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晴又迴頭看了那蛇母一眼,盯著它那碩大而不甘心的眼睛,這時她才有了一種後怕的感覺,想到剛才她竟然和這樣的龐然大物絕對,就有一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轉身時,安子墨已經往迴走了,向海晴急忙跟上。


    走迴了原地,此時除了死在地上的蛇外,其餘的似乎都已經撤離這裏了。


    周圍的樹枝和雜草上都被鮮紅的血液侵染,鼻尖傳來一陣腥臭味,向海晴胃裏又開始難受起來。


    低頭睨了自己身上一眼,二話沒說急忙將外套脫了下來讓出三米開外。


    “他媽的,這些東西可真是陰魂不散啊。”聲音一傳出就見雜草堆裏爬出一個圓球來,身上也都是鮮血。


    周圍的人也都有氣無力的蹲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眾人看到安子墨迴來後,整隊人的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胖子起身來到安子墨身邊,奇怪的看了向海晴一眼才開口“我說小哥,咱們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些蛇似乎盯上咱們了。”


    安子墨走到旁邊拿出一瓶水將自己的手和那把古銅刀清洗了一下“它們不會在來了。”


    “為什麽?你怎麽這麽肯定?”


    胖子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向海晴白了他一眼“胖叔叔,剛才安子墨已經把蛇母給幹掉了,蛇群現在是群龍無首,等它們迴了蛇窩短時間內一定是要選出新一任的蛇母才能出來的。”


    胖子一聽,心裏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這就好,老子真他媽的快受不了這些東西了。”


    大家夥聽說蛇群暫時不會出現了,懸著的心也都放下來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休息了一會兒,就把每個人的行李收拾了起來,有的人身上受的傷不輕,有的幾乎已經葬生蛇腹了,最後胖子整點了一下。


    跟來五十人現在就隻有不到三十人了,看到這個場景大家心情都十分低落。


    尤其是胖子,他帶來了三十五人,現在就剩下17人,而安子墨帶來了十五人現在隻犧牲了三人,可見這兩股力量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兩方人現在的心情都一蹶不振,安子墨這邊還好,他們都是跟著安子墨最得力的下手,而胖子身邊的人,有的是臨時應聘過來的。


    自然人心不是太統一,看著自己的朋友兄弟一個個的死掉,他們就有了拆夥的心思。


    胖子氣得拔出了手槍對著提出拆夥的那波人大罵“你們他娘的再說一遍?老子可是給了你們一筆豐厚的資金,現在不是你們想要反悔就可以的。”


    其中一個十分無奈的看著胖子“我說李總,給我們那些錢也要有命去花啊,你像他們那些被蛇吞了的,你也不是給了他們不少錢啊,可一分還沒用呢就已經死了。”


    “我他媽不管這些,你們今天要是誰敢走試一試,我李胖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你們要是膽敢背叛阻止,即便是出去了,我也會要了你們的命。”


    胖子冷哼一聲“不相信的咱們就試一試。”


    “他媽的老子還不信了,你他媽的這一道沒少編排咱們兄弟,老子就他媽不幹了。”剛才說話的人也碎罵了幾聲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胖子冷笑一聲,他身後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立刻拔出了搶衝著對麵那些人。


    現在的情況有點詭異,本來是一隊的人現在卻要支槍相向。


    “讓他們走吧。”


    這時安子墨已經換下了一身衣服,剛走了出來,向海晴也跟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他。


    那些打算走的人似乎對於安子墨有些敬重,其中為首的人收起了剛才那種囂張“小哥,咱們不和你一樣,咱們都是普通人,雖然過慣了這些打打殺殺的日子,說實話,像這種和自然搏命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咱們都是為了錢來的,但是也不能為了錢玩命是不是。”


    安子墨沒有搭理他,轉身朝著胖子說道:“就算你留下他們,也不可能和你一條心。”


    胖子似乎心有不甘,但是聽了安子墨的話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不過麵子上卻總是過不去。


    “離開行,把老子給你們的裝備留下來。”


    那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商量了一下,為首的人才開口“我們要走迴頭路誰知道還會不會用上這些東西,不如就給你們一半怎麽樣?”


