視線:“我......我的東西被史托卡叼到不知道哪裏去了,我去地窖裏找找......”


    “嗚~”


    克洛德看著那隻呆在二小姐腦袋上,瑟瑟發抖、似乎連走路都不會的小奶狗,決定不去揭穿二小姐那拙劣的謊言。不過,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您看上去好像遇到了麻煩呐。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不用了!”二小姐雙手擺動著,努力迴絕掉了管家的好意:“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不用管我的。”二小姐這麽拒絕著,右手好像無意識的拂過她腰間那根小小的白色棍狀物。刹那間,一陣微不可查的波動在地窖中泛起。


    有什麽東西,被隱藏起來了。


    克洛德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些微的波動,但是不通魔法的他,實在是不知道這點波動意味著什麽。管家略一遲疑,還是放下了追根究底的想法。


    貴族家,就沒有幹淨的,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麽,我就不打擾了。娜諾卡小姐,地窖中灰塵很多,出來的時候要注意洗臉哦。”


    看見管家不願意深究,娜諾卡好像也鬆了一口氣,她將背著的左手伸到前麵來,默默地解除了正在準備的遺忘魔法。紅色的馬尾跳躍著,大聲應到:“嗯,我會注意的。”


    管家深施一禮,趁著轉身離去的那個機會,目光極快的從露出一角的地窖中掃過。然而,裏麵什麽都沒有。


    那個爆炸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梵卓的二小姐要呆在地窖裏?還有那個味道......


    梵卓家族,還真是有意思啊。


    ......


    克洛德來到廚房,隨意的動了幾下廚房裏擺好的餐具。廚房裏的君王瞬間憤怒了,將他一腳踢了出來。


    ......


    克洛德整了整衣服,將被珍妮扔出廚房的那絲狼狽從自己身上抹去。他已經去了德斯蒙德絕大部分的地方,除了眼前這個房間。


    書房。


    這個地方不同於其他地方,一向是城堡中的要地。正當克洛德走到門口,想要敲門的時候,裏麵一陣低低的對話聲,卻阻止了他的行動。房間內的聲音被壓的很低,隔著房間聽起來也很模糊。但是作為一名希伯來人。他的祖輩們在無數年的被排擠中,為他留下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用生命和鮮血,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技巧。


    克洛德在門口擺弄了一會,房間內的聲音果然就又提高了不少。


    “......我是懷斯曼主教推薦來的。我相信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對了,這是信物......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我不明白,明明是皇帝陛下命令我們從遙遠的基輔趕去君士坦丁堡,傳播主的福音。可是,當我們越過了茫茫的草原和雪地,漂過了浩瀚的海洋,得到的卻是什麽?為什麽要把我們晾在那裏,二十來年不聞不問?還要每天忍受那些腐朽的家夥的嘲笑!為什麽?!”


    聽那生僻的口音,似乎是個羅斯人。而且那中氣十足的樣子,應當是一位體格強壯的漢子。


    “的確是懷斯曼的信物。不過在迴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必須說出我們的暗號。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粗魯的聲音很快的迴答了,但是顯然他也隻是鸚鵡學舌而已,勉強跟著讀音說出來。那句話的口音異常奇怪,根本不是管家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


    管家聽不懂最後的話,但是很明顯男爵是聽得懂的,男爵的態度一下就放鬆起來。


    “暗號正確......所以說啊,是王都,不是君士坦丁堡,它改名好幾百年了。”


    “......那個不重要!你們拜占庭人就是麻煩......”


    男爵好像被噎到了,喘了幾口氣之後,才繼續說道:“隨便你了......你知道為什麽,你們東正教派一直被梵蒂岡那群蠢貨壓製著嗎?”


    “為什麽?”


    “因為,你們沒抓住關鍵啊。”男爵停下思考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言語才繼續說道:“很明顯的道理啊,一個教派想要獲得成功,無非是兩點。要麽抓住少數,但是擁有著絕大多數財富的貴族。要麽就是抓住多數,但是相對貧窮的平民。”


    “前者的信仰很難虔誠,但是他們有錢――梵蒂岡那群人是怎麽說的來著,隻要金幣在箱中叮當一響,罪惡的靈魂就能馬上飛升去天國?有了錢,什麽事情辦不到?”


    “後者通常沒有太多的財富,但是生活中的苦難,使得他們要比貴族們虔誠的多。為了主,他們可以犧牲很多,包括自己的性命。”


    “陛下讓你們來到王都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對付那些該死的教會蛀蟲。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麽?拿著連枷和那些教會的蛀蟲鬥毆,用武力讓那群家夥閉嘴......我不知道你們羅斯的習慣是怎麽樣的,但是和諧的王都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武力能解決問題,那麽皇帝陛下幹嘛不派出他的禁衛?還要你們來做什麽?”


    “然後呢,你們千辛萬苦的來了,把陛下的計劃全打亂了――你們總共殺了三位樞機,以及兩位數的主教。你讓陛下怎麽袒護你們?因為你們的野蠻,上層貴族們對你們的印象全完蛋了。高貴優雅的貴族們,才不會和一群崇尚暴力的野蠻人說話。”


    “......可是,可是那群該死的......他們是異端!他們違背了救主的教導!救主為塵世所留的寶血,不是為了庇護這些惡人!”


    “所以說你們東正教派真是......不過還好,你們對平民還可以,這樣就還有得救。看在我們是盟友的份上,我就教你一個辦法。”男爵笑了起來,清越的聲線卻帶著絲絲的詭異:“絕對有效果,隻是時間上可能會有些慢。一兩年之內,可能看不到效果。”


    “主的牧者,從來不缺耐心。”


    “嗬嗬。”男爵還是笑著,隻是那笑聲中的詭異的味道卻越來越重:“我們可以一起辦一個主日學校......是的,就在德斯蒙德,我們一起......反正二十年都等了,你們也不在乎這麽一兩年。相信我,絕對會有效果的。”


    “讓我來告訴你們,如何抓住平民......”


    克洛德退後兩步,沒有再繼續聽下去。管家並不需要太多的好奇心,完成主人的命令,才是管家的美學。


    隻是......


    稍微有些激動起來了啊,自己的這位老爺,心可不小呢。對於這次賭博,更加有信心了呢。嗯,對了,等下還要告訴老爺,要加強一下城堡的隔音才行。


    至於德斯蒙德和東正教派的謀劃,還是不要告訴長老們了。任何削弱十字教會的陰謀,希伯來人總是樂於見到的。長老們,也應該不會怪罪他吧?


    管他呢,現在他隻是梵卓家族的管家而已。告密這種下作的事情,可是嚴重的違反了他的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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