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荒野之中休息了一晚,等第二天黎明時分,便駕駛著馬車,繼續趕路。


    風月蓉想著在路上多看看,多玩玩,所以一路上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現在,已經比楚楓預計的要慢了一倍,所以楚楓也想著能早點達到流星墜落的地方,畢竟這次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也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


    走了大半天的時間,荒涼的野外之地,終於見到了一些林木河流,空中飛鳥成群略過,多了一些生命的氣息。


    風月蓉在車簾處探出腦袋,這沒有人煙的荒原之地,基本上走了兩天的時間,風月蓉早就枯燥無比了,現在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山腳下,飄蕩著縷縷炊煙,終於見到人家了。


    風月蓉催促道:“楚楓,再趕快一點兒,前麵終於有人家可以休息一下了。”


    楚楓朝著馬屁股甩了一下鞭子,馬車又快了一些。


    很快,楚楓駕駛著馬車來到了一條河邊的小路上,但是沒有多久,幾人便問道了一些刺鼻的腥臭味道。


    風月蓉捂了捂鼻子,說道“這裏怎麽這麽臭啊?”


    楚楓看了看周圍,說道:“這河麵上有有些死魚,應該就是這些死魚的腥臭味道吧。”


    風月蓉看向河麵,便發現河麵之上飄著一些翻白肚的死魚,這些味道,正是這些死魚所散發出來的。


    風月蓉好奇道:“奇怪,這麽會有這麽多的死魚呢?”


    鐵山說道:“你們看,不光有死魚,這河邊,還有一些死鳥呢。”


    楚楓看到河邊不時出現一些死去的鳥,不解道:“真是奇怪,這裏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死魚和死鳥呢。”


    風月蓉說道:“楚楓,停車,我們下去看看吧。”


    楚楓應了一聲,便將馬車停在了路邊,隨後幾人一起下了馬車,向著河邊走去。


    還沒有走到河邊,輕風一吹,便又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撲麵而來,幾人趕緊捂住了口鼻。


    雪兒道:“這裏真的好臭啊。”


    楚楓走到河邊,仔細的看了看河水,說道:“這裏會出現這麽多的死魚和死鳥,應該是和這河水有關係吧。”


    風月蓉看著有些汙濁的河水,說道:“這河水真的有問題,顏色竟然這麽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楚楓子啊河邊蹲了下來,仔細的看著偏向墨綠色的河水,說道:“這河水有毒,怪不得會出現這麽多的死魚和死鳥,原來都是因為喝了這有毒的河水死的。”


    鐵山問道:“楚兄弟,難道,是有人在這河水之中下毒嗎?”


    楚楓搖了搖頭,猜測道:“應該不是,誰會在這河水中下毒呢,而且這河水中的毒,也不是什麽劇毒,更像是含了一些鐵鏽的汙水,應該是從什麽地方流到這裏來的。”


    風月蓉說道:“這裏還真的是有問題啊,一條河的河水都有毒,不知道會害死河中多少的生靈。”


    在這裏看過之後,幾人也沒有看出什麽,楚楓道:“前麵有一個村子,咱們就去前麵看看吧。”


    隨後幾人坐上馬車,朝著那個村子行駛而去。


    到了村子後,天色已經漸暗,雖然隻是黃昏,但是村子裏很少有人,大街上更是空無一人,顯得非常的冷清。


    風月蓉好奇道:“這大街上怎麽都沒有人啊,這天還沒有黑呢,難道,這裏的人,都睡得那麽早嗎。”


    來到村子中之後,幾人終於看到了迎麵走來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手裏還拎著一隻已經死去的小羊。


    楚楓停下馬車,趕緊上前詢問道:“這位大哥,我們經過這裏,想借宿一晚,為什麽你們這裏都家家閉戶呢?”


    那人看了楚楓一眼,又看了看後麵的馬車,說道:“你們是什麽人啊,從哪裏來的?”


    楚楓道:“我們是從皇城來的,是查看流星墜落的事情的,正好天色已晚,所以想在貴村借宿一晚。”


    風月蓉三人也從馬車上下來,來到那人的麵前。


    那人看著四人器宇不凡,衣著光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顯得客氣了很多,說道:“原來你們是從皇城來的,我們這裏的人都睡得那麽早,也是沒有辦法,天黑以後,是不能出來的,不然,就會有危險的。”


    風月蓉好奇道:“什麽危險啊?”


    那人看了看風月蓉,說道:“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我們這裏發生的事情,既然你們想在這裏借宿一晚,那就去我家裏吧,正好我家裏還有兩間空房。”


    楚楓謝道:“多謝大哥,不知大哥如何稱唿?”


