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恐怕早就莫名其妙──幸好嶽文斌祂是方士,方士雖然不是傳說中的神仙那樣神通廣大,可是接觸到的學問全屬於玄學範疇,對八卦風水什麽的也略知一二。雖然這些東西普通人都能了解,但真正奧妙他們卻不明所以。


    當然,忽然問嶽文斌這樣具體的數字,他也是要推算一番。


    “前門坤位後門坎,兩氣俱從一路轉;上中鼎盛不須言,行到下元行一半。正門雜九便門三,此宅元元失主垣;隻有分房親切處,一枝花發一枝寒。前門離位後門艮,兩氣俱從七赤進;千元無數錦添花,行到上元君莫問……”上元玉女?難道是指的上元夫人?


    嶽文斌正在抽搐,謫仙開始催他,祂定了定神,才迴答:"洞窟中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也沒有辨別方向的工具,所以……‘祂立刻感到謫仙在指示:"照我要你走的方向走。’


    嶽文斌自然而然略轉過身子,向前走去。


    隻聽得謫仙的聲音如天籟之音傳來:“現在就傳你一式兌卦猴形,作為報酬。兌卦者,澤之象也。抱掌者,拳之式也。兌者,說也。兌得坤之末陰,末陰主消化,故居正西金旺之方,其於物也,則為猴形,其物最靈巧者也。有縮力之法,有縱山之靈……。”


    這時候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甚麽事情,可是感到謫仙不但和祂在一起,簡直就有謫仙和祂合為一體的良好感覺。


    祂以拳勢向前走,遇到有石塊阻住去路,就繞過石塊,繼續向前。


    祂來過這裏許多次,可是從來也沒有在洞窟中這樣走動過,也根本不知道洞窟有多大。


    而洞窟之大,遠遠出乎意料之外,祂至少向前走了超過一千步,在向前走的過程中,謫仙在不斷鼓勵祂:"向前走,向前走,盡量向前走!以猴拳式之用言,則有白猿獻果之形,有猴兒啃桃之法,有龍蹲虎踞之式;以拳之形式言,謂之抱掌,此拳上柔順,而中下剛健,有縮短之形,故取象為兌卦。其拳順,則氣清潤;其拳謬,則氣不和,深思悟會,而求氣清順焉……“


    雖然知道這是一門神通,然而嶽文斌還是憑著信念問:"我是不是離開你已經近了許多?‘祂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剛才祂在向前走的時候,感到謫仙是在指引祂到他的身邊去。


    祂這樣想,從謫仙的迴應來看,顯然接近事實,因為謫仙這樣迴答:"確然近了。’


    嶽文斌在大喜之餘,卻也感到謫仙道來很無可奈何,祂又問:"還是相隔很遠?‘過了一會,謫仙才有迴答,這一次可以清清楚楚實實在在感到謫仙是在很興奮的情形下發出信息的:"不是很遠,不是很遠…根據我粗略的計算,大約是八千米。’


    嶽文斌不由自主大叫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謫仙在祂的心目中有神地位,人和神之間的距離,在觀念上一向是天上地下那樣遙遠,完全不可企及。


    而如今謫仙卻清楚地告訴祂,和祂的距離隻不過八千米!這是何等令人振奮的事情!謫仙的興奮看來不在嶽文斌之下:"八千米,在下你八千米的山中一個異常點,你隻要能夠打通那八千米的山,就可以出來──你可以使我出來!”


    真的是劈山救母……不,是武夷仙凡界啊!


    遊以默這樣的說法正和我想的一樣,所以我連連點頭,石苓人卻在這時候皺著眉不出聲。


    遊以默接著道:"那是我還沒有進入洞天時的想法,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這種想法錯了。’


    我瞪著祂,祂道:"必須耐心聽我說下去。’


    我知道使得遊以默不相信嶽文斌的話到祂知道自己錯了,其間一定有很驚人的過程,必須耐心聽下去,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問:"在山腹之中,打出一條八千米長的通道來,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這通道要多高多寬?通道打通了之後,祂又預期會放甚麽樣的怪物出來?長生不死……那還是人嗎?‘遊以默竟然不迴答我的問題,隻是向我做了一個手勢,自顧自說下去。


    “我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任務,但嶽文斌的話打動了我,他說或者很天真,但是自以為有了夢想,我們的生活才會有不斷豐富的動力。夢想是我們幸福的航站,是我們人生的源動力,是我們人生的激情目標。何況打井很困難嗎?曾經在加拿大一個普通家庭,有這樣一個普通男孩,因為一個夢想,而開辟了一項慈善事業,他就是瑞恩。5年前的一天,這個一年級的小學生,聽老師講非洲的生活狀況:孩子們沒有玩具,沒有足夠的食物和藥品,很多人甚至喝不上潔淨的水,成千上萬的人因為喝了受汙染的水死去。我們的每一分錢都可以幫助他們:一分錢可以買一支鉛筆,60分夠一個孩子兩個月的醫藥開銷,兩塊錢能買一條毯子,70塊錢就可以幫他們挖一口井……6歲的小瑞恩深受震驚,為非洲的孩子捐獻一口井的願望成了他強烈的夢想。但他的媽媽並沒有像我們的某些家長一樣直接給他這筆錢,也沒有把它當成小孩子頭腦發熱時的衝動。媽媽讓他在所承擔的正常家務之外自己掙:哥哥和弟弟出去玩,他吸了兩小時地毯掙了兩塊錢;全家去看電影,他留在家裏擦玻璃賺到第二個兩塊錢;幫爺爺撿鬆果;幫鄰居撿暴風雪後的樹枝……他堅持了4個月,終於攢夠了70元錢,交給了相關的國際組織。然而人家告訴他:70元錢隻夠買一個水泵,挖一口井要2000塊。瑞恩的夢想隻得繼續。


