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山洞四周……彈痕處繼續增殖再生。簡直就像時光倒轉,破壞殆盡部分開始複原。與其說那是納米機器人增殖而生,不如猜測息壤是一種延續生命,增殖同伴。作為生物的單純存在方式,這樣子增殖過程,首先要從切出自己的一部分移植到認為有宿主的可能性的人體內裏開始。


    這東西和血桃合而為一,會吸收血液中的物質能量沿著血管擴張,通過將自身與血液置換來浸透到容器的肉體內,將所觸碰到一切吞噬吸收增殖。這就是在洪水傳說中被傳唱,殺菌消毒最終武器息壤,一點都沒錯。


    它們是矽基生命體。


    它們會變成泥土,變成柏油,變成水泥來增殖自己規模。


    它們會像雪球一樣不斷增殖……最後變成……《終結者2018》。


    難怪自己找不到嶽家先人當年絕地逢生的痕跡,原來是長平了。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嚇了一跳的時候,善星沒心思研究什麽息壤的神話傳說,更不想知道當年夏禹治水,在消滅古神時候是不是也是推廣農田水利的大工程,他隻是關注一點:"這東西會吃人嗎?”


    最博學的搖搖頭:“怎麽可能……沒聽說過,否則抗洪搶險不是變成了毀滅世界?"


    善星這才鬆了口氣:"那祂怎麽又不動了?那兩個集聚點是幹什麽的?"


    遊慕容沒好氣地說:"那是機關,你看不出來?這麵牆就是隔絕龍脈的……類似於鉛板櫃子,那兩個集聚點就是可以放進簪珥的機關……沒看過《射雕英雄傳》啊。


    你要把簪珥放進去,機關才能打開。”


    “簪珥在那裏?"善星興奮得兩眼發亮,不自覺地搓著手。”在桃裏。”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之前一塊兒被搜身,被鬥木獬拿走了。”善星愣了。


    ”沒有別的簪珥?"沒人迴答自己。


    善星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機關,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不敢靠近那兩隻桃,誰知道這桃還吃不吃人?善星舉起獵刀,一刀就向玉石牆劈了過去。


    那牆壁看起來並不堅硬,一刀砍上去,立刻有三分之一刀身砍進了牆裏,容易得出乎善星意料。


    但當自己把刀拔了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被刀砍過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隻不過幾秒鍾,刀砍的痕跡就消失了。


    這牆壁不知道有多厚,如果用這種刀砍的方法,按這種恢複速度,自己砍上一天,也未見得能砍出個洞來。


    善星轉頭看向一隻金桃……或者說妖異的血桃,遲疑了一會,還是謹慎地走了過去。


    人為財死,玉石牆壁後麵的東西太吸引人了,貪欲戰勝了恐懼。


    金桃很安靜,似乎吞了一個人之後已經吃飽了,並沒有什麽反應。


    我看了遊慕容一眼,意思是:那一隻金桃會不會突然發難,吞了善星?遊慕容麵色凝重,慢慢搖了搖頭。


    這金桃並不是食人兇器,祂隻是祭台,隻是需要有鮮血從桃中流入牆壁。


    現在先天八卦圖已經完整地出現,那就不需要第二次血祭了。


    從本質上來說,這與祭祖先神之類的並沒什麽兩樣,隻不過祭祖先神可能需要青牛白馬三牲三牢,祭這麵牆壁卻需要人命。


    果然善星用獵刀撥弄了妖異血桃幾下,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桃身上的紫黑色也在漸漸褪去,恢複了原本的青銅色。


    善星大約哪悟透了這個原因,大起膽子爬到桃口上去張望。


    看了一會,自己爬下來,拿出登山繩吭哧吭哧地不知道在改什麽。


    我看著遊慕容。


    用膝蓋想,也知道善星拿到了簪餌之後不會放過大家的。


    自己現在沒殺大家,隻是因為龍脈還沒到手,可能還有用得著大家的地方。


    遊慕容沒說話。


    我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用什麽辦法把身上的折刀摸了出來,正用力地割著登山繩。


    我剛高興了一下,又擔憂起來。


    那登山繩的堅韌程度不是普通繩子能比的,而且遊慕容被倒捆著手,也不好用力,能不能在善星打開玉壁之前割斷繩子還很難說。


    善星那邊也費了不少力氣,等自己弄好的時候我發現那是個飛爪,前頭有三個小鋼爪,通過提拉繩子可以讓鋼爪合攏,看來善星是想把龍神的眼睛從妖異血桃裏釣出來。


    善星爬上妖異血桃。


    簪餌不出所料還掛在鬥木獬脖子上,所以自己比較容易就鉤起了繩子,然後拉斷繩子,把簪餌吊了上來。


    然而另一端繩結,被鬥木獬的屍體擋住了,於是自己提起獵刀又捅又戳,想把屍體分開,以便撈起簪餌。


    一時間整個山洞裏隻聽見刀刀捅進血肉砍進骨頭的聲音。


    我痛恨自己的超感官能力,隻因為自己的聽力太好,連刀在血肉裏轉動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裏一陣陣地作嘔。我隻能分散注意力……為什麽是桃子?


    神話中也存在著豐富的桃文化意蘊,尤其是有關桃生化人和桃木驅鬼的神話,譬如誇父逐日的神話,誇父經肉體的道渴而死,借著手中之杖,使他的生命化為桃林。誇父死後,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座大山。這就是“誇父山”,據說,位於現在河南省靈寶縣西三十五裏靈湖峪和池峪中間。誇父死時扔下的手杖,也變成了一片五彩雲霞一樣的桃林。桃林的地勢險要,後人把這裏叫做“桃林寨”。如同鯀因為竊取息壤而被殛於羽山,死後通過三歲不腐的過程孕育另一個再生的生命大禹,加上西王母之園中仙果——蟠桃相傳食之可以止饑,長生不死!蟠桃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最有名的桃類食品。相傳三月三日為西王母誕辰,當天西王母大開盛會,以蟠桃為主食,宴請眾仙,眾仙趕來為她祝壽。稱為蟠桃會。蟠桃會是盛大而莊嚴的,低層次神仙們在蟠桃會上要注意行為舉止,否則很容易被嚴厲懲罰。例如,根據《西遊記》,卷簾大將沙和尚僅僅因為在蟠桃會上失手打破一個酒杯,就被罰落入凡間;而天蓬元帥豬八戒則因為酒後騷擾蟾宮的嫦娥,被罰轉世到凡間,並且因失誤轉為豬身。


