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向海晴盯著兩個熊貓眼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張媽正在做早飯,看到她今天竟然不用自己上樓去喊就下來了,十分稀奇。


    “怎麽這麽早就起床了?才六點半,還可以在睡一會,朱叔都還沒過來呢。”


    向海晴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長發,步幅緩慢的走到客廳沙發上一屁股坐下。


    “我睡不著了。”


    想起昨晚上夢裏發生的事情,向海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從三點被那個奇怪的夢驚醒後,她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雖然是個夢,但是那場夢裏的人那麽真實,仿佛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一樣,鮮紅的嫁衣,鋒利的劍柄,還有萬丈懸崖。


    所有的情景都要曆曆在目,讓她心裏十分不安。


    張媽看到她的異樣,急忙坐下來伸手敷在她的額頭上“臉色這麽差,是不是發燒了?”


    向海晴搖了搖頭“不是,我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的原因。”


    張媽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實沒有發燙的跡象“你在這裏坐一會,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來。”


    向海晴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時後南宮越也從樓上下來了,他看到向海晴在這裏有些意外“怎麽這麽早就起床了?”


    他每天早上都會去後院的泳池遊泳,所以每天這個點準時起床,已經習慣了,但是海晴就是一個典型的小懶豬,不到上學的點上她是不會起床的。


    今天太不正常了。


    南宮越坐在向海晴身邊,伸手將她的小臉擺向自己“怎麽臉色這麽差?昨晚上沒睡好?”


    想起了那個夢,向海晴於是對著南宮越說了出來“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夢。”


    南宮越看到她那一般正經的模樣,不由失笑“做了個什麽夢?說來聽聽。”


    向海晴輕輕躺在南宮越的懷裏慢慢的開口。


    “夢裏的我嫁給了你,但是好奇怪哦,我沒有穿著白色的婚紗,而是像古人一樣穿著大紅嫁衣,屋子裏好多的人,你穿著一身紅衣騎著高頭大馬來迎親了,卻不想,突然一群官兵衝了上來,他們個個手中舉著長矛將迎親的隊伍團團圍住了。後來-----後來好可怕,好多的死屍,好多的鮮血。”


    南宮越聽著,身子猛地一顫,他急忙緊緊摟住向海晴,輕聲安撫“沒事的,隻是個夢而已,你看醒來了不是好好的嗎,你還在這裏,還在我身邊。”


    聽到南宮越溫柔的呢喃,向海晴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


    她是一個樂觀的女孩,像陳小月經常說的那句話是的“你就是長在溫室裏的嬌豔小花,沒心沒肺,什麽時候知道外麵的風雨交加?”


    她承認,這些年南宮越將她保護的很好,幾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都沒有遇到過。


    她很任性,有的時候連自己都感覺身上有嬌縱的因子,偷東西,專門惹是生非,進局子。


    可是現在認真的想一想,自己活的毫無價值可言。


    小月雖然辛苦,雖然埋怨老天對她的不公平,但是她卻活的很自我。


    而自己呢?


    如果沒有南宮越在背後的撐腰,她又算什麽呢?偷東西,進局子,這些事情隨便一件做了就是很大的事情,而原來在她看來這都是尋找刺激,吸引南宮越的手段而已。


    太幼稚,太安逸了。現在的她真的是被南宮越保護的太好了。


    但是,如果,假如說如果有這麽一天南宮越不再自己身邊了她又算得了什麽?她要如何生活?


    想到那個夢,想到那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萬丈懸崖,向海晴不自覺的反手摟緊了南宮越。


    “越,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祈求和顫抖,南宮越感覺的出來,他的眼神越來越暗沉起來。


    似乎這個夢對他造成的影響不比向海晴小。


    “你放心,就算這個世界將要毀滅,死,我們也要在一起。”


    這是什麽樣的宣誓,這是什麽樣的心境和決解才能說出的話?


    向海晴唇角終於露出釋懷的笑容“嗯。”


    她堅定的點點頭,兩人對視良久,眼神裏的愛意濃鬱深邃!


    “來,水來了。”張媽端著一杯白水走了過來,向海晴從南宮越的懷裏起身,南宮越自然的接過張媽手裏的水杯。


    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確定不燙以後才給了海晴。


    向海晴喝完一杯溫水後感覺心情好了許多,身上也輕鬆了,就是有一些犯困,就被南宮越催促著去樓上在睡一會兒。


    提醒了張媽八點在叫醒她。


    他就轉身去了後院,剛走到後院他臉上偽裝的平靜瞬間坍塌,海晴的記憶似乎正在複蘇,如果真的是這樣,這裏的平靜將在不久的將來被打破。


    帶著煩躁的心情他噗通一聲跳去了水中,水池中冰涼的觸感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也讓他能占時的冷靜下來。


    張媽準時八點叫醒了海晴,向海晴洗漱一番,張媽就將早晨做好的便當放在了海晴的包包裏。


    “在車上記得吃早餐,對了,午餐我已經準備了兩份放在保溫箱裏了。”


    昨晚上海晴迴來後就給她說了小月很想吃她做的飯菜,張媽一聽很高興,今早上特意早起了做了兩份早餐便當。


    “知道了,小爹地人呢?”


    她在屋子內看了一圈都沒見到南宮越的身影。


    “少爺已經去公司了,說是有點急事。”


    向海晴略微有點失望,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別墅。


    上了車子後,打開早餐便當隨便吃了一些,食不知味,於是放在了車子旁邊的一個小茶幾上,轉臉朝著外麵看去。


    當她對著窗外一陣失神時,眼神忽然一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下了車子疾步朝著一座研究機構走去。


    向海晴認得,那是範伯伯的研究所,張媽不是說南宮越去上班了嗎?為什麽會來這裏?


    而且還瞞著她們?


    向海晴很想讓朱叔停車的,但是朱叔一向喜歡打小報告,隻要她不按時上學去,他會立刻給南宮越打電話。


    向海晴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心裏有點著急,現在距離上課隻差十幾分鍾了,如果在半路上耽擱了一定會遲到的。


    想到這裏她隻能打消下車的念頭,大不了到時候去範伯伯那裏套話看看。


    她總感覺南宮越這麽急的去找範伯伯和她的病情有關,但是這些年噩夢的舊疾已經治好了啊,還有什麽事情值得他這麽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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