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血丹!”


    一位師姐恍然道:“怪不得有如此強烈的血氣波動,但是丹堂中所存儲的鳳血丹已經沒了,所以我就沒想到這上麵來。”


    旁邊眾女議論紛紛,顯然都是這般想的。而此刻的邱思思內心煩躁,完全像是亂了方寸,提著葉七就吼道:“你是什麽時候偷走的,我怎麽完全不知道?”


    “就在你昨日拿著丹藥睡著了的時候拿的,我…我看思思姐一直舍不得吃,我以為很好吃的,所以就…”葉七一副楚楚可憐樣子,垂頭道。


    “你們幫她煉化這股血氣。”


    邱思思嘴角泛起了無奈,放下她後獨自一人走出穀外,一時不該如何是好,心乏道:“就這麽空手去的話,肯定少不了他的冷言冷語。但如果不去的話,我也被他看扁,到時候他肯定說我隻會逞口舌之利,滿口謊言。這去與不去有什麽區別嘛!”


    她跺了跺腳,又迴到藥穀,甩手道:“管他呢?本姑娘今天失憶了,完全不記得發生什麽事情了。咦,我在哪裏?我要幹什麽?嗯,我要迴房間試一試今日買的羽衣,隨便蹂躪小七這個小壞蛋。”


    ……


    “這麽久了怎麽還不來?”


    趙毅環視了周圍,心道:“難不成她已經醒悟過來了,或者是將計就計將我誆在這裏,好等其他宗門弟子發現我,然後去執法殿告發我,極有可能……不好,真得有其他弟子來了!”


    他探頭望去,隻見從腳下的巨城中又飛來兩名弟子,有說有笑。其中一名弟子,趙毅還認識,正是被他教訓過的薑棕!


    趙毅急忙將輪椅收了起來,爬在地上。


    “咦?那裏趴著一道人影。”


    “身穿劍服,不知道是哪位同門。熊師兄我們去看看。”


    薑棕收劍,三兩步走至趙毅的身邊,笑道:“這位同門,你這是在做什麽呢?難道在練蛤蟆功?”


    他欲要看清趙毅的麵容,趙毅將頭扭向另外一邊,恰巧另一位熊師兄走近又要看得趙毅的麵容,趙毅隻好將頭埋在地上,雙手環了起來。


    那位熊師兄見狀,皺眉說道:“這位同門難道有難言之隱嗎?需不需要我與薑師弟幫你?”


    “對呀,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我們天罡劍派的弟子最團結了,有事別憋在心裏!”


    “你們兩人快走,不要管我!”趙毅急道。


    “這怎麽能不管呢?”


    薑棕義正言辭道:“這位同門,你說這話就沒把我們當自己人,你這是在陷我與熊師兄於不義!”


    趙毅心中又急又氣,忽然心中再生一計,隨即嗚咽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迴蕩在這片地方。同時他讓蓮蓮控水,一大灘水液從左眼中流了出來,打濕了身體下的這片土地。


    “你這是怎麽了?”


    熊師兄大大咧咧道:“一個大男子漢跟個小女人似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薑棕一看地上流了這麽多的‘眼淚’,壓下心頭的震動,道:“你到底出什麽事了?”


    “藥穀的丘師姐她拋棄我了!”


    趙毅埋著頭,聲嘶力竭道:“就在剛才,她,她棄我而去了啦!嗚嗚嗚~”


    “唉~又是一個被藥穀女子拒絕的傻同門。不過也好,我又少了一個丘師姐的競爭者,哈哈哈!”


    這般想著,薑棕的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動,但表麵不露聲色,一臉正色道:“少年,你要知道天涯何處無芳草,要學會放棄!”


    聞著趙毅的哭聲,薑棕無比舒暢,好像少了一個競爭者,他就已經是最後的贏家了,甚至勸慰趙毅的語氣都變了味。


    而一旁的熊本初思索著什麽,開口道:“這位師弟,你為什麽會說‘拋棄’而不是‘拒絕’?”


    “這位師兄心真細!”


    趙毅依舊趴在地上,臉不外露,哭噎道:“師姐丘思思早已芳心暗許於我,有一日她與我在偏遠的荒山裏觀賞美景,忽然趁我不注意時,牽起了我的手,含情脈脈地對我說,‘師弟,我喜歡你!’,當時我是又驚又喜,還……”


    還未說完,薑棕就已經滿臉扭曲,唿道:“不可能!師姐絕不會看上你的!你算那根蔥?還說喜歡你?”


    “怎麽不可能?”


    趙毅反駁道:“那日,我們心心相印,一直依偎到夜晚都舍不得離開彼此。此後的每一日,都會在夜下無人的時候,偷偷幽會,互吐心聲。還有一次,在無人的小樹林中,她要強行……嗚嗚嗚,現在居然拋棄我,她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住口!不許你汙蔑丘師姐的。”


    此時的薑棕心中有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道:“師…師姐怎麽可能和你發…發生關係,和你這小子還需要強?有那種機會,我看你會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說話間,他一點都不留趙毅的情麵,之前所說的團結互助完全成了戲言,看來紅顏禍水不過如此。


    而熊本初也十分憤怒的樣子,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大嗓門叫道:“真是豈有如此!”


