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苑還跪在地上,聽到這番話,一臉錯愕地抬起頭,詫異地看向宇文昊。


    “陛……陛下……”


    彩苑一時不知所措,有些不明白宇文昊的話,一臉迷惘。


    就連昕嬪也是一臉驚訝,望著宇文昊,不知如何是好。


    “李喻。”


    宇文昊冷眼看向李喻,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彩苑。


    “拖走,趕出宮中。”


    彩苑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點子事情,就被逐出宮中。


    “陛下……陛下……奴婢不敢了……請陛下饒過奴婢吧。”


    彩苑一邊說著,李喻等人卻已經拖著她往外而去。


    她雙腿在地上又蹬有踹,可哪裏是這些太監的對手?


    “昕嬪娘娘,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可都是聽您的命令行事啊。”


    彩苑焦急之下,竟然將昕嬪也供了出來。


    昕嬪麵色發緊,低著頭,一雙手攪弄在身前,手中的帕子拉得老長。


    “等等。”


    蕭歌盯著昕嬪,抬手打斷了李喻等人的動作。


    彩苑被扔在地上,雙腿一軟,人也趴了下來,唿哧唿哧喘著粗氣。


    蕭歌緩步上前,居高臨下,盯著彩苑,唇角微微揚動,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本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聽到蕭歌的聲音,彩苑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猛然抬起頭,喜悅地望向蕭歌。


    “娘娘吩咐。”


    “你隻要肯告訴陛下,昕嬪娘娘將你安排在本宮身邊,到底想做什麽。本宮就放你離開宮中,給你在宮外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如何?”


    彩苑喜悅地抬起眼,詫異地望著蕭歌。


    看出了她眼中的歡愉,蕭歌也多出了幾分笑意。


    她緩緩蹲下身子,一隻手挑住彩苑的下巴,讓彩苑看著自己。


    “怎麽樣?我說到做到,你肯答應嗎?”


    彩苑與蕭歌四目相對,心中自是十分願意將所有事情都告訴蕭歌。


    可是,她又想到了什麽,緩緩別過頭,膽戰心驚地看向一側的昕嬪。


    昕嬪目光陰沉,正直勾勾地盯著彩苑。


    想到自己兩個弟弟妹妹的性命,彩苑還是別過頭,紅著眼,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才咬著牙,搖搖頭。


    蕭歌倒是沒有想到,彩苑竟然寧可被趕出宮中,也不肯實話實說。


    她頗有些詫異地打量著彩苑。


    意識到彩苑目光之中的畏懼,蕭歌別過頭,又掃視了兩眼昕嬪。


    看來,昕嬪手中握著的東西,隻怕要比彩苑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自己想要在彩苑的口中問出東西,已經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蕭歌站起身,無奈地聳肩,“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李公公了。”


    李喻答應一聲,便一把將彩苑拉了起來,就往外而去。


    看到彩苑被拖走,昕嬪的目光才終於沉了下來,心中也微微安定了幾分。


    “陛下。”


    她嬌柔地湊到宇文昊身邊,蔥白的手挽住宇文昊,抬起眼,眉目之中帶著笑意,凝望著宇文昊。


    “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迴去了。”


    此刻宇文昊的眼裏隻有蕭歌,哪裏還顧得上昕嬪。


    “好。”


    眼看著宇文昊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昕嬪一臉的尷尬。


    她行禮才要告辭,蕭歌卻沉聲喚住。


    “昕嬪。”


    昕嬪停住腳步,別過頭,看向蕭歌。


    她唇角帶著一抹笑容,慢慢地走到昕嬪麵前。


    從前,因為魏征的緣故,蕭歌還總是覺得,昕嬪是個受害者,對她留有情麵。


    可是,後來的幾次事情裏,昕嬪都是主導者。


    最令蕭歌無法釋懷的,是昕嬪不知對阿滿說了什麽,才引起了阿滿和宇文席的那場爭論。


    因為此事,蕭歌早已經將昕嬪認定為自己的仇敵。


    昕嬪側過眼,望著蕭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蕭歌緩步上前,上下打量了昕嬪兩眼,才冷然一笑,沉聲道,“有件事情,本宮瞧著你可能忘記了。覺得有必要提醒提醒你。”


    昕嬪一臉尷尬的笑容,望著蕭歌,雙手搭在腰間,勉強對蕭歌屈膝行禮。


    “敬聽皇後娘娘教誨。”


    “本宮還是六宮之主,這後宮還是本宮說了算。你想在本宮的宮中安插人手,你還嫩了些。”


    昕嬪唇角不自然地向上勾動,“皇後娘娘教訓得是。娘娘是後宮之主,臣妾隻是關心娘娘。”


    “不必拿你那套說辭來糊弄本宮。你是什麽人,你和本宮心中都有數。”


    蕭歌說著,身子微微向前探動幾分,湊到昕嬪的耳畔,側過頭,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昕嬪,“本宮勸你,趁著本宮對你還有些憐憫,快快收手。否則,你和魏征的事情,一旦暴露,你以為你還能見到太陽?”


    昕嬪後背一緊,猛然別過頭,詫異地看向蕭歌,一臉錯愕之色。


    “你……”


    蕭歌沒有多言,後退兩步,冷漠地望著昕嬪。


    “跪安吧。”


    昕嬪滿麵錯愕,卻畏懼蕭歌當真會將魏征的事情告訴宇文昊。


    雖然在那件事情當中,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可是,宇文昊是什麽性子?


    他才不會理會那麽多。


    隻要被他知道,自己的妃子背叛了自己,即便是不死,也會被囚禁終生。


    想到這裏,昕嬪便是心中再有怒氣,卻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對蕭歌行了禮,一臉倉皇失措地離開了。


    待到昕嬪離開之後,宇文昊才快步走到蕭歌身邊。


    他望著蕭歌的背影。


    明明知道蕭歌的心中沒有自己,她留在這裏,也是因為自己斷了她和宇文席的關係。


    可是,宇文昊隻要看到她,便難以自持心中的感情。


    “歌兒。”


    宇文昊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起手。


    他的手指尚未觸碰到蕭歌,卻見蕭歌已經向後一步,側過身子,躲開宇文昊的手,低著頭,看似恭敬,實則敬而遠之。


    “陛下,時候不早了,您也早些迴去吧。”


    宇文昊的手慢慢收了迴來,搭在身側,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兩下,滿麵局促之色。


    “彩苑的事情,是朕欠缺考慮。朕會親自挑選人來伺候你。”


    “都一樣。不過是從昕嬪的眼線,變成陛下的眼線,有何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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