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夫,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麽心事的樣子?”就在楚楓陷入迴憶之中的時候,鄭康安忽然問道。


    楚楓一怔,趕緊迴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沒事。”


    鄭康安說道:“我也隻是多年前見過年大人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這次,正好也看望一下年大人。”


    楚楓應聲道:“鄭大人,那咱們就趕緊走吧。”


    兩人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了一處院子前,院子也不是很大,光從外麵看,也不見得有多麽好,但是相對於這裏來說,已經算是大戶人家了,畢竟年良工是朝廷裏的重臣,老家是這個樣子,相對來說,也多少有些顯得寒酸。


    兩人在門前聽了下來,鄭康安上前對看門的一人說道:“勞煩稟報年大人,周陽縣縣令鄭康安有要事求見年大人。”


    那人打量了一下鄭康安和楚楓,看著這樣這樣的打扮,哪裏像是一個當官的人,更像是兩個下人。


    “你是縣令?”那人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鄭康安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是趕了一夜的路,從周陽縣來到了這裏,為了不被人發現,才故意打扮成這個樣子,見笑了。”


    這看門之人也是一個見過不少世麵的人,看著眼前這人說話得體,氣質儒雅,也不像是一個下人,便說道:“那好,你們就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稟報年大人。”


    鄭康安拱手謝道:“多謝這位小哥了。”


    鄭康安和楚楓在門外等了一小會兒,剛才的那人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年大人有請,你們跟我來吧。”


    “好,好。”


    鄭康安心裏大喜,能見到年大人,那就能把手裏的這些證據全都交上去了。


    在那人的帶領下,鄭康安和楚楓來到院子裏,進去之後,院子裏也沒有什麽很華麗的東西,倒是種了很多的花草,牆邊,還有一小片竹子,種植的比較講究,有些下人正在細心的修剪著。


    領著鄭康安和楚楓來到客房外,那人在門口大聲稟報道:“年大人,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房間裏,傳來一個年長的聲音。


    “你們進去吧。”


    “多謝。”


    鄭康安向那人又道謝了一聲,隨後便和楚楓一起走了進去。


    進屋之後,一個年約花甲的老人坐在正座上,正喝著茶水,旁邊,還有一些丫鬟伺候著。


    “下官鄭康安,見過年大人。”


    鄭康安趕緊行禮,楚楓也學著鄭康的樣子,向年良工行禮。


    年良工趕緊放心手裏的茶杯,起身走了過來:“康安,不用行禮,趕緊坐,趕緊坐。”


    年良工一手拉著鄭康安的胳膊,看起來有些激動。


    鄭康安同樣非常激動,問候道:“年大人,這麽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年良工歎息了一聲,說道:“還是那樣吧,康安,你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啊?”


    鄭康安激動道:“年大人,我這些年也還好,雖然有些不順,但還能過得去。”


    年良工欣慰的看著鄭康安,說道:“那個章瑞,是不是還一直在找你的麻煩呢?”


    鄭康安點了點頭,說道:“讓年大人費心了,我聽說年大人您,這些年在朝中,也不是很好過啊?”


    “唉……”


    年良工長長歎息了一聲,雖然沒有說,但是這一聲歎息,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心酸。


    這時,年良工看到了身後的楚楓,問道:“這個年輕人是?”


    鄭康安有些激動,差點忘了介紹楚楓,趕緊介紹說道:“年大人,這時楚楓楚大夫,這次,就是楚大夫,一路保護我,才來到了您這裏。”


    楚楓行禮道:“晚輩楚楓,見過年大人。”


    年良工打量了一下楚楓,也非常的滿意:“好,一看就是年少俊才。”


    楚楓謝道:“多謝年大人讚譽。”


    年良工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道:“別站著了,趕緊坐下吧。”


    三人坐下後,年良工道:“康安,你剛才說,是有要是要見我,到底是什麽事啊?”


    鄭康安趕緊解下包裹,把裏麵的書信和賬單全都拿了出來。


    “年大人,這是楚大夫在章瑞家裏找到的書信和賬單,這裏麵,清清楚楚的記載著,章瑞和朝中官員相互勾結,以及收受賄賂和送禮的各種名單,請年大人過目。”


    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的東西,年良工也被驚住了,隨後說道:“這麽多的賬單,你們和我到書房詳細說一下。”


    隨後,三人到了雙方,年良工便仔細的開始看起了這些書信和賬本。


    這些東西,年良工差不多都看了一遍,才終於停了下來,隨後一拍桌子,非常震怒的樣子。


    “這個章瑞,怪不得這麽大的膽子,原來,竟然和朝中這麽多的官員有勾結,現在有了這些東西,我看他們那些人還如何囂張。”


    鄭康安提醒道:“年大人,章瑞背後的人是戶部尚書,而戶部尚書的背後則是夏蒙,我們該怎麽做啊?”


