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局長你領導有方啊,在你的帶領下才能出現這樣的幹將啊,哈哈――”


    史誌超身旁的人打趣兒的說道。


    說話的這人正是花向容的頂頭老上司王淑波,同時他也是花向容的半個老師。


    ――――


    王淑波,男,四十多歲,長安區分局內專案組組長。


    王淑波身高逼近一米八,整個人看上去極為成熟,特別是男人獨有的自信與魅力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楷模。


    他在局裏也是屬於老資曆的人了,現在是專案組一把手了,各種突發應急事件都由他一手安排處理,在局裏有著很高的威信。


    他是一位看似柔軟但實則韌性極強,極富主見的人,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


    凡是他所經手的案件,隻要被查實了那就是板上釘釘,任他天王老子來說情都沒用!


    這種強勢的性格為他招至了不少災禍,甚至曾有人揚言要買兇殺人,直接幹掉他!


    王淑波聽說後冷冷一笑,當即帶人去棺材鋪裏買下一口棺材運迴了分局,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他當著所有下屬的麵鄭重說道,“曾經有位總理抬著棺材板執政改革,我王淑波有自知之明比不上那位總理位高權重,但是,我王某人身上的骨頭卻不比他少一根!


    不信,就讓他們來數數――”


    這番與之爭鋒相對的話沒有任何表述說‘我很強大’,但卻令在場者無不動容。


    麵對這些赤裸裸的威脅,王淑波沒有借用各方力量來保護自己,他深知‘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何況防不勝防的例子更是不勝枚舉。


    他隻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了自己的決心:除非我躺進了棺材,世上再無王淑波此人,否則,法理無情!


    法理無情!


    這就是王淑波所踐行的道理,情不容於法,法容不下情!


    聽說了此事之後的放話人,最終選擇了沉默。從此,西京市再沒有聽說過有誰敢再叫囂針對哪位公職人員的行兇言論。


    經此一時花向容更是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像王淑波一樣,擁有錚錚傲骨絕不向黑惡勢力低頭――


    哪怕是粉身碎骨!


    正因為有王淑波這樣的領頭人物,整個專案組的成員都是幹勁十足,逐漸告破了許多積年要案,令西京市其它區界嘖嘖稱奇。


    每次西京市內召開警局大會的時候,王淑波所帶領的專案組都會收獲旁人許多羨慕的眼光。


    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王淑波這樣的上級,也就難怪會冒出同樣剛正不阿,眼裏揉不得沙子的花向容了。


    ――――


    “哈哈,老王難得你也來打趣兒啊,我就說花向容這小子脾氣怎麽這麽衝,原來是有你這麽個頂頭上司,哎呀,這以後呀我可有的頭疼了。”


    史誌超嘴裏這麽說著,麵上卻是十分高興地。


    史誌超與王淑波是同年進入了分局工作,共事十餘年後,史誌超被異地調派任職,直到前兩年又迴到了分局內,接任了局長一職。


    這倆人一起共事時關係就很不錯,即便是之後分開也依然保持著聯係,又在一起共事之後兩人都是感慨萬分。


    誰也沒想到,他們倆又能尿到一個壺裏了。


    “花小子可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要是連這點場麵都應付不了,幹脆迴家洗洗幹淨迴家抱孩子算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王淑波臉上的得意都快成了一朵花,就差明著說‘你快誇我呀’‘你趕緊誇我啊’了!


    “你呀,就拐著彎兒的來誇你自己吧!不過啊,小花同誌幹的真是漂亮,能讓王金貴吃癟可不容易啊。”


    史誌超一語揭穿了王淑波自誇的本質,又誇獎了花向容幾句話,作為師傅的王淑波當然是與有榮焉了。


    誇花向容不就是在誇他自己嗎?


    “哼,嘴皮子耍的不賴,可要碰上了花向容,那可真是白瞎了他一張嘴了。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他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要我說呀,就是你們平時太斯文了點。”


    感情王金貴這個自以為是的律師壓根沒被人家專案組組長正眼瞧過,虧他還整天以為自己有多牛逼,真把自己當成了西京市紅人。


    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僅無知,還他娘的自我陶醉在無知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這毛病啊,都是慣的――”


    王淑波這張嘴就好像輸對了密碼的話匣子,一說到激動處就還沒完沒了了。


    “誒,停停停,趕緊停下吧,這些長篇大論呀就留在你的肚子裏吧,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該考慮考慮了。”


    史誌超攔住了還想要一展自己口才的王淑波,言辭中逐漸收起了那份愜意和輕描淡寫,轉而有些凝重。


    “...東升科技?”


