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老先生養好了傷,估計就會返迴暗影山莊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小軒奪迴老主子的基業。”趙毅暗想。


    此刻他動彈不得,被龍芷卉單手提著,旁邊的少女時不時向趙毅看來,捂嘴嬌笑不停,這等笑聲聽得趙毅心中忐忑不安,終於忍不住道:“師…師姐你幹嘛老是看著我笑?”


    “剛才師尊說你是我們藥穀的人了,則說明師尊已經下定決心讓你待在藥穀裏了。”


    吳溪茹雙眼笑成了彎月狀,道:“我們藥穀可重來沒收過男弟子,不知道師弟進來後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能不能不加入啊!”


    趙毅心中叫苦連天,道:“我是男的呀,你們就不怕我半夜襲擊某位師姐師妹嗎?”


    “這個倒不是很怕。”


    龍芷卉冷道:“我會征求她們的意見,是不是應該將你閹了,然後栓起來當狗養。”


    “我…”趙毅一臉恐懼。


    “師弟別怕。”


    吳茹溪拍了拍趙毅的頭道:“隻要你乖乖的,師姐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應該不會出事情的。而且,師姐我也會幫你的。”


    “吳師姐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趙毅驚愕。


    “當然是為了報答趙師弟那日的烤肉,那味道可真是好到無言可述!咦,師弟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


    趙毅整張臉揪在了一起,心中顫動,喃喃道:“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吳師姐也想報複我……”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三人迴到天罡劍派所駐守的島嶼,龍芷卉將他扔在大殿上,旁邊鶯鶯燕燕一群女弟子,其中五人一眼就認出了趙毅,走出來紛紛道:“是那日向我們下藥的那個混蛋!”


    “對!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他竟然敢在烤肉裏放了歙獸草的藥性!那日,我一共方便了三十七次,要了我半條小命,真是可惡至極!”


    一位女弟子問道:“茹溪,你和師尊在哪裏抓到了他?”


    吳茹溪笑道:“不是我們抓來的,是他自己遮掩麵容來騙師尊煉製丹藥時,正好被師尊逮住了。”


    “好大的狗膽,連師尊也敢欺騙,師尊我們可以懲治他嗎?”那五人中的一人道。


    “隨意,你們這些小丫頭開心就好。”龍芷卉慵懶地躺在高座上,輕笑道。


    “不要啊!諸位師姐,我認錯了,真的,沒有下次了。”趙毅求饒。


    同時,他在心裏唿喊白蓮,蓮蓮救命,白蓮冷笑道:“是該懲治一下,不然你不漲記性!”


    “白蓮你說得哪門子話,我到底是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怎麽站到她們那一方去了?”


    白蓮又不理會他了,而那五女將趙毅的手腳綁在木棍上,吊了起來。在大殿裏,幹起了搬柴運火的活兒,將趙毅當烤肉準備炙烤的時候,反倒是蓮蓮幫他解除了身體的封禁,趙毅猛地睜開了所有的束縛,站在了地麵上。


    五女先是驚愕了一下,有人道:“原來你的雙腿不便是裝的!”


    吳茹溪早就知道趙毅的雙腿能用了,之前他不能動,那是因為龍芷卉在他體內設下了一道封禁。龍芷卉心中也是驚愕萬分,心道:“我的封禁連凡離境的人都掙脫不了,為什麽他能掙脫?”


    現場開始騷動起來,龍芷卉起身道:“好了,鬧騰到此結束。藥草我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將返迴宗門,將這些靈藥栽種在藥穀的藥田裏,你們想迴去的就跟我迴去,不想迴去的就留在這裏,曆練時要萬分小心。”


    眾女子點頭應諾,龍芷卉又看向趙毅,平靜道:“小子,你別妄想逃走,上次一路追你而去,我並沒有使出全力。你要是再起了什麽壞心思,或是做出了什麽不該有的動作,你那褲襠中的玩意就沒了!”


    趙毅看著對方目光,忽然感到下身一涼,連連點頭:“我明白,明白。”


    旁邊一眾女子紛紛臉紅,到也不十分窘迫。


    很快一日便過去了,龍芷卉用靈力海水幻成一艘大舟,和真的簡直一模一樣,趙毅暗讚:“幻滅境的強者果然恐怖,觀想什麽就可以用靈力凝成什麽,這等消耗肯定也巨大無比!”


    大舟緩緩抬升,帶著吳茹溪等人飛上半空,漸漸駛離這島嶼,向劍派本宗的領域飛去。


    “那日,吃了我獸肉的六位師姐全在這大舟上,看來都是不善之輩,我要小心了。”


    趙毅看著大舟上的二十幾個師姐,發現她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隻覺得一時如芒刺背,便盤坐地上冥想起來,可閉上了眼睛還是發覺有一雙雙目光在凝視著自己,真是坐立難安。


    大舟與雲同行,本以為一路都是安安靜靜的,可趙毅準備凝第三道無色劍氣時,舟上諸女開始交談起來:“那是什麽?有東西能長這麽高嗎,比我們的飛舟還要高!”


    “我看那東西像是一株青竹!”


    “青竹?”


    一位師姐喃喃道:“萬物皆有靈,早就聽聞植物係的生靈能修煉成仙靈,莫非它已經成仙了?”


    “是那水幻竹!”


