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的真正代表了什麽,老大的小弟們自然十分明白。 ?.ranen`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拒絕的可能,因為他們實力最弱,因為他們底下沒有任何可以繼續轉嫁的目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你當了人家的小弟,那自然得為人家賣命。


    麵對老大的吩咐,那幾個被點到的小弟互相巴望了一臉。很是悲壯的鼓起了並不多的勇氣邁步走向前方。


    他們將自己身影暴露了出來——原來他們幾個都隱藏於一條小巷子的陰影中,卻是很容易被人忽視的。此刻他們自己走了出來,那他們一身與周遭完全兩樣的裝扮,自然引起了街上行人的好奇。雖然這些行人大都行色匆匆,健步如飛,但街上有那麽多人,自然也少不了富有閑情,有功夫圍觀的家夥們。而這些人當中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有他們的同行。


    當下這幾人一走出,還沒行了十步,便被一群人給圍住了。看著這些圍住自己的人身上所蘊含的特別氣質,以及他們身上那花花綠綠的打扮,出來的混混們都明白那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不,他們絕對是比自己級別還低上許多的家夥。看著這些人囂張的模樣,出來的這些人,倒是迅速的找到了一個自己比他們強的地方,那就是自己比他們有眼力多了。


    至少,在麵對奇裝異服打扮的陌生人的時候,自己絕不會將這樣的囂張掛在臉上。


    這樣的同行還真是弱雞啊!


    他們感慨著,心中的底氣一下子充足了許多。


    很快,雙方相遇了。對麵的那些人當先開了口:“呦……哥們,你們這些奇形怪狀的從哪裏來啊?難道你們是演員,可是我並沒有在這裏看到攝像機和導演呢。我說……哥們,你們在這裏拍攝,怎麽沒給坤哥留下一份子呢。或許你們是過江龍,可坤哥這邊也是地頭蛇,你們是千萬不能得罪的哦。”


    “演員?攝像機?導演?”這些名詞,這邊的人都沒有聽說過,但新穎的名詞並妨礙他們了解對麵那些人話語中的意思。事實上,隻要將他們話語中的“份子”、“地頭蛇”、“不能得罪”等關鍵詞聯係起來,便能明白對麵的這些人實際上是在對自己這邊進行的敲詐。


    被人敲詐,這對過來的人來說已是許久許久以前的事情了,從他們拜到自己老大門下,掌握了一定的實力之後,便隻有他們敲詐別人的活計,而沒有別人敲詐他們的道理。眼下聽對方如此一說他們越發的憤怒起來。


    “你們這些凡俗之人居然敢敲詐我們修士?是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出來三人中的一個忍不住大聲的嗬斥道。當下他出手,就是一掌拍在了對麵那先那個混混的胸膛,元氣隨之一吐頓時把那人擊飛了一丈多遠,令其口吐鮮血的摔倒在了地上。眾人看得分明,就這麽一下,他的胸膛便凹下了好一塊,一時間卻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殺人啦!”眼見自己的同伴被對方輕輕一掌就打得撲街,對麵的混混先是一愣,臉上顯出一絲驚懼,隨即扯著嗓門唿喊起來。他們的聲音很尖,也很狂野,那些修士還是第一次發現世俗人竟然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真是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會有啊!”他們還來不及感歎著放下心情。


    整個城市以他們為中心便迅速的嘩然起來。那些世俗的旁觀者似乎被嚇壞膽子,如波浪一般向四周逃竄一下子將空間給他們騰了出來。他們跑的很快,也跑得很機靈,不過幾步功夫,他們中很多人就像鼴鼠一般躲到了那遍布門窗的大廈裏。


    他們在害怕,他們在顫抖,這一幕看在行兇者眼中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暢快。一時間,幾個混混深刻體會到了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痛快。他們笑著,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


    然而就在這時,尖銳的尖鳴聲響起。隨著幾輛機關車的由遠而近,帶著刺耳的摩擦聲停在了離自己這群人大約還有十丈的距離上。


    一陣雜噪而密集的步伐聲隨之響起,接下來他們便看到了一群有著相同打扮的軍士,拿著從來沒有見過的兵器對著自己。他們手中的兵器很像是燒火棍,但看上去似乎又有一些不同。這些兵器是他們的底氣。他們嚴肅的端著這些,將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圍了起來。