    一年多以後,通過家人和朋友的幫助,他終於籌集了足夠的錢,在烏幹達的安格魯小學附近捐助了一口水井。事情到此並沒有結束,因為有很多的人喝不上幹淨水。因此,攢錢買一台鑽井機,以便更快地挖更多的水井讓每個非洲人都喝上潔淨的水成了瑞恩的夢想。他堅持了下去。5年後,這個6歲孩子的夢想竟成為千百人參加進來的一項事業,“瑞恩的井”基金會籌款已達75萬加元,為非洲8個國家建造了30口井。這個普通的男孩,也被評選為“北美洲十大少年英雄”,被人稱為“加拿大的靈魂”,影響著越來越多的人去關愛和幫助他人。瑞恩,因為一個小小的夢想,為非洲的千百萬人解決了吃水的問題。瑞恩因為找到了自己的夢想,成功地踏上了自己幸福旅程的第一站,並且在這之後的數個航站中,都能堅持夢想不放棄,終於走向了那不同於他人的美麗人生旅程。


    因為有了夢想,瑞恩才在幫助他人的行為中發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並且讓這個人生價值不斷地增值。在每一個夢想實現的時候,也是下一個夢想的開始,瑞恩就是這樣在堅持不懈地幫助他人的時候,在不斷地成功實現自己理想的同時,成就了許多人的美好善願,也讓更多的人參與到自己理想實現的過程中,讓更多的人實現了他們的人生價值。所以,我們切不可小看夢想的威力,也不可輕易放棄我們的夢想,因為我們不知道夢想的背後將會帶給我們怎樣的幸福旅程。找到夢想,開始我們人生幸福旅程的第一站。我相信嶽文斌能夠成功,如同我相信於祖佳還活著!“


    我知道自已太情急,所有問題都應該等到聽遊以默口述完了之後再問。


    好辣!


    我喝了兩口酒定神,心中隻感到好笑──作為一名方士,嶽文斌雖然神通廣大,可是這裏是現實世界,祂也沒有修仙小說中那種可以開山裂石的輔助咒具,可以在山腹中開出一條路來。打井不難,可是世界鑽井深度最大是什麽?是由中集來福士海洋工程有限公司為挪威福瑞斯泰公司設計建造的超深水半潛式鑽井平台“福瑞斯泰阿爾法號”,海底最大鑽井深度15240米。


    而陸地記錄,是位於新疆阿克蘇地區拜城縣境內的克深902井,用368天鑽至8038米的深度,超過了2011年同一構造帶克深7井所保持的8023米陸上最深鑽井紀錄,陸地鑽探超深井,世界級技術難題,而八千米?恐怕要出動國家隊才行。


    我在這樣想的時候,神情上必然有所顯露,石苓人在我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我抬頭向祂看去,一看到了祂的神情,如同被電殛一樣震動──從石苓人的神情上,看到了一句話:"這就是嶽文斌為甚麽需要極大量勢力的原因。’


    雖然我立刻同意了石苓人的想法,可是還是覺得匪夷所思至於極點,所以不由自主大搖其頭。


    這時候,遊以默在繼續口述,祂說到嶽文斌在洞天和謫仙溝通到了這一程度之後,祂就向謫仙告辭,離開了洞天。


    當祂走出洞窟,又來到陽光之下的時候,祂感到自己答應謫仙要立刻去做的事情,剛才在洞天中說得容易,真的要進行,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著手。


    嶽文斌隻知道,自己既然答應了謫仙的事情,不論多麽困難,都無論如何要做到,更何況做到了之後,謫仙就可以出來。


    祂完全不知道、甚至於完全無法想象,甚麽叫做‘謫仙可以出來’,可是祂對於謫仙可以出來,實實在祂麵前的這種情景,有著無比向往,祂感到祂就是為了完成這件事而活著,那是祂生命的全部意義!祂自己對於如何可以在山腹之中打通一條八千米長通道一無所知,而嶽家祖輩中雖然有許多神通廣大的方士,也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本領。


    於是祂到處去找人詢問,和組織狼狽為奸。在這段時候,祂又進入洞天多次,和謫仙溝通,告訴謫仙:"我正在努力設法,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到現在為止,事情一點眉目都沒有。’


