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書塵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被嗆了好幾次也絲毫不影響大口喝酒,很快,一壺酒便被喝了個底朝天。


    “小二,再來一壺!”年書塵衝著小二大喊道。


    隨後,小二又抱來了一壺酒,給年書塵倒了一碗。


    “客官,您少喝一些吧,您在這樣喝下去,很快就會喝醉了。”


    年書塵端起桌子上的那碗酒,一飲而盡,說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喝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年書塵這個樣子,店小二也不好在說些什麽,輕歎了一聲:肯定又是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情,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喝酒吧。


    店小二走了之後,年書塵繼續喝起酒來,旁邊的人看到年書塵這個樣子,也是輕笑調侃,就像是看熱鬧一樣。


    桌子上的空酒壺越來越越多,小二也來來迴迴了上酒好幾次,等桌子上已經有了五個空酒壺的時候,年書塵也終於喝不下去了,腦袋暈暈的,有想吐的感覺。


    “咳咳……”


    因為喝酒太多,年書塵咳嗽了幾聲,隨後扔到桌子上一錠銀子,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樓。


    出來後,經風一吹,年書塵更加頭暈了起來,現在,還能勉強記得迴家的路。走到半路的時候,年書塵終於忍不住,趴在路邊吐了起來,酒水混著淚水,肆意的落下,心裏的痛苦和難受,也隨著胃裏的這些酒一並吐了出來。


    吐了一會兒之後,年書塵終於好受了一些,但是眼眶已經有些紅,年書塵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搖搖晃晃的向家裏走去。


    到了家裏之後,正好碰到大哥年書煜。


    年書煜看到二弟喝醉成這個樣子,驚訝之下,趕緊將他扶到房間裏。自己的二弟平時隻是少量飲酒,從來沒有喝醉成過這個樣子,怎麽今天會喝得這麽爛醉如泥。


    照顧二弟躺下之後,年書煜說道:“二弟,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喝這麽多的酒?”


    年書塵沒有說話,隻是眼淚再次在眼眶中打轉了起來,好像有無盡的委屈壓在心裏。


    “二弟,你到底怎麽了?”年書煜關心的問道。


    “大哥,我,我好難受,好難受,我該怎麽,怎麽辦啊……”


    年書塵斷斷續續的說著幾句後,便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


    年書煜也不知道二弟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是因為家裏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吧,本來馬上就要當爹了,卻家破人亡。


    當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難以接受,心裏已經崩潰,但是自己是這個家裏的長子,必須要堅強起來,所以,就算是有再大的委屈,也要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自己的二弟還小,剛娶親沒有過久,心裏肯定難以承受,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年書煜歎息了一聲,隨後說道:“二弟,你放心,殺害我們家人的那些兇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隻要有大哥在,就一定會保護好你,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在房間裏待了一小會兒,年書煜走出房間,關好了房門,隨後來到院子裏,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旁邊就是那天晚上發生慘況的地方,現在還依稀記得。


    每想到這裏,年書煜心裏的怒火就忍不住要爆發出來,雙拳緊握,哢擦作響。


    一天後,神機營準備提審顏姝和顏璃,由嚴景弘親自提審,年書煜和年書塵也過去觀看。


    再次見到顏姝,年書塵一臉的平靜,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甚至都沒有去看她。


    大堂之上,安寧肅穆,顏姝和顏璃身上也沒有戴枷鎖,隻是跪在堂下,聽候審訊。


    這也是嚴景弘特意關照的,沒有為難她們,她們是主送來投案,所以對她們相對也寬鬆一下。


    審訊開始,嚴景弘問道:“顏姝、顏璃,我現在問你們,這次你們潛入年府,到底是受了何人指派?”


    顏姝看了姐姐一眼,說道:“這是門主給我的任務,讓我潛入年府,得到年大人身上的那些書信和賬本。”


    嚴景弘接著問道:“那你們的門主是誰,你們門主又是受何人指示?”


    顏姝道:“我們門主是……”


    “啊!”


    顏姝突然大叫一聲,一隻手趕緊捂住腦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麽了?”嚴景弘趕緊走了過來問道。


    緩和了一下後,顏姝說道:“我,我沒事,就是剛才突然一陣頭痛。”


    看到顏姝沒事,嚴景弘說道:“那你接著說吧。”


    就在顏姝準備要說的時候,突然又開始頭痛了起來,比剛才還要厲害。


    “啊,啊……”


    顏姝雙手抱頭,一個勁的喊叫。


    “妹妹,妹妹,你怎麽了?”


    嚴景弘趕緊上前,隨後給顏姝看了一下,有些無奈道:“顏姝的頭部,被人布下了一層禁製,剛才,就是因為觸發了禁製,所以她才會如此頭痛。”


    “禁製?”


