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一陣陰風將我從無盡的黑暗中拉了迴來,因為溫差形成的水珠,正沿著山洞中常見的鍾乳石朝著地麵‘進攻’,而我們此時此刻正被綁在一根根從地麵突出的石柱上,而全身上下也被捆得跟個粽子一樣。大略地知曉了身處的環境以後,我用餘光瞥了瞥我的兩邊。原本的一男三女,此時此刻隻有鬼丸國綱和我同病相憐,至於雷切姐姐還有小蜘蛛則不知道被那道黑影的手下關押到了何處!而在我身邊的鬼丸國綱,此時此刻依舊昏迷不醒,再用目光檢視完她的身體狀況以後,我匆匆轉過頭去,以免自己被那半掩半露的春色奪取視線。


    不管是之前初見黑影,還是陷入昏厥後的時間,我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那黑影真的是天叢雲麽?令人發指的外貌,渾身上下可能除了那兩把長到不可思議的巨刀沒有一處符合半神半鬼的利劍——天叢雲!


    “喂喂,你看那兩個人已經有一個人醒了,快去報告八岐大人,因為天叢雲首領吩咐過,隻要這幾個人一醒就及時報告她!”負責看守我們的其中一位衛士朝我們這斜了斜目光,朝同伴耳語一陣。不過這耳語的聲音……


    那名衛士的同伴出去了大概一刻鍾以後,帶著一小隊從衣甲武器上看和親衛隊性質一樣的黑影再一次返迴到了這個陰冷黯暗的‘山洞監獄’的入口。


    為首的黑影朝著剛剛吩咐同伴的那名衛士‘嘶嘶’地‘交流’了一陣以後,那兩位衛士就將我和鬼丸國綱從鍾乳石柱上鬆開束縛,給予了我們一份少的可憐的‘自由’。不過他們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輩,原本身上就有被荊棘刮刺而留下的好不容易結痂了的傷口,再一次被撕扯裂開,鮮紅的血液在黯淡無光的山洞中與滴落的無根水混合著,而昏迷不醒的鬼丸國綱也長吸一口冷氣。


    在被帶走之前,我和鬼丸國綱都被帶上眼罩捆住雙手雙腳,而為了能夠自由快速地行走,我們竟然被屈辱地被兩個黑影牽著,就像平常人遛狗那樣!而在路途中也不斷有人推搡著,即便是我們維持在在外人看起來,已經是很快的步頻的時候。


    在走了大約三百步的時候,我們被身後的人拉住了,在向右轉後走了半個小時上千步以後,我們被摘下了眼罩與束縛住手腳的特殊材料製成的鐐鏈。與黯然無色的‘監獄’不同的是,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卻顯得光亮異常,抬頭仰望,原本應該是長短交錯的鍾乳石,此時此刻竟然是湛藍色的天空,她們竟然將在山上掏了個洞!


    “站在那裏不要動!”在我被岩壁上的壁畫所吸引,想要進一步了解詳細信息的時候,一支支明晃晃的長槍距離我的身體就幾寸,隻要我再敢肆無忌憚地動作,我馬上就會被紮個透心涼,而還昏睡在一旁的鬼丸國綱自然也會被我所牽連。


    “退下!”在我與那一隻隻長槍麵對麵僵持著的時候,一聲洪亮的命令從我的左耳傳來!


    轉身向聲源方向看去,一身黑色的衣甲,與常人不同,猩紅色的雙眼,赤焰般的披風長而及地。撇開讓人生畏的一條條傷口,簡直會讓人誤以為是天神中某一位下凡,而她的裝扮會讓人不自然聯想到那位冥界之神。


    “你是…,天叢雲對吧!”雖然同樣是一身黑,但是想必黑影的非人長相,我還是相信眼前的這個黑影是天叢雲的本尊,而其他的黑影,應該就是衛士口中的‘八岐大蛇大人’了!


    “也對也不對。我的確是天叢雲本尊,而那些黑影也是我的一部分。”天叢雲用仙靈般的聲音迴答著我。


    “一部分?”拿到麵前的天叢雲擁有著【分身】或是像蚯蚓那樣可以視為無限分裂的能力麽?!


    “你了解這壁畫的內容麽?”天叢雲沒有解答我的疑惑,而是走到壁畫的麵前指著經人工塗拭的石壁對我問道。


    我仔仔細細看著壁畫,發現是有關須佐之男斬殺八岐大蛇的故事。我朝著天叢雲點點頭表示我的迴答。


    “也許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都記得這麽一段話吧:‘當須佐之男在解剖到尾巴的時候,十拳劍的劍刃都敲出了缺口,將尾巴逐一剖開看才發現,原來其中含有一把堅硬而鋒利的大刀。’而那把連十拳劍都可以斬斷的利刃,不就是我麽!”天叢雲說到最後指了指自己。


    我繼續點點頭,但我不知道這與天叢雲、黑影兩者之間的關係有什麽聯係。


    “其實你們口口相傳的神話根本就是個可笑的謊話!我的確宿居在八岐大蛇的尾部不錯,不過如果我是一把凡品,又豈能斬裂三把神劍之一的十握劍。我其實是眾神之父伊邪那美的佩劍,隻不過在伊邪那邪和伊邪那美產生矛盾之後,我被無情地丟棄到了荒野。而怪物般存在的八岐大蛇讓我有了完美的棲身之地。”天叢雲冷笑了一下,朝我緩緩講述‘真實的傳說’。


    “等等,你不是兵器娘?”我其實一直以為天叢雲也是眾多兵器娘中的一位!可是據她所說的內容卻像是上古時就生存在這個地球上的原住民。


    “兵器娘?哦你是說在英靈之戰中與我處在對立一麵的小姑娘們啊!哦我怎麽忘了,你身後的那位應該也是其中的一位吧!我、不你會在今後的日子中發現,許多事情隻有自己親身體會了才能夠相信。對了你怎麽會被這幾位兵器娘團團圍住?你的身份!告訴我!”聽了我的疑問,天叢雲變得很詫異,對我的身份也漸漸開始感興趣起來!