    謫仙的迴答是:"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


    謫仙雖然這樣迴答,可是嶽文斌完全可以體會出謫仙對於夠夠出來,有著其熱切的盼望,這種盼望的心情,可能比祂還要強烈。


    每次嶽文斌都擠進那道山縫中去,一直擠到盡頭──在那裏祂距離謫仙最近,祂知道自己和謫仙不過相隔八千米而已,可是那八公裏卻全是岩石──祂甚至於沒有去想一想,謫仙是如何會在山腹的岩石之中的?隻是想到該如何通過那公裏的障礙。


    於是祂更努力向人詢問,早就有礦務工程師告訴祂,一般是可以采取的方法,在山腹岩石中開一條通道來。可是八千米?那是碳酸鹽沉積地底,說不定還保留著生物大滅絕及其後殘存、複蘇與再輻射的經典沉積序列,目前生物學科研僅僅有國家力量對地層剖麵的考察,缺乏可靠的對比。甚至是具體岩性及所產化石都寥寥無幾,考慮到這一點地理中所產的殼相具有強烈的誌留紀色彩,與並結合附近剖麵上覆地層含有指示磁鐵礦帶的筆石這一事實,該區域的奧陶-誌留紀過渡期的沉積序列反映了全球冰期事件所引起的海平麵變化。


    而將其時代確定為白堊紀晚期,但不能完全排除其跨越奧陶-誌留係界線的可能性。鑒於其特殊的岩性、地理分布,以龍潭村作為標準地點,將該套碳酸鹽岩作為一個新的岩石地層單元,打深井難如登天!


    最初嶽文斌知道了可以有方法,當然高興之極,可是現在這方法,卻是典型的‘知易行難’,在知道了方法之後,要付諸實行,困難無比,首先當然要大量的金錢。還有國家掌握的各種物料、機械支持!特別是人力和技術支持。


    我聽到這裏,向石苓人點了點頭──石苓人早已經想到,要在山腹中開通道,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從所知的地理環境來看,用開礦的辦法,首先打通到達洞天入口處的通道,就是不可想象的龐大工程。


    而且雖然說嶽家在本地有崇高的地位,像這樣翻山倒嶺的大工程,必然牽涉到地方的大局,根本不是個人能力、或是嶽家能力所能夠做得到的。


    可是嶽文斌顯然在努力地做──祂的第一步行動,就是籌措資金和人脈,龍四海的參與,就是祂的目標。


    而且祂顯然對於打通山腹的行動,多少有了些概念,知道三千億現金未必夠用,所以需要龍四海為祂賺更多的錢。


    龍四海居然做到了嶽文斌的要求,夥同了國際金融冒險家,掀起了一場熱錢的房地產大潮,而從中取得了利潤。


    嶽文斌在繼續和謫仙的溝通中,祈求謫仙給祂力量──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現象很值得注意,謫仙的迴答是:"我不能給你力量,隻能給你信心。’


    嶽文斌對謫仙當然有無比的信心,謫仙卻感歎:"可惜你沒有可以看到我的能力,不然你的信心會更堅強。’


    嶽文斌在謫仙發出這樣的感歎時,又想起了遊以默,祂問:"是不是腦電波有異常能力的人,就可以看到你?‘謫仙迴答:"我不能確定──你可以帶他到這裏來試一試。’


    嶽文斌猶豫:"可是祂不是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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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謫仙大笑:"我是謫仙,就是嶽家,讓他加入嶽家就是。’


    嶽文斌也跟著笑──笑祂自己愚蠢,怎麽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謫仙雖然在閉關的情形中,可是謫仙始終是嶽家至高無上的主宰,當然可以決定讓遊以默進入洞天。


    當嶽文斌向遊以默說到這裏的時候,大家還沒有進入洞天。


    嶽文斌就問遊以默:"謫仙特別允許你加入嶽家之後和我一樣,有進入洞天的權利,可以和謫仙溝通,能夠掌握方術的最高奧秘!甚至起死迴生……複活於祖佳!“


    遊以默感到嶽文斌並不是在欺騙祂,祂感到嶽文斌是在一種自成體係的狂熱情緒的控製下,產生了幻覺──對於女警官來說,騙人很簡單!何謂”受騙者心理”?希望那是真的被騙的時候,受騙者的心理總是”希望這個人說的是真的”。比方說,孩子因意外或疾病死去,傷心欲絕的父母聽到某個邪教教祖說:”這個孩子還沒有死,一定會複活的。請用平常的方式對待他。”父母即使理智上知道那是一派胡言,心裏還是會覺得”如果那是真的該多好”。怎麽也無法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實,隻好依賴教祖的話度日,甚至把孩子的一體放置到變成木乃伊,還捐大筆錢給假宗教團體。


    這樣的事,難道輕易地用”中這種蠱惑實在太蠢了”就可以解釋了?這些父母之所以受騙,並不是因為愚蠢,而是因為真心的希望能夠那個謊言是真的。不論在那個時代、何種情況下,受騙者的心中都強烈覺得”應該相信那個謊言”。產生幻覺者本身,當然分不清甚麽是幻覺甚麽是事實。