    胖子冷笑“你們他媽的沒聽到剛才小哥的話嗎,他說這些蛇不會再出現就一定不會出現,你們現在不過走了兩天的路,迴去哪裏用得上這些東西。這樣吧,老子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留給你們五把槍和五十發子彈。”


    幾個人都知道胖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現在能放走他們已經是看在安子墨的麵子上了,現在如果在跟他討價還價一定得不償失。


    想了想,他們一眾點了點頭“好,我們把東西收拾一下。”


    幾個人將背包裏的東西都重新整理了一下,除了自己的東西,胖子給他們的裝備基本上都留下了。”


    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五把槍如果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危險絕對能安全出去。


    眾人把留下的東西都放在了地上,壘砌了一堆。


    胖子身邊的人上前檢查了一邊衝著胖子點了點頭,胖子點燃了一根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才將心裏的鬱悶壓製下來。


    “你們可以滾蛋了。”


    他話一說,那些人急忙拿起自己的東西往迴跑去,胖子罵了幾聲,他手下的人又將那些裝備整理了一下放在自己的背包裏。


    一個下午,被蛇要死的人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葬在了旁邊的一個大樹下。


    胖子盯著那些墳包包,臉上一陣陰沉抬眼看向安子墨“小哥,你給估算一下咱們究竟還要走多久?老子倒是不怕在遇到這些畜生,就是不想讓自個的兄弟在有什麽犧牲的。”


    安子墨微微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似乎在胖子說這番話的時候閃動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在一旁的向海晴,隨即一一掃過那些跟著自己來的人。


    清冷的聲音跟著傳來“接下的路會很危險,我想你們送到這裏已經可以了,現在也跟著他們迴去吧。”


    “我們絕對不會離開您的。”在安子墨身邊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立刻否定了安子墨的話。


    “是啊,少爺,我們跟著你這麽長時間了,絕對不能在這麽危險的情況下離開你。”


    一旁的一個人也跟著說。


    安子墨沉默了一會兒,轉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走到向海晴的身邊拉起她的手,這才迴轉身看向他們。


    “你們的食物給我們留下兩份,其它的都帶走,我來之前給你們的戶頭上都打了一筆錢,接下來的路不是你們能走的,現在聽我的命令立刻離開。”


    “少爺,我邁克是不會離開你的。”


    向海晴能深深的感覺到此時安子墨眼神中的決絕她轉身看向那個男人“你們還是離開吧,你們少爺既然這麽說了,接下來的路你們去了可能也是白白犧牲。”


    眾人都沉默了,邁克眼眶有些發紅“少爺,難道你不能和我們一起迴去嗎?既然知道後麵那麽危險你為什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安子墨抬起寶藍色的瞬子看向麵前這些人“迴去吧,幫我照顧好我的父親。”


    “唉,等等,小哥,你這是什麽情況啊,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不到目的地這些人怎麽能離開呢?剛才我可是賣給你麵子才讓那些孫子離開的,你現在怎麽能讓你的手下全部撤離?你可不要告訴我,接下來要是有什麽危險你要我的兄弟來救你。”


    向海晴聽了他的話脾氣立刻就上來了“你說的都是什麽話啊,這一路上究竟是誰救誰啊?”


    胖子冷哼一聲“我的人數可是比你們多一倍還多,現在雖然沒你們多了,但是小哥咱們要說句良心話啊,這兩天和那些畜生們廝殺,我手下的兄弟可使了大半的力氣啊。”


    向海晴瞥了安子墨一麵,發現這麵癱仍然沒有說話的打算,她心裏跟著心急,於是走到了安子墨的麵前抬著頭和胖子對視。


    “胖叔叔,你說話要講理,要真的說句良心話,我倒是有不少的想法要說呢,這兩天咱們遇到的這些大家夥你自己說說,如果沒有安子墨,你們能活到今天嗎?哼!早就成了那些巨蟒的盤中餐了。”