    王淑波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麽。


    史誌超緩慢但有力的點了點頭。


    兩人四目相對,眸子中滿是凝重。


    ――――


    就在花向容在分局內罵得起勁時,長安區分局外,楊峰一行三人終於來了。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分局大廳外。


    都沒進入大廳內,遠遠的就能看到裏麵足有幾十號人,更是有著嗬斥聲傳出。


    “――我花向容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另外,再送你一句話:良心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


    “你,你――!!”


    。。。。


    楊峰一伸手攔下了馬亞軍和神棍,三人聚在了門後拐角處,給人一種竊賊在踩點的感覺,引得巡邏警衛不時瞅了過來。


    “看來咱們來晚了啊,這可真他奶奶的晦氣!就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啊。”神棍忍不住爆出了句粗口。


    “放心吧,肯定會有人為我們解惑的,沒有誰比警局更熟悉當地環境了。”馬亞軍淡定的說道。


    楊峰與神棍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心下也鬆了口氣。


    “他們出來了――”馬亞軍低聲快速說道。


    隻見幾十號人從分局大廳內魚貫而出,領頭的一人西裝革履,光是這套衣服就已經屬於成功人士的裝扮了。


    身後又跟著幾個小弟,同樣是西裝革履的樣子,幾個人渾身透著一股子高貴,當然,前提就是當先之人不在臉色鐵青一臉憤懣,好像誰特麽都欠他錢似的。


    掉著一張臉與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麵孔都同樣可恨!


    “就是這群家夥麽,群毆,哼――”


    楊峰冷哼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馬亞軍一隻手搭在楊峰肩膀上,微微搖了搖頭。


    “走,今天一定要拿出個辦法來!”


    眼看著大廳裏再沒人出來,三人這才向著廳內走去。


    分局的會議室內。


    “...這就是王金貴,一個自私,貪婪,獲取金錢毫無道德底線的人。他為這些混混們提供了直接的法律辯護,形成了第一道保護層。


    然而,這並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重點在於――我們沒有證據。”


    會議室內,花向容與楊峰三人坐在一張圓桌上,向他們詳細說著目前的情況。


    “沒有證據?”馬亞軍有些狐疑。


    這句話的意思:馬亞軍這是在質疑花向容他們的工作能力?


    當然,馬亞軍或許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正如先前所說,這幫家夥的作案經驗都十分豐富,攝像頭,人證,物證,都已經被他們給提前處置過。


    即便是有人證,也因為他們數十人相互聯保一致指認人證行兇而不能做有效證據,每次都因為證據不足隻能將他們羈押幾日後放走。


    就這樣,周而複始,循環往複,漸漸成為了本地的一大毒瘤。”


    花向容並沒有介意馬亞軍先前的無心之言,耐心的解釋著。


    “先是人證不願意來作證,這會兒又是證據不足,就算是飛行員醒來指正,也是片麵說法無法成為有效證據――


    這麽說來,豈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以雙方各打五十大板為結局?”


    神棍皺著眉頭慢慢分析道。


    “是啊,這一年多來就是這麽辦的,局裏多少人早就看不慣他們了,但是證據不足,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逍遙法外!”


    花向容說著忍不住一拳落在了桌子上。


    他雖說常年在外公幹,但又怎能不知道有這樣一批地痞是局子裏的常客?


    若非苦於證據不足,花向容這個脾氣又怎能坐視他們快活自在?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楊峰站起身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法律不能懲戒這些人,那就隻能用我們自己的辦法了。”


    馬亞軍也跟著站了起來,神棍當然不會落下了。


    楊峰三人也是屬於行動派的,他們已經從花向容這裏得知了這群混混養傷所在的醫院。既然正規途徑不能解決問題,那就隻好使用最後的手段了。


    “辦法或許也有一個,就看你們能不能做到了――”


    就在楊峰三人都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花向容拋出了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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