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才)不敢!”


    那些聽到聲音來看熱鬧的丫鬟和小廝還有雜役,嚇得渾身顫抖的厲害。


    果然是好奇害死貓,他們為何這麽好奇?


    “哼,不敢就最好。不然的話,別怪我送你們早日上西天。”


    眼神狠戾著,端木蕊的娘親那一刻宛若魔鬼一般猙獰的麵孔,卻讓端木蕊理智迴歸,害怕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夠了!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鬟而已,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待會兒待管家來了,讓他去衙門裏報備一聲。就說這個丫鬟偷竊,被家法處置了便是。你們,給我仔細著點兒身上的皮!誰的嘴要是不牢靠,泄露了風聲出去,休怪我下手狠。”


    拐杖敲擊的砰砰作響,老夫人不能放任流言蜚語傳出鎮國公府,影響到其他孫女的姻緣。


    深深的看了一眼嚎啕大哭的端木蕊,老夫人眼眶濕潤了。


    迴想起曾經的快樂時光,她心情很複雜。


    “蕊兒,你以後行事千萬小心。不是奶奶狠心,而是你惹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我們不敢幫襯你不是不幫你。這一點,你一定要分清楚。”


    好好的一個孫女兒就這麽被毀了,老夫人心裏何嚐沒有恨意?


    若非她容貌被毀,就算是不能嫁給皇上為妃,至少也能嫁一個王公貴胄。


    可惜她容貌盡毀,就算是他們想要幫她謀劃一個好親事也不能了。


    思及此,老夫人心裏對皇室的恨意便愈發濃烈了。


    若是有機會能夠把慕雲澈從皇位上拉下來,他們鎮國公府絕對是算一份子。


    “奶奶,對不起,都是蕊兒不好。蕊兒知錯了,蕊兒之所以一直那麽刁蠻,隻是想要讓你們多關心蕊兒,多疼愛蕊兒。奶奶、娘親,蕊兒以後一定會很乖的,求你們不要不管蕊兒、不疼蕊兒好不好?”


    哭的肩膀抖動的很厲害,端木蕊抽抽搭搭著,說出來的話,卻讓老夫人和端木蕊的娘心都碎了。


    她們一個眼神,身邊伺候的媽媽便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留下她們祖孫三人哭的那叫一個淒慘!


    “傻丫頭,奶奶不是說了嗎?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然的話,你怎麽會迴到家裏,我們再沒有把你送走?蕊兒,以後好生將養著。待你爺爺尋找名醫,幫你恢複容顏。到那時,你想要做什麽,我們鎮國公府定然會幫你。”


    不想端木蕊就這麽被毀了,老夫人隻能如此說,她看著端木蕊長大,知道她心高氣傲。


    在庵堂裏吃苦受罪那麽多日子,真的夠了。


    端木蕊的娘則哭的肝腸寸斷,所有的委屈、難過全部發泄了出來。


    故而,聞訊趕來的鎮國公看到這一幕,他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


    迴眸看向皇宮方向,心情很複雜。


    皇上如此無情,他又何必有義?


    “你們都給我住口!不知道隔牆有耳嗎?如此嚎啕大哭成何體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死了呢!”


    怒吼一聲,鎮國公眼神犀利,生怕又出什麽亂子。


    他們鎮國公府因著這個孫女兒的緣故,已經走向沒落,他不想再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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