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翼翼的摸著溶洞兩邊的牆壁前進著。


    溶洞是意想不到的深而且大,我拿著手電筒照亮著前方的路,高秋梧一言不發的向前走。我們攜手而行,間中有幾隻生存在溶洞裏麵的生物追著光線跑了出來都給我們搞定,一路上有得有驚無險。


    隨著路越來越狹窄,似乎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我們跟著直路走,卻在盡頭的位置停了下來,相對的看了一眼,然後苦笑了起來。


    的確是走到盡頭了。


    所謂的盡頭就是前麵已經沒有路的盡頭,也就是說,擋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堵厚實的牆壁,而不是我們所期望的”出路”。


    “難道,真的是我們多想了,這裏根本沒有任何出路?”


    我說,邊說邊右手敲在石壁上。石壁上的碎石紮得我的手很痛,而同時也發出厚重的聲音,證明這僅僅是一麵很厚的天然石壁,除此之外,什麽也不是。


    “難道,真的是嗎?”還是不可置信的摸上石壁,高秋梧仔細的摸索著,看看在石壁上麵還有沒有一路指引我們過來的鑲嵌痕跡。


    我也摸摸索索,石壁一點也不光滑,摸上去是刺刺的感覺,突出和凹陷的石頭不均衡的分布在石壁上,摸著時是凹凸不平的感覺,卻沒有一點規律。可是,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裏一定不是盡頭,肯定還會有出路的。


    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迴憶著一路走來的路,也發現不了有走錯方向的痕跡,除非古人留下線索本來就是想混淆自己的視聽,要不,自己一直跟著古人提供的線索走著,肯定是沒有錯的,所以,我選擇不相信高秋梧的說法。


    石苓人思索著:“我們慢慢找,肯定可以找到的,路,不在前麵,就肯定在我們的後麵,不在下麵就肯定在上……麵。”一個激靈,我們急忙一致向上望去。


    對,要是溶洞的話,肯定還是有一個洞頂,而往往,洞頂就是最極致的出口。


    亮光不是很大的一點,隻是隱隱約約的出現在上方,要不是想到出口可能在上麵,根本就不可能主意到它的存在。


    看著頭頂的一點光,我們心裏突然又充滿了希望,利落的把攀爬的工具準備好就立刻的順著凸出的石頭向上爬去。


    石苓人和我爬在前頭,後麵緊跟著的是高秋梧。


    石苓人帶著我爬過的地方就示意高秋梧跟著他的腳步一同爬上去,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向上爬去。


    石壁越來越濕漉,攀爬也隨著石壁的斜度減少而顯得越來越吃力,我咬緊牙關,用手攀附一塊的稍微凸出的石頭用力的把自己往上撐,石苓人拉著我,再伸出另一隻手緊緊的攀附另一塊凸出的石頭。


    手上的感覺已經開始感到麻木,隻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不曉得是因為石壁的潮濕還是因為手已經受傷了,腦子裏麵隻是在不停攀爬的過程中感到的無力感,要不是全靠一口氣在支撐著,我們一早就已經摔到了地上去。


    眼看頭頂的亮光逐漸的接近了,石苓人向洞口方向移去。我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向上爬,好不容易終於來到了洞頂,我一手拉上了洞口的邊,再把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最後一個向上撐,就整個人爬到了洞外,而高秋梧也學著我的動作,站在洞口的地上,我看著高秋梧爬了出來,正打算伸手拉高秋梧一把,卻見到高秋梧一個滑腳,手掌滑過了石壁,身體就急速的往下墜。


    啊!來不及叫喊出來,我立時爬在地上,伸出手把高秋梧拉住。


    高秋梧止住了往下墜的勢頭,蕩在了半空中,向下看是空蕩蕩的黑乎乎一片。


    “來,慢慢來,伸手握住最近的石壁。”咬著牙,石苓人撐著身體拉緊我和高秋梧,然後示意高秋梧攀附身邊的石壁。


    我把手向石壁的方向伸了過去,在摸到石壁的時候尋找著適合借力的石頭,好讓自己穩住身體,接著把身體向石壁移了過去,因為剛才的一個失足,這次高秋梧顯得更加謹慎的一步一步向上爬去,我在洞口看著高秋梧的動作,做好每一個準備。當高秋梧的手已經緊緊握住石壁的時候,便抬頭給我點了點頭,讓我可以把手收迴。