    反倒是猴哥做了蟠桃園這一實缺,終於有機會進行腐敗了。從此,猴哥監守自盜,天天偷桃子吃,直偷到七仙女來摘桃子時候,看到後園那樹上花果稀疏,止有幾個毛蒂青皮。按理說,盡管猴哥是蟠桃園園長,但是在蟠桃園裏工作除了他外,還有土地,一班鋤樹力士、運水力士、修桃力士、打掃力士。有內賊,他手下早就知道了。但是卻沒人舉報,因為誰都知道,這個內賊極可能是園長猴哥。這班人隻對園長負責,是不直接和上麵領導打交道。不怕現官,隻怕現管,如果猴哥給他們穿小鞋,他們會吃不了兜著走。可見第一把手權力偏大,又缺乏監督,這問題由來已久。說不定土地、力士們也順手偷些桃子,反正查起來,都是記在猴哥頭上。可惜猴哥舒服日子沒有過多久,由王母娘娘,和各派勢力聯絡感情私家宴會蟠桃勝會就要開了,派七仙女到蟠桃園來摘桃子。猴哥向七仙女打聽王母請了些什麽賓客,七仙女說西天佛老、菩薩、聖僧、羅漢,南方南極觀音,東方崇恩聖帝、十洲三島仙翁,北方北極玄靈,中央黃極黃角大仙,這個是五方五老。還有五鬥星君,上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等眾,中八洞玉皇、九壘,海嶽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各宮各殿大小尊神,偏偏就沒有蟠桃園長孫悟空,才一怒之下開始了大鬧天宮之路。


    不過猴子偷桃乃是天經地義,且看《封神演義》一例:話說袁洪上了山河社稷圖,如四象變化,有無窮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袁洪不覺現了原形身,忽然一陣香風撲鼻,異樣甜美;這猴兒抓上樹去,一望,見一顆桃樹,綠葉森森,下墜一枝紅滴滴仙桃,顏色鮮潤,嬌嫩可愛。白猿不覺欣羨,遂攀枝穿葉,摘取仙桃下來,閑一聞撲鼻馨香,心中大喜,一口吞而食之方才倚鬆靠石而坐。未及片時,忽然見曾誅六怪、劈桃山,號為灌口二郎的楊戩仗劍而來,白猿正欲待起身,竟不能起;不知食了此桃,將腰墜下,早被楊戩一把抓住頭皮,用縛妖的索捆住,收了山河社稷圖,望正南謝了女媧娘娘,將白猿擒著,逕迴周營而來。


    這些仙桃如果被凡人食用,更是一步登天。作為王母娘娘蟠桃會上特供的長壽仙果。傳說是3000年一開花,3000年一結果,食用後立刻成仙長生不老。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種長壽意象融合疊加,最終造就了無數佳話。直到明清以降,王母娘娘在民間善男信女中的地位非常之高,影響遍及整個中國。清朝北京竹枝詞《都門雜詠》中有一首《蟠桃宮》曰:“三月初三春正長,蟠桃宮裏看燒香;沿河一帶風微起,十丈紅塵匝地颺。”北京的蟠桃宮本叫太平宮,在東便門內,宮內主祀王母娘娘,每年農曆三月初三有著名的蟠桃會,屆時百戲競演,熱鬧非凡。泰山王母池道觀也是如此,清道光二十四年由240多名香客簽名刻勒的《合山會碑》現存王母池院內載:“泰邑城東石碑莊有祭泰山之會,由來已久,飲和食德,鹹獲神庥,靡有缺遺矣。……會中人恐世遠年湮之後,善事或有不繼者,故於道光十五年掛匾王母之上,……今又立石以誌,以永建此會雲。”近年港台同胞也不斷向泰山王母池捐款維修、粉飾金身或刻碑送匾。王母娘娘之所以如此受到民間的信仰崇拜,是因為她操有不死之藥,能使人長生不老。王母娘娘西王母能使人長生不死之說甚早,據《穆天子傳》記載,西王母曾為周天子謠曰“將子無死”;《淮南子》講:“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漢晉時期成書的《漢武帝故事》和《漢武帝內傳》中,指名道姓這個不死之藥為“仙桃”蟠桃。此桃“大如鴨卵,形圓色青”,“桃味甘美,口有盈味”,“三千年一生實,中夏地薄,種之不生”。此仙桃因與西王母有關,故有稱之為“王母桃”者,如《洛陽伽藍記》卷一載:“華林園中有仙人桃,其色赤,表裏照徹,得霜即熟。亦出昆侖山。一曰王母桃。”宴會進行當中,王母又讓侍女更換桌上的果品。不一會兒,侍女端來一個玉盤,盤中盛著七隻仙桃,像鴨蛋那麽大,圓圓的是淡青色。侍女把仙桃呈送給王母,王母拿了四隻送給武帝,留下三顆自己吃。武帝吃了桃子,覺得味道特別甘美,吃完後嘴裏長時間充滿了香味。武帝把仙桃的桃核都留了起來,王母看見以後問他留桃核作什麽,武帝說打算以後種它。王母說:“這仙桃三千年才結一次果,人間的土地太貧瘠,種下也不會生長。”漢武帝抑鬱不平,上元夫人這時對武帝說:“現在王母把她書箱中最珍貴最秘密的經典傳授給你了,這經典是天界紫台最重要的著作,還賞給你講解人體中八個氣血會合穴位的經書。這《五嶽真形圖》是昊天上帝親自審閱過的,可以說是最珍貴的了。你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得到天神的指點,是絕不可能見到它的。不過你得到這《五嶽真形圖》,也僅僅隻能看到一點修道的妙理而已,因為還有十二件東西你沒有得到,你就不會真正成仙得道。這十二件東西是:‘五帝六甲左右靈飛之符’、‘太陰六丁通真逐靈玉女之籙’、‘太陽六戊招神天光策精之書’、‘左乙混沌東蒙之文’、‘右庚素牧攝殺之律’、‘壬癸六遁隱地八術’、‘丙丁火九赤班符’、‘六辛入金致黃水月華之法’、‘六己石精金光藏景化形之方’、‘子午卯酉八稟十訣……何必念念不忘蟠桃?“顯然,漢武帝沒有放下對蟠桃的追求,否則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


