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和傅長亭對視一眼,眼中帶著淺笑。隻見遠處走來一名身著西裝,身形修長,長相俊美的青年。他對兩人笑了笑,“兩位好,我是九天的負責人,叫我虞卓就好”他的態度不卑不亢,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可能是因為他長的比較偏女性,看起來不具有攻擊性。但偏偏是這樣的人,心思最是深沉。管事的和那些服務員恭敬的對他說了句“老大”,便恭敬的退到一旁。秦笙沒起身,傅長亭也隻是微微點頭:“你好,虞卓先生”虞卓也不責怪,笑著坐在空位上,自己倒了杯茶,這才看向兩人。“二位是第一次來九天吧”傅長亭喝了口茶,淺笑道:“此前有幸聽說過”虞卓點了點頭,疑惑道:“二位是京都人嗎聽口音不像”傅長亭指了指秦笙說:“我愛人是京都人,我不是”秦笙聞言,心中有些訝異,麵上卻沒表現出來。虞卓似乎也有些驚訝兩人的關係,“原來二位是夫妻,失敬”“看起來不像嗎”一直沒說話的秦笙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不是很好,似乎隻要他敢點頭她立馬就暴走。虞卓輕笑道:“像,隻是在下眼拙了”“不知二位見我的意圖是什麽”生怕兩人誤會,他連忙解釋道:“兩位不用多想,隻是好奇而已,畢竟這也是第一次有人想見我”秦笙聞言,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我花了八個億買一味不知道真假的中藥,見見你怎麽了”她這話聽起來無禮極了,叫人看了總覺得她是個刁蠻任性的人。虞卓也有些驚訝她的理由,不過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禮儀。“九天不會拍賣假的東西,兩位不必擔憂,若是真有,九天願意十倍賠償”秦笙起身拍了拍手,對端著盒子的服務員伸手說:“那人也見了,東西給我們吧,也不過如此”“你”管事的有些聽不下去,正想嗬斥卻被虞卓給製止了。“既然兩位要走了,那便把東西給兩位客人吧”管事的死死瞪著秦笙,冷哼一聲說:“錢還沒給呢”秦笙雙手環胸,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貨還沒驗呢”管事的招招手讓服務員將盒子端上來,秦笙接過後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中央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果子,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在院子中擴散開來。所有人都覺得突然神清氣爽,疲憊被一掃而空。秦笙看了一眼傅長亭,見他點頭,迅速將盒子蓋上生怕被人多看幾眼。從兜裏拿出一張黑色卡片遞給管事的,不舍道:“給”管事的伸手來接,她卻緊緊抓著卡片的邊緣不放,管事的使勁一拉,她才無奈鬆手。他將卡片放在事先準備好的刷卡機上,卻傳來一陣嘟嘟聲,他不悅的將卡片遞給秦笙,冷哼道:“餘額不足”“先刷三個億,其他的他給”她指了指傅長亭,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後者並未言語,隻是寵溺的笑笑。管事的不耐煩的將卡片再度放上去,這一次,倒是刷成功了,三個億從她卡上被劃走。他將卡片遞給秦笙,等著傅長亭,等了半天卻不見他有動作,他看了一眼虞卓,後者示意他稍安勿躁。“砰”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憑空出現的一堆黃金。虞卓也被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兩人:“這是”傅長亭歉意的說:“抱歉,今天出來現金鈔票帶的不多,不知道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還有”所有人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鈔票帶的不多,就隨身攜帶一堆黃金這麽大一堆,得幾個麻袋才能裝下吧,這人是把這些黃金放在哪兒虞卓有些哭笑不得:“這可能得先稱一下才能知道夠不夠”管事的馬不停蹄開始指揮那些服務員稱量,花了十多分鍾總算是稱完了。不僅夠,而且還多了幾斤,傅長亭說多的也不用還了,都送給他們了。虞卓欣然收下,借口有事便離開了,秦笙和傅長亭在眾人的簇擁下從後門離開,臨走前她還對管事的做了個鬼臉,差點沒把他的臉給氣綠了。秦笙將神靈果交給傅長亭保管,一來是她身上沒有存放的地方,二來他保管的話,會更安全。畢竟花了八個億,可不能就這麽被人給順走了。為了避免被人盯上,兩人剛出來就恢複了原貌。走在破舊的長廊,秦笙側頭看著他問:“你剛剛說我是你愛人”傅長亭牽著她,微微側頭:“自然”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側臉,給他鍍上一層金色光芒,秦笙看著那雙深情的眸子,一時失了神她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臉,無奈的笑著:“傅長亭,要是你再這個,我可保不準自己會不會撲倒你”傅長亭拉著她的手,深情的說:“那你可要好好控製住才行”秦笙局促的低下頭,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龐。“不行不行了,你再這樣我真的會控製不住”說完,直接拉著他走了,腳步有些淩亂,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幸好傅長亭眼疾手快。兩人一路越過繁華熱鬧的街道,往郊外走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在九天時的樣子,兩人拉著手漫步低語。秦笙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你說,後麵的尾巴有幾條我猜至少四條”傅長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五條”“都是神諭之地的人吧”“嗯”兩人小聲交流著,在外人看來似乎這是情侶間的小情趣,實則後麵的人早就被他們給盯上了。兩人越走越偏,後麵的人有些奇怪,但還是加緊跟上。不知不覺,走到了他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秦笙有些恍惚。從前因為惡靈變得荒蕪的草地現在已經長滿了草,一片生機盎然。她轉頭對傅長亭說:“我們就在這兒停下吧”“好”兩人停下,靜靜等待著什麽。後麵的人隱匿在叢林中,覺得這兩人行跡詭異,但誰也不敢冒然上前。