    高秋梧終於爬出了洞頭,我立時所有的緊張都放鬆了下來,全身都充斥了一種癱瘓的感覺,才經曆了生死,現在隻感到一陣的鬆懈。


    石苓人走到我的身邊,摸著我的頭發,我笑得很溫柔的看著他。


    原來,當你有一個重視的人的時候,是會感到特別的脆弱,以及特別的害怕。


    現在看到每個人都完好無缺的躺在自己的身邊,我才真正的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慶幸。


    “原來已經是夜晚了。”看著天空的明月,暈黃的光散步在周圍,是一種朦朧的感覺。


    “嗯,原來已經是夜晚了。”無意識的重複著我的話,石苓人躺在地上看著我,心才平複了下來。


    “幸好你沒事。


    “嗯!”隻是應了一句,石苓人轉過身,用力的迴抱我,好一會才放開。高秋梧慢慢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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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是一個濕地公園的模樣,在晚上到處都是模糊的蔓影,偶爾刮過一陣風,吹得蔓葉沙沙的響。


    “你看。”突地,石苓人指著遠方說。


    “什麽?”隻見在濕地的深處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是一個建築的輪廓,隻是隱沒在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我們異口同聲:”那是?


    要是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我想,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古代遺址了。也是嶽家發家致富的秘密所在。


    順著一條直路,用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把圍繞在四周的植物、腳下的水藻砍斷,我們一路向古代遺址的方向走過去。


    月色撒滿在地上,形成一片的光,隱約的照耀著四周。


    這濕地居然有不少石生植物,蔓影是猙獰的向外伸展,粗壯的枝葉就像是一隻隻強大的怪獸站在前頭一樣,我一個不留神就被那斑駁的蔓影給嚇一大跳,還以為臉前站著的是怎樣的一隻野獸。


    我們無畏的向前走著,抬頭隻覺得自己離古代遺址又近了。


    披荊砍棘的,終於來到了古代遺址的入口前麵。


    這個古代遺址其貌不揚,似乎是用很多塊巨型石頭砌成的,但大巧不工,石頭大概是兩米x三米的體積,光是看著就已經覺得很重了,石頭疊起來很高,整座古代遺址看起來就有十來米的高度,顯得很宏偉。


    可能由於這裏的植被茂密的緣故,古代遺址保持得非常好,就連嵌在古代遺址上的圖案什麽的都保留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刻在石門上的那些猙獰的圖案,更是顯得仿佛剛剛刻上的一樣,可惜我不認識。


    高秋梧越過我走上前,雙手抵在了石門上,一個用力,硬是把石門推了開來。


    一股塵封的味道立即撲麵而來,淡淡的灰塵味道埋藏著古老的氣息。


    石苓人把手電的光投進了古代遺址裏麵,隻見一顆一顆的灰塵在空中舞動著,迷蒙了視線。


    拉上了石苓人的手,我們一同舉步走進了裏麵。


    古代遺址的格局很簡單,進了廳門後,就是四根柱子立在了古代遺址的四個方位,東,南,西,北。看著厚重,其實格局不大……倒像是電影裏麵的……丹房!


    丹房四角柱子上都刻有龍虎盤旋祥雲的圖案,圍繞著柱子,一直到頂端。四個角落放置的一些古代的器物,類似於長信宮燈的燈台居然還有凝固的油脂,石苓人試探的用打火機點著,藍色的火苗冉冉升起變成粉紅。


    燈一開,丹房立刻就被照得通明,我們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丹房的牆壁上,居然畫著許多副壁畫,由於剛才的手電筒光線太暗,再加上年代久遠,壁畫上的色彩變得非常淡,所以我們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


