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擂台邊上的擊鼓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有節奏。


    場上激情四射,戰鬥基本分成了三大派,相互聯合攻擊對方。


    此時,有人開口喊道:


    “死瘸子,到我這邊來,替我看住對麵那個拿著雙手斧之人,等擊敗他們,我們在分個高低,否則,你我隻能早早退場。”


    運起毫無出色的霧影步,剛攀上木塔的階梯,就聽到有人開口威脅。


    他沒有迴應,更沒有因此停下。


    剛才秦義一直遲遲未動,就是在觀察整個局勢,要如何切入,至於要如何奪得金牌,他可從未相信這些人會這麽好心。


    然而,上天就如同跟他開了個玩笑,沒有給予他太多的時間,因為,神玄元晶已經發出警告提醒。


    “糟糕!主人,我感受有人使用某種特殊的血脈牽引,正在向你靠近。”


    “什麽血脈牽引?”


    “就是,就是。你還是先將比賽完成,然後,我再告訴你吧,不過,希望你到時候能克製一點。”


    聽到神玄元晶的話,他雖然有些疑問,但眼下,當務之急是將令牌奪到手。


    所以,他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有不明危險在靠近,那麽,也許是時候該抽身離開。


    隻是,沒想到,來到孔府短短幾天,就要與孔秋雪告別。


    剛才那個罵罵咧咧的人,正準備出手教訓秦義。


    突然,秦義後而先發,一拳攻向那人。


    “噗。”


    一拳,僅僅一拳,就將對手擊飛,口吐鮮血,暈倒在擂台上,不知死活。這一幕也被擊飛那人的同盟隊友們看到,紛紛將他納入敵對的陣營。


    秦義對此沒有多加理會,反而將頭望向被大火吞噬的木塔頂端,那枚金燦燦的令牌。


    因為他的舉動,張展豪與南遠虎遭到了排擠和攻擊,狼狽的從木塔上跳下撤迴擂台上。


    他倆剛開口,希望秦義不要衝動。


    “秦奮兄,切莫衝動,要以大局為重啊。現在人多,我倆知道你的實力很強,但此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秦義沒有任何迴答,抓在木塔上是雙手,因為丹田全力催動元力,整個人渾身充滿了高昂的戰意。


    他打算一鼓作氣,將擋在身前的人都擊飛,然後奪下金牌後,早早逃遁。


    銀牙狠咬,秦義似乎在承受某種痛苦的模樣。


    而擂台外圍的高台上,三位老者齊齊猛的睜開雙眼,就在剛剛,他們感受到一絲雷霆之威,從擂台上一閃而逝。


    陡然間,秦義的左腿完好無損的行動起來,四肢健全,完全沒有一點毛病。


    擂台下的人看著他沒有先加入任何一麵的聯合,獨自一人飛快的向木塔頂端施展身法而去。


    木塔低下的木材,因為火勢的原因,正在不斷吞噬木塔。


    三方聯手之人看到,有人竟然想獨自先奪道金牌,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這死瘸子太囂張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各位,先放倒他。”


    話音未落,已有人先出手。


    “死瘸子,吃我一刀,讓你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隨著一聲怒斥,一柄大刀就在眼前出先,刀刃帶起一道破空聲,眼見就要劈砍道秦義。


    刹那間,他抬起了右手肘,微側了幾分,狠狠的用小臂砸在了刀麵上。


    “砰。”


    對方順勢而向一側傾斜,就在此刻,秦義不退反進,又是一拳打出。


    對方雖然重心不穩,卻也有還手之力,快速的以左拳攻出。


    拳拳想撞。


    “砰,啊~~”


    這次,沒有那麽的幸運,隻見持刀那人不僅被擊飛到擂台上,而且,掙紮幾下後,徹底昏厥過去。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眉毛微皺,開口道:


    “有些紮手啊,沒想到他之前是在扮豬吃老虎呢,你們看看,這小子左腿那不是很麻利嗎?咱們是不是讓他變成真的瘸子好呢?”


    “哈哈哈,好主意,大家先把這小子的腿卸了。”


    就在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的同時,秦義又做出一次大膽的決定,直接跳到擂台上。


    見到他這番作態,有十七人因為聯手的原因,也跳到擂台上,將他圍城一圈,台下見狀,紛紛搖頭歎息:


    “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點。”


    “哈哈哈,我說什麽來著,秋雪表妹,你現在好好考慮我的提議,還為時不晚。哈哈”


    高台那邊的三位老者也開了口。


    “你們怎麽看,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感覺,是不是與那孩子有聯係?”