    而遊以默那時候卻很清醒,對於嶽文斌的情形,祂很感同身受的同情,也不知道如何可以使嶽文斌從幻覺中走出來。


    祂向嶽文斌道:"你以為我進入洞天,不但能夠和謫仙溝通,而且可以看到謫仙?‘嶽文斌道:"不能肯定,可是由於你腦電波力量強,有希望可以看到。’


    遊以默無可奈何:"就算我可以看到,也無法使你看到,又有甚麽用處?‘隻是這樣說著,已經令得嶽文斌亢奮,祂道:"你看到了,就可以告訴我你看到的情形,雖然自己看不到,也就很……很滿足,很滿足了。’


    遊以默當然完全無法體會嶽文斌的這種心情──這種心情如同孤兒渴望見到父母一樣。


    當我聽遊以默口述到這裏的時候,在想:會不會是由於嶽文斌是身份特殊,而且祂父母的關係又是那樣奇特,所以祂對謫仙的感覺,除了自成體係上的崇拜之外,更有男人對女人,孤兒對於父母的孺慕?流行的影視作品中,我們也能看到不少這樣的人。比如說《潛伏》中的左藍、《闖關東》中的朱母、《士兵突擊》中的史今都是。左藍性格活潑開朗,善良真誠,忠於理想和愛情,就像旁白說的,這個女人身上的每一點都值得去愛。特別是她用自己的死保護了餘則成的安全。


    朱母就像一隻老母雞一樣,保護著自己的子女和兒媳們。盡管闖關東非常不容易,她始終要一家人都不要分離,即使生活得不好,也要在一起,家庭觀念非常強。史今對許三多非常愛護,當年招許三多當兵,之後就像大樹一樣為剛入伍的許三多遮風擋雨,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大好人,為了心中的承諾,不惜一切。這種人的內心可以用一句歌詞來概括: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在這樣複雜的感情之下,所產生的幻覺當然更具真實感了。


    遊以默當時沒有想到那麽多,祂隻是想,嶽文斌既然要祂幫助,祂就盡力而為,等到進入洞天,祂甚麽感覺也沒有之後,才向嶽文斌說一切隻不過是幻覺不遲。


    所以遊以默當時道:"我保證會努力,可是我不能保證我一定可以看到謫仙。’


    嶽文斌的迴答是毫無道理的興奮:"你會看到,一定會看到!’遊以默當然沒有和嶽文斌爭論,嶽文斌就帶著遊以默,進入洞天。兩個人談談說說,倒也消除了隔膜。


    然後,他們提起了嶽文斌的祖先,據說一起進入的穆家人想獨吞裏麵的東西所以暗算了所有人,但嶽文斌的祖先也砍了他一刀,他見不能殺死,就搶了甘泉宮的封鎮樞紐……龍神的龍珠逃走,並把通天台關上。


    嶽文斌的祖先知道他的想法,是想把自己餓死在甘泉宮裏,然後他再迴來,就能打開機關拿到古神秘寶,並且喚醒祖先的血脈。不老,不死。”


    “那你祖先是怎麽從裏麵逃出來的呢?"


    嶽文斌沉默片刻,終於說:"我看過記載,真是匪夷所思……我的祖先並沒有逃出來,至少當時沒有。


    一度我的祖先以為自己真要死在那甘泉宮裏了,他不敢去靠近古神的封鎮,隻是在外麵甘泉宮原地徘徊,帶去了的水盡糧絕,饑餓幹渴到快要死去……甚至可能已經死去了呢?


    總之我祖先在行將昏迷的時候,用最後一絲力氣在地上亂摸,期望能摸到一點剩下來的水或者食物……就在那個時候摸到了龍神的眉心……那龍神本是一具骸骨,此刻眉心裂開,露出了一顆眼瞳,居然是傳說中的三隻眼!“


    我大吃一驚,說道三隻眼,除了動漫就是《西遊記》的二郎神,根據考證,原型是《西方廣目天》,四天王中西方的守護神。與其他三天相同穿著著甲胄,在眉間有第三隻眼睛。平常身上的武器是三叉戢,右手持筆,左手持書。身邊往往有龍王跟著。在日本有人稱之為毗樓博叉天,梵語中的發音意思是有不平常的眼睛,一般認為所謂的四天的源流是來自於古天竺教的護世神,而其中廣目天留有深厚的古神的影子。象是三隻眼、以及三叉戢等等。跟其餘的三天作比較,廣目天往往顯得比較理性的,一方麵也可能是由於他手上拿的是筆和書卷的關係吧?代表的是知性。但神話中又什麽龍王是三隻眼?


    ”大概是穆家人把龍珠翻倒的時候將骨骼也震了下來,滾落在地上,黑暗之中被摸到了。


    然後我的祖先就昏迷了過去,等我祖先醒過來的時候,很驚訝自己還活著,但是確實活著,並且,逃出來留下血脈。”


    遊以默歪頭看著他:"要是這麽說的話,嶽家血脈具有特異性的原因難道是因為這三隻眼,那你的祖先把龍眼給後人不就行了?為什麽還要讓大家到那個洞裏去拜謫仙呢?"


