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停下腳步,看著被扔出來的人,暗道一聲糟糕,加快腳步進去。整個大廳都陷入一種微妙的靜謐中,秦笙看了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向傅長亭。見他拳頭微握,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慍怒。“怎麽了”她坐在詢問。“沒事,你好些了嗎”看到她,他的臉色一下緩和不少,說話的語氣也帶著慣有的溫柔,但秦笙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連易柔是你扔出去的”雖然這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但連易柔的作死能力非常人可比。“嗯”他低聲應了一句,臉色有些不太好。“她怎麽你了”秦笙瞬間有些緊張,要是她敢作死,她一定讓她知道什麽叫人間疾苦。就在這時,連瓊天舉著酒杯走到兩人跟前,滿臉歉意:“傅家主,方才小女失禮了,還望見諒”傅長亭沒抬頭,隻是安靜的坐著,也不答他的話。他舉著酒杯,一時間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好這時,連易柔灰頭土臉的走進來,連瓊天大喝一聲:“你還不給我過來,道歉”連易柔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委屈的摸著被磕了個大包的額頭,一瘸一拐的來到他們麵前。她見傅長亭臉色有些冷,瑟縮著脖子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除了往日的癡迷,還有一絲恐懼。連瓊天見此,一把將她拽過來:“趕緊給我道歉,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雖然他嘴上說著狠話,但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說給傅長亭聽的。她不安的揪著衣角,眼神飄忽:“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長亭沒說話,低著頭把玩著手上的杯子。越是這樣,連易柔心裏就越是沒底,她心虛的看了一眼連瓊天,後者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忐忑的接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剛剛我喝了些酒,腦袋有些犯迷糊,現在自罰一杯,希望傅家主能原諒”剛剛她真的隻是一時衝動,想到他對秦笙溫柔嗬護的模樣,她心裏就一陣嫉妒,一時間便忘記了分寸。當她被直接扔出去,眾人的眼神死死盯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此刻,那些目光如芒在背,她攥著酒杯的手心浸滿了汗水。秦笙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連易柔剛才到底幹了什麽,傅長亭一般來說是不會隨意發脾氣的。就算是有些不快,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讓她下不來台。但現在“連家主,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就不必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浪費空氣”一直保持沉默的傅長亭總算是開口了,但一說話,就是往人心窩子上紮刀子。秦笙滿臉驚訝的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懟人,真tm帥氣連瓊天被他說的臉清一陣白一陣,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深唿吸好幾次才沒被他給氣的一口氣背過去。至於連易柔,臉色直接變的慘白,捂著心口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連瓊天一把將她拉到身後,冷著臉看著傅長亭道:“傅家主這般言語,是否有些過分了”傅長亭聞言,諷刺的笑道:“過分方才她當著眾人的麵往我身上撲的時候,連家主可曾覺得有一絲不妥”秦笙聞言,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她撲你了”傅長亭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絲委屈。秦笙的心瞬間就化了,繼而冷冷的看著連易柔,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個洞。連瓊天冷哼道:“小女也隻是傾慕你而已,又何故說的這般過分”傅長亭看了一眼父女倆,輕笑道:“傾慕讓她換別人吧,傅某無福消受”“傅長亭,你不要太過分”到了這個時候,連瓊天直接控製不住大吼道。秦笙一把將傅長亭護在身後,指著連瓊天道:“你吼誰呢死老頭,你再吼一個試試”連易柔在連瓊天身後死死瞪著秦笙,諷刺道:“你是誰,有什麽資格在這兒說話”“你最好閉上你的嘴,不然我現在就撕碎它你信不信”連瓊天皺著眉頭看著她,滿臉不悅:“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敢這般口出狂言”“她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今日這喜酒也喝了,我們就先告辭了,再會”傅長亭說完,欲拉著秦笙出去,消失了大半天的空黎睿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笑眯眯的走到秦笙他們麵前,活像隻狐狸。“傅家主,何必動怒,不過是點小事罷了,消消氣”他說著,想伸手拍傅長亭的肩膀,後者直接拉著秦笙後退半步避開了。“空家主看來是小事,傅某人看來卻是大事,喜酒也喝了,祝你們白頭偕老,再會”空黎睿攔在兩人麵前,笑道:“今日,兩位恐怕是走不了了”原本坐在客廳裏把酒言歡的眾人,忽然起身將兩人團團圍住。秦笙和傅長亭對視一眼,並不是很驚訝。但傅長亭還是佯裝惱怒:“空家主這是何意”空黎睿大笑幾聲,拍了拍自己的喜服。“傅家主這麽多年不曾和神諭之地各家族聯絡,應該不知道今天有很多人沒到場吧”“你說說你,傅家既然一直隱退,又何故突然跳出來和我們這些小家族分一杯羹呢眾怒難平這句話,傅家主應該比我更懂才對”秦笙聞言,看了看周圍那些歪瓜裂棗,嗤笑道:“就憑這些雜碎就想攔下我們天真”“這位姑娘,說話口氣不要太大,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剛才答應容崢不讓她受傷,但在她的身上,總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厭惡。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總覺得要是放過她,自己會後悔的。秦笙聞言,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囂張了。