    那人憨厚一笑,說道:“我叫田有良,我爹就是我們村的村長,這個時候,其他家裏基本上都已經關門了,你們跟我走吧。”


    “那就多謝田大哥了。”


    幾人謝過之後,便隨著田有良一起來到了他的家裏。


    雖然是村長家,但是也過了比較清貧,幾間破舊的茅草屋,院子裏養著幾隻牛羊,和普通百姓家無異。


    “爹,我迴來啦,有客人來啦。”


    隨後,一個發須半百的老頭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楚楓幾人之後,也是微微一驚。


    田有良說道:“爹,他們是從皇城來的,正好今天路過我們村,想在我們村借宿一晚所以,我就把他們帶到家裏來了。”


    聽到是皇城來人,村長也一下子熱情了許多,趕緊上前說道:“快請,快屋裏坐。”


    進屋之後,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婦人,一個是村長妻子,一個是村長兒媳婦,在裏麵的一個房間裏,還躺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村長一家人都非常的熱情,楚楓幾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在他們的眼裏,便認為是從皇城裏來的貴人。


    田有良將那隻死去的羊丟在門口,說道:“幾位,家裏簡陋,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楚楓趕緊擺手說道:“不會,不會,田大哥能收留我們,我們已經很感謝了。”


    田有良妻子將門口的死羊拎起來,說道:“有良,這隻羊是在哪兒找到的啊?還能吃嗎?”


    天有良迴頭看了一眼,說道:“就是在村外的河邊找到的,我看了一下,已經死去兩天了,不能吃了,還是燒了吧。”


    田有良妻子有些不舍道:“這麽好的一隻羊,燒了多可惜啊,說不定沒事呢。”


    田有良堅定的說道:“凡是被毒死的牲口,全都不能吃了,你趕緊去燒了吧。”


    田有良妻子雖然不舍,還是聽從丈夫的話,點了點頭,然後拎著那隻死羊走了出去。


    楚楓問道:“田大哥,那隻羊怎麽會被毒死呢,是不是喝了河裏的水啊。”


    田有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隻羊幾天跑了出去,肯定是喝了外麵河裏的水,所以才被毒死的。”


    風月蓉問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那條河了,河裏麵還有一些死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田有良歎了口氣,說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在半年多之前,就開始變成這個樣子了。”


    “咳咳……”裏麵的房間,突然想起了兩聲咳嗽的聲音。


    “平子,你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兒。”


    田有良趕緊走到裏屋,去看兒子的病情。


    楚楓問道:“村長,孩子怎麽了?”


    村長歎息了一聲,說道:“平子生病了,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了?”


    楚楓道:“村長,我是大夫,能讓我看看他嗎?”


    村長大喜,說道:“你是大夫,那太好了,那就請大夫,趕緊給我孫子看一看吧。”


    楚楓走到床邊,說道:“田大哥,讓我給孩子看一下吧。”


    田有良趕緊站到一旁,楚楓便坐在床邊,開始給田平把脈。


    把過脈之後,田有良趕緊問道:“大夫,平子,到底怎麽樣啊?”


    楚楓問道:“我發現他的體內有毒素被堵在了經脈之中,他之前是吃了什麽東西嗎?”


    田有良想了想,說道:“對了,前段時間,我從外麵迴來,便看到平子和村子裏的其他幾個小子,在村子外麵烤魚吃,後來平子說,他們是從河裏麵撿的那些死魚,吃了之後,第二天便病倒了,其他家裏的幾個小子,也都是平子一樣,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了。”


    楚楓說道:“”這就是了,他們正是因為吃了那些被毒死的魚,所以才會生病。


    村長焦急問道:“那楚大夫,能有辦法治好平子嗎,之前就是因為有人吃了河裏的死魚,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我就隻有這一個孫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村長越說越著急,聲音也開始哽咽了起來。


    楚楓安慰道:“村長,田大哥,你們不用擔心,平子隻是中毒了,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我現在就開一張藥方,吃了藥之後,保證三天就能好起來。”


    田有良喜道:“楚大夫,你說的可是真的嗎,我已經請了附近村子裏,所有的大夫都看過了,全都沒有看好,要是楚大夫真的能治好平子,那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楚楓保證道:“你們放心,我說了可以治好,就一定會治好的。”


    隨後,楚楓便寫了一張藥方,交給了田有良,說道:“田大哥,你先將這些藥材湊齊,然後交給我,我來熬藥。”


    田有良趕緊接過藥方,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去買藥。”


    村長說道:“有良,把藥方給我吧,我去買。”


    田有亮說道:“爹,你就在家裏歇著吧,現在天都黑了,您出去不方便,還是我去吧。”


    村長堅持道:“有良,爹這一把老骨頭,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是我去吧,以後,這個家裏,還要全靠你呢。”


    田有良也非常堅持,非要自己去,一時間,兩父子竟然開始爭執了起來,都想著自己出去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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