    桃之大者木桃。詩雲.“投我以木桃”是也。這是不是王母桃?誰也不知道,但關於仙桃的蹤跡卻從此在人間若隱若現。漢明帝時的陰貴人,做夢夢見吃瓜,特別好吃。漢明帝就派人到各國去尋求。當時有個敦煌國獻來了奇異的瓜種,那瓜叫“穹窿”,長三尺而形彎曲。它的味道聞起來像粥。老人們說,從前有一個道士從蓬萊山上得到這種瓜,說是“空洞靈瓜”,要經過四個周期才結一次果,當年東王公和西王母在大地上灑下了瓜種,久遠的世代之後,瓜種稍微留下一些。常山獻來了一個大桃核。又說,這種桃子在霜下才開花,到了隆冬才能成熟。也說,這種桃是仙人吃的,常把它種植在霜林園。霜林園裏種植的全是寒果,積冰的季節,各種水果正旺盛。後來又說:“王母的桃,王公的瓜,誰能吃到,可以活五萬歲。”哪裏能吃得到!後來陰貴人死了,宮中侍奉她的人見她鏡奩中有瓜籽和桃核。看了之後潸然淚下,疑惑地說她不該有這種命運嗬。我們不知道活五萬年是真還是假,就算是真,也沒什麽希奇。王母娘娘蟠桃園裏,就有幾千棵桃樹,吃了就長生不老仙桃都多是。說果子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顯然是炒作。你想想,如果這樣,我有一個人參果,聞它兩百下,就可以活七萬二千歲,這果子還可以一千次一萬次地聞下去,那麽誰舍得吃掉它。當然,也許有人說,這東西放久了會變質,但是聞幾百次就變質吧,聞兩百次才花三五分鍾。如果這樣就變質了,當初送到王母蟠桃宴上人參果,豈不是變了質?不過瓜果桃李好找,全世界隻有西牛賀洲五觀莊才有一棵人參果,僅此一家,別無分店,鎮元大仙就算把牛皮吹得再大,也不會破。因為無論是神仙還是妖精,如果不是死於非命,都是可以活幾千歲幾萬歲。聞過人參果的人,隻要三百六十年內沒死去,就不能說他沒效力。能吃上人參果本身就是超長壽神仙,能活上幾萬歲當然不在話下,但到底是不是它效力就很難說了。


    漢明帝永平五年﹐會稽劉晨和阮肇,進入天台山去采藥,因為路遠不能迴家,已經餓了十三天了。遠遠地望見山上有桃樹,樹上的桃子熟了,就躋身險境抓著葛藤到了桃樹底下。他們吃了幾個桃子,覺得不餓了,身體充實了,想要下山。用杯取水時,看見有蕪菁葉流下來,很鮮豔。又有一個杯子流下來,裏麵還有胡麻飯。於是兩人互相安慰說:“這裏離人家近了。”就越過山,出現一條大溪,溪邊有兩個女子,姿色很美。她們看見二人拿著杯子,就笑著說:“劉、阮二位郎君拿迴剛才的杯子來了。”劉晨、阮肇都很驚訝。兩個女郎就高高興興地如舊相識一般,跟他們說:“怎麽來晚了呢?”便邀請劉晨、阮肇跟她們迴家。南邊東邊兩壁各有大紅色的羅織床帳,帳角上懸著金鈴。上麵有用金銀雕嵌的綜橫交錯的花紋圖案交錯。兩個女郎各有幾個侍奉的婢女使喚。吃的東西有胡麻飯、羊脯、牛肉,味道很美。吃完飯又喝酒。忽然有一群女子拿著桃子,笑著說:“祝賀你們女婿到來!”酒喝到盡興時就奏樂。晚上,劉晨與阮肇各到一個女郎的床帳裏去睡覺,女郎嬌婉的情態特別美妙。住了十天,兩人請求迴家,二女又苦苦留住了半年。從氣候、草木情形看,當是春天的時節,百鳥啼鳴,使他們更懷鄉思,思歸更苦。女郎就送他們,指點迴去的道路讓他們看清。他們迴鄉以後,看到鄉邑已經零落,才知道已經過了十代了。


    東漢張道陵張天師永壽二年九月九日至雲合山,見絕岩下桃熟,命王、趙二弟子投身取之,遂亦下傳其真道。後以餘餘丹及印、劍、都功符錄。授子衡曰:“吾遇太上親傳至道,此文總領三萬都功,正一樞要,世世一子紹吾之位,非吾宗親子孫不得傳。”是與王長、趙升天雲台山白日飛升。三國時代蜀漢的劉關張,必須在桃園三結義。甚至魏晉以後,壽星的手杖也產生了變化,斑鳩的王杖換成了桃木手杖,就是據說桃木能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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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強身,延年益壽,過去象征特權的王杖,現在成了壽星手中祛病強身的長壽吉祥物。壽星被完全去除了政治色彩,從此大跨步進入民間,成為中國古代最具世俗品格的神仙。


    西漢文帝時,郴人蘇耽以孝敬母親聞名。有一次蘇母久病不愈,蘇耽憂心如焚,暗中祈禱仙佛願意自己代母受病,隻望母親早日康複,蘇耽的孝心感動了神靈,夢見仙人授意說:"牛脾山頂古樹鮮桃,吸日月之精華,已成仙果.摘食之,可愈治母病。"又告誡道."隻是仙物不可妄求。一而三、再而四,七顆足矣,切忌多貪"。第二天,蘇耽果然在牛脾山頂找到了仙桃,隻是因一時高興,忘記了神人的告誡,盡興采摘了滿滿一筐。蘇耽背著滿筐仙桃飛奔下山。跑到山腰,腳絆石頭摔了一跤,滿筐仙桃遍地亂滾。蘇耽急忙爬起撿拾,左尋右找也就拾到七顆。蘇母吃了蘇耽帶迴的七顆仙桃,病體頓時痊愈。後來,那些散落山腰的仙桃全部化作了石頭。郴州誌載:"仙嶺有桃石,剖之紋核如生,世傳仙桃。馬嶺山亦多虺蛇殺人,服之可解。"如今,仍常有人在蘇仙嶺山腰拾到桃石,研粉衝服,百病可愈。有一個極虔誠地到彬州蘇耽仙壇去求藥的人,桃子落到壇上。有時候一次就落下來五六顆。桃子形似石塊,赤黃色。把這桃子砸破,見裏麵似乎有三重核。把它研細飲下,能治百病。治邪氣尤其有效。


    水部員外郎杜涉,曾經看到一個江淮一帶的買賣人,用桃核的半張殼量米,正好能裝一升,說是從九嶷山的山溪中拾到的。山溪源在吳中。山中沒有其它樹木,全生長著桃樹李樹,桃樹結的果子直徑三尺二寸長。用它的核熬湯喝,可以延年益壽。吃它核中的仁,可以治咳嗽。小桃溫潤,咳嗽時吃了它就能止住。一般人稱這裏是“桃李原”。原上有個石洞,洞中有乳水。世間傳說,秦時戰亂,到這裏來避難的吳國人,凡是吃過這裏的桃李的,都成仙而去。楊子留後吳堯卿家,有一個雇用很久的老長工。有一天,老長工拿來一個可容納好幾升米的大桃核獻給堯卿。堯卿知道這不是個尋常之物,就將桃核稍稍磨了磨,掏裏邊的桃仁吃。吃完之後,他覺得渾身輕捷有力。堯卿做官貪婪殘暴。畢師鐸發起的那場災難,把他投到宅後的一口井裏整死了。後來有人得到了堯卿的故居,才知道他的屍體在井中。把屍體撈上來一看,全身都腐壞了,而髒腑裏有成型的金器。