    之後,裏麵一個看上去是老大的家夥拿了一個樣式古怪的喇叭在那兒吼著:“前麵的人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不要反抗,你們會得到法律的公正對待。”


    這聲音很洪亮,遙遙的傳來,都快趕得上他們這樣鍛體期中階修士用元氣放生大喊時所發的聲音了。


    隻是這些人聽得有些奇怪:“得到法律的公正對待又是什麽見鬼的說法?這世間不是強者為尊麽?法律……那不是世俗王朝裏的裹腳布麽?別說他們這些修士了,就連世俗界的那些貴族、富人……隻怕都不曾真的將那所謂的法律放在眼裏吧。”


    因為觀念的不同,而且這些人始終以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瞧不起對麵這支拿著莫名燒火棍的隊伍,所以他們對對麵的喊話並不感冒。當下卻是理也不理的高傲向前,行為舉止間都十足的模擬了他們曾經見到過的強者:“你確定你們是在和我們說話?”


    “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我們就開槍了。”麵對修士們高人一等態度和咄咄逼人的前進,那些士兵中的老大一邊流著汗,一邊緊張的做著最後的警告。


    “開槍?開什麽槍?你要攻擊我麽?”修士們不解,他們最終還是不聽勸告的前進了。


    眼見對方不斷的向前,對麵的人終於忍無可忍了。那個老大大聲的下令:“開火!”


    “噠……噠噠噠!”如雷鳴一般的槍聲轟然而起,十幾把黑色的燒火棍中噴吐出半尺來長的火舌。數不清的細小金屬粒從火舌之中飛出,帶著尖銳的唿嘯聲直衝前方。在空中交織出密致的彈網。


    比聲音還快的彈速,比弓箭還快的頻率,這樣的攻擊可不是這幾個鍛體期的混混所能閃避的。


    在火舌初顯的時候,他們便已然明白情況的不妙。可他們從來也沒有想過,這不妙的結果竟然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


    “噗噗噗……”小小的金屬彈丸鑽進了他們的身體,鮮血由此而迸射。巨大的動能戳破了他們表皮,鑽進了他們的肌肉,撕扯著他們的內髒,將他們的身體攪亂得一塌糊塗。他們就像是發癲的病患一樣,如篩糠似的抖動著自己的身體,將痛楚和驚愕完全凝固在他們的臉上。


    三個唿吸之後,槍聲停止了。他們淒慘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泊泊的鮮血從他們身體上的創口中流了出來帶走了他們最後一點殘留的體溫。


    他們死了,就這麽簡單的死在幾個看上去沒有一點修為的世俗之人的兵器之上。


    “見鬼了,這是什麽兵器這麽利害?”硝煙散盡,場上的情形一目了然,即使早就曉得那幾個出去的混混必然會死的小雪對此也有些駭然了。


    消滅修士的也隻能是修士,哪怕是後天境的江湖人也可以被算入修士的範圍內——這樣的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是以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對麵的世俗人物隻不過動動手指頭,扣動一下機關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幾個鍛體中階的人物給幹掉了。


    “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小雪眼中這些兵器的威力:“十幾個壓根就沒怎麽練過的人,拿了這樣的兵器就能做到這一步……那要是將這樣的武器拿到法陣之外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世俗人用。那豈不是……”小雪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原本平靜的心猛地被恐懼給攉住了。


    “可怕啊!”他小聲嘀咕著,臉上湧起了許多煞氣。一瞬間,他已經忘卻了這世界其實並非真實的事實,滿心所想的都是“毀滅”,將這些武器和這些操作武器的人,乃至整個世界都毀滅的可能。


    “上!殺掉他們!”小雪低沉著聲音,兇神惡煞的吼道。


    當下,他一馬當先的從藏身處出來,拖弋著淡淡的殘影,羅襪生塵的撲向那些人。不過兩個唿吸的空檔,小雪便撲到了一名士兵的麵前。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平平的伸出自己的手來,將纖細而白皙的手掌往前輕輕的一抹,便形如刀鋒的將那人的頭顱給劃掉了。