    “不見得,此子雖有些天賦,但是,那可是雷霆之威,縱使我們這幾個老家夥,也不敢自稱能夠輕易掌控吧,雖然有些武技也是修煉雷霆之力,卻是非常少見。”


    “說的對,一般修煉有雷屬性的功法的武技,都隻是普通的雷電,與雷霆之威相差甚遠。”


    台下眾人依舊在嘲笑,秦義的不自量力,卻不知,他已經將眾人引向了提前設置好的陷阱。


    秦義緊握雙拳,頭微微的傾斜,掃視了一圈。


    突然,所有人臉上都掛著一抹邪笑。


    台下台上人都意識到了秦義現在的處境,眾人似乎都預料到他淒慘的下場。


    將秦義圍著的這些人,自以為吃定他了,所以,有所放鬆警惕。


    刹那間,秦義抓住這個破綻,雙拳如龍,攻勢如虎,一輪狂風暴雨般的向一人攻擊過去。


    “砰,嗙,啊。”


    “小子,你敢,啊。”


    他的雙拳每次攻擊的同時,又用肘擊疊加衝擊力,向身後反向攻擊。


    “上啊,幹掉他。”


    “死吧。”


    秦義遭到前後夾擊同時,奮力將前方之人擊飛。


    後麵衝上來的,也被肘擊防禦或攻擊,保持在一個不敗之地,見沒有討到好處,有人開口道。


    “可惡,有些本事,之前確實小看你了,但是,你今天必定會最慘的那人。”


    隨著這人全力進攻,其他人也加大攻擊力度。


    由於身後的人太多,加上向身後用力不便招架,在他用餘光撇到有人用腳踢了過了,臉上輕鬆了許多,顯然有了計策。


    這一次,他沒有抵抗,反是借助這一踢,再運起身法,向前離去。


    台下人看到此刻,有為他助威、有為他惋惜,更多的是嘲諷他不自量力。


    “加油啊,秦奮,你的實力我們可都知道的。”


    “嗬嗬,局勢已定,居然還有人給這個白癡加油?”


    “區區武徒九層,竟然敢挑釁這麽多人,不是找死麽?”


    秦義沒有迴頭,他看到腳下已經出到陣法外,手中突然多出一枚陣旗扔向腳下。


    “陣起!”


    “砰,啊,怎麽迴事?我的元力在急速消耗?”


    畫風轉變的太快,就如唱戲的戲子,變換音調,說變就變。台下之人,幾乎有一半都站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陣,陣法?是陣法?”


    “怎麽會,這個瘸子怎麽會是陣法師?這麽年輕?”


    “不對,你們看,他的左腿不是好好的嗎?”


    “原來,是深藏不露啊。這應該是《陣法歸元錄》裏的攝元抽離,也不知孔秋雪是從何處尋來此人?如此年紀,就能掌握低級陣法,著實難得啊。”


    此刻,台下台上充斥著各種驚歎與羨慕的話語。


    孔秋雪的父母也將驚訝的目光轉向孔秋雪,見她此時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不由得對望一眼後,緊張的來到孔秋雪身邊,徘徊幾息時間,才吞吞吐吐的開口:


    “雪兒啊,你什麽時候招攬到一位這麽有實力的人,要招攬這樣的人,你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見到她父母擔心的模樣,他趕緊開口解釋:


    “爹,娘,你們想多了,他是主動前來加入孔府的,雖然,他的身份有些神秘,但,沒有你們想的那樣,你們放心好了。”


    看到還沒有放心孔威彥,孔秋雪叫來王世傾,將秦義如何來到孔府,又如何加入孔秋雪這一支脈細的經過,全盤托出。


    擂台上,被困在陣法內的眾人,叫喊著,嚷嚷著,拚命的攻擊陣法,希望早點脫困,而且還開口威脅秦義:


    “小子,你趕緊打開陣法,不然,壞了我們的大事,日後,你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我還真不怕別人威脅。”


    說完,秦義在此望向其他的人,又看了一眼木塔的令牌。


    見到有一半的人被困於陣法內,剩下的人紛紛衝向木塔頂端,想趕在火勢將木塔全都引燃前,先將令牌拿到手。


    這時,張展豪與南遠虎走了過來,倆人身上現在都有許多傷,正想開口,卻被秦義打斷。


    “你們不用出手,我一人足矣。”


    說完,秦義再次運起普通的身法朝木塔而去,身後陣法內,眾人依舊還在說著各種威脅話語,也未能影響到他。


    新一輪戰鬥開始。


    因為,爭搶的人數減半,所以,之前那種臨時的聯手已經破裂,剩下的十幾人一邊朝著木塔頂端爬去,一邊相互攻擊。


    一道身影筆直的衝了上來,眾人見到是剛才那個會陣法的瘸子,他們不敢掉以輕心,紛紛用出全力攻擊。


    在他們想來,既然擅長陣法,修為武技攻擊這方麵應該比較弱,但事實卻是相反。


    “砰。”


    “啊,砰,砰。”


    “砰。”