    無獨有偶,唐朝禦史中丞史論在齊州的時候,出外打獵走到一個縣的邊界。他在一座寺廟裏歇息,聞到一股非常香的桃子味,便問這裏的僧人。僧人來不及隱瞞。就說附近有個人施舍給他兩枚桃子,於是便從經案下麵拿出來獻給了史論。桃子大如飯碗。史論當時餓了,把桃子全吃了。桃核像雞蛋那樣大。吃完之後,史論詳細盤問桃子的來曆,僧人笑著說:“剛才我說的,其實是假話。這桃子離此地十多裏遠,道路又很危險。貧僧偶然間走到那裏看見了,覺得奇異,於是摘了幾個。”史論說:“我願扔下馬與隨從人員,跟和尚一起去。”僧人不得已,隻好帶他去。他們穿過灌木叢,走了五裏左右,到了一條河邊,僧人說:“史中丞恐怕不能渡過這條河。”史論堅決要過,便依照僧人的樣子脫掉衣服,用手舉著衣服遊了過去。上岸後,又經西北方向,涉過兩條河,爬山越澗,走了好幾裏,來到一個地方,隻見到處是奇泉怪石,與人間大不一樣。這裏有幾百棵桃樹,枝條垂到地上,樹高隻有二三尺,散發著衝鼻的香味。史論與僧人各吃了一串,肚子便飽了。史論脫下衣服,想盡量多包幾個,僧人說:“這個地方是仙境,不可多拿。貧僧常聽方丈說,過去有人也曾到過這裏,帶了五六枚桃子,結果迷路出不去了。”史論也懷疑僧人不是尋常人,隻拿了兩顆就往迴走。僧人極力勸誡史論,迴去之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此事。史論迴到齊州後,派人去叫僧人來,僧人已經鬱鬱而終。據後人說此桃未熟之先,堅硬如木。已經八九分熟,即宜速摘,不然至夜就自己墮落。成熟之桃,大似缽盂,皮薄如紙,食時必先將桃放於盤內,用筷子在桃的上麵戳一小孔,以口就孔吸之,液汁甘芳,直透胸臆,吸盡時隻餘指頂大桃核一枚,棉紙厚一張桃皮而已,真仙果也!園中皆供桃仙,香火供奉,不敢有忤,謂忤神則一夜桃落地上,嘴皆上仰。此則當地迷神之談,不足為據也。


    這樣的桃核所在多有。五代時,蜀王建王朝有位詞人叫文穀,是個古玩收藏觀賞家。一次,文穀到中書舍人劉光祿家作客,劉光祿欣喜地告訴他:"今天剛剛跟兩位客人約好了,來看我的桃核杯。"文穀正想問劉光祿什麽緣由,二位客人來了。其中一位是城山道士劉雲,另一位是升宮客沈默。劉光祿對兩位客人介紹說:"這位文穀員外也是一位奇士。"說著,讓家人取出桃核杯給他們觀賞。這隻杯子闊有一尺多,上麵紋彩燦爛光亮,是真蟠桃的果實。劉光祿說:"我少年時,一次遊華山,遇到一位道士,用這枚蟠桃核汲取山泉水洗臉,我看到後非常驚異,恐慌。"道士笑著說:''你想要它嗎?''之後,將半片蟠桃核送給了我。我珍藏它有年頭啦!"看過蟠桃核杯後,道士劉雲從杯中拿出一顆白石,圓如雞蛋。石上有紋彩,隱約如畫。細看,是二位童子手持符節為一位仙人引路。他們的眉眼毛發、帽子、鞋、衣裳、鬥披,都清清楚楚的。劉道士說,這顆白石是在麻姑洞石穴中得到的。另一位客人沈默也取出一顆石頭,寬一寸多,長約二寸五分。石上隱約可見一條盤龍,鱗、角、爪、鬣,無不具備。沈默說他這顆石頭是在巫峽山中得到的。文穀一天之內能夠觀賞這麽多的稀奇珍物,感到非常榮幸。五代十國閩王王審知,當初任泉州刺史。在州城以北幾十裏處,有一個地方叫桃林。唐代僖宗光啟年間,一天晚上,村中地震發出聲響,如幾百麵鼓在敲。待到天亮一看,那長得正茂盛的莊稼已不見一株。試著挖地尋找,原來那禾苗都倒懸在土下。那年,審知攻克晉安,完全占領了閩、浙一帶,傳國六十年。到延羲登基時,桃林地裏又響鼓聲。這時莊稼已經收了,隻剩下禾梗還在田間。等到天明去看,也沒有剩一棵。掘地一找,竟然也是倒懸土下。那年,延羲被身邊的人殺害,王氏王朝也就滅亡了。


    南宋有張聖者,永福永泰人,以采薪鬻鋤柄為業,一日入山遇仙,食以桃,因忽忽若狂,談未來事無不驗。素不諳書,忽奮筆作字,得羲、獻體,因度為僧。作字多以左手,或足指扶筆……”據說張飼牛到方壺岩對麵山頂,見二仙人在盤石上下棋。張侍立一旁久觀不去,仙人隨手拿下一顆桃子讓張吃,張吃一半苦澀難咽,就偷偷的扔了,不料這半顆桃成了一個桃岩石,仙人揮手讓其離去。張從此悟道成了“半仙”。據說這對弈的仙人為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見宋,洪邁《夷堅誌》。今方壺山上有地名曰“仙桃坪”,上之盤石有對弈之痕,即為仙人遺跡。從此,張聖君便雲遊於鄰邑之閩清、尤溪、德化、永春、莆田、仙遊等地,修仙行道,濟困救人。並到福州東禪寺剃度出家,取名圓覺,成為亦道亦佛的鄉野道人。那時,南宋政府腐敗,社會混亂,到處魑魅魍魎出沒,稱五通鬼,殘害百姓。張聖者目睹此景,大顯神威,驅妖斬魔,除害滅禍,懲惡揚善,救民於水火。民間流傳的《聖君履曆咒》詳細記敘其事跡:紹興丁醜年,聖者“十九歲到尤溪,募化緣金造橋亭”;淳熙癸巳年“再造建寧水西橋”,時逢漳州大旱,“聖君頃刻行文法,須臾降下滂沱雨”;紹興壬午年,閩清大旱,聖者“牽牛創鑿水梘際,穿通灌溉旱水田”;淳熙戊戌年,尤溪“黎民患瘟疫”,聖者“尋找草藥救病民”。張聖者對邪魔更是疾惡如仇,常懷濟民救世之誌。紹興己卯年秋,德化流氓地痞猖獗,聖者神通廣大,降服了這批“五通鬼”,讓百姓過安康的日子。聖者雲遊到閩清十四都金沙,修得正果,坐在九龍潭巨石上,羽化升天。享年45歲。鄉人即以其身軀塑像建金沙堂奉祀,此寺為張聖君之“祖殿”;當年,永福人以其頭顱塑像,建方壺寺奉祀,稱為“母殿”。方壺寺雄踞於盤穀鄉岩獅峰峭壁懸崖下,占地3000多平方米,氣勢宏偉,綠樹翠竹環抱,環境清幽。吃王母仙桃可長生不死,不僅影響帝王如漢武帝、民間,就是古代較為嚴肅的科學家也這樣認為,如北魏賈思勰《齊民要術》卷十稱:“仙玉桃,服之長生不死”。另外民間不僅認為王母娘娘握有不死之藥,而且還賜福、賜子、化險消災。如漢焦延壽的《易林》卷一載:“稷為堯使,西見王母。拜請百福,賜我善子。引船牽頭,雖物無憂。王母善禱,禍不成災。”