    顏璃想了一下,隨後說道:“難道,是門主。”


    嚴景弘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顏璃想了一下,卻什麽也想不起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是以前的時候見過,如果神葬來了新人的話,就會被帶到一個地方,好像是被吃了一種什麽藥,吃了這種藥之後,就不能說出關於神葬的任何事情,不然,就會受到懲罰。”


    嚴景弘說道:“顏姝是不是也吃了這種藥了?”


    顏璃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的時候,我們也吃了很多藥,可能,我們也和那些新人一樣吧。”


    嚴景弘疑惑道:“難道,你們和那些新人不一樣嗎?”


    顏璃道:“我記得,當初我們被門主救了之後,就一直待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從來都沒有出來過,所以,關於神葬的一些事情,我們其實並不是很清楚,而神葬裏麵也有規矩,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許過問,任何人都是這樣,這些年來,我和妹妹一直住在明月小樓,也很少和神葬的其他人打交道,所以,很多事情,我們也都不清楚,除了平時接任務的時候,可能會見到門主,其他的時候,我們都是不會見麵的。”


    嚴景弘點了點頭,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也和你妹妹一樣啊,關於神葬的事情,什麽都不能說。”


    “我……”


    剛想了一下,顏璃也開始頭痛了起來,要是想說關於神葬的一些事情,腦袋裏麵就像是炸開了一樣,疼痛難忍。


    嚴景弘給顏璃看了一下,情況和顏姝一樣,頭部也有一層禁製。


    這下,審訊遇到了麻煩,不光不能說,其他的表現方法也是不行,顏璃想寫出來,腦袋就開始疼,連筆都拿不住。


    試了很多辦法,也都沒有用,嚴景弘也不得不暫時停止審訊。


    “怪不得神葬的那些殺手,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關於神葬的一點兒消息,原來他們也都被下了禁製,之前抓到那幾個神葬殺手,也是問什麽都不說,要不是及時發現,那些人已經全部自盡了,作為一個殺手,如果被抓住,那基本上就相當於已經是死了。”


    年書煜走到嚴景弘身邊,說道:“嚴統領,難道,我們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嚴景弘歎了口氣,說道:“神葬的手段,要比我們想象中厲害的多,我們很難從那些神葬的殺手口中知道什麽,現在,隻能看看能不能解除她們頭部的禁製,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年書煜點頭道:“那也隻能這樣了。”


    隨後,嚴景弘試著解除顏姝和顏璃頭部的禁製,但是隻要一碰到禁製,她們就會非常頭痛,嚴景弘也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


    之後,嚴景弘更是請來了神機營的高手來解除禁製,但是情況還是一樣,那道禁製根本就不能碰,所以自然也沒有辦法可解。


    審訊遇到了麻煩,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既然無法問出消息,那這些人自然也就無用了。


    年書煜對顏姝恨之入骨,更是提議直接斬了顏姝,為家人報仇。


    顏璃現在也有些慌了,現在自己和妹妹已經對神機營無用了,自然不會在久留,而且妹妹殺了年府那麽多人,也理應是死罪。


    顏璃不想妹妹被斬,也趕緊想著彌補的辦法,隨後,顏璃趕緊走上前兩步,說道:“嚴統領,我有一個辦法,可能會引出門主現身。”


    毫無頭緒的嚴景弘大喜,趕緊說道:“什麽辦法,你快說。”


    顏璃看了一眼妹妹,隨後說道:“就是我先迴到明月小樓,門主現在一直在找我,肯定會在明月小樓派人守著,如果我迴去之後,門主肯定會知道的,說不定,還有神葬的其他人也在。”


    嚴景弘想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以,便答應道:“那好,那你就先迴去,我們會在暗處保護你。”


    顏姝卻擔心道:“姐姐,你要是迴去了,會有危險的,門主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顏璃對妹妹笑了笑,說道:“妹妹,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不會有事的,你要照顧好自己,等姐姐迴來。”


    “姐姐……”


    顏姝一臉的擔憂,這次姐姐違反門主命令,沒有迴去,門主肯定不會饒過姐姐,而且這次的任務,本來就是自己的,是姐姐替自己扛了下來,不應該讓姐姐去冒險。


    “姐姐,讓我去吧,你不要去了。”


    顏璃堅持道:“妹妹,你聽姐姐的話,哪裏也不要去,就留在這裏,姐姐沒事的。”


    兩姐妹都想自己去,已經爭執了起來,但是顏璃的態度極其強硬,甚至已經開始對妹妹生氣,顏姝一直都很聽顏璃的話,看到姐姐生氣,也不敢在說了,在姐姐的麵前,自己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計劃說好了之後,嚴景弘便解開了顏璃身上的禁製,讓顏璃離開,之後,便安排了神機營的眾多高手,在後麵偷偷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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