    胖子雙眼一瞪,怒喝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麽哪裏都有你的事啊?你趕緊給爺爺那涼快那待著去。”


    向海晴也跟著急了,雙手叉腰一幅就不退讓的架勢“我是安子墨的代言人,我說的話就是他要說的話。”


    “好嘞你,胖子被她氣的伸出手指指著她,心裏真想立刻把海晴拎起來扔到一旁的草堆裏,卻被一雙突然射來的寒氣給硬生生嚇退了。


    最後氣急暴躁起來”我說小哥,你看看你找的什麽女人,純粹一個管事婆娘,這年紀才這麽大就這麽多事,等在大一點還了得?不是哥哥我說你,這樣的女人咱們不能要啊。“


    向海晴立刻昂起了胸脯,危險的眯起眼睛”我說胖叔叔,你現在老大不小的了應該還沒有結婚吧。“


    胖子一愣,隨即鄙夷的冷哼一聲”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我胖爺爺才懶得找呢。“


    向海晴掩嘴偷笑”胖叔叔還真是好意思說出口,隻怕是沒人敢給你結婚吧,唉,真是可憐,如果有一天不小心死在哪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向海晴歎息一聲才轉過頭拉著安子墨的胳膊“我說安子墨,起碼你要是死了,還有我收屍呢,比他可強多了。”


    “你你你-----”


    胖子被氣的連連說了幾個你,卻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


    平日裏都是他指著別人的鼻子大罵,什麽時候遇到自己被人這麽數到了,想到這裏就一肚子的氣,打吧打不得,罵吧又罵不過。心裏憋著一肚子的氣。


    “我說小哥,你還不管一管你的女人啊,要說這裏最應該離開的就屬這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了。”


    向海晴也不生氣,看他那鐵青的臉她就一陣暗爽“你要是嫌我煩啊,我還真的不想在這裏待著呢,不過某個人就是舍不得讓我走怎麽辦呢?”


    她還故意表現的十分欠扁的模樣,伸展雙手,翻翻白眼,險些沒把胖子氣的背過氣去。


    安子墨一把將向海晴拉到身邊這才衝著胖子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來之前我們都說好了的,想要到那裏就要各憑本事,我的手下的去留也是我自己的決定,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現在我們就可以分開行動,我把那張手繪的地圖給你。”


    胖子被安子墨這麽以威脅立刻垮了臉,他心裏自然是十分不滿意的,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沒有安子墨就靠著他自己和身邊的六七個兄弟是絕對不可能活著進入的。


    想了一會兒,他所幸揮了揮手”你的事情你既然決定了我也懶得說了,隨便吧。”


    安子墨也不再搭理他,轉身朝著自己的手下看去“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目前先在這裏紮營,明天一早你們就離開這裏,我進來之前和傑森他們說過了,不等到我們他們是不會走的,所以你們出去了就坐著直升機離開。”


    傑克似乎還打算說些什麽,或者勸說安子墨和他們一起離開這裏,但是被安子墨一個眼神製止了。


    他也知道安子墨決定了的事情很少能改變的,他們都是跟著安子墨出生入死的人,自從安子墨十歲接管了他們,他們就已經發誓要誓死保護他。


    而現在他們卻要在他最危險的時候離開,心裏多少都不是滋味。


    向海晴看了傑克一眼淡淡的說“你們就聽他的吧,他既然這麽安排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些天向海晴也算是看明白了,雖然她不知道安子墨為什麽有這麽多野外求生的本領,但是顯然的,他對於這兩天出現的巨蟒似乎毫不吃驚。


    說實話,向海晴曾經一度猜測過,他似乎早就知道這裏會出現這些龐然大物似得,連蛇母他都知道,更是在最危險的時刻擒賊先擒王的殺死了蛇母。


    如果根據她的猜錯沒有錯的話,接下來的危險似乎也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既然不願意讓這些人跟著就一定是再往下走他們很可能會葬送在這裏。