    此刻丹房裏亮堂起來,才發現了它們。


    我大概看了一下,發現牆壁上的壁畫一幅接著一幅,數不勝數。不過,都在重複著四幅畫,表達著同一種內容。第一個畫麵,畫的是古代人們在山田裏麵耕作的圖案,第二個畫麵,依然有那個山田,不過突然天邊一朵祥雲飛過,祥雲上的仙人手裏拖著一個丹爐,上刻著一隻很大的怪獸,從天上降了下來,第三個畫麵,畫著地上的人們看到仙人降臨立刻匍匐在地上,恭敬而虔誠的望著仙人,渴望的眼神從每一雙眼睛中透露了出來。最後一副畫,沒有了山田,沒有了人,也沒有了平行線,而是畫著一個個骷髏頭骨,一條條張著大嘴,十分兇惡的怪物,身體繞著骷髏頭骨的下部分,無數的陰影從骷髏的嘴裏鑽入,從骷髏的眼眶裏伸出,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四副壁畫前麵三幅很簡單,不過後麵這第四幅所表達的具體意思我就看不大明白。我覺得奇怪,便對石苓人問道:“石苓人,這第一二三幅畫畫的是當初那個人……假定是張道陵以符水救人走到了龍潭村。這些都非常直觀,可是,為什麽第四幅畫卻用骷髏和蛇這樣的表達手段來體現內容?它體現的具體又是什麽內容呢?”


    石苓人聽了我的話,沒有立即迴答,而是停下來思索著。高秋梧走到我身邊指著第四幅壁畫,一副學者般的樣子說道:“據我看來,這第四幅畫畫著骷髏頭,代表的是死亡,而骷髏頭上的那怪物呢,則是表示他是被怪物咬死的。嘿嘿,這麽簡單都看不出來?水月,別告訴我你越活越迴去了。”


    “高秋梧你隻說對了一半,這個骷髏頭的確代表了死亡。不過,這怪物卻並不是代表那個人是被怪物咬死的。”石苓人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這幅壁畫顯然是介紹了丹房裏麵的危險,不過如果說危險來自於怪物,這顯然說不過去。因為古人煉丹用的怪物是活物,生命是有限的,而那些無相無作的鬼物,也不可能用來當做害人性命的機關放在丹房裏。除非是……”


    “那你說,人家為什麽有事沒事就畫條怪物上去啊?”高秋梧有些不服氣,問道。


    “或者怪物和那些盲魚一樣是被豢養在這裏,子子孫孫繁衍生息,這也可能是某種崇拜,他們把怪物比喻成收割生命的死神,所以有死亡的地方,必然會伴隨著怪物。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幾幅畫到底給我們暗示了什麽。”石苓人說。


    高秋梧聳聳肩,皺皺眉頭,看著壁畫說道:“不知怎麽的,我總感覺這幾幅畫看上去很不協調。”


    石苓人聽了高秋梧的話,稍稍向後挪了兩步。我一臉驚疑地看著高秋梧,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男人們別苗頭的時候那麽輕鬆自如,要知道,大家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故事裏那個人死的地方呀!


    你們那不是廢話嗎?前麵三幅畫是寫實派的,最後一幅畫是印象派的,這能協調嗎?


    聽了我的話,高秋梧瞟了石苓人一眼,樣子十分自得,似乎為他終於找到機會教訓石苓人而高興不已。


    “你懂什麽,我指的不是這個!”石苓人不滿地迴了一句,又轉頭迴去看著壁畫,似乎想在上麵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我見石苓人一臉鄭重的表情,我便也仔細觀察起了那幾幅壁畫。這麽仔細一端詳,這才發現,果然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


    我從第一幅畫開始,仔細搜尋著。當我的目光落在第三幅畫的時候,頓時就被畫麵上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宮燈!”我叫出聲來。


    兩人也立刻被我的聲音吸引,紛紛湊到我身邊。我指著第三幅畫,對大家說道:“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是這宮燈!你們看,前麵兩幅畫裏,都是青天白日,那些人的手上都沒有宮燈,為什麽偏偏到了第三幅畫,還是白日,那些人的手裏就多了燈火?”


    “而且你們看。”我指著第三幅畫裏的宮燈,又說道:“照理來說,這幾幅壁畫隻是以比喻的形式畫的,畫中的人代表了所有崇拜仙師的人。那麽,他就沒有必要畫出細節,比如這照明用的宮燈。而且,這個宮燈按照比例來看,顯得又大又長,並且處在整個畫麵的中心點。從這點來看,很顯然,繪畫的人是為了突出這個宮燈才會這樣畫的。”


    石苓人將臉湊到第三幅畫上,點點頭:“水月說得不錯,這裏果然有問題。”