    “夏蒙!這個夏蒙,真的是想把朝廷搞得雞犬不寧啊。”年良工咬牙切齒的說道。


    前段時間,一直顧著自己修煉,對於朝中之事沒有太關注,也不知道夏蒙正在做些什麽,現在正好可以問問年大人。


    楚楓問道:“年大人,夏蒙,到底在做什麽啊?”


    說到夏蒙,年良工沒有一點的好臉色,更是沒有一點的好語氣,看起來是非常憎恨了。


    “這段時間來,夏蒙在朝堂之上,是越來越放肆了,絲毫沒有把聖上放在眼裏,簡直都快成為他的朝廷了。夏蒙一直在籠絡朝廷官員,而且聽說,還秘密聯係了不少修士,不知道要做什麽,但是絕對不會有好事情,現在,朝中不少官員都已經投奔了夏蒙,那些不投靠夏蒙的,也都被夏蒙一個個的排擠掉。


    我這次迴家,其實就是受不了朝廷中現在這個樣子,這段時間,夏蒙也一直處處向我發難,我怕是在朝中,也快待不下去了,反正我也馬上就要六十了,就算有心要對抗夏蒙,也沒有那個力氣了。等我這次迴去,就想著向聖上說明歸隱之意。”


    年良工要告官迴家,鄭康安也有些驚訝,道:“年大人,連您都要離開朝廷了,那朝廷裏麵,不是就沒有人能對抗夏蒙他們了嗎?”


    年良工歎了口氣,道:“就算我在朝廷有如何,我現在雖然還是吏部尚書,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罷官了,與其那樣,還不如我主動辭官。”


    從年良工的話中,楚楓知道了現在朝中已經非常的穩定,夏蒙權傾朝野,開始對付不願投靠的官員,而聖上又無力阻止,任憑其成長,在這樣下去,怕是過不了多長時間,朝廷,真的就是夏蒙一個人說了算了吧。


    楚楓問道:“年大人,朝中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那九州城主有沒有進宮,幫助聖上啊?”


    年良工說道:“據我所知,九州城主之中,有些人已經秘密和夏蒙聯係了,而其他的城主,也都沒有其他的動作,但是暗地裏,都是支持聖上的,不然,怕是夏蒙,早就開始在朝中動手了。”


    楚楓疑惑道:“年大人,當今朝堂不穩,夏蒙如何排擠朝廷官員,為什麽九大城主不出麵阻止呢”


    年良工看了看窗外,隨後悠悠說道:“九大城主,分別鎮守夏國九州,但是也隻能在自己鎮守的地方做事,不能越境,九大城主也是相互製衡,這樣才能國家統一,要是一個城主行動了,勢必會牽動其他城主,所以,現在九大城主,都不敢擅自行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能出麵的。”


    楚楓明白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平時的時候,很少見到城主出來走動,都是在自己的地方,原來,每一個城主的舉動,都會影響到其他的城主。


    楚楓還有一個疑問,道:“年大人,我之前在皇城的時候,曾見到夏蒙和兗州城主公孫旭秘密交談,是不是,他們已經秘密勾結在一起了?”


    年良工好奇的看著楚楓,問道:“你在皇城見過他們?你是皇城之人?”


    楚楓不在隱瞞道:“不瞞年大人和鄭大人,我本是生學院的學生,現在在道院學習,我剛進皇城的時候,有一次便碰巧看到了他們在一起。”


    年良工笑著說道:“原來你是聖學院的學生,怪不得我看你不像是普通之人。夏蒙和兗州城主密探的事情,我也知道,好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麽交易。鎮守兗州的神劍純鈞,一直下落不明,所以那個公孫旭一心想要尋迴純鈞神劍,就是怕有人覬覦他城主的地位,所以,才想借著夏蒙的手,找迴純鈞神劍。”


    說到這裏,楚楓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懷裏,那把純鈞神劍,現在就在自己的身上,公孫旭這麽著急的想要找打純鈞神劍,應該是有人威脅到了他城主的位置,所以,才和夏蒙聯手,相互利用。


    鄭康安問道:“年大人,要是兗州城主插手的話,那事情可就更加麻煩了,到時候,怕是整個九州都會亂起來啊?”


    年良工點頭道:“我最擔心的,也是這個,現在,能讓夏蒙忌憚的,也就隻有九大城主了,隻要九大城主聯手,或許才能擋住這一次的九州打亂吧。”


    楚楓問道:“那個共公孫旭,不是已經和夏蒙勾結在一起了嗎?”


    年良工道:“不錯,如果隻有公孫旭一個人,那還好說,就怕其他城主也像公孫旭那樣,暗地裏支持夏蒙,要是這樣的話,那夏國可就真的完了。”


    對於朝中之事,楚楓知道的並不多,現在聽了年大人說了這麽多,才知道這裏麵是如此的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稍不注意,可能就是一場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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