    嶽文斌真被他問得煩不勝煩,偏偏他每句話問出來都正在點子上,弄得他很難迴答,忍不住露出了戾氣:"不知天高地厚!龍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老祖宗真把龍眼給了後人,恐怕我們也是生不如死。幸好,我祖先醒過來的時候,龍眼當時消失了,就像龍珠一樣。他依就感覺到饑餓和幹渴,可是身體卻不像之前那樣衰弱,隻覺得體力充沛,精神抖擻。然後竟然……竟然用通天台上拆下來的一塊金板做武器,殺了一條通道,等到下一次有人進來的時候,逃出了那個甘泉宮,也因此和卸嶺門徒結識。”


    “殺出一條血路?那裏有什麽?”


    祖先語焉不詳,隻說是出來之後,看見路邊有可食的漿果,立刻去采摘,遇到奇形怪狀的異獸,拚死搏殺,可是無論吃了多少花果血肉,甚至胃都漲得難受了,饑渴的感覺卻仍舊不減,而且精力充沛,力大無比,好像被龍王附身一樣。”他長長唿了口氣,“如果祖先不是突然失蹤,你們這些凡人,嗬嗬嗬……”


    此時此刻,嶽文斌表現出來的是方士的居高臨下。


    石苓人側身擋住他的視線:"嶽文斌,請你說話客氣點,如果你不能證明那個謫仙手裏麵才有給沈水月魂魄歸來的東西,那大家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嶽文斌臉色難看,強壓了口氣:"石老師,這件事是對你我都有利的事,要是做不成,隻是不死不活地熬日子,你的心上人恐怕就……"


    石苓人哼了一聲,也讓了一步:"你說的不死不活,是什麽意思?"嶽文斌歎了口氣:"聽說過倩女離魂公案嗎?不是倩女幽魂張國榮版,倩女離魂係唐代傳奇故事。倩娘嚐許王宙為妻,既而父悔,倩娘抑鬱成疾。宙亦深以為恨,欲赴京師,途中忽遇倩娘,遂相攜至蜀,兩人一起生活了五年,產下二子。後來王宙迴到嶽父家拜謝,卻發現倩娘仍然病在閨中,唯餘一息。眾人見王宙與“倩娘”迴來,也感到非常奇怪,室中病女聽了外麵的動靜卻非常高興,起身出門相迎,兩位倩娘合為一體。此時眾人方知,和王宙一起生活達五年之久的倩娘,原來竟是病女的離魂!禪者頌此倩女離魂雲:南枝向暖北枝寒,何事春風作兩般。憑仗高樓莫吹笛,大家留取倚欄看。可是你們能體會得到幺?魂魄離體,吃,充不了饑,飲,解不了渴,那種感覺……恐怕那個女孩子雖然是活著,有時卻覺得不如去死。隻是因為愛情而忍受。讓饑渴如同火焰一樣焚燒自己的五髒,沒有片刻停歇。何況是魂魄,連睡眠也用不著了,也就失去了逃避痛苦的最後一條渠道……"


    他淩厲地掃了我一眼,"你想這樣活著嗎?"


    我聳聳肩:"我倒覺得這種情況跟失戀33天之前的情形有關,隻要有愛,也未必會在乎饑渴的折磨。吉魯拉莫說過:‘沒有愛,魂魄是困難的,因為我們的心靈必然要卷入某種愛中。可假想中能夠彌漫整個世界的欲求,卻極不實誠,它其實很少很少,隻給我片刻的歡樂。’是的,他說的很對。我必須離開這種不誠實的欲求,去開創新的領地。但是,我卻不善於開疆領土,我隻是擅長執著於自己的固執。


    而你嶽文斌不懂愛!因為你的世界就是固執的,固執的世界形成了一個個圓圈,因此,狂熱,隻能化成了一個個圓圈內部的狂熱,圓圈內越是狂熱,圓圈外麵的人就越是冷漠,圓圈的圍牆就變得更加堅硬,然後,進不去的人會指他們著說,那是一幫愚蠢的人。最可恨的是,兩個圓圈內部的狂熱永遠無法融合,激發更為偉大的力量,即使兩個圓圈的人有一致的目標,卻也摧毀不了兩道堅如盤石的隔閡,結果隻能互相為敵。


    你憎恨那些嶽家人,但其實,可能憎恨的隻是過往的某段自己,憎恨那不成熟的脾性帶來的麻煩、憎恨沒有審慎思考,犯了錯失而淪為他人笑柄的過往。那段過往唯一可以稱道的是宏大的熱情,不過那個熱情因為沒有未來而顯得笨拙可笑。”


    嶽文斌語塞,片刻,咬牙說:"那麽那種熱氣在全身遊走,如同夏季酷熱難耐的感覺呢?"我心想別把他說急了,於是點點頭:"嗯,知道方士的長生辦法肯定是不好的,否則那些人為什麽想迴去那個甘泉宮呢?他們是想用打開機關,找到真正的長生法呢?"