    雖然安子墨總是給她說些模糊的話,但是在這幾天裏向海晴的心裏似乎也敞開了不少,對於眼前的境況也開始嚐試著接受。


    而且,她也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誰,她有一種預感,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她會將所有的迷雲揭開。


    晚上剩下的不到二十人開始搭起了帳篷,有幾個人在附近發現了一條小溪,安子墨就隨著一些人過去用身上帶著的所有水袋裝了滿滿幾袋子搬了迴來。


    向海晴一見到那些水別提多開心了,她這些天不能洗澡就不說了,還三番兩次的和那些巨蟒接觸,它們身上那種腥臭味也弄得自己滿身都是,而且拿來的衣服幾乎都換完了,現在她身上穿著的是自己被安子墨挾持的時候穿的一條裙子。


    這些男人去了小溪邊都說那裏的河水很清澈,他們都在裏麵洗了一個涼水澡才迴來的,胖子聽了也囔囔著過去,就帶著他的手下去了。


    大概過了一小時才迴來。


    向海晴眼巴巴看著他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了不少,而自己身上卻還有那些讓人作嘔的腥味。


    於是在大家夥都洗完了生火烘烤衣服的時候,她就溜到安子墨的身邊讓他帶著她去溪水邊。


    安子墨深邃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臉上出現一絲怪異的表情,等了好久才在向海晴的催促下答應了跟她過去。


    胖子眼尖,看著向海晴換了衣服,又拿著自己那兩身登山服和安子墨準備出去。


    他就眯著本就一條縫的小眼睛,神情曖昧的衝著安子墨喊了一聲“小哥,悠著點啊,可別過度了,咱們兄弟可指望著你保命了。”


    他這麽一哄鬧,其他的人也跟著鬧了起來。向海晴臉上一下子紅了,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朝著前麵跑去。


    安子墨臉上倒是沒顯露什麽,仍然是那種麵癱臉,看著向海晴跑開了,他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大概走了十分鍾左右,這裏的路十分難走,要是真的算起長度的話其實從他們歇腳的地方到這裏不過幾百米的樣子。


    向海晴看著眼前的小溪,不算大,清澈見底,甚至裏麵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小魚,有些魚長得還挺大的了。


    水底是一些碎石頭,小溪的邊上也都是一些形狀各異的大石頭。


    向海晴叮囑了安子墨一聲,讓他遠一點,再三讓他保證不許偷看,這才放心的走到小溪邊。


    雖然知道安子墨不會偷看,但是她也不敢這麽光天化日的脫光衣服,隨後隻能選擇一個折中的方法,就這身上的裙子下去洗澡。


    脫了鞋子,她就將裙子撩起來走了進去,水有些冰涼,這個天氣似乎洗的時間太長了會感冒的。


    她拿著毛巾急忙沾了水心一橫就開始在身上擦洗,等差不多將身體擦了一遍後,這才從水裏走了出來。


    還好裙子沒有濕透,隻是裙子下麵沾了水。


    她走到岸上以後打了一個哆嗦,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這才衝著身後喊了一聲。


    “安子墨,你可以過來了。”


    她話剛說完就聽到了身後有聲音,不一會安子墨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盯著向海晴身上看了看,隨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


    向海晴看著遞到自己身邊的外套,才抬起頭看向他“謝謝了。”


    她道了一聲謝,接過衣服穿在了身上,這才覺得暖喝多了。


    低頭看了一眼她抱過來的衣服“我把你的衣服也拿來了,這裏沒有洗衣液,隻能用清水洗了。”


    安子墨沒有吭聲,蹲下身子將那些衣服仍在了水裏,向海晴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要洗衣服。


    急忙從他手裏奪了過來,她的內衣還在裏麵呢,如果給他看到的話多尷尬啊。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想要掩飾的事情越往往出事的幾率比較大,她剛搶奪過來,自己的粉色胸{分割線}罩就掉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內衣,她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紅色,急忙蹲下身撿起來跑到一邊去洗了。


    安子墨怔愣了一會兒,白皙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隨即不敢在看向海晴一眼,低下頭急忙洗自己的衣服。


    大概半小時後,他們拿著洗幹淨的衣服打算往迴走,安子墨卻突然在了原地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你怎麽了?走啊?”


