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鬥詞和鬥經,李靜軒和唐河都不是參與者,按照夏棣最初的人物分派,在這兩場比試進行的時候,他們兩人都隻能在一盤緊張的看著,無力的等待最後的結果公布。因為事關眾人的命運,夏棣與賀朝之也是蠻拚的。然而他們的對手並不是弱者,沈慶岩、金鈺、靈武天,他們三個雖然不是人族,可學識並不在夏棣之下。他們同樣也不想輸,自然也是竭盡全力的。


    於是兩場比試出來,無論是夏棣、賀朝之還是沈慶岩、金鈺、靈武天都算是超水平發揮了。隻是最終的成績,卻是令人驚訝不以。賀朝之憑借著藍光二品的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勝了藍光一品的沈慶岩的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樓月。為人族贏得了一份先手。


    然而,這樣的先手並沒有維持多久。在接下來這場按說夏棣最拿手的鬥經之試中被海妖一番給擊敗了。盡管在李靜軒看來沈慶岩等人擊敗夏棣乃是用了詭辯之道,簡直就上不了台麵,可在大多數人的眼裏和天道規則的判斷之下,無法答上來的夏棣確實是輸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怎麽會……怎麽會輸了?我可是被人稱為經義大師的存在,怎麽會?


    在自認不可能的地方失敗,這樣的打擊令夏棣也有些神不守舍。如果隻是單純的失敗,那也就罷了,可眼下的這個失敗卻不是如此。夏棣的失敗,斷送了前麵李靜軒和賀朝之兩場努力的結果,他讓雙方的比分再次被拉平了。


    二比二的結果,令文鬥的比試不得不進入最後一場。這是整場比試的最後一場,也是最為考校人們對儒道於治國之道中實際運用的比試。這一場比試,將決定整個文鬥的勝負。


    “全看你們了!這一場,務必要贏啊。”在夏棣的失敗不可挽迴之後,賀朝之找到了李靜軒的手,緊緊的握著急切的拜托道。


    “放心吧!這一戰我們不會輸的。”李靜軒認真的保證道。在他的身邊,同樣聽到賀朝之懇請的唐河沒有其他的話語,也重重的點頭。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讓戰局延誤到現在。如今隻有靠你們的勝利才能讓我們暫時擺脫敵人的糾纏。按道理,我這個敗軍之將是不好囉嗦的。不過,作為一位老人,我還是得告誡你們。進入幻陣之後,你們兩人中須以靜軒為主。又靜軒主持政務,而由唐河發動攻擊……明白嗎?”或許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或許是感受到了他們身上那中炙熱的鬥誌,夏棣此時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了李靜軒和唐河的麵前,對他們進行了最後的勸誡。


    這勸誡既是他的提醒,也是他的經驗之談。畢竟,唐河隻是一個將軍,打戰他在行,可打戰之外的事情他卻是完全不行的。


    “我明白!”聽著夏棣的吩咐,李靜軒認真的應承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什麽。盡管他曾在自己的幻陣之中用自己幻想出來的現代武器搞定來犯的蕭靜雪等人,取得了一場勝利,但他絕不會因為這一場勝利就認為自己在軍事上比唐河還強。人貴有自知之明,李靜軒的自然知道自己是一個菜鳥,所以他很認同夏棣的吩咐,將武事都交給唐河。


    讓唐河領兵打戰,這一點李靜軒沒有任何異議,可他心中還是有一些疑惑的:“夏師,這一戰為什麽你和朝之兄不上場?你們都是朝廷的官員了,對政務什麽的應該更加熟悉吧。”


    “嗬嗬,我本來隻是想磨練一下你的,卻沒想到情況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唉……這也是一種失算啊。”夏棣倒是實話實說,隻是他說出來的話語所蘊含的意思,令李靜軒有些不快就是了。