    嶽文斌歎了口氣:"對。祖先曾經試過驅除龍眼之力,然而隻要那感覺一離身,就有被抽空全身的感覺,如果不是當時並沒把龍眼之力放遠又及時抓了迴來,恐怕早變成一具走影了。


    可是就這樣活著,又覺得生不如死。


    所以我想,石老師、沈水月手裏有龍珠,加上我血脈裏的龍眼之力,大家可以一起去打開機關,能長生、救人,你也能魂魄歸來,難道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一席話說完,外麵已經日上中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典型的秋高氣爽。


    嶽文斌熟門熟路,一出西餐廳就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這是我朋友,老司機了。大家去他處暫住一夜,明天他用車送大家去進山。還有一些需要的裝備,都是他準備。”石苓人瞥了那司機一眼,典型的海客長相,眼睛滴溜直轉,一看就是個提頭知尾的猴精人兒。


    司機咧嘴一笑,點點頭:"大家好,帥哥美女你,有啥需要的,隻管講。”我眨眨眼:"來得這麽急,大家連件換洗衣服都沒帶哪。”


    “木得關係,大家現在去買來得及。”嶽文斌笑著說:"買幾件內衣就好,爬山又不能紙衣革履,需要的大部分都準備了。”石苓人沒說話,老司機果然把車直接開到一處商場,又殷勤地跟著進去,把我們帶到內衣櫃台。


    石苓人挑剔地看了幾眼,選了幾件內衣褲,又挑了幾件純棉的長袖衫,轉頭對我說:"進去換上試試。


    山上冷,這個穿著舒服還保暖。”我會意,大家擠進了試衣間。


    我扒在試衣間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看,確定老司機隻是站在五六米外跟導購小姐說話,這才放心地說:"現在怎麽辦?”


    “跟他們走。”石苓人低聲說,"我身上有定位器,老王他們下一趟路就會跟上來。


    不過進了山情況就複雜了,所以大家還得靠自己。


    你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我撅著嘴點點頭:"也不知道小默姐現在怎麽樣子。”


    “沒事。”石苓人拿著衣服在我身上比了比,"進了西餐館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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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東西要迴來。現在已經在他們的地盤上了,他們也沒必要再扣著咱們的東西。”


    我想了一會,說:"大家這是要去探險了嗎?"石苓人笑了一下:"沒錯,就當在演探索發現哪。”


    住處倒是十分幹淨舒適,床單雪白,端上來的菜色全是海貨,麻香辣香直衝鼻子,讓我胃口大開。


    石苓人看我吃得香甜,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嶽文斌看著那些菜,眼中卻是一片焦躁,好像擺在眼前的不是飯菜而是他的殺父仇人。


    石苓人冷眼看著,給我挾了一片藕,淡淡地說:"明天深入?"老司機笑嘻嘻地:"是,明天一早坐車走兒。”


    石苓人對著嶽文斌把手一伸:"東西呢?"嶽文斌一怔:"什麽?"石苓人的手伸著不動:"我女朋友身上的東西,還來。”嶽文斌略略猶豫了一下:"這些東西,山上應該用不著。


    何況那洞裏十分古怪,帶著個瓶瓶罐罐豈不礙事?"石苓人冷笑一下:"這個與你無關,先把我女朋友的東西還他。


    否則,看這顆龍珠也用不著帶去了。”


    我不知道什麽龍珠,但嶽文斌顯然臉色微微一變,老司機卻把手伸進口袋裏,笑嘻嘻地插嘴:"爺們兒,話不是這樣子說撒,他們好商量。”石


    苓人瞥一眼他口袋裏微微的凸起,不屑地嗤笑一聲:"動槍?好哪,你開一槍試試。”他用手朝胸口一指,"來,朝這打。”他說得這麽光棍,老司機倒有點猶豫。


    就這麽一遲疑,石苓人翻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照著老司機頭上就砸下去,隻聽嘩啦一聲,酒瓶碎了一地,老司機頭上血流如注,拿著槍的手都本能地從口袋裏抽了出來。


    石苓人卻若無其事地拍拍手坐下:"開槍哪。”老司機一手抹了把臉,咬著牙:"他大爺的,你以為我真不敢開槍?”


    “開哪。”石苓人把濺到我碟子裏的一塊玻璃片挾出來,一派輕鬆,"你敢開,就用不著把大家請到這個地方來。”他抬起筷子,極其囂張地點著老司機,"搞明白點,是你們請大家來!"老司機氣得手都在發抖,食指在扳機上收緊又放鬆。


    嶽文斌看看情形不好,伸手把他的槍口壓了下去:"石老師,是我請你不假,可是這事對你們也有好處,咱們應該算是合作,你也別太過分了。”石苓人根本不接他話茬:"東西還來!"嶽文斌咬了咬牙,終於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了我是隨身物品,還有一疊符字放在桌上。


    石苓人看也不看地拿過來塞進我的口袋:"裝好了。


    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幸好石苓人等我差不多吃夠了才動的手,否則看著老司機那張血臉,再看看海碗裏那鮮紅的龍董,還真是叫人吃不下去了。


    石苓人拉著我站起來:"既然明天一早就動身,那我們都早點休息哪,裝備是不哪拿來熟悉一下?"嶽文斌陰沉著臉:"東西已經送到地頭了,大家帶著那些東西不好動身,到了地方自然會有。”石苓人略一點頭,拉著我就走了。