    我自己不願意再看這血肉橫飛場麵,一麵胡思亂想,一麵竭力把頭扭向山洞的入口。眼不見心不煩……因為誇父追日和西王母的蟠桃會,桃實與桃木遂成為人們寄托子孫繁衍,闔家吉安的對象。桃實味鮮能消渴止饑。更據說桃木味辛能厭伏邪氣,從此以後,桃成為具有神性的聖樹,酆都大帝又稱“酆都北陰大帝”,是道教陰府的最高神靈。酆都大帝信仰起源較早,《山海經》中即有鬼國的記載,唐盧照鄰《病梨樹賦》:“建木聳靈丘之上,蟠桃生巨海之側。”傳說東海之內,朔山上,有桃,屈蟠三千,其卑枝間,曰東鬼門,萬鬼所出入也,上有二人,曰神荼鬱壘,主萬鬼,鬼之害人者,執以葦,以食虎,黃帝法而象之,因桃梗於門戶,上畫荼鬱,持葦禦兇鬼,畫虎於門,當食鬼也,這就是門神由來。世俗傳說商末周初,度朔山上生有奇桃,肉甜味美,食之可延年益壽。桃下住著兄弟二人,哥哥叫神荼,弟弟叫鬱壘,他們為人正直,力大無比,兇猛老虎為他們護林看桃,野牛嶺上有個野大王,心狠手毒,喝人血,吃人心,殘害百姓。一天,野大王派人到度朔山上索取仙桃,被神荼、鬱壘轟走,野大王氣得七竅生煙,一個黑夜,野大王帶領他的信徒裝扮成惡鬼前去報複,被神荼、鬱壘用桃條捆起來扔給了老虎,桃木辟邪說法由此而來,同時它也成為辟邪驅鬼的工具。


    不管怎麽說,神荼,鬱壘,主閱領萬鬼是板上釘釘的。而且這棵蟠曲三千裏的大桃樹,樹頂有一隻金雞,日出報曉。這棵桃樹的東北一端,有一概拱形的枝幹,樹梢一直彎下來,挨到地麵,就像一扇天然的大門。每當清晨金雞啼叫的時候,夜晚出去遊蕩的鬼魂就必須趕迴鬼域。如果鬼魂在夜間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門神神荼、鬱壘就會立將它們捉住,用繩子捆起來,送去喂虎,因而所有的鬼魂都畏懼神荼、鬱壘。而最早的門神,是用桃木雕刻成的兩個“桃人”。據說,他們就是神荼與鬱壘的化身。道教吸收了這種信仰,如晉葛洪《枕中書》即將鬱壘列入道教神譜,稱為東方鬼帝之一,其《元始上真眾仙記》中亦雲:“今人正朝,作兩桃人立門旁,以雄雞毛置索中,蓋遣勇也。”此後,二神一直被人們所信仰,如南朝梁宗懍《荊楚歲時記》說:用桃木板做門,叫做仙木,畫兩位神貼在上麵,左扇門上叫神荼,右扇門上叫鬱壘,民間稱他們為門神。隋朝杜台卿《玉燭寶典》引《括地圖》稱神蒂、鬱壘於桃都山大桃樹下,為門神。宋朝《歲時廣記》卷五中還專門有《辯蒂壘》一條,稱人們常於正旦書桃符,上刻鬱壘、神荼圖像。《北平風俗類征·歲考》亦稱:元旦貴戚家懸神荼、鬱壘,民間插芝梗、柏葉於戶。這樣在民間就流傳開用降鬼大仙神荼、鬱壘和桃木驅邪、避災的風習。他們用桃木刻成神荼、鬱壘的模樣,或在桃木板上刻上神荼、鬱壘的名字,掛在自家門口,用以避邪防害。這種桃木板被稱做“桃符”。


    《太平經》中亦有陰府召人靈魂考人魂魄的說法,文曰:“大陰法曹,計所承負,除算減年。算盡之後,召地陰神,並召土府,收取形骸,考其魂神。”晉葛洪枕邊書亦雲:“張衡楊雲為北方鬼帝,治羅酆山。”其實葛洪在《元始上真眾仙記》還記載了“五方鬼帝”。文稱:東方鬼帝治桃止山,南方鬼帝治羅浮山,西方鬼帝治幡塚山,中央鬼帝治抱犢山;而北方鬼帝為張衡楊雲,治羅酆山。到南朝時,道教對酆都大帝的描繪比較成係統了。陶弘景《真靈位業圖》所排神仙座次的第七中位即為“酆都北陰大帝”,稱其:炎帝大庭氏,諱慶甲,天下鬼神之宗,治羅豐山,三千年而一替。陶弘景《真誥》卷十五“闡幽微第一”載:“羅酆山在北方癸地,山高二千六百裏,周迴三萬裏。……其上其下並有鬼神宮室。山上有六宮,……第一宮名為紂絕陰天宮,以次東行,第二宮名為泰煞諒事宗天宮,第三宮名為明晨耐犯武城天宮,第四宮名為恬昭罪氣天宮,第五宮名為宗靈七非天宮,第六宮名為敢司連宛屢天宮。凡六天宮是為鬼神六天之治也。”和我所知的古神是被封鎮不同,此次注明此六天宮“是北豐鬼王決斷罪人住處,其神即應是經今唿為閻羅王所住處也,其王即今北大帝也。……凡生生之類,其死莫不隸之至於地獄。”又雲:“炎慶甲者,古之炎帝也,今為北太帝君,天下鬼神之主也。”《真誥》卷十三也說:“鬼官之太帝者,北帝君也,治第一天宮中,總主諸六天宮。是總生殺大權的鬼官。顯然南北朝時舊日古神還是統一戰線的對象。


