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咻’的一聲就從樓上掉了下來,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眼前十層樓高的加速度砸下來絕對讓我們一群人都吃不消。


    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人直接在我們麵前掉到了地上,這下我們更是傻眼了,血在瞬間濺了開,我們都站在原地顫抖著,甚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叫迴來剛才走的警察。


    “這,這怎麽迴事啊?”我扭頭過去看著小白和王權,一臉不相信。


    高瘦子不是高手嗎,怎麽突然從樓上掉下來了。至少,他自己哪怕是站在天台上蹦迪,也不會從牆上滑落下來吧。


    “你看他脖子上的印子。”小白深唿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道,然後又搖頭歎息:“真他媽的亂來,豺狼這家夥直接弄死了他?”


    我這才想起了高瘦子脖子上的牙印,就在剛才他掉下來的瞬間我都能夠感覺到濃厚的血腥味。豺狼這家夥是瘋子,絕對不會有錯。


    “他人呢,我們怎麽辦啊?”雖然之前我想過要來幫豺狼,怕他一個人對付不了瘦子,可誰都沒想到我們才剛過來這裏就已經出了人命,高瘦子不僅死了,脖子上還有一個豺狼標誌性的牙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活人死在自己的麵前,雖然不是我殺的,可我的雙手依舊卻在不停的顫抖。


    再一看瘦子身上除了牙印以外沒有任何的傷痕,這樣一想豺狼不僅殺了他,而且實力還碾壓了眼前這個人。盤算著自己的確是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豺狼了,但我卻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哪怕他變強了,也不會再有實質性的突破,至少不會比之前變強得離譜。


    “真尼瑪,我們白來了啊。”小白站在門口歎了一口氣,誰都知道出了人命我們應該趕緊跑,可我們現在的雙腿雙腳像是被定在了地上一般。


    “豺狼去什麽地方了啊?他怎麽不現身,難道還在樓頂,趕緊叫他走,等一下警察就會來了。”小白擔心起來了豺狼,畢竟他們以前是好得不行的兄弟。


    就在我們很擔心的時候,門前忽然殺過來了一輛麵包車,朝我們按了兩下喇叭:“胡蝶,上車。”乍一看,我發現竟然是卷毛,他來了啊。


    “可是豺狼……”我指著樓頂說著,沒等到我問完卷毛就抓著我上了車:“擔心那家夥,你的閑心真是多!”卷毛的意思,豺狼根本就不用擔心。


    我這才低著眉頭,心想對啊,豺狼厲害著呢,我現在完全是白擔心。


    上了卷毛的車,他將我們給拖到了一個度假山莊,讓我們先在這裏住下,房錢他都已經給過了,等兩天我們就迴長寧市。看來,卷毛這心思細膩的家夥早就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


    半個小時豺狼就從外麵迴來了,他和卷毛打了一個照麵,卷毛納悶的問到他:“豺狼你怎麽這麽衝動,讓你去盯著高瘦子別讓他給胡蝶惹麻煩,你怎麽把人都給殺了,逼得我提前觸動露了麵。”卷毛吹了吹自己頭頂卷著垂下來的黃色頭發,氣得不行。


    原來他早就跟上我們了,隻是一直沒有露麵在暗地裏,看來這段時間黃岐雖然沒和我在一起,但他卻一直都在觀察注視著我。果然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表麵上什麽都不說,其實背地裏熱心到不行。


    “人不是我殺的。”豺狼吹了一口氣,走過來拿著桌上的水咕嚕下去就喝了好幾瓶。


    “還不是你殺的?我把車停靠在路邊都能看到脖子上的牙印了,你他媽撒謊找個好點的理由行不行?”卷毛一聽氣就上來了。


    “我說了,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豺狼直接拽住了卷毛的袖口子抵在牆上,罵道,兩人差點打了起來。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卷毛應該早就理解豺狼這臭脾氣了。