    直到迴裏麵,我才小聲說:"你剛才怎麽那麽冒險?萬一那個老司機真開槍了呢?看他那樣就不像良善之輩,就算他不敢打死大家,萬一朝你胳臂或者腿上開一槍怎麽辦?"老實說,雖然我知道嶽文斌必然是要用得著我們,但剛才還真是捏了把汗。


    石苓人笑了笑,伸手來解我的襯衣扣子:"洗澡去。”我掙紮一下:"你幹嗎?我跟你說話呢?還要根小默姐聯係看看……"石苓人不由分說硬把我拉進浴室,打開花噴灑,他和我的視線相接觸,發現我眼睛的深處像是有火焰在燃燒。"──怎麽了?"石苓人問道。"我本來就是抱著這種心情來的。""真的嗎?""這一去兇多吉少,我想最後再讓你抱一次。"我說道。石苓人的胸口一陣溫熱。感激自己竟然遇到這樣的女人,並盤算著如果這是最後一次,那就放心了的心情在石苓人的心中交錯著。


    不過他最後還是在水流聲中把嘴湊到我耳邊,"外頭有監視器。”我微微一驚:"在那裏?”


    “床頭邊上。”石苓人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針孔攝像,不過裝的不怎麽講究。


    石苓人對這東西特別感興趣,所以我也知道點,一看就認出來了。”


    “浴室裏沒有?"我想起石苓人吃飯前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想必就是在觀察監視器安在那裏。”沒有。”我放了心,石苓人用手摸摸地麵,居然出現了人影:


    "這是,小默姐?"


    “我們現在的衛生間,一般都有兩種功能:廁所與浴室。衛生間,五行屬水。正好與我們的腰腎,同氣相求。盡管我們現代化的抽水馬桶,和一流的衛生間布置,已經讓這個“方便”的地方,變得十分舒適豪華。但是仍然改變不了它的本質——排汙和水氣。廁所對住房的影響眾所周知,廁所和浴室都是洗滌和排放肮髒物質的地方。在風水上認為它是一個陰氣比較重的地方,同時也是產生**空氣的地方。無論在何方位,若然處置不當,會誘發腦部、精神、內髒、脊髓等方麵的疾病。


    何況浴室是一個濕氣很重的地方,我們在冬天洗澡的時候,你就可以發覺霧氣騰騰。這種潮濕的氣體,一旦進入了你的臥室,會讓你的床鋪變得潮濕,久而久之便會讓人感覺身體疲乏,腰酸背疼。更嚴重會產生泌尿係統的疾病。如果你有腰疼病,又發現不了原因的話。不妨留意一下,你臥室中的洗手間。但現在,我借助陰氣可以和預定的人聯係。”


    小小的影子一閃,小小的小默姐抱著手站在眼前:"石苓人。”好像全息影像!


    “小默姐,當初那個人有沒有暗算你,感覺怎麽樣?”


    “沒有。”小默姐搖搖腦袋,"但是倒是他身上好熱,好像我在邊防軍時候在深山老林,和毒蛇大蟒擦肩而過,很難受……"石苓人隨手摸了張符字在他頭上擦了擦:"這樣呢?”


    “現在不熱了。”小默姐以這種情況見了他還是有點拘束,放開手,站好。


    “真神奇!”


    “西方神秘學裏麵,皮爾瑞克斯的著名實驗,利用全息照相技術在植物葉胚芽狀態下卻照出了整片葉子的形狀,而該胚芽日後就生長成了照片中的葉片樣子。這個實驗可以更好地幫助我們理解巫術的概念。我們可以看到目前現實中的情況是胚芽,通過全息照相機一種技術方法,卻照出了整片葉子的形狀。照出的葉片並不是目前現實中真正有了那片葉子,而是胚芽生長所產生的結果長成葉片,所形成的場,即胚芽生長的結果所形成的結果場。那麽,全息照相儀所拍攝出的整片葉子形象實際上是將這個結果場通過儀器一種技術方法,給反映了出來。理解了結果場概念,那麽巫術機理也就顯而易見了:巫術即相當於全息照相技術,”石苓人滿意地點點頭:"沒事就好,你迴去哪,不要隨便出來。


    本來這次不應該帶你來的,但既然過來了也沒辦法。


    ”小默姐挺起小胸膛:"小默姐要保護石苓人。倒是迴頭可能顧不上你,你別亂跑。”石苓人笑了笑:"好。


    “還有水月,你保護好自己,就是保護他了,迴去哪。”小默姐戀戀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消失了。


    石苓人脫下外衣,把一顆扣子輕輕撬開,從裏頭拈出個小薄片來:"明天深入肯定要把衣服全部換了,這東西得換個地方藏。”我伸頭看看:"這個就是定位器?要藏到那裏?粘在身上行不行?"石苓人笑起來:"粘在身上?要麽,粘在你那裏?"我臉上一紅,踹了他一腳:"說正經事哪!"石苓人伸手給我解開襯衣扣子,"洗個澡,明天上了山就沒有熱水澡可洗了。”