    向海晴本來已經走了幾步看到安子墨沒有跟來就轉身看他。


    安子墨沒有迴答她,而是疾步向著水中走去,向海晴一見他這模樣腦子立刻警鈴大作。


    上一次他也是發現了什麽才會有這種表情的,向海晴身體一陣發涼,急忙追著安子墨下了水。


    這時候她才看到水麵的不遠處正往這裏瞟過來一個白色的東西,距離太遠在加上天色已經灰暗了下去,所以她看不清那東西是什麽。


    抬頭看安子墨的表情,見他眉宇緊緊擰起來,她心裏暗叫不好,他的臉上很難出現這種神情,連那些巨蟒出現時他都十分鎮定,前麵那白色的東西難道比巨蟒還可怕?


    想到這裏她不自覺的挨近了安子墨,他似乎也感覺到向海晴的不安,於是伸出手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裏。


    這裏的溪水並不深,幾乎剛過了膝蓋,但是水流卻一直動著,顯然前麵一個地方一定有出水的地方。


    那個白色的東西漸漸的靠近了,向海晴的眼睛也越瞪越大,她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飄到眼前的白色物體竟然是一具屍體,而且她是穿著古代的裝白,身體早已經幹枯,肌膚的顏色已經成為了黑色,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頭發和身上穿的白衣卻還十分完好無損。


    “啊”


    向海晴忍不住尖叫一聲,安子墨急忙將她擁緊“沒事的,她是死人。”


    向海晴心裏哭笑,更暗罵安子墨,他一定早就知道是什麽了,所以剛剛才會露出那種表情。


    死人?要是活人她還不這麽害怕呢。


    “我們走吧,我不要在這裏。”向海晴將整個小臉都深埋在安子墨的懷裏,身子不住的顫抖。


    安子墨將她拉遠了一些“你在這裏等著我,這個屍體跟關鍵,我必須過去查看一下。”


    向海晴抬頭看著他,臉上寫著不樂意,眼眶裏甚至都圈著眼淚。


    安子墨歎息一聲,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珠擦幹淨“放心,這裏有我你不會有事。”


    向海晴看了看旁邊那具屍體,似乎很奇怪,那屍體是一路沿著水流瞟過來的,為什麽到了他們麵前卻停了下來?


    “她----她為什麽不動了,難道她是活的?”


    向海晴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安子墨隻能作罷:“好了,我把你送迴去,待會我再來。”


    “不行,這個東西太恐懼了,你跟我迴去。”說著拉著安子墨的手二話不說就往迴走。


    安子墨卻在原地沒有繼續走的打算“她很關鍵,我必須弄清楚。”


    向海晴沒法說清楚自己心裏的矛盾,她很害怕,但是又害怕安子墨會有危險,那種矛盾複雜的心裏讓她真的坐立難安。


    “好吧,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安子墨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朝著那具屍體走去。


    說實話,看著安子墨蹲下身子在那具屍體上翻來覆去的,向海晴感覺這裏詭異到讓她全身發毛,她甚至不斷的遐想著,會不會當安子墨轉過身時,他就會變成剛才那具女屍?


    不再是安子墨了?