    紅色的鮮血從斷裂的脖子出噴出,如噴泉一般衝上天際,又化作漫天的雨滴散落下來。在這猩紅雨滴籠罩的空間之中,小雪靈巧的遊走著,雙手如蝴蝶一般飛舞,頭發如蟒蛇一般挪騰。近處的五六個敵人或被斬首,或被戳心,皆在還來不及扣動扳機的時候就被他給了結。而遠處的人,則在他那蔓延到幾十丈長,分成了好幾股的如刺紅發之下,被刺穿了要害,痛苦的死去了。


    一個人對付十幾個人,這一刻的小雪展現出了他的強悍實力,真如閑庭漫步一般,將自己想要對付的,全都了賬。如果所前麵那些人用那種莫名的可怕的燒火棍來對付被派出去試探的幾個的混混,多少還有些出其不意的味道,算不得什麽真本事的話,那眼下小雪所施展的手段,這種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的手段,便算是真正強大的表現了。


    不過十個唿吸過去,這一隊軍士便被小雪一行屠戮幹淨。一時間,殷紅鮮血,殘斷的肢體,嘔吐而出的內髒碎末在方圓百米之內傾灑得到處都是。小小的一番空間,在小雪的動作之下,演化為了如同修羅場一般可怕的存在。重重血腥的氣息濃鬱的幾乎要凝成實質,這強烈的味道,令親手造成這一切的小雪也不禁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奴家這似乎弄得有些過分了啊!本來不應該弄得這麽難看的……唉,奴家太心急了,心境的修養還不夠啊!”小雪歎息著,很是的難過的掉落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不過,落淚歸落淚,小雪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拿著這些古怪武器的人都被他幹掉了,整個街道都寂靜下來,令他的念頭一下子通達了許多。


    “嘿嘿,這就是你陣法裏設置的攻擊麽,感覺也不怎麽樣麽?”小雪如是想道。如此輕而易舉做到了這一點這著實令他有些驕傲了。


    然而,變故往往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就在他以為這個法陣幻化的世界所具有的力量層次就這樣子的時候,尖銳的唿嘯猛地在遠處的半空中響起。


    “什麽?這聲音……”小雪聽得古怪。隻是太不等他會意過來,幾十發帶著尖椎的金屬圓筒便狂嘯著落下。它一落地便發出了極為劇烈的爆炸。炙熱的波浪從這些金屬圓筒中釋放出來,隨之而來的巨力,連小雪也無法在其中安生。


    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於是迅速的奔跑起來,在這些不斷落下的攻擊還沒有完全釋放開來的間隙之間穿梭,迅速的朝街道兩側那些高高聳立的大樓邊上閃避。


    “如果……我能順利的到達那裏的話,我應該就能在這樣的攻擊中安然無恙了。”小雪如此想著。他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隻有這樣才能渡過這一劫。


    所以,他便這麽做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適合自己隱蔽的地方。他無師自通的蜷縮在那兒,靜靜等待攻擊的過去。


    一波,兩波,三波……這些不斷落下的金屬圓筒足足侵襲五波才停止下來。


    此時,小雪所在的修羅場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一個又一個碩大的彈坑盤踞在那兒,滾滾黑色的硝煙從其中升起,猶自向外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修羅場上的鮮紅已然不見了蹤影,此時還存在於坑中的隻有一塊塊黑紅的斑點。


    小雪明白,這些斑點其實就是血液蒸發之後的凝結。而這些凝結一部分來自於剛才留在地上的猩紅碎末,一部分則來自於一些更加新鮮的材料——在剛才的那一波次的攻擊中,那些跟隨小雪而來的混混們已經有些損傷,其中好幾十號人就在剛剛化為了這些材料的一部分。隻有包括混混老大在內的一些比較機靈的角色才得以逃出生天,順暢的躲過這一劫。


    而這些幸運兒,小雪估計他們不會剩下十個。


    “該死,這樣的攻擊可比那些符篆師使用的烈陽符要厲害不少啊。這攻擊裏帶有強烈的火屬性……似乎和剛剛那些人手裏拿著的東西是一脈相承的。該死,這個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世界?難道發動這樣攻擊的人和前麵的一樣,也是普通人麽?”這麽一波下來,自己的小弟就被帶走了那麽多,而自己也很明顯的從其中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這令小雪有些抓狂,他越發的痛恨起這個稀奇古怪的世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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