    “什麽嘛!這麽說豈不是把我當成了備胎!”李靜軒沉下了臉,心中的不爽自然不說了。


    不過,在怎麽不爽都不能改變,這一場比試乃是由李靜軒和唐河參與的事實。畢竟,他們兩人的名字,已經報上去了。


    人族這邊由李靜軒和唐河參賽,而海妖那邊派出的則是妖族的金鈺和人奸沈慶岩。


    這樣的配置,讓李靜軒微微一愣,“這也是一文一武的搭配麽?不,應該是兩個文武雙全的搭配。至少,金鈺是文武雙全法的天才。”——這是必然的,以妖族那天生具有的漫長生命,金鈺就算再怎麽重視文采,精通儒道,也不可能放棄其在道法之上的修為。作為火鴉一族的二太子,他必然經曆過許多戰事,其在戰鬥上的指揮水平也是不容小看的。


    “唉……這樣的戰鬥不太好打啊。”李靜軒明白這一點。但,他沒有任何膽怯。在裁判那邊宣布開始之後,他便拉著唐河走到了幻陣台的中間位置。


    文鬥場上的幻陣台一共有兩座,都是由幻陣法器變換生成的結果。這些幻陣法器都是海妖一脈從人族的煉器師那邊的得到的,由上古幻道流傳下來的繼續進行了一番改進煉製而成的。它的功效很簡單,就是根據事先設定的場景模版生成一定規模的幻境,來鍛煉將軍、官員們的執政統兵水平。


    因為隻是法器的緣故,幻陣生成的幻境在環境模擬上還算是“真實”,但在對其中生物的模擬上就顯得稍微有些呆板了。這樣的呆板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屬於設置本身的問題,卻是讓幻境的“真實度”差了許多。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幻陣假歸假,隻要在相應的邏輯上能讓將軍、官員們的執政指揮效果體現出來,那也就足夠了。至於,“真實”什麽的,大家本身也不怎麽在乎。


    總之,在李靜軒、唐河和沈慶岩、金鈺四人都站到了幻陣台上之後,隨著明軒真人和旻嵐子兩人打出了激活幻陣台的法決。位於幻陣台八個鈍角之上的八顆靈石頓時懸空而起。白白的迷霧從幻陣台上的符文紋路之間生成,很迅速的將四個人的身子遮蔽起來。之後,無數纖細的光芒從陣台上射出,它們交錯著形成一道道光影紋路在白色的水霧之上勾勒出一副地圖紋路來——顯然這就是幻陣中的世界所形成的投影了。


    “褐色的是陸地,藍色的水域,綠色的是森林,灰色的山脈,淺綠色的是沼澤……嘶,這個幻境的場景還真是複雜啊。”看著在白霧上形成的投影,夏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一刻,他心裏的擔憂更多了:“如此複雜的地形,以李靜軒的能力……他能幹得下來麽?要知道,這地圖上,有的不僅僅是敵我雙方,還有更多的是那些在野外裏中立的勢力和城池。這些城池、勢力有可能成為你的助力也有可能成為你的敵人。是敵是友,可全看自己的操作——這對他們來說可真是亂成一團麻了啊。”


    聽了夏棣的話,賀朝之也明白自己的師伯究竟在擔心什麽。他知道自家師伯的擔心是很有道理的,可是李靜軒和唐河都已經踏上戰場了,無論如何也不能退下來換人。自己這些人此刻就必須在這兒生生的看著李靜軒的發揮,這是無法改變的。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能接受。在沒有辦法之下,賀朝之隻能這樣寬慰夏棣了:“師伯,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相信他!靜軒可是一個很會創造奇跡的人啊。”雖然他說出的這話,他自己也不怎麽相信。


    奇跡,那是好的意外。可意外要是那麽容易出現的話,那還叫意外麽?不如改稱為必然吧。


    “唉……”想到這一點,賀朝之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盡管希望很渺茫,可無論如何你們也不要輸啊。”這一刻,他暗自祈求不已。雖然他自己也明白,這樣的祈求基本上是做不得數的,可沒有辦法,眼下可是最關鍵的時刻呢。