    至於這萬鬼就是魚龍混雜,東漢許慎《說文解字》說:“魑,耗神也;從鬼虛聲。”此“魑”即虛耗鬼,魑從鬼旁說明屬於鬼類,虛聲說明從虛而來。根據因聲求義的原則,魑鬼當含有虛厲,使空虛、虧損的意思,魑即耗。魑也是夔即鬼,章炳麟先生《小學答問·夔即魑也》說:“古言鬼者,其初非死人神靈之稱,鬼宜即夔。《說文》言鬼頭為甶,禺頭與鬼頭同。禺是母猴,何由象鬼,且鬼頭何因可見,明鬼即是夔……魑為耗鬼,亦是獸屬,非神靈也。看見桃類殺傷力廣泛。桃木驅鬼,也見於湖北雲夢睡虎地秦簡。加上同樣是流傳至今的祓除、儺舞及桃茢。這些均屬於行為巫術,《周禮·女巫》“掌歲時拔除釁浴。”這種洗浴、清潔身體,在巫術觀念中,認為可除災滅病,特別是利用春天的桃花水洗滌婦女身上的不潔,名曰潔身洗垢,其目的為驅鬼求育。桃茢是用苕(蘆葦花)作的桃木柄掃帚,古人認為它有驅趕魔鬼邪惡及疫病的作用。《藝文類聚》卷八十六引《莊子》佚文:“插桃枝於戶,連灰其下,童子入不畏,而鬼畏之。”近年考古發現了證明這一古俗的寶貴史料,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醫書《五十二病方》有一條:“禹步三,取桃東枝,中別為迴迴迴之倡而門戶上各一。”囗,小鬼。藥方的內容是驅鬼,門上插桃枝。近代福建的鼓山寺長老,以桃木獨鈷的除穢金剛杵降伏百年樹精,為福建某山村免於年獻二幼兒祭祀的慘事,見證人是基隆十方大覺禪寺寂光上人。不僅僅萬鬼忌憚桃木和副產品,大英雄羿都難逃它的威脅。逢蒙用桃木大棒殺死上射九日,下克百兇,戰無不勝的大英雄羿,如同北歐神話中黑暗神以槲寄生射殺光明神……《封神演義》的釘頭七箭——陸壓以一張小小桑枝弓,三支桃枝箭,勢不可擋!後來就有丹道以桃人、桃符做法辟邪和厭勝的做法。


    譬如晉朝富陽縣令王範的小老婆桃英特別有姿色,與王範下人丁豐、史華期二人通奸。一次當王範出外辦事還沒迴來,帳內督孫元弼聽到丁豐屋裏有環佩的聲音,偷偷察看,看見桃英和丁豐在同一個被窩裏躺著。元弼扣門進去,嗬叱他們,桃英立刻起來,提起裙子整理頭發拖拉著鞋,迴到裏屋。又一次元弼又看見華期佩帶著桃英的香袋。丁豐、華期害怕元弼告發他們,於是就一起誹謗元弼和桃英有私情。王範不經明察,就殺了元弼。有個叫陳超的人,當時在場,幫著說成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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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弼的罪名。後來王範外出迴來,陳超也出城探視王範。走到赤亭山下,正遇雷雨,天色已晚,忽然有個人架著陳超的腋下直把他拽過去,進入荒澤裏,在電光照射下看見一個鬼,臉特別的黑,眼睛沒有瞳仁,說:“我是孫元弼,向皇天訴怨,已被審察處理,一直在等你,今天遇見了你。”陳超跪地磕頭,共同定了死生名單,桃英的魂魄也提取在女青亭上了。到了天亮,失去了鬼的蹤跡。陳超到了楊都去見王範,沒敢把看到鬼這件事告訴他。忽然又看見鬼從外麵來了,直進入王範的帳裏。到了晚上,王範剛剛睡下,急然夢見可怕的事而呻吟大聲驚叫,連忙唿喚,卻不見王範醒來。家裏的人就牽著青牛來到了王範的身邊,並且又給王範在左手上綁上了用桃木做成的桃人,這樣接近天亮王範才剛剛有些蘇醒。可是過了十幾天就死了。他的小老婆也突然死了。陳超於是逃到長幹寺,並改名叫何規。五年後的二月三日那天,陳超到水邊喝酒,酒喝到正痛快的時候,陳超說:“現在我不再害怕這鬼了。”他低下頭去,便看見了在水中有一鬼影用手抓他。這時陳超鼻子出了很多血,大約有一升左右。沒過幾天,陳超就死了。


    永嘉郡鬆陽縣的趙翼,於義熙年中與大兒子趙鮮一起砍伐一棵桃樹。剛砍兒斧,見樹流血,大吃一驚,急忙停止。後來忽然丟失了第三個孩子。十天以後,這孩子又自己迴來了。趙翼聽到空中有說話的聲音,有時候唱歌,有時候哭泣。趙翼就對著空中說:“你既然是神仙,為什麽不和我見麵呢?”空中迴答說:“我是一股正氣罷了。屋舍之北有一棵大楓樹,南麵有一座孤立的山峰。孤峰名叫‘石樓’,四麵全是懸崖絕壁,不管是人是獸,沒有能上去的。大楓樹有點不高興,就把這孩子弄到那樹梢和石樓上了。全家磕頭請求,然後才能下來。”後魏洛陽阜財裏,有座開善寺,原來是京城人韋英的住宅。韋英很早就死了,他的妻子梁氏沒有辦理喪事就改嫁了,接納黃河西的向子集為丈夫。雖說她已改嫁,但仍然居住在韋英的房宅裏。韋英得知梁氏改嫁,在一天白天,帶領幾個人,騎著馬趕迴來。韋英到院門外高喊:"阿梁,你忘了我啦!"向子集驚慌害怕,拉開弓用箭射韋英。韋英中箭倒地,變成了桃人。騎的馬變成了茅草馬。跟隨的幾個人也都是蒲草紮的。梁氏害怕,舍棄房宅捐作寺院。


    唐代,妖僧明崇儼頗有法術。大帝唐玄宗想考考他,便令數名歌妓到地窖裏奏樂。然後,大帝將明崇儼召來,對他說道:"這地方常聽見有人奏樂,是不是有何不祥?你能製止嗎?"明崇儼道:"是。"隨即畫了兩個桃符,釘在那地窖上麵,管弦之聲戛然而止。大帝笑了,喚歌妓們來問原因。歌妓迴答說:"方才看見兩個龍頭,張口向下,嚇得我們不敢奏樂了!"大帝聽罷,非常高興。武功人蘇丕,唐朝天寶年間是楚丘縣縣令,女兒嫁給了一個姓李的人。姓李的素來寵愛婢女,因而和蘇丕的女兒的感情不夠篤誠。那婢女求一個術士作害人的法術,把符埋在李家宅院裏的糞土中。又紮製了七個婦人形狀的紙人,每個都是一尺多高,藏在東牆洞中,用泥偽裝好,誰也不知道。幾年之後,姓李的和婢女相繼死亡,蘇丕女寡居四五年,害人的法術成了。紮製的紙婦人在宅中出遊,蘇女因而病發昏倒。李氏婢女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迴事。經過一年,多次求術士,什麽樣的禁咒都用了,就是不能製止。後來等它們再出來,就率領幾十人捕捉,捉到一個。看它眉目形體全都具備,在人手中,總是不停地動。用刀砍它,血流到地上。於是就堆柴草燒它。它的同伴們都來燒它的地方號叫,或在空中,或在地下。燒完了,宅院裏有一股烤人的氣味。第二天,它的同夥們都穿白衣號哭,幾天不止。此後半年,陸陸續續捉到六個,全都燒了。隻有一個捉到以後又跑了,去追它,它忽然進到糞土中。蘇氏女率領幾十人掘糞,掘到七八尺深,掘到一塊桃符。符上有紅色字跡,似乎還可以辨識。那上麵寫的是:"李氏的婢女魘蘇氏家的女兒,作了七個紙人,在東壁上的土龕中,此後九年會成功。"於是就打破東壁,又捉到僅剩下的那一個紙人。蘇丕的女兒從此沒有什麽病災。八仙中何仙姑原名何秀姑,生於中唐武則天大周朝二月初七。父親開豆腐坊,她自幼做父親的幫手。十三四歲時到野外遊玩,遇見了雲遊的鐵拐李、呂洞賓和張果老,三位神仙給她吃了仙桃、仙棗和雲母片,從此她再也不覺饑餓,並能預卜未來,知人禍福。鄉親們為她蓋了一座小樓,要她住在那裏,人們常來這裏請她算命。漸漸地,何秀姑的名字變成了何仙姑。