    薑棕附和道:“沒錯,這小子真是豈有如此,竟然敢……”


    “竟然敢玩弄師弟的感情,現在覺得乏味了,又把師弟給無情拋棄了,把我們男人都當成什麽了?玩物嗎?”熊本初熊目圓睜,一臉怒氣的樣貌。


    薑棕身軀一震,僵硬地向熊師兄看去,疑惑道:“熊師兄?”


    熊師兄一股浩浩正氣,語氣不快道:“早就聽說藥穀女子經常找一些小師弟偷偷幽會,想不到今日得見實例,玩過了還敢拋棄!她們經常說我們男人不是好東西,我早就憋了一口氣,現在被我抓到了尾巴,到我等男兒出氣的時候了。哼!這位師弟不用擔心,為兄這就為你討個公道!”


    話罷就怒氣衝衝地向宗門躍去,而薑棕也顧不得趙毅了,連忙跟了過去,急迫道:“熊師兄你先停下,這件事情還未切實,不要亂說,丘師姐的清白會被你給毀掉的……”


    聲音越來越小,趙毅抬頭看了看,嘴角仰起一絲微笑,道:“辛虧這兩人中還有一個真正的男人,如果都是薑棕那樣的,估計現在我已經暴露了!哈哈哈……走嘍,好戲我就不看了。”


    磐蛟從趙毅身體下鑽出,蛟頭托起趙毅的身子,躍過天罡城,一路沿著旁邊的山脈向遠處奔騰而去,速度十分驚人。


    當熊本初不顧薑棕的阻攔來到藥穀興師問罪時,整個藥穀的女子被這一消息震撼得無以言述。


    平常她們都是宗內最為耀眼的一群人,為首的幾個明珠更是得穀主青睞,完全不以境界戰力來衡量,不然代穀主也輪不到她來做,此時得知邱思思偷偷幽會小師弟,是何其樣子?


    但一大部分女子都還是站著邱思思背後,為她澄清沒有這迴事情。


    而熊本初又是一個隻有一根筋的男弟子,和一幫女子吵得不可開交,吸引來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這一消息在短短片刻就傳遍了外宗上下。


    作為事件主角的丘思思被氣得渾身亂顫,雙拳緊握,那模樣就如同一隻發了怒的小母豹,欲要張口咬人!


    理智之下問及那小師弟的名字時,熊本初與薑棕表示忘了詢問對方的名字,但是報了趙毅的位置,丘思思瞬間就明白了是趙毅在其中搞鬼!


    “可惡的混蛋!毀我清白,我要廢了你!”她鏘得一聲拔出了一抹寒光,向山門追殺而去,而趙毅早就溜了。


    雖然沒有證實此事的真實性,但是這一件事情化作各種版本流傳與宗內。宗內到處都在交談這件事情。


    “什麽?藥穀的女子被熊師兄罵了?罵什麽了,她們怎麽得罪熊師兄了,難道熊師兄也是求愛不成被那女子羞辱了?”


    “瞎說什麽?聽聞是一名女子對一名小師弟用強的,然後就不負責了,小師弟很傷心,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樣!真是令人心疼!”


    “那幫女子真是可惡,竟然維護兇手。這等女子真是不要臉麵,害那小師弟丟了清白,還玩弄他的感情!”


    “以往我還覺得藥穀的女子個個高傲聖潔,想不到如此傷風敗俗,真是讓人不恥!那名女子叫什麽來著?”


    “好像是叫邱思思吧,是最近藥穀的代穀主,境界也不高,也才滄海境初期。”


    “這等女子,以後我見一次罵一次,看她有沒有臉!”


    當然也有男弟子維護邱思思,深知對方不是這種人,定是有小人在背後暗使手段。


    趙毅隻想故意氣一下邱思思,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掀起這麽大的風波,並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仔細推敲,有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藥穀的女子都是眾多男弟子心中的夢,但苦於無處下手,因為這幫女子太團結了。現在有一則這樣的事件,正是打垮她們高高在上、純淨聖潔的形象最佳時機。


    被暗中的多人又推了一把,各種添油加醋,把那‘小師弟’塑造成了一個可憐人,這才把事情放大了,就如同趙毅不救田山的事件一模一樣。


    而多數男弟子心中早就堵著一口氣,每次想兌換丹藥就被各種為難,有時候天劍點付出去了,連丹藥影子都沒見著,就被趕了出去。此般就成了他們集體口伐的好機會了。


    邱思思都快被氣炸了,雙眼通紅地坐在房間,穀外全是雜亂的責罵聲,心中滿是對趙毅的恨!


    其實趙毅也沒想過變成這樣,此刻的他遠在千裏之外的山川之中,吹著前方吹來的寒風,閉眼伏在蛟頭上,正在凝造新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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