    “真尼瑪的晦氣,我知道這家夥在樓頂盯著胡蝶他們就上了樓,可我也沒想到自己上樓之後高瘦子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如果這人是我殺的,我他媽進過這麽多次監獄還怕承認這點破事?但真不死我殺的,我到了天台他就已經快沒氣了,我忍不住就上去補了一刀,咬了一口一腳踹下來樓,沒想到三大頭領之一竟然這麽弱,連玩的時間都沒有給我。”


    “不過我早知道他擅長遠程暗殺,老子豺狼天生就克製這種家夥,隻要我一近身他必死無疑。但是我搞不懂究竟是誰先殺了他,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根針頭,應該是近距離被殺害的,可我在周圍找了好大一圈都沒找到真正動手的人,於是一腳將他給踹了下來。”豺狼說完又喝了一口水,之前一定消耗了不少體力。


    等他說完,我們又是無奈又是驚訝,這人都是他踹下來了,和他殺的有什麽區別。還有,如果不是他動手的,會是誰啊?


    “不知道,身影看起來很纖細,道上沒有聽說過這號高手。”連豺狼自己都很是納悶的說道。


    仔細搜尋了一下自己的大腦,的確也沒有記得有這麽一號人。甚至連是敵是友,咱們也分不清楚。


    “黃岐呢,你們都來了,黃岐怎麽還沒有來?”我也沒管是誰幹掉了高瘦子,轉身看著卷毛心裏很是激動。


    卷毛看出了我激動的臉色,對我打著哈哈笑著說:“嫂子,你說岐哥啊,他沒迴來。這不是還有三天才能出院嗎,岐哥一看你又有危險,就讓我們先迴來了。”卷毛笑著說。


    我聽到了這話,心裏淡淡的‘哦’了一聲,說:“好吧,我還以為他跟你們一起迴來了。”失落的感覺,自然不用說。


    “哪裏,岐哥還沒有出院怎麽可能迴來,就是我們先迴來了。”卷毛笑著說,拍拍我肩膀:“而且吧,慕婉凝已經去了醫院要跟岐哥一起迴來,他怎麽可能先跑迴來。連上坐飛機和安頓的時間,你應該再等個三四天就能看到黃岐了。”卷毛笑著說。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心情恍惚了起來,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其實我心底很想見黃岐,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撫平這種心理落差。


    “他恢複得怎麽樣啊,醫院環境好不好,吃的東西合胃口嗎,還有……”我恍惚過來了精神,一連串的問題問到卷毛。


    卷毛都一一迴答了我:“還行吧,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外國的醫院你知道的,條件的確不容說,就是錢有點貴,一天的治療費估計都得上萬。飲食也不錯,就是岐哥偶然想起你的時候就吃不下去飯,經常拿著你的照片看,還讓我給他留意你發生的事,每天有什麽大事小情都要匯報,你今天都和一個男生說一句話,岐哥都會吃一天的醋,為此慕婉凝去找過他好幾次,都沒有理她。”


    “嘖嘖,還是我們胡蝶有魅力,嫂子我就隻認你一個,別說什麽慕婉凝長得再怎麽漂亮,但是岐哥現在心裏沒有她啊。”卷毛本身就是一個話嘮,說起話來越說越帶勁。


    “好了,別嘴貧了,要是真像你這麽說,他早就應該給我打一個電話。”我聽著心裏更是失落,聳了聳肩。


    “額……”這下,卷毛才沒了話說。


    在旅遊島上休息了兩天,時間恍然之間就過了去,因為卷毛和豺狼迴來我們的勝算的確增長了一大截,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已經能贏了。別說是我,就連黃岐和熊萬平都差了好一截的路,真正打起架來要的並不是個人實力,每一次混戰的人數才是占據優勢最大的地方。否則,哪怕你有一夫當關的勇氣,雙拳始終難敵四手。


    “要怎麽做呢,嫂子?”卷毛也知道我們現在要迴去了,靠在桌子上拿著地圖問到我。


    我仔細的看著地圖,又看了看王權,說:“我們要先去‘風雲’賭場,將王權輸掉的尊嚴給贏迴來。”


    “然後呢?你有沒有想過熊萬平要是輸了,他會讓你們從風雲賭場出去嗎?”卷毛又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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