    趙毅睜眼,起身遠眺天地間的那根竹子,驚然道:“沒未成熟時它隻有三寸大小,成熟了居然能直衝天際!這也太驚人了吧。”


    “這是小竹子的本相!”


    右眼中,蓮蓮幽幽道:“草木糸的族人本來就不多,我上次想讓它和我一起走,但是它朦朧的意識告訴我,它在等一個人來接它。”


    “接它?”


    趙毅呢喃一聲,疑惑道:“它不是待在自己的幻界之中嗎,為什麽自己跑出來了,它就不怕別人發現它,覬覦它嗎?”


    “本相顯世,這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消失的,它自己不想出現,沒人能找到它,除非懂空間法則的人。”


    小蓮蓮紅撲撲的小臉也浮出了疑惑之色,繼續道:“我感覺它在向某個人發訊息,想讓那人來尋它。”


    “究竟是在等什麽樣的人出現,來接它離開呢?”


    龍芷卉控製大舟飛向那片山地,發現此地早已擠滿了人,都在打量著眼前的巨竹,有人想觸碰那竹子,可發現自己的手居然穿過了過去,握了個虛。


    過了良久,大舟繼續返迴原來的航道,龍芷卉似是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那一靈物的,索性不再浪費這等時間。


    趙毅則繼續進行先前被打斷的劍氣祭煉,一日過後,嶄新的劍氣祭煉成功。他側靠在舟緣邊上,任大風吹刮著自己的臉頰,極強的罡風都快把他的臉給吹歪了。


    “唉~還是感受不到所謂的風之意境。這風乃是無形之物,這要如何納入劍氣之中,怎樣才能祭煉成風之劍氣?”


    他取出一根翡翠玉笛,正是他師尊駱景煥的笛子,上次吹動《雪花殤》時,無意發現了笛子內壁刻上一條條紋路,在他吹動的那一刻,他便發現笛聲可傳千裏之遠。


    普通聲音哪能傳出這麽遠,所以笛子有古怪!趙毅細細研究那一道道紋路勾成的圖案,發現它和陣法的陣圖有些相識。


    “師尊懂陣法,那五行輪就是一道陣圖。或許這就是一種陣圖!”


    趙毅單手握著玉笛,精神力和靈力一同湧入其中,整個紋路漸漸亮了起來。恰巧這大風從玉笛中穿過,響起一陣清越的聲音,整個玉笛顫動,內部的紋路竟然全部蠕動起來。


    但也隻是蠕動起來,趙毅心中微動,將笛子放於口邊吹動起來,加大靈力和精神力的灌輸,這些紋路開始脫離了笛子的內壁,漂浮在半空之中,竟組成了一道實物的影子,有點像大鵬展翅的樣子!


    鵬族一直以速度著稱,更是天空的霸主,天生便可控風,各種風雷之術從小就已經融會貫通。


    “莫非這是一種風係大陣的陣靈紋?”


    趙毅一邊吹動玉笛,一邊思考著:“假如我直接將這陣靈紋烙印在劍氣上,是否可行?”


    他也沒征求白蓮和蓮蓮的意見,想到便做,無色劍氣飛出身外,懸浮在陣靈紋的麵前。陣靈紋開始向劍身上印去,三息過後便見鵬紋完全縛在了上麵。


    劍身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周圍的罡風全部被它吸附了過來,圍繞著它盤旋凝繞,有時緩,有時急。


    大風唿嘯,凝成了龍卷狀收入了劍身,無色劍氣立即變成了乳白色,飛迴趙毅手中,欣喜道:“誤打誤撞,意外凝成了風劍氣,難不成我也是天才?”


    趙毅還未細細研究,忽然耳邊響起了嗚嗚之聲,於是迴頭看去,隻見甲板上的二十多位師姐全哭了起來,心疑道:“師姐,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全哭起來了?”


    “都是你這臭師弟幹的好事!”


    一位位師姐幽怨地看著他,吳茹溪道:“吹什麽曲子不好,非要吹這麽傷心的曲子,聽著聽著就哭了。難不成師弟有什麽傷心的事情嗎?”


    趙毅咳嗽一聲,剛才他維持陣靈紋時,下意識吹起了《雪花殤》,這種殤曲就像沈玉所說的,最易於濡染聞者的心境,平常人聞之,哭泣起來也不為奇怪。


    龍芷卉從後麵走來,看到趙毅手中的這把白色劍氣,緩緩道:“將陣靈紋銘刻在劍氣上,將其幻成陣靈形態,這是誰教你的。還有,我沒看錯的話,那片竹林和大蛟也是其它的劍氣所化成的吧。”


    “穀主慧眼!”


    趙毅點頭,道:“弟子在外曆練時,經高人指點過,所以才懂得這麽做!”


    “那高人雖然教你這麽做,可卻沒教你如何使用,你還是欠缺火候。”


    龍芷卉一把將毫無心理準備的趙毅扔出大舟,自己也彈身而出,屈指向趙毅射出一道火絲,喝道:“我來教你,而你隻能使用手中的那道劍氣,如果用了其它劍氣,我立即殺了你!”


    火絲射來,趙毅急忙閃身躲過,困惑道:“穀主這是何意?”


    “我都說了,我這是在教你如果發揮出,這道劍氣的最大威力!”


    龍芷卉暴喝,靈力海浮現在她身後,一道道海水凝幻成數百丈之大的鐵柱,咄咄向趙毅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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