    “如果根據壁畫來看,第三幅畫強調了一個宮燈,而第四幅畫畫上了代表死亡的骷髏和怪物,那是不是能假設在這個丹房裏,如果沒有燈火就會帶來死亡?譬如那些盲魚,怪物都有趨光性?”我低聲說道。


    這個世界上的飛蛾小蟲,多半都有趨光性,雖然會被燒燃成一抹清煙,也不會稍稍猶豫,某些魚類同樣也如此。甚至產生了燈光捕魚的方法。之外的各種生命體也同樣會表現出趨光性、趨肥性。人也是趨光性動物,有了燈光可以看清周圍,人的心理那種害怕的感覺也都好了很多。這就是動物的劣根性……不,這就是所有生命體的本性,支配人類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行動的判斷依據便是‘對自身有利與否’的趨利性。而得了‘狂犬病’的感染者,也開始隻是感到畏光、發寒、饑餓等症狀。甚至開始攻擊同伴,來傳播病毒。


    古代遺址的正中也是一塊石碑,石碑上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我們把古代遺址的所有長信宮燈都點亮了,然後舉著一個長信宮燈來到了古代遺址正中的石碑上,細細的研究。


    石苓人的手,順著石碑上的文字一直向下滑去,仔細的辨認著裏麵的內容。


    看了一會,石苓人神態放鬆了一下,就看到我們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臉上充滿著快點告訴我的神色。


    石苓人先是一笑,隨之轉過頭去不理會我的表情繼續看了起來。倒是高秋梧開始著急的扯著我,讓我催他快點告訴自己。


    “這寫著些什麽,快點告訴我。”我不客氣的問。


    “這個嘛……”


    “別賣關子,快說。”我瞪著石苓人看,拉扯衣服的手拉扯得越來越用力,不停的催促告訴自己答案。


    看夠了我著急的樣子,石苓人指著石碑上的文字,一頓一頓的說:”這裏說的是在這龍潭村選址煉丹的過程。大約是漢代,年代已不可考,當時烽火連天,民不聊生,瘟疫四起,惡鬼吃人,當朝的皇帝為了響應天意,結束鬥爭便按照上天的旨意請隱逸的張道陵天師出山煉丹,以龍虎仙丹點化符水,驅鬼平妖,平定天下,下麵說到的,就是一些歌功頌德的話,說這個皇帝怎麽勤政愛民,怎樣體恤民生。


    “啊?隻是這個啊?”一臉的不滿意,我對著石苓人擺出一頂怎麽是這個樣子的表情來。


    世傳八仙者,李己、容成、董仲舒、張道陵、嚴君平、李八百、長壽、葛永璝。石苓人思索著說,道教的創始人張道陵,出生於東漢光武帝時期,相傳是留侯張良之後,


    是沛國人,原是太學中的書生,精通《詩》、《書》、《禮》、《易》、《春秋》這五經。晚年時他感歎地說,“精通《五經》對延年益壽沒有一點用處啊!”就開始棄官入洛,輾轉來到巴蜀,在鶴鳴山學習長生成仙之道。他儒道合一,修行三元默朝之道多年,屢有感應。又得到了黃帝的“九鼎煉丹秘方”的龍虎中丹之術,就想照著秘方試驗煉丹。但煉丹的藥石非常費錢,張道陵家非常窮,要想致富沒有門路,種田放牧又不是他的專長,幹脆就以治病的符水示人,於是百姓們都聚在他身邊求他治病,拜他為師,弟子上萬。


    漢順帝時,張道陵在鶴鳴山創建五鬥米道,自稱因緣際會,得太上老君所授三天正法,並被封以天師之位,此後,民間皆以張天師稱之。和黃巾起義的毒梟老師張角不同,張道陵雖然因此得了很多財物人心,隻是用這些錢財去買來煉仙丹用的草藥和石料,煉金液還丹,終於把丹煉成了。丹煉成後,張道陵隻服了半副,能夠分形散影,坐在那立時無影。或者用分身術把自己分成幾十個人。變形飛化無所不能。據說張道陵的門前有個水池,他常乘船在水中遊玩,而他的道友和賓客多得擠滿了庭院和街巷。他就分出一個自己和賓客們談話應酬,而他的真身還在池中船上遊玩呢。