    潞城縣令周混的妻子,姓韋名璜,容貌妍麗,性情聰明賢惠,常對她嫂妹定約說:"若有先死的,幽冥的事,定期相報。"後來嫁給周混,生了兩個女兒,乾元年中死了。過了一個多月,忽然到了她家,在空中顯靈傳語,對家人說:"本來約好相報,所以就來了。我已見到閻羅王和親人。"家人問她是否被下油鍋和上劍樹?她迴答說:"我是什麽樣的人,能被這樣處置!"後來又附在婢女身上顯靈說:"太山府君嫁女兒,知道我會梳妝,所以被召去,明天事一完,還會再來。"第二天,婢女又顯靈說:"我到了太山,府君嫁女兒,極其豪華,讓我為他女兒梳妝,現得到胭脂和粉,來送給各位女友。"就攤開手,有極紅的胭脂和粉,並不異於人間的東西,又說:"府君家撒帳錢很大,四十個鬼不能舉動一枚,我也得到了,就向空中撒下錢,錢大得象小杯子。"又說:"府君知道我會染紅,就讓我染,我說自己雖然會染,不親自動手,平時是家中的婢女所做,隻是聽從我的指揮罷了。府君讓我來取婢女,現在不得已,暫將婢女借去,明天就能送她迴來。"女人說:"一家人都隻靠這個婢女,怎麽能奪走她?"韋璜說:"隻借兩天,要是過了兩天,你們就擊磬石召唿她,磬石一響,鬼神都能聽到。"婢女忽然氣絕,過了兩天沒有迴來,女人們敲響磬石。一會兒,韋璜又在空中語:"我已染完,已經讓婢女迴去,怎麽沒到?可能是迷路了。"一會兒,婢女到了,就活過來,兩手忽然變成深紅色。韋璜又寫了五言詩,贈給姊妹、嫂子和丈夫幾首,贈來的詩雲:"修短各有分,浮華亦非真。斷腸泉壤下,幽憂難具陳。淒淒白楊風,日暮堪愁人。"又有兩首贈給丈夫,落款雲"泉台客人韋璜"。詩雲:"不得長相守,青春夭舜華。舊遊今永已,泉路卻為家。"另一首是:"早知別離切人心,悔作從來恩愛深。黃泉冥寞雖長逝,白日屏帷還重尋。"贈嫂一首,序說,阿嫂相疑留詩,詩曰:"赤心用盡為相知,慮後防前隻定疑。案牘可申生節目,桃符雖聖欲何為。"這事被她的親屬傳開了。因此門掛桃符和扮鍾馗驅儺兩種形式直到明清時代仍流行,尤以前者為最。明代方誌中除夕門掛鍾馗的記載不少,如萬曆《貴州通誌》卷三《貴陽府·風俗》:“門掛鍾馗以壓邪魅”;嘉靖河南《通許縣誌》卷上《人物·風俗附》:“置桃符、鍾馗於門”;萬曆浙江《新昌縣誌》卷四《風俗誌·歲時》:“設鍾馗、桃符於門。”後者則被稱為“跳鍾馗”,如清顧祿《清嘉錄》卷一二該條說:“丐者衣懷甲胄,裝鍾馗,沿門跳舞以逐鬼,亦月朔始,屆除夕而止,謂之跳鍾馗。”如今桃木驅鬼的風俗已經不多見,倒是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貼門神的習俗流傳下來。


    我正在浮想聯翩,忽然之間,自己聽見一陣細微的噝噝聲,還有什麽東西在地上滑擦的聲音,正向山洞入口漸移漸近。


    我想了一下臉色就變了:"遊慕容,好像有蛇!"


    確實有蛇。


    我剛說完,就看見山洞入口處遊進幾條蛇來。


    天幸不是大家在外麵看見的那種粗如碗口的大蛇,而是一些灰黑色的小蛇。


    遊慕容立刻停下動作:"不要出聲,低頭盡量閉住唿吸。”蛇的視力一般不怎麽樣,但觸覺靈敏,溫血動物的體溫對它們是很明顯的目標。


    善星費盡力氣,終於把簪餌抓了上來,這些人剛剛要欣喜,就發現山洞地麵上多了十幾條蛇。他們每一個也是專業人士,知道怎麽對付蛇,當下趴在原地上不動。


    隻是苦了善星,因為我們離山洞口更近,而他自己則是懸在空中的,不過有利有弊,怎麽想,蛇都應該去攻擊地上的遊慕容和我。


    我感覺到一條蛇從自己頭上遊過去。


    雖然頭上還戴著塑料安全帽,但蛇身滑過硬塑料的沙沙聲清晰在耳,聽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蛇雖然從自己和遊慕容身上遊過,卻象是沒注意大家,徑自向著善星所在的金桃聚了過去。我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則傳聞,據說蛇就是古銅的精靈。隋代時絳州的夏縣樹提的家裏,剛建一所住宅,準備搬進去住。忽然有無數條蛇,從屋裏爬出門外,蛇多得象竹席上的蠶,把地上全都鋪得滿滿的。這時有過路的客人說:’我懂得符鎮。”就找來四根桃樹枝寫上符,繞著住宅四麵釘上,蛇漸漸地退迴去,桃符也移動著隨著蛇走。蛇進入堂屋的中心,有一個洞,象盆口那麽大,蛇全都進入洞裏,就讓主人燒一百斛開水灌進洞去。過了一宿。用鍬挖那個洞,挖了幾尺深,挖到了古代的銅錢二十萬貫。因陳舊鏽蝕了,就用這些古銅鑄了新錢,於是成了大富戶。莫非是……