    “砰,啊。”


    “砰。”


    “啊~~。”


    隨著秦義驚人的爆發,他那雙拳頭似有泰山之力一般,沒有人能夠接下他一拳。


    由於是三人的小隊,所以,已經接近令牌的人都不是一條心,他也就沒有遭到多人圍攻。


    相反,遊刃有餘的他,接連將多人擊飛到擂台上。


    來到木塔頂端,同時有五人抵達,木塔下麵的支架也快要燒斷,現在也是最為緊張時刻。


    每個人都想先槍到令牌。


    空氣似乎凝固住,五人沒有誰先動手,都在等著對方的破綻。


    但是,秦義還是最先出手,他最先出手想要搶奪,卻迎來了其餘四人的攻擊。


    “小子,你現在退走,我們不與你計較,否則,你就等著先被我們打倒在擂台上吧。”


    沒有半點停頓,眼看著令牌隻有一寸之遙就可以到手,卻被四人同時攻擊打斷他的動作。


    長槍,飛鏢,鐵錘,長劍,四種武器同時攻擊過來。


    秦義抽手迴防,以雙拳對抗襲來的武器,彎腰,右腿後邁,身子再次後退。


    被四人逼至邊緣時,他沒有在退,而是蓄力反擊。


    “砰~。”


    這一招,他雙拳上的元力在丹田瘋狂催動的同時,再次運起了雷霆炎息術。


    “啊~~。”


    四人被反震擊飛到擂台,而他同樣也飛了起來,但在即將摔下木塔之時,反手抓住了木塔頂端的木棍。


    翻身而上,急速來到令牌前。


    此時,擂台上傳出各種威脅聲,但在他眼裏,那都是個屁,不值一提。


    終於,他單手將令牌拿起,高高舉起來。


    “咚!”


    最後一聲鼓聲停止,現任家主開口道:


    “我宣布,此屆的家主候選人是孔秋雪。”


    “哇,想不到孔秋雪竟然能招攬這麽一位實力強勁的人,有手段。”


    “你以為孔府這麽做,是吃飽了撐著?孔府這個規矩延續了數百年了,目的就是考驗家主候選人有沒有識人用人的眼力,做為一個家族的掌舵人,怎麽也不能是個酒囊飯袋吧。”


    台下眾人紛紛議論著,有人歡喜有人憂。


    秦義被各種羨慕的目光與仇視的目光盯著,緩緩來到孔秋雪身邊,拿起那枚分量有些沉重的令牌遞了過去。


    “我,拿到了。”


    此時孔秋雪的父親,卻是突然槍先開口:


    “謝謝你為我家雪兒奪得令牌,以後修煉的資源,你盡管開口,哈哈哈。”


    “謝謝,我爹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能見到孔秋雪對他這樣說,秦義的內心很想說出一些憋在內心的話,但是,話到嘴邊,還是生生的咽迴去。


    見到他欲言又止,孔秋雪上前一步,開口道:


    “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秦義微微一笑,這微笑很燦爛,也很溫馨,盯著孔秋雪久久才開口:


    “奎峰山脈一別,沒曾想,能有今日一聚,卻不能久留。來到此處,隻因為你!”


    說完,秦義施展霧影步,離開了孔府比賽的場地,遠去後,看到沒有人發現,便施展出乾坤幻步決,徹底的出了孔府,根據神玄元晶的提示,急速離開聚軒城。


    而孔秋雪,卻呆呆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著:


    “怎麽會?怎麽會是他?難道他是來找我的?可是,現在為什麽又不辭而別?”


    見到孔秋雪發呆的模樣,他父母焦急在身邊詢問:


    “雪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那個秦奮急匆匆的要去哪裏?”


    “小姐,你剛才說什麽怎麽會是他?是誰?”


    “王護衛,奎峰山脈你還有印象嗎?”


    “啊?是他?怎,怎麽是他?那他現在要去那?”


    孔秋雪似是丟了魂一般,引得在場許多人都在猜測,那個叫秦奮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不但是個陣法師,而且實力更是不俗,現在又為何突然離去?


    孔家擂台處還在繼續舉辦候選人接下來的儀式。


    但是,孔秋雪卻沒有了之前的興奮,在她心裏,好像有某種東西被觸動,眼神也有些暗淡,哀傷。


    在她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那個他,兩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方式出現,為他解除困境。


    秦義不知道,他當初有些痞性的模樣,已經深深的烙印在某人的內心。


    孔秋雪真正被秦義觸動芳心的真正因素,是他從來不嘴上說著奉承和拍馬屁的話,他隻會用實力去展示。還有那給人無比可靠的眼神,總是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而王世傾叫上人出去尋找多時,也沒有尋找到秦義半個身影。


    此時,秦義已經用盡最大的努力,逃出了聚軒城,向著遠處急遁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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