    後來他從鄱陽進入嵩高山,得到隱書《製命之術》,能用拐杖召鬼神。所謂正一祖天師入蜀地,施符水、興教化,於鶴鳴山設二十四治,傳正一威盟法籙,降伏乃至剿滅蜀中那些作威作福的土著神。也就是後世津津樂道的“張天師教諭鹽井十二神女”、“張天師降伏八大鬼帥”、“張天師鬥法六大魔王”這些神異故事的原形。當時國內紛擾、危機很多。又加上大道淪喪,不能拯救危難幫助世人。漢桓帝永嘉年天子封他為天師,令其率身行教、修真養性,道化甚行。


    仙二代張衡字靈真,繼承修煉,世人稱他為嗣師,在靈帝光和二年,歲在己未,正月二十三日,於陽平成仙,白日升天。從此奠定了張天師一脈的堅實基礎。甚至孫子張魯字公期,接著漢朝國運衰頹,中原紛亂的天命氣運,擔任梁州、益州兩州長官、鎮南將軍,在漢中治理軍政。曹操發布靈帝的命令,又給他加爵進俸。不久,因為劉璋丟失了蜀,劉備起兵,張魯托形死亡歸真,隱影而去。這是道家的記載,卻沒有他在此地倚國主立法事,煉丹救國救民的記錄!


    “是啊!曆史上,中國道教發展到張道陵是初具規模,而張角算是一個頂峰,可惜張角天不假年,誌大才疏,不能將道教搞成國教,反而因為他的起事,致使好好的太平道被朝廷打垮,隻剩下張魯的五鬥米道,道教遂陷入低穀,佛教乘勢而起,為五胡亂華做了幫兇,麻木了被民族融合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漢民,成了民族思想肌體的毒瘤……如果張道陵真的倚國主立法事,為什麽曆史沒有記載?”高秋梧神思恍惚。


    “按照碑文的說法,因為後來皇帝被攻擊說是窮兵黷武、勞民傷財隻為了煉丹長生不老,是天下大害,不得不下了罪己詔,這一段往事也湮沒無聞,不過按照碑文,龍虎丹應該是成功了。我覺得,是不是當時煉製了長生不老的丹藥之後,就給人知道了,所以皇帝下了封口令,配方丹藥都給人藏起來,封建社會也是這樣的啊,要求長生不老,煉製爐火之術耗資巨大,總要找個名目,尤其是當權者,做事最重要的是找個”名目”,因為哪怕是桀紂民賊,也有青史留名的顧慮,從周厲王道路以目與國人起事的群雌粥粥後,天子們不能明目張膽的亂來,所以,即使為了自己的私欲也要找個好聽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的行為,而作為當權者,為民請命就是最好的借口了。


    不過,也有可能根本是張道陵覺得既然我已經煉成了,而且服藥之後又會進入飛升的狀態,所以,我認為張道陵留著也可能,給天師道人盜走或者直接上交都有可能,甚至於他們煉製得成功不成功我們都不清楚。”


    歎了氣,石苓人裝作失望的樣子。”長生不老啊!聽起來還真吸引。哪怕是皇帝也要拉下馬!要是有給皇帝,可能現在還真的見不到現代社會了,要知道,皇帝可會家天下世世代代,壓製一切反抗萌芽,那時我們真的不知道即使西方堅船利炮過來了,還有沒有民主與科學的抵抗者存在。”


    “你這是操哪門子的心!”


    哈哈的笑了兩聲,我把越躺越下的石苓人拉了起來。才發現他已經汗流浹背。


    ”說不定,畢竟,人們對長生的渴求,太饑渴了。人人長生不老、沒有變化革新的世界,也是很可怕吧。“高秋梧若有所思。


    “那也是,不過,要是我的話,與其一個人寂寞的活很長時間,我情願像個普通人一樣活到足夠的年歲就好,畢竟,即便你頂著的是一頂年輕的身體,可是心態還是老了,累了,要是變成那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仙人一樣寂寞的過了千年,想死不能,那才叫真正的難受。”


    我笑著對石苓人說,我眼裏的笑意讓石苓人也迴以笑容,稍稍的抬高了一下身體,把親吻落在了我的唇邊,說:”我也很慶幸。“


    要死啊你!


    我恨不得叫口水淹死他!


