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自從忘憂師妹出事到現在已經兩千年了,師傅也已經整整兩千年閉門不出了,整個北極的事務全都擔負在我們身上……你當璿璣看到北極如今的樣子不著急嗎,隻是有些事情師傅不出麵,你我總是管不了的!”


    雪霽長歎一聲,“這些我不是不知道,隻是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繁星璀璨、仙氣繚繞的北極成了現在這個烏煙瘴氣的模樣,心裏總感覺對不起師傅這麽多年以來的教導。”


    雪霽、璿璣?看來是那所謂的北極雙絕了。原來這就是忘憂的師兄師姐,不曉得這個害她這麽慘的璿璣師姐長得是個什麽模樣。


    陸壓道君看風嵐在那裏躍躍欲試,就差沒扒開門縫看了。


    陸壓道君瞪了風嵐一眼,風嵐嘿嘿笑了一下,默默收迴了手。


    至於為什麽風嵐是隱身的,陸壓道君還可以看見,這個完全是因為風嵐的修為擺在那裏,在高深的法術在實力麵前都是浮雲。


    裏麵的爭吵聲還在繼續,總的來說,就是雪霽想管,璿璣攔著不讓管。


    “當初忘憂師妹……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兩千年了,師傅這個樣子也整整兩千年了……”


    璿璣的聲音裏說不出是歎息還是幽怨。


    “別說師傅不相信忘憂師妹已經……我也是不信的。”


    “如果忘憂師妹不是已經死了,為何這兩千年不見她迴來!”聽到連雪霽也這樣說,璿璣的聲音驀地拔高了許多。


    雪霽有些詫異,看了璿璣一眼,頓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說什麽。


    璿璣似乎也發現剛剛自己似乎表現有些不對勁,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隻是為北極的樣子感到著急,還有為師傅現在這個樣子擔心。忘憂師妹已經逝去多年,我們都很傷心,師傅總該認清現實,振作起來才是。”


    “忘憂師妹,當初那麽無拘無束、天真爛漫的一個人,怎會因為一些流言蜚語便想不開呢……”


    雪霽不由得想起了幾萬年前他替師傅去選徒弟,注意到忘憂是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等到師傅定奪時了。


    那時的她穿一身鵝黃色的衣衫,大家都心神忐忑等待師傅最後的決定,就她一個人漫不經心卻唯獨對搖光湖情有獨鍾。


    後來麵對師傅所說的話更是讓人大吃一驚。就她那樣灑脫隨性的性子,怎麽可能會想不開呢,這是雪霽無論如何也想不開的。


    “若不是忘憂師妹已經仙逝香消玉殞了,那為何這麽多年不迴來看看我們,看看師傅?若是你們還覺得她活著,就當她是不辭而別迴家了吧。”


    “迴家?忘憂師妹本是忘憂神草之身,從未聽她說起過她的家在哪裏…..若是想到有今日,還不如當初北極開山招徒時我就不將她帶迴北極了…..”


    裏麵談話的聲音漸漸沒了,天色也漸漸變晚,夜幕就要來臨。


    風嵐用眼神示意陸壓道君,是不是可以迴無憂軒了,忘憂應該要到了。


    陸壓道君點點頭,他們倆就這樣又大搖大擺的在這個紫微帝君的府邸裏閑逛一圈聽了個牆角就又迴去了。


    不知道是該感慨他們兩個藝高人膽大,還是側麵證明了如今北極管理鬆散。


    果然,當他們迴到無憂軒不久之後,忘憂就來了。


    一見到陸壓道君,忘憂就要跪。隻是陸壓道君手輕輕一揮,她自然是如何都跪不下去的。


    “主人,忘憂有罪,忘憂對不起您和風嵐仙子!”


    “這事你不是和風嵐說過了麽,先說說這次你在北極發現了什麽。”


    忘憂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點了點頭,便開始說起正事來。


    “主人,北極如今的樣子您了解嗎?”


    “恩,風嵐給我說過,一路過來多少也看見了。”


    “我這次在北極隱瞞身份待了幾天,先不說我與這裏的個人恩怨,單說北極那個天水派的事情。我發現此事與妖界有關。”


    與妖界有關?風嵐瞬間來了精神。


    “繼續說。”陸壓道君還是穩坐如山。


    “是,主人。我那個璿璣師姐,掌管著北極大大小小諸多事務,這些門派要是沒有她的放縱是不可能在短短兩千年以內就遍地開花的!我前幾天發現她和天水派的人在接觸,而且我發現那人是妖界的。”


    “你怎麽知道他是妖界的?”風嵐實在是不能像陸壓道君一樣穩坐如山,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風嵐仙子應該知道我是忘憂草的真身,對於氣息尤其是自身所帶的氣息十分敏感。我當初在北極拜師學藝之後,也時常跟隨師父外出遊曆,妖界也去過很多次,對於妖界子民身上的氣息便比較熟悉。”


    “你是說你的師姐,那個叫璿璣的在和天水派的接觸?天水派不是已經獨立出去了不歸北極管了嗎?”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感到奇怪,所以後來才發現這些的。”


    “那璿璣知道天水派的人跟妖界有瓜葛嗎?”


    “我覺得她不僅知道,而且這一切都與她脫不了幹係!”


    一說起璿璣,忘憂總是不能平靜,天知道,當她再次迴到這裏,每天看見她卻不能報仇的滋味有多煎熬!


    風嵐明白忘憂對她那位璿璣師姐的情緒,隻是她為了弄明白,還是隻有硬著頭皮繼續問,“璿璣不是在北極很受器重嗎,她沒有道理與妖界扯上幹係,給自己找這麽多麻煩啊!”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所以我才趕緊給你傳音。”


    陸壓道君坐在一旁並沒有阻止風嵐和忘憂的談話,他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而已。


    “你說你這些時日在太微垣,太微垣不是紫微帝君的寢室所在之處嗎?那你和你師傅相認了嗎?”


    “沒有。我當初隱身在無憂軒是以一棵野草的身份,後來師傅見我長得很茁壯,不知怎的便將我拿迴了太微垣養在他身邊,所以我隻能晚上等他歇下之後才能想辦法出來查探事情。”


    “所以整個北極的人都還不知道你還活著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他們都認為我死了。”忘憂悵然一笑,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嘲笑。


    忘憂為了不引起紫微帝君的疑心,便在說完了事情之後又連夜趕迴了太微垣。


    風嵐轉頭看向陸壓道君,“你怎麽看這件事情,居然還真是跟妖界有關,完全驗證了你之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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