秦笙的聲音夾雜著靈力傳向四麵八方:“出來吧各位”良久,都不曾有人出現,她鬆開傅長亭的手,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跟了一路了,故意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等你們,怎麽還當起縮頭烏龜來了”“小丫頭片子口氣倒是不小”輕蔑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一名老者從叢林一角走出來。緊接著,四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走出來,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看著其中一道身影,她故作驚訝:“喲,這不是秦家的長老嗎怎麽,不待在秦家修身養性,跑到這京都來作何”老者似乎也有些驚訝她會認出他來,轉念一想,今天這兩人橫豎都走不出這片森林,他就放心許多。其中一名老者冷哼一聲指著兩人說:“你們果然是神諭之地的人”秦笙看向那人,笑道:“喲,這位不是連家的長老嗎怎麽,就許你是神諭之地的人,不許我是啊”連家長老也不驚訝她認出自己,譏笑道:“有本事就用真容示人,躲躲藏藏算什麽英雄好漢”秦笙無奈的攤手:“抱歉,我是小女子,不是什麽英雄好漢”“跟他們廢話那麽多幹嘛,直接上去殺了便是”其中一名老者說完直接朝秦笙掠去,可距離她僅一步之遙時,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擊飛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身後的傅長亭,他們沒看錯,那道屏障是他隨手凝聚出來的。剛才的老者是一個小家族的長老,實力至少七階以上,居然就那麽被擊飛了。而且看起來,兇多吉少連家那位長老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秦笙挑了挑眉,輕笑道:“地球人”“油嘴滑舌,老夫倒想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在我們的手上搶東西”神靈果是家主命令必須拿迴去的,要是拿不迴去,他會被罰的。在場的所有人目的一致,他們倆現在孤立無援,他們先合作將兩人殺了搶了神靈果,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除卻剛才受傷的老者,其餘四人對視一眼朝兩人一擁而上。保護屏障在他們的攻擊下也僅僅是起了一絲波紋,絲毫破裂的跡象都沒有。“怎麽可能”四人看著自己的手掌,滿臉不可思議。秦笙冷笑一聲:“不可能別以為這個世界上你們無敵了,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家長老冷哼一聲:“有本事撤了屏障,我們打上一打”“打就打,姑奶奶怕你不成”話音落下,屏障幾乎同時撤去,秦笙雙手成爪,直接朝秦家長老而去。至於其餘三人,自然就交給傅長亭了。當年在秦家時,這位長老可沒少對她頤指氣使,今天她就好好來出口惡氣。秦家長老見她一人對戰他,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今天他就讓她知道,何謂人外有人隻是當兩人掌心相對時,感受到自己控製不住想往後退的衝動,他心中很是駭然。用盡全身力氣穩住身形後,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笙。“你居然是異能八階”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居然就已經達到八階了。當年秦家那位,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也隻是在二十多歲時達到六階,那眼前這個算什麽怪物嗎對於他的驚訝,秦笙並不在意,眼前這老頭三年前就已經七階了,三年過去,說不定已經九階甚至往上了,她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老者也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八階而已,雖然殺了她有些費勁,但廢了她還是能做到的。兩人你來我往過了上百招不止,而另一邊,三人吃力的對抗著雲淡風輕的傅長亭。他根本就沒把他們三人放在眼裏,他的視線一直盯著秦笙,生怕她受傷。他隻是在那三人要靠近他時,隨意揮揮手,三人就被輕而易舉的擊退。連家長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跟其餘兩人對視一眼,正準備背後偷襲,一陣強大的威壓卻直接將他們壓的跪在地上。膝蓋深深陷進泥土裏,骨頭早已碎裂,全身經脈盡被壓斷,鮮血透過皮膚滲透出來。一陣陣慘叫聲在林中響起,樹梢上的鴉鵲被驚的飛走一大片。傅長亭聽著他們的慘叫聲,後知後覺的迴神,看到三人的模樣,眉宇間有些懊惱。方才因為秦笙被那人打了一掌,他一時間沒忍住,下手重了。其實剛剛秦家長老根本就沒打到秦笙,被她側身避開了。倒是那人,被秦笙迴送了一掌。要是跪在地上的三人知道傅長亭此刻的想法,肯定會直接被氣的吐血。他們驚恐的看著他,生怕他直接動手解決了他們。但久久不見他有動作,他就那麽站著,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每當這時,他們都能感覺到死神和他們擦肩而過。“砰”隨著遠處一陣樹木倒地的聲音傳來,壓在他們身上的威壓才稍微減輕一絲絲。秦家長老滿身鮮血倒在地上,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秦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蒼白,靈力枯竭。傅長亭直接閃身過去將她攬在懷裏,默默給她輸送真氣。她的臉色恢複一絲紅潤,但還是無力的靠在傅長亭懷中。她自嘲的笑笑:“有些勉強了”“你已經很厲害了”那老頭已經九階了,她越階戰鬥,還能將他傷成那樣,很多人都無法做到。她又靠在他懷裏緩了緩,感覺身體沒那麽沉重後,才小聲詢問。“那三人呢”傅長亭扶著她,指了指不遠處:“哪兒”秦笙看到跪在地上滿臉痛苦的三人,驚訝的挑挑眉,好奇道:“打他們,你用了幾招”他沉默了一會兒,“一招”“”“真厲害”雖然覺得他很非人哉,但誰叫這是自家人呢,她心裏還覺得挺驕傲。“要殺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問她晚上要吃什麽。秦笙搖了搖頭,說:“讓他們迴去報信,也好讓那些人寢食難安一番”“好”話落,兩人消失不見,本來已經準備等死的五人如獲大赦。但想到迴到家族後的際遇,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