    夏棣和賀朝之的焦急,李靜軒和唐河這一刻是完全不知道的。隨著一陣半夢半醒的眩暈感漸漸的過去,李靜軒和唐河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們從冰冷的地上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眾人圍觀的幻陣台上,而是到了一個稍微顯得有些破敗的大廳之上。


    隻見這大廳有些清冷,用生石灰粉刷得白色的牆壁上不但有灰黑色的汙跡,更有一絲絲裂縫的出現。大廳兩側立著許多靠旗,這些靠旗似乎有些破損了,一眼望去都有氣無力的拉聳在那兒,沒有一點活潑的模樣。


    “這是哪裏?”李靜軒的腦袋還有昏沉,他用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門,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一絲。而這一絲的清醒,讓他看到了大廳正前方牆壁之上掛著的那麵分明有些殘破歪斜的額扁。他看明白了額扁之上大書的十個大字:“明鏡高懸”,便一下子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個公堂的所在。


    “這究竟是哪裏?”李靜軒又一次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別著急!”唐河的聲音在李靜軒的身後響起。李靜軒連忙轉過頭來,發現自己的這位朋友,也輕輕的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還好吧!”李靜軒小聲的問道。


    “還好!”唐河小聲的迴答了一句。李靜軒看得出來他是想笑的,但自身的難受令他臉上的肌肉稍稍有些僵硬,卻是笑得不開,看上去很有幾分難堪的模樣。不過,這隻是小事。至少,唐河自己是不怎麽將這情況放在心上的。


    “別著急!”唐河又這麽說了一句。這一刻,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出口的話語也更加鏗鏘有勁了。他這樣對李靜軒說道:“仔細的想一想吧。關於這裏的基本信息,都已經被這個幻陣錄在了你的腦海裏。”


    “錄在了我的腦海裏?”聽唐河如此一說,李靜軒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開始迴想起來。隨著他的迴想,一股子信息出現在他的感知中。


    這是一個實驗場所,是用來測試自己和海妖那邊的人究竟誰最具備施政指揮能力的。整張地圖十分廣大,大體分為北方和南方。北方多沙漠、森林,南方多沼澤、水域……一橫猶如臥龍一般的山脈和一條寬闊的長河將整個地圖切分開來,自己和海妖那邊分立地圖的南北。海妖位於地圖的北方,而自己則位於地圖的南方。


    這裏是“平州城”是南方一個殘破的小城,位於長河的下遊,靠近大海。因為受山脈餘支蔓延的影響,所以平州城四周的土地並不平整,能夠用於大規模開墾的地方並不多。而且城裏可用的人口不多,顯然不是一個做根據地的好地方。


    但,李靜軒和唐河既然被安置在這個地方,那這做城池便算是李靜軒和唐河的新手城。


    按照係統的告訴他的規矩,他必須以此為中心,在發展自己的勢力,最終征服整張地圖上的九個城池。


    “九座城池……一座是我們腳下的這個,一座則是對麵那些海妖所暫居的其實城市。至於剩下的七座,全部都是中立或敵對的城池。它們包圍著雙方參與者的新手城,讓我們不能夠在第一時間裏發現對方,然後幹掉對方。”李靜軒這樣想著。這一刻,他也覺得這樣太大的地圖對自己的發展都很不利吧。


    “也就是說,我們得慢慢來咯。”李靜軒在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隨即按照腦袋瓜子裏的提示,點開了一個虛空中的麵板。這個麵板裏十分清楚的羅列著李靜軒腳下這座城市的一些基本信息:


    平州城(孤立的縣城)


    人口:37890/190820


    士兵:500


    士氣:低落


    城防:破敗


    民生:凋敝


    商業:凋零


    農業:荒廢


    治安:極差


    民心:離亂


    “嘖……這些數據還真是夠差勁的。看來我們是抓到一副差牌啊。”李靜軒撇了撇嘴對唐河說道。這一刻,他也明白了自己於唐河的身份——平州城太守李靜軒,平州城都尉唐河,這便是兩人現在所具有的身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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