    “主人~,主人哥哥,鬼丸國綱我好痛啊!”恰恰在此時原本還在一旁的地上昏睡不行的鬼丸國綱醒了過來。


    “如你所見,我因為一些原因成為了她們的主人!”我無奈地聳聳肩,現在就像我想偽造身份也沒有辦法了。


    “那麽你一個有個哥哥叫天霧洋了?”天叢雲有些略顯激動地拉住我的衣領。不過與其說是驚喜,天叢雲的顯露出的表情更是多了一分慍怒在裏麵。


    “是…的…”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迴答著。


    “好啊,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你是天霧洋的幼弟,那麽你一定聽說過【血族】之名了?!你應該聽說過,當年兵器娘與【血族】一戰,我雖然殫精竭慮依舊阻擋不住她們的攻勢,惜敗於你哥哥手下。而這次,因為某種力量的蘇醒,原本被我要求休養生息的【血族】,竟然有一部分精英突出想要反撲,雖然有些的確嗜血成性,但畢竟是我的麾下,就算我不方便出手,我也與布都禦魂、十握劍達成了共識,就算再怎麽天昏地暗,我們雙方也不能插手。隻不過沒想到,我想要偏安一隅,你們也不能讓我安穩點兒!那麽就讓這世界再一次經曆一場血雨腥風吧!”天叢雲揮揮手,一陣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陰風又迎麵吹來,我感覺當時應該是【光明狀態】下的天叢雲用颶風吹散了【蛛隱】,而【黑化】的天叢雲則用看不見的手臂緊緊抓住我們。原來【血族】的背後領導者就是天叢雲,看來我的處境不是很妙啊!她很有可能要拿我祭天、寂地,不知道有沒有旗,否則我就如同古裝劇中的‘犧牲’(祭祀用的牛羊牲口)一樣了。


    “你迴去吧。我不會殺了你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想跟這三位美少女隱居一方吧!雖然我和你哥哥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過節,但是你是他的弟弟。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總歸不和我們完全處於同一跳時間線了。衛士,帶他們去山洞門口,記得蒙上他們的眼睛。至於雷切和蜘蛛切,我會親自送到山洞門口的,要知道雷切的劍速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天叢雲指了指我們對衛士說道。


    衛士接到命令以後,讓我們轉過身去給我們戴上眼罩,在被牽引著走了一段時間以後,感覺耳邊傳來一陣的燕昵鶯語。


    “好了,我們就把你們送到這裏了。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想必那兩位姑娘也在出來的路上了。”衛士幫我們摘下眼罩,向後退了一步對我們說道。


    “多謝!”雖然想起之前被當成動物一般的牽引著,我還是想要取了這兩個人的性命來泄泄火,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主人弟弟,主人弟弟,來來來,姐姐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在等了一會兒以後,原本以為可能會受傷的雷切姐姐和小蜘蛛被天叢雲好好地送了出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腦袋都被浸入了一陣暖香。


    “唔唔,讓你見笑了!其實呢,我和這家夥的關係一點都不好的,真的哦!”可能是察覺到了天叢雲的目光,雷切姐姐推開我有些扭捏地狡辯著。


    “沒事的哦,沒想到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女將軍雷切,竟然也會有這麽嬌媚的一麵啊,天霧海啊,你真是個潘多拉盒子啊,總能給我帶來很多驚喜!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次是來偵測我巢穴具體位置的吧!這個給你們迴去交差!”天叢雲隨手扔來一卷羊皮製成的書卷,要知道在材料發展速度如此之快的今天,保存性能比紙好上數百倍的材料到處都是。而天叢雲書寫在羊皮卷上的,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信息。對我們、對哥哥隻會有益。


    “好了,我們他日再見咯。雷切,你就算了吧。我這身上的傷口可是拜你所賜啊!”天叢雲對雷切姐姐苦笑幾聲說著。


    “再會。”雷切姐姐對天叢雲說完以後就拉著我們沿著原路準備返迴。


    “話說雷切姐姐你真的能夠在堪稱力量頂端的天叢雲身上進行‘藝術的切割’?”天叢雲的實力我已經清晰地見識到了,那樣堪稱bug的存在,接近她已經很困難了,更不要說是在她的身上留下‘記號’了!


    “當然咯,我很厲害吧主人弟弟。對於這樣的漂亮大姐姐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要求。不然的話,我也在你的身上進行藝術創作好了。”雷切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說道。


    “好好好,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迴去向哥哥交任務,那樣就能迎迴菊一文字則宗了,至於花前月下,風花雪夜,什麽時候都可以哦。”諜刺隊員的遲遲未歸想必已經激怒了哥哥,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迴去,菊一文字則宗恐怕真的就……


    “對哦,走吧走吧!”雷切姐姐一邊在我的腰上掐了掐,便帶頭快速縱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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