    而正在這時,安子墨已經起身了,他轉過身朝著向海晴走來,這時天色已經基本黑了下來。


    向海晴盯著安子墨的臉想要自己的看清楚,但是就在這裏,那具飄在水裏的屍體突然了起來,而且是飄在水中就緊挨著安子墨的背後。


    向海晴緊繃的玹徹底斷裂,她驚唿一聲“安子墨,你的背後。”


    安子墨似乎早已經發覺了什麽不對,他在那裏盡量不挨近海晴,感覺到身後有一個極其清淡的唿氣聲,十分冰涼。


    他眼神猛地一閃,身子迅速一縮,快速的閃身到了那具屍體的背後,伸出右手順序的一掐,隨即傳出咯吱一聲。


    “嗷----”


    隨著那道咯吱聲,那句女屍的頭顱就被安子墨硬生生的擰了下來。


    向海晴徹底堆在了湖水裏,她的心裏難以描述此時的情景,太詭異,太恐怖了。


    安子墨將擰斷的頭顱重新扔到水裏,急忙上前抱起向海晴離開了這裏。


    這一路上他都能感覺到向海晴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她的眼神渙散,似乎已經到了癲狂的時刻。


    安子墨很擔心,腳上的步伐也跟著加快了不少,用了不足五分鍾就跑迴了營地。


    此時大家夥正圍坐在一起閑聊,看著安子墨衣衫不整的走迴來,眾人皆是一臉豔羨曖昧的模樣。


    安子墨哪裏去看他們,轉身將向海晴抱迴了帳篷,閉上眼將她身上濕透了的衣服脫了下來。就將她放進睡袋裏。


    “海晴。”


    他拍了拍她的臉,但是向海晴卻一直那麽直愣愣的看著帳篷上的礦燈發愣。


    安子墨心裏焦急,他按住海晴的人中穴稍微使了力氣,在按住海晴腦後的一個穴位,隨即伸手在她的背部一拍,向海晴噗的吐了一口鮮血,人立刻昏厥了過去。


    安子墨給她蓋好睡袋,坐在她的旁邊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也隻有這時候,他的臉上才露出了擔憂。


    直到確定海晴氣息平穩以後,他拿起旁邊洗過的衣服轉身走了出去,將衣服搭在火堆前,胖子就挨近了他八卦的說道。


    “小哥,沒想到你功夫這麽厲害,那丫頭那麽牙尖嘴利的,這不還是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所有人也是嘿嘿一笑。


    “是啊,給咱們傳授一下唄,也好讓咱們迴去試一試。”


    安子墨冷淡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烘烤著自己的衣服,眼神完全陷入死寂。


    眾人見他這樣也就懶得在繼續開玩笑了,各自又開始聊了起來。


    安子墨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幹透了這才起身看了胖子一眼“我可能發現了捷徑,但是哪條路可能更危險。”


    胖子聽了他的話蹭的起了身“怎麽說?”


    安子墨簡單的給他描述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聽的胖子一愣一愣的,過後胖子才伸手拍了拍小哥的肩膀”難怪看你一臉欲求不滿的,感情是那具女屍看上你了,卻破壞了你跟那小丫頭的好事,所以小丫頭生氣了你也沒好果子吃啊”


    安子墨瞪了他一眼沒在繼續說下去,轉身進了帳篷。


    胖子看著他的背影燦燦的笑了笑“這小哥可真是不能開玩笑啊。”


    雖然臉上在笑,但是心裏卻早已經是翻江倒海的一陣亂。


    如果按著小哥的說法,哪條路似乎更加危險,他究竟要不要這麽拚命?


    但是想到那個地方,他又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但是---------。


    看向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他心裏又泛起了矛盾,這些人現在都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似乎已經將這幾天的死氣和恐慌拋諸腦後了。


    但是接下來的危險很可能讓他們有去無迴,他究竟要不要帶著他們去涉險?


    或者他不如和小哥一樣,讓他們都迴去算了?


    李大膽,你什麽時候這麽婦人之仁了?胖子心裏暗罵一聲,掏出一根雪茄鬱悶的重新坐在火堆前狠命的抽了起來。


    安子墨走進帳篷後一直坐在向海晴的身邊,到了半夜,海晴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冷的她將全身縮卷在了一起。


    當她側過身子時感覺到了一個暖暖的身子,就不自覺的靠了過去。


    雖然安子墨的身子比常人的溫度要低一些,但是對於向海晴這個發了高燒的人,他絕對算是救命的了。


    看著向海晴撲倒自己懷裏,他先開始愣了一下神,身後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才反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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