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許久,突然問道:“你為什麽會跟在她身邊”“一、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她、她就把我收了。”蘇玉瑾現在哪還有平時的半分囂張,簡直抖若篩糠了。就在蘇玉瑾不停地心中祈禱對麵的人趕緊放她迴去的時候,那人終於開口了。“行了,你迴去吧”她如獲大赦,忙不迭起說了一句“幽冥司大人再見”,便馬不停蹄迴了那小瓶子裏。她待在瓶子裏看著那人,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秦笙迷迷糊糊睡了許久,腦海中時不時會竄出小時候那些噩夢,但總有一個身著白色複古衫看不清正臉,渾身散發著金色聖光的人將那些噩夢驅散。她額頭上都是虛汗,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的虛影。緩和了一分鍾後,眼神慢慢聚焦,複古鏤空花雕映入眼簾。一股檀香味竄入鼻翼,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嚐試性的喊了一下蘇玉瑾,不出意外的,她並未迴應。身邊傳來一陣淺薄的唿吸聲,下意識的迴頭,卻看到一副美的讓人驚心動魄的畫卷。隻見那人單手撐著下巴,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明明是一個再常見不過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卻平白多了幾分誘人的味道。秦笙就這麽愣住了,大腦死機了幾秒鍾後,總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傅長亭怎麽會在這兒還有,她昨天怎麽迴來的她艱難的支起身子靠在床邊,頭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打了。雖然她盡量放輕了動作,身邊的人還是被她吵醒了。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很難得的露出一抹迷茫,但一秒鍾後那抹迷茫便被慣有的冷靜和睿智所替代。他起身,極其自然的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退燒了感覺好些了嗎”“沒事了”許是因為發了燒,她的嗓子有些沙啞。傅長亭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起身給她倒了杯水,秦笙用已經能動的右手接過喝了一口。嗓子裏那種幹燥刺痛的感覺被開水撫平,她緊皺的眉頭也稍微舒展了些。她握著杯子,看著上麵繁雜精致的花紋,聲音低低傳來:“昨天,謝謝你”雖然她沒什麽印象,但按照這個情形來看,昨天晚上這人恐怕在這兒陪了一整夜。很難得的,她心裏升起一種詭異的愧疚感。傅長亭沒看她,暗自錘了錘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導致血液不暢通而發麻的手臂。“無妨”“你的異能沒什麽問題,隻是因為你傷的太重了,傷及了根本,等傷勢恢複了,異能也就會慢慢恢複。但你這段時間不要強行使用異能,會適得其反的。”“好”她依舊低著頭,神色低迷,好像並不是很關心這件事。但她攥緊了杯子的手卻出賣了她,傅長亭看了一眼,隻是笑笑。“今天天氣不錯,你要出去走走嗎”“你今天不用去處理事情嗎”雖然來這裏快兩個月了,但基本上很難見到他,他好像每天都挺忙的。“你先收拾收拾,我等會兒來接你。”說完後,他直接起身離開了,秦笙皺著眉頭,臉上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