    善星可是沒心情想東想西,他這下慌了。


    蛇群聚到金桃前,最先遊進來的幾條已經順著桃皮往上爬了。


    善星自己按捺不住地抬手一槍,把第一條蛇打得皮開肉綻,掉下地去。


    這聲槍響驚動了所有的蛇,爭先恐後地向上爬。


    善星大叫著左手揮刀右手開槍,一時間蛇血橫飛。


    一條小蛇被激怒了,盤起身體又猛地拉直,居然對著善星的臉彈了過來,善星猛地一偏頭,一刀掄出去,在半空中把那條蛇砍成了兩截。


    但自己握在手裏的簪餌也掉了下去,落在地上。


    簪餌落地,順著妖異血桃往上爬的蛇對善星似乎也失去了興趣,掉頭向下,都圍到了簪餌旁邊。


    善星驚魂未定地抹了把臉,從耳朵上抹下點血來,看了看是鮮紅的,顯然無毒,於是隨手往衣襟上抹了一下:"媽的,原來是衝著這個來的!"這樣一來反而容易了。


    這群蛇也就是二十幾條,善星舉起槍,趁著這些蛇圍在簪餌四周不動的機會,一槍一條,半分鍾就全部幹掉了,這才爬下來撿起簪餌,呸了一聲:"嚇得你大爺不輕!"我心裏多少有點失望……居然沒把這家夥咬死……眼看善星拿著簪餌走到玉壁前麵,把還沾著鮮血的兩顆眼睛放進陰陽魚的交錯處裏,然後玉石牆壁第一次發出一種細微的聲音,從陰陽魚中間開始,淡青色的玉石緩緩分開,露出的縫隙裏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雖然還沒有完全打開,也看見那是一顆寶珠,珠光寶氣之中,鑲嵌著一條金龍,雖然曆經千百年,仍舊光澤如新……以古人那個時代的見識,自是無法在一個渾圓無暇的寶珠裏麵,封鎮有一條龍的。而且還是一團能放光的龍。自然,這無法理解的現象,很難不被歸咎為鬼神之力。


    玉石牆壁緩緩打開,露出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個洞口,能看見裏麵光華絢麗,幾不可凝視。隱約之間,可看到其中應是一顆寶珠,裏麵封著一條金龍,寶珠通體沒有一絲雜色,裏麵鑲嵌著純金的龍形,似人非人,似龍非龍,說不清是什麽形象,卻細致入微,連那龍獸身上的毛羽都清晰可見,在珠光下閃爍著燦爛的光輝。


    善星連唿吸都屏住了,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扒那洞口,在半空中又強行縮了迴來,緊張地攥著自己的衣角不住搓揉。


    我側頭看了遊慕容一眼,大家心裏都很明白。


    善星或者不像鬥木獬和嶽文斌那樣處心積慮就為了這龍脈,或者從頭到尾沒有相信過,然而自己現在已經看到這不可名狀的東西,雖然反常但是財迷心竅的他,隻要把東西拿到手就不管不顧,毫無疑問肯定要殺人滅口。


    自己敢臨時反水,即使沒有鬥木獬的計劃,自己也能走出去的。


    遊慕容用力磨割登山繩。


    善星的注意力完全被漸漸打開的玉石牆壁吸引了,自己甚至用不著再怕被看見。


    隻是這登山繩真是質量太好,自己割了半天,還隻割斷了一半。


    而那顆寶珠之內,時不時電光流轉,迎的寶珠內金龍舞動。沒有人能不相信,這顆寶珠內的金龍,乃是一個活物了。突然間,巨大的陰陽魚慢慢塌縮,中間的洞口越來越大,封龍寶珠露出的麵積也越來越大,直到洞口有嬰兒頭顱大小的時候,善星突然一震,脫口哪了一聲……封龍寶珠上出現了暗色裂紋,而且看得出裂紋如同蛛網,向四下裏蔓延。


    善星顧不上別的,一步躥到玉石牆壁前,伸手就去扒那洞口。


    洞口自然不會因為自己動手就加快打開,仍舊緩緩地向外擴大,把潔白的封龍寶珠上那刺眼的灰黑色裂紋繼續呈現出來。


    直到洞口擴大如人頭大小,一小塊碎片掉出來,帶出一撮珍珠粉,噴灑在善星衣襟上。


    善星呆呆站著,在自己眼前,封龍寶珠已經完全四分五裂,看得出祂原本應該是一個精美的封鎮,封鎮的大約就是龍珠。


    然而現在,除了封龍寶珠正中心那四五厘米見方還是完整的之外,其餘地方均已被破碎,碎塊間是風化得珍珠粉。


    善星嚎叫了一聲,猛地拔出折刀發瘋般地挖起來。


    碎塊和珍珠粉不停地掉落,然而自己挖了半天,裏麵仍舊隻是珍珠粉,隻是間或在那砂土之間夾雜著一段金絲或者一小塊金塊。


    盡管夏禹設下了這巧奪天工的機關,卻仍舊擋不住千百年來大自然的變遷。


    也許是這山體設下蠱卦生長中的扭曲,也許是其他卦象的震動,總之這封龍寶珠已經碎裂,連帶著其中的龍脈也死亡,龍氣也化為了這大山的一部分。


    善星挖得手也破了,掏出了一個深深的洞卻仍舊一無所獲。


    自己呆了一會,忽然急急轉頭去找嵌在玉石牆壁裏的那枚簪餌。用折刀去摳,摳下了簪餌,看一看還是完整的,這才鬆了口氣,簪餌摳出來,落進自己手心,然之間一道白色光華從那枚簪餌之間進發出來,刺得山洞裏的人都不禁閉上了眼睛。


    善星本能地握緊拳頭,將那枚簪餌攥在手裏,白光過後自己急急張手去看,卻見那枚簪餌已經失去了那潤澤的光彩,善星手上稍微一用力,竟然就碎成了一堆灰土,順著指縫簌簌噴灑下來。這就是樂極生悲吧!


    善星死死盯著手心裏的一撮灰土,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比哭還難聽些。


    自己一邊笑一邊瘋了似地舉起折刀在牆上亂戳,看得我心驚膽戰,唯恐自己忽然迴過身來給大家倆個也來上這麽幾刀。


    好在善星瘋笑了一會就停了下來,嘴裏嘟囔著什麽四處張望,一眼看見旁邊的金桃……旁邊的銅禁,眼睛登時亮了:"對,還有這個,這個也值錢!"自己一邊嘟囔一邊跑過去。


    這個有半人高,血鏽跡斑斑的銅禁器壁有一寸厚,少說也有幾十公斤重。


    即使隻按贗品算,現在的市價也值幾十萬,若是能夠證明古玩本身的來曆加上神秘學的價值,說個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善星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伸開雙臂去搖晃那銅禁器,想掂掂份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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