    “看這石碑沒有說到什麽對我們有用的信息……特別是關於嶽家發家的第一桶金。”放棄對石碑的研究,我裝模作樣轉而研究起古代遺址四周的擺設與環境。


    提著長信宮燈,我們轉到古代遺址的左右兩邊看了起來,來到了古代遺址的左邊時,石苓人手裏的長信宮燈突然唿的一聲就熄滅了,正當石苓人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我已經用自己的長信宮燈把石苓人手中的長信宮燈點亮了。


    燈光又一次的把身周的黑暗叢林照亮了開來。


    石苓人看著熄滅了又亮起來的長信宮燈,突地拉上了我的手,向古代遺址左邊的深處走了過去。


    我被牽手走到盡處,迎麵而來的是一麵牆壁,把石苓人結實的撞了個滿懷。


    石苓人捂住鼻子蹲下身子,我在一邊看得暗笑。


    石苓人迴頭瞪了我一眼,然後拉我一同蹲了下來,指著前麵讓我看個清楚。


    就著長信宮燈的光,我看著前方。


    看著結實的石牆上原來還有一個大半個人高的小門,而小門中與石牆漏了一陣風!


    “嘻嘻,我看得仔細吧,剛才長信宮燈就是被這些風吹得熄滅的。”笑得很得意,要是用老黃曆的說法,石苓人簡直就是得意得把鼻子也翹了起來,豎得高高的。


    伸手捏住了石苓人的鼻子,聽著石苓人呀呀的痛叫,我越過石苓人,走到了小門前,先是用手敲了一下門,聽著敲在石板上厚實的聲音,接著才順著門的方向,用力的一拉。


    拉不開!


    我和石苓人一起上……還是拉不開!


    身後傳來了高秋梧的嗤笑:“真是戰鬥力五!兩個都是!”


    高秋梧又看了一陣,然後對我們說道:“跟我來!”


    我們相互看了看,然後跟著高秋梧走到一邊的牆壁處,高秋梧用手電照了照牆壁,說道:“我們律師都是鑽空子的行家,最快捷的方法應該就是在這裏挖……咦?怎麽這裏已經有個小洞了?”


    兩人這時也發現,眼前這麵牆壁的底下,已經有了一個圓乎乎的洞口。這裏的磚都被翹了下來,裏邊的土牆也被挖開了。我料想是那嶽家老祖宗挖的,對兩人說道:“看來多半是之前進來的嶽家人挖的,他們估計已經進去了,盜了文物出來發家致富,或者是因為沒有盜取幹淨、留給子孫,或者是為了掩飾罪行,所以又挖了地道與丹房相連。”


    高秋梧朝我點了點頭,又兀自搖了搖頭,歎道:“沒想到他們挖小洞的地方也是這裏,早聽說古人找入口的本事了得,看來還真不是虛傳。”


    我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我趴了下去,舉起手電就往裏照,頓時就發現,這小洞還真不淺,而且看這挖掘的痕跡,嶽家人們肯定還用了比較先進的爆破物,看來他們還真是有備而來。看了一陣,見這小洞沒什麽問題,石苓人便迴頭對身後的人說道:“咱們進去吧,我打頭陣,你們跟在後邊。”


    說罷,石苓人第一個,我隨即就鑽了進去。


    洞裏的泥土味非常重,而且空氣潮濕陰冷,鑽在裏邊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石苓人見這洞還算好爬,便招唿兩人加快速度。帶著兩人大約爬了四五米,小洞便開始往左折,看樣子應該可以從這裏直接通到那道石門後邊的丹室。


    很快,我們就穿過了小洞,一個接著一個爬了出來。我站起身,舉起長信宮燈就往四周照。


    這裏果真是一條往丹室的道路,左邊一端就是那塊四米多厚……高秋梧目測……的石門,而右邊一端直直往裏伸,遠方一片漆黑,長信宮燈也照不到深處。我見終於到了古丹房內部,從現在開始要警惕行事了,想到這裏我迴頭對兩人說道:“我們往前走吧,記得要當心。”


    隨後,我們再次動身,往丹室深處走去。


    這條往丹室的道路很寬,足足可以讓五個人並排行走,可見,當年修建這座丹房是多麽浩大的工程。不過,按照影視劇的經驗,我最擔心的就是這樣寬闊的丹室,因為規模大,所以太容易藏機關了,什麽機弩、流沙之類的都可以出現在這種丹室裏。