“空黎睿,不是我說,就這些廢物,老娘一手掐死一個,根本用不著我們家傅家主出手”雖然這話囂張,但確實是實話。在場這些年輕人基本上都是五六階,她殺起來可不就像是切白菜一樣嗎至於空黎睿他們,自然得交給傅長亭來對付。空黎睿沉默了一下,笑道:“傅家主,我也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請兩位在秦家小住幾日即可。”雖然秦笙的實力他不知道,但傅長亭的實力在神諭之地一直都是個迷,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的過他。所以,隻能先將兩人囚禁起來,到時候等事情塵埃落定,一切還不得是他說了算。秦笙聞言,冷笑一聲:“可我們不想住,又當如何”“不想住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人群中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冷哼道。“既然空家主這般說了,那我們就小住幾日又何妨”突然聽到傅長亭這麽說,秦笙不解的看著他。他捏了捏秦笙的手心,示意她安心,秦笙這才揣著疑惑沉默。空黎睿似乎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痛快,驚訝了瞬間後,便對下人吩咐道:“還是傅家主爽快,來人啊,還不帶兩位下去休息,一路上舟車勞頓,肯定累壞了。”“是,兩位請跟我來吧”家仆恭敬的說完,自顧自的朝前走去。傅長亭牽著秦笙的手,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麵。也不知道空黎睿打得什麽主意,竟然將秦笙和傅長亭的住處安排在兩個院子裏。不過也不影響,反正他們都會住在一個院子。剛進屋,察覺到門口的人離開後,秦笙便不解道:“為什麽要住下,他們明顯在打什麽壞主意,說不定現在傅家已經被他們給圍了。”他既然是傅家家主,便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秦笙認為這樣的生死關頭,他應該迴去當他們的定心丸才對。“傅家那邊不用擔心,倒是秦家,我有點事情想求證一下。”“什麽事情”“你還記得秦家上一任家主嗎”聽到他這麽問,她愣了一下,想到那個為數不多給過她溫暖的人,一張溫潤的笑臉出現在腦海裏,時間有些久遠,那張臉已經有些模糊了。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才迴神笑道:“當然記得”“你問這個做什麽”她死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不過既然空黎睿當上了家主,那他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他是我一位故友,我想查證一下他是否還活著。”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他現在在不在秦家。秦笙聞言,滿臉狐疑道:“你的故友,秦家主”秦家主雖然年紀也不大,但算起來應該四十多了,他現在才二十四歲,怎麽跟他成為朋友的傅長亭喝了口茶,笑道:“忘年交,以前救過他一命”“這麽說起來,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算是吧”秦笙聞突然想起什麽,有些忐忑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嗯,第一次知道你有血脈之力後就有些懷疑了,之後去查了一下,希望你你要介意”“沒事,反正該知道的都會知道”以前隱瞞,隻是因為怕引火燒身,現在兩人關係確定,她的實力也提高不少,自然不用再擔心這些問題。“你對秦家熟悉,你認為按照空黎睿的性格,如果他要藏一個人,會把他藏在什麽地方”“空黎睿天生疑心病重,恐怕不會將人藏在別人能輕易發現的地方,我覺得他會直接殺了那人。”“他還沒死,我能感受到,隻是氣息有些微弱,想來應該是被困住了。”秦笙認真想了想,才道:“倒是有一個地方,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在哪兒。”“什麽地方”“秦家禁地”哪裏應該是秦家最安全的地方了,其他地方她倒是想不到。“無論在不在,我們都得找個機會進去看看”秦笙笑了笑,湊到他身邊說:“我覺得,今晚就不錯,你認為呢”傅長亭點了點頭,笑道:“我也覺得甚好”“那就這麽定了,晚上見,我就先走了,困了,迴去睡一覺”她打著哈欠說完,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卻被傅長亭從身後一把抱住。他在她後脖頸上吹了口氣,低聲笑道:“身後便是床榻,夫人這是要去何處”秦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臉色漲紅:“誰是你夫人,你可不要亂叫”他找到她的弱點便開始不依不饒,“今日是別人的大喜,不如我們也入鄉隨俗了”秦笙漲紅著臉,試圖推開他,最後隻能嗔怒道:“誰要跟你入鄉隨俗,傅家主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臉皮這東西,該要的時候得要,不該要的時候留著也沒用”說完,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秦笙驚唿一聲,連忙摟住他的脖子。他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去,單手抱著她,給她蓋好被子。“睡吧”秦笙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他真準備這樣睡“你要是再看,這覺可就不用睡了。”傅長亭閉著眼睛,聲音低低的傳來。秦笙連忙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她真的困極了,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傅長亭睜開眼睛,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攬著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可能是因為她在身旁,他竟真的睡過去了。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睡的這樣沉了,兩人相擁而眠。陽光透過古樸的窗子照射進來,灑了一地溫柔。不過這樣的神仙畫卷,被一聲尖叫聲給打破了。“啊啊啊啊”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大喊,直接將秦笙從甜美的夢境中給拉了迴來。她睡眼惺忪的看著傅長亭,眉頭皺的死死的。傅長亭臉色也不太好,眼中有一絲疑惑和茫然,應該也是被那陣聲音也吵醒的。她躺在他懷裏,沙啞著聲音問道:“誰家殺豬了”“不知”“你們,你們怎麽可以睡在一起”連易柔指著兩人,滿臉不可置信。看到她,傅長亭直接一揮手:“給我滾出去”砰的一聲傳來,房門直接被砸碎,至於連易柔,直接跟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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