    “哎,在跟你講正經事哪。”我看石苓人也開始解衣扣,不禁有點臉上發熱,"老司機那事可還沒完哪。”石苓人幾下扒掉衣服,拉著我站到花噴灑下麵:"知道,也沒想幹什麽,明天上了山還不知遇到什麽,得保存體力。


    這東西我來藏,估計他們也不會搜大家的身。


    至於那個老司機,你放心,打包票嶽文斌不敢對大家怎麽樣,看他那樣就知道,這件事裏頭非要用到咱們倆個人不可,他不敢現在動大家。”我一邊把他推出去,關門往身上塗沐浴液一邊有點疑惑:"老實說,剛才覺得那個老司機可能會往我身上打一槍來警告你的。


    ”他們要用到你是肯定的,可是我並不會什麽,他們要用我幹什麽?純粹就是用來要挾你的呢?"石苓人隔著門靠一下:"嚇著你了是不是?怪我一開始沒跟你說清楚。


    在路上我就仔細想過,很有可能這件事他非同時用到咱們倆個人不可。


    你記不記得五哥跟咱們講這事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他說他本來自知必死,但是水來了。


    而嶽文斌卻說穆家人搶走了龍珠之後就把他關在了洞裏。沒有水。


    這大家的敘述裏,都沒有提到他們的環境。”


    “是因為那環境改變呢?”


    “那環境是怎麽改變的?”如果是幾個人走了不同道路,那麽總該提到一句半句的,可是這大家都沒有提起過,倒好像在他們倆個那不同洞裏。”


    “不會他們其實隻是走出不同路徑呢?"我一說完就知道不對了,"不對不對,否則龍四海來找五哥的。”


    “這就對了。”石苓人臉色肅殺,"我猜,裏麵另有玄機了。”


    “這有什麽區別?"我糊塗了,"剛才咱們不就說了的?”


    “不是……"石苓人斟酌著語言,最後還是決定全說出來,"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我猜他們打開那個洞是有玄機的,並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偶然碰上,至少是有超自然現象的。”


    “很有可能。“


    這就是為什麽這裏還有個老司機的原因。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有自己的班底,是要跟大家一起深入的。


    估計還有別人,但是最後進洞的應該就是大家幾個人。”


    “我覺得不對哪。


    如果隻需要幾個自己人的話,他們完全可以除了大金主龍四海再出一個人,而不讓我深入。”石苓人停頓了一下,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想,可能是展開行動機關需要外人作為祭品。”我猛地打了個冷戰:"祭品?他們打算拿大家當祭品?"推開門,石苓人慢慢點了點頭,在花噴灑下捧住我的臉,認真地凝視他:“我犯個了錯誤。


    雖然我早就知道嶽文斌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在路上我才想到他可能是要拿大家做祭品。


    要是在首都,還能想辦法,但是現在到了龍潭村,恐怕……你非得跟大家深入不可了。”我伸手摸摸他緊皺的眉頭:"那又怎麽樣?深入就深入,他們是血肉之軀,大家也是凡夫俗子,未必就怕了他們。


    我看那個老司機也不是個懂方術的,你對付嶽文斌,我用跟著馬大夫學來的醫學格鬥學來對付他。


    既然有了準備,咱們也不怕他們!"石苓人仍舊緊皺著眉:"老司機是個土著,其他人也不是善茬,到時候會不擇手段的……我不應該讓你來冒險的。


    因為我覺得他說的那個機關裏確實有能讓人長生的東西,至不濟我也能把那枚龍眼弄到手,所以……"我用兩根手指把他的眉頭展開:"你忘記了?如果我不來,也隻能活到明年。”我看著自己的左手,被恐怖分子打傷的傷口終於結痂了,但黑褐色的痂幾乎橫過整個手掌,雖然輕輕按一下已經不疼了,但痂始終不脫,導致整隻手活動都有點不太方便。


    我曾經想把痂揭掉算了,但石苓人不讓,生怕傷口沒有長好,再裂開來。


    不過即使有這道痂,我們仍然知道那下麵的皮膚上是光滑而沒有異物的,因為那裏曾經有一片鱗片。


    石苓人雙手猛然用力,隨即又鬆開滑下去摟住我的腰,深深低下頭,把臉壓在我肩上。


    被嶽文斌挑明這件事,我們一直避免談起,但誰都是在計算著日子過,沒有一刻忘記。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們又怎麽會答應嶽文斌?我輕輕撫摸著石苓人的側臉:"如果我不能魂魄歸來,那麽我希望每一分鍾都不浪費,都跟你在一起,如果我能魂魄歸來,那麽以後,要能站在你身邊才不會讓人笑話。你是頂尖的陰陽先生,所以說這種場麵,無論如何都是要來的。


    石苓人,大家休息吧,大家明天要用最好的狀態出發。”石苓人沒說話,隻是把我的身體更近地拉向自己。


    花噴灑溫熱的水流衝在我們身上,淚水和著噴水,像某種催化劑,又象是燎原的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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