    更糟糕的是,越往前走,一牆之隔,蛇蟲的腐臭味道越發濃重,盡管我們都用濕毛巾捂住口鼻,但被毛巾濾掉的味道傳入鼻子裏,依然讓人聞之欲嘔。再往前行了一段,隻聽前方逐漸傳來了噝噝之聲,這是不知名的蛇蟲嘶鳴的聲音,我側起耳朵仔細辨認,隻聽這聲音一波接著一波迴蕩在洞壁裏,也不知道這附近蛇蟲的數量如何驚人,從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這群蛇蟲沒有爬動,隻是停在原地嘶鳴,即便如此,這不絕於耳的噝噝聲依然讓我聽之膽顫,聞之心驚,忍不住竟是整個脊背都發涼了。兩人均從聲音中辨認出蛇蟲的數量不小,便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不敢再貿然前進半步。


    一轉過一個路口來,眼前豁然開朗。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一邊舉著手電照著前方,一邊慢慢探著腳。


    卻見眼前的是一個整潔的石室,擺滿的都是煉丹用品,在爐台上端正的擺放著一個箱子,顯得特為隆重。這是一個木製的箱子,是上等的檀香木。


    箱子上細致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龍騰虎躍的場麵曲曲折折纏纏繞繞的攀爬在木箱子上麵,顯得異常的精致。


    “不會真的有仙丹吧?”


    相互的看了一眼,我們笑了。怎麽可能!


    木箱的正中刻著的是無數的奇形怪狀怪獸,炯炯有神,跟一路走來看到的怪獸不同,這些怪獸刻得特別的細膩,就連瞳孔也刻畫得像真的一樣,就仿似鑲嵌在木箱子裏麵的一樣,定定的看著前方。似乎在守護什麽!


    事到臨頭,我們反而躑躅起來,和石苓人幾次三番眉來眼去之後……總之,我們決定打開箱子。


    塵封已久的古物,終於再一次的麵向了世人。


    木箱裏麵是一層絨布,厚厚的一層,紅色的絨布包裹著秘密。


    石苓人伸手把絨布掀開來,突地,嘶的一聲,一個陰影快速的從木箱上麵的圖像暗區裏麵冒了出來,幸好石苓人手伸的快才沒有被陰影撲中,卻也著實把我的嚇了一跳。


    噝噝噝噝!


    木箱的圖紋空間,無數的陰影直立的挺了起來,發出”噝噝噝噝”的聲音四處張望,柔軟的長長的身體挺挺的立在箱子裏麵,隻冒出了個上半身來。


    忽然聞見前方傳來陣陣腥臭,竟是蛇群的味道,那些陰影,竟是一條條蚺蛇。


    看著蚺蛇兇惡的模樣,我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在這麽小的箱子裏麵竟然還藏有這麽大條的蚺蛇,再說,經過這數百年的年月,沒有想到這條蚺蛇還活著,難道,它一直處於冬眠狀態?


    不對,那原本應該是圖形,邊緣的模糊曆曆可見,這是像素入侵嗎?


    即使對蚺蛇有著很大的疑惑,可是,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蚺蛇引開來,這樣才可以真正接觸到箱子裏麵的寶物。


    眼前的蛇群依舊一臉防備的看著我們,大部分都沒有成型,但最初的一條就讓我們著實想不到辦法。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多,看來,除了跟它們搏鬥之外真的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箱子裏爬出來的怪蛇種類繁多,除了五步蛇,金銀環,過山風,怪蛇之類的劇毒惡蛇之外,還有許多看也看不出品種,叫也叫不出名字的怪蛇,我恐怕這些世間罕見的蛇大多都帶有強烈的攻擊性,以及足以致死大象的劇毒性,一旦不幸被咬到一口,即便你隨身帶著蛇藥也未必能來得及用,毒血攻心往往隻需幾秒鍾,這些毒液頃刻之間便能將人拉近閻王殿。


    那些正在柔軟的地上緩慢繼續爬行的怪蛇、錦蛇以及怪蛇們,就像是聽到了某種特殊的信號聲音一樣,蚺蛇的嘶鳴音剛剛落下,它們統統一起直立起自己的蛇頭,並且瘋快的吐著它們的蛇芯,一對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盯著它們眼前的一切敵人。


    看到如此嚇人的一幕,哪怕即使是石苓人,也是如臨大敵,同時被如此之多條的蛇群噝噝的盯著吐著蛇芯,這對於石苓人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嚇得那躲在他影子裏的我更加是汗毛突然炸立起來、渾身直打著顫抖。


    狹路相逢勇者勝!想到這裏,我們互望了一下,隨之拿著隨身的武器,便準備向蚺蛇走過去,這時,石苓人突然哎呀一聲,我掃了地上一眼,隻見一根長約一米的木棍放在了地上,盡頭還叉了開來,形成一個丫杈的形狀,石苓人看了便放開手中的瑞士軍刀把木棍撿了起來。


    “聽說古代修道人懂得氣禁之術,那個破除邪祟,蟲蛇辟易。我猜測這是通過器具的顏色氣味什麽的達到類似心理暗示的效果……在宮廷之中專門也設立咒禁博士一職就是由此而起。客觀地說,不論是東亞體係的祝由十三科、天醫符法,還是西歐流派的神聖禱告、心靈療法,這類的輔助治療術,很少真正借用超自然的力量,倒是對病患的心理暗示以調動人體自愈能力的手段依靠得更多一些。哪怕在各種法術和咒具普及程度相當高的社會裏,單純地操作超自然力量投入到醫療中也是相當嚴重的資源浪費,藥物學和基本上很偏門的心理暗示療法仍然在醫療活動中占有相當的地位。


    可惜這氣禁術失傳了,不過根據我的還原,其實這個法子說難也難,說易也易。蛇蟲聚集,不管數量有多少,其間一定會潛伏著一條乃至幾條蛇王,群蛇都懼怕蛇王,又統一接受蛇王的指揮,當一個人被蛇群攻擊時,他隻要在蛇群中找到蛇王,將蛇王懾服下,那麽這條蛇王麾下的群蛇就不敢再攻擊這個人。說這個法子容易,是因為想要在群蛇中找到蛇王很簡單,凡統領百蛇的蛇王,其必然會發號施令,蛇頭所指,便是群蛇的攻擊目標。說它困難,則是因為想要避開群蛇圍攻,在千萬條怪蛇中取下蛇王,委實是非常棘手之事。”


    我看著石苓人的動作,立時也明白了過來。這是張天師用過的木杖嗎?


    擒賊先擒王,這條蚺蛇不是蛇王也是先鋒,可以的話,我們也想研究一下這東西和鏡中世界有沒有關係,那麽,既然有方式的話,就把這條蚺蛇活捉就好了。


    我立刻把一個隨身的袋子清理了一下,把有用的東西都放到背包裏麵,讓隨身的袋子空了下來,一切準備好了,就等待石苓人的一個示意。


    石苓人一伸手將靠近自己的一條怪蛇抓在手中,捏住怪蛇的七寸,手腕稍微用力,直接將怪蛇的蛇頭捏斷,然後隨意將死掉的怪蛇再次扔進蛇群當中。


    石苓人的這一舉動可是徹底惹怒了蛇群,尤其是蛇群當中的怪蛇們,全部變的非常瘋狂起暴躁來,朝著石苓人的方向飛速的疾馳。我緊張的無法唿吸。


    “第一隻”!


    “第二隻”!


    當蛇群已經將石苓人包圍住之後,前赴後繼的攻擊著石苓人,但是石苓人則像是閑庭信步一般站在蛇群當中,但是每當一隻怪蛇想要靠近石苓人時,總是會被石苓人手上的那木杖所震懾,之後就是非常簡單的抓住它的七寸,顯然每一隻落到石苓人手中的怪蛇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怪蛇不斷的死亡,蚺蛇明顯的開始慌張起來,作為他手中的底牌,怪蛇可是關係到他是否能夠成功計劃的關鍵,再加上丹室本來就是非常小,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看在眼裏。很顯然石苓人的表現頓時讓蚺蛇憤怒了起來。嘴邊拚命的狂嘶鳴著。如果會說人話,應該是在叫囂道“殺,給我殺,殺死他吧。”


    “輪到你了!”


    趁著蛇群進退維亟,石苓人拿著木杖走到蚺蛇的一邊,蚺蛇警惕的看著石苓人,在石苓人還沒有接近的時候就”噝噝”的放出了一聲警告,然後把毒液向外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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