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發現還好,這一發現,赤魔子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魔根的大小在這數月時間內不但沒有增長,反而越發縮小,甚至上麵還被冰凍了一層**的冰晶,冰晶湛藍,隻看一眼,他便認出了來曆!


    “魏玉訶!竟是魏玉訶!”赤魔子驚訝之下不由喊出聲來。


    也就是這分神的瞬間,李尋連運轉玄陰之氣封住了氣海,將赤魔子與魔根之間的聯係阻隔開來。四劍奴也是同時出手,四柄神劍同時指向了赤魔子周身要害。


    放在平時,赤魔子倒也不至於如此輕易便被製住要害,但方才的那一幕,實在讓他百感交集,當年便是毀在魏總管手裏,如今時過境遷,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竟然又在魏總管的玄陰之氣下破滅,這種事放在誰身上,誰都得和赤魔子一般模樣。


    “這迴可以說了吧?”李尋連笑嗬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悠說道。


    “你……你是如何跟習得魏老狗的玄陰之氣的!”赤魔子臉龐扭曲,顯然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這個巨大的打擊。


    可以說,李尋連是他東山再起的重要棋子,甚至半數希望都不為過,如今就這般輕易的失去掌控,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當然了,以李尋連現在對玄陰之氣的掌握,赤魔子若是想通過幽魔噬心印殺他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那所謂的“殺”,也就隻能是殺了。可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殺了李尋連,如果想殺李尋連,早在絕玄獄便可動手,何必費盡心機等到現在。他要的,是控製李尋連,是通過幽魔噬心印的詭異能力來震懾李尋連,以此到達讓李尋連屈服且聽命於他的地步。


    但這一切的算計,恐怕就要落空了。


    殺掉李尋連解恨?某一刻赤魔子心中還真就閃過這種念想,但他終究是江湖老怪了,該冷靜的時候便能冷靜,他知道,即便要殺李尋連,也決不能選擇這種場合,魚死網破,從來就不是他所追求的結局。


    “忘了跟您說,小子和魏總管,可以算是忘年之交吧。”李尋連想了一想,覺得雖然用忘年之交來形容不太合適,但用在此處卻是恰到好處。


    果然,赤魔子聽後險些沒吐出一口老血,先天魔氣和玄陰之氣互為天敵,如果在當年,也許他還能夠和魏總管抗衡一二,但這幾十年走過來,魏總管早已達到神海中期,也就說是,他已經喪失了對抗魏總管的能力,李尋連有此人作為後盾,這幽魔噬心印,便算是徹底廢了。


    “唉!造化弄人,天道不公啊!”赤魔子長歎一句,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和盤托出了,否則,今晚離不離得開此地,都是一個未知數……


    起初,赤魔子還聲稱自己想要潛入朱佲營地隻是為了報仇,但李尋連又不是傻子,這種話他怎麽可能相信,幾番挪揄之後,赤魔子老臉掛不住了,轉念一想,即便說出來又有何妨,李尋連和朱佲乃是對頭,說不定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李尋連感到危機感,反而會對自己鼎力相助呢?


    於是乎,赤魔子便將他藏著掖著大半天的計劃說了出來,然而李尋連聽後卻是嗤了一聲,臉上寫滿了無趣。


    合著鬧騰了半天,赤魔子就是為這個呀,這他早就知道了啊……


    “算了算了,不管你懷著什麽樣的居心,但好歹也算救過我。”李尋連百無聊賴的擺了擺手,道:“你走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以後少往我身上打主意,否則可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麵了。”


    這算什麽,哈唿人呢啊?


    赤魔子一張老臉幾乎都要變形了,但審時度勢,終究還是沒敢發作出來。沒辦法,所謂無欲則剛,誰讓他欲念太強不敢放手一搏呢。


    “那……公子到底是幫不幫我?”赤魔子舔著臉又問了一遍。


    “前輩啊,我說多少次了,這個真不用我幫。朱佲大軍十萬,他能各個都認識?你想潛進去還用我幫嗎?”李尋連很是無奈,這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怎麽赤魔子磨磨唧唧的就這麽費勁呢。


    聞言,赤魔子便又在心裏暗罵起來。皇庭護衛都他娘的有森嚴的編製,老子弄死一個混進去朱佲是發現不了,難道那個編製內的其他兵士也發現不了啊?你不想幫就不想幫,說這些個有的沒的幹啥!


    想要發作卻又不敢,想殺李尋連卻又不能。今晚赤魔子算是抱著滿滿的希望而來,揣著那張沒地方放的老臉而迴,屬於實打實的自取其辱了。


    從李尋連營地離開後,赤魔子一路疾行,胸口怒火憋得他很是難受,行出約莫十幾裏後,終於是再也憋不住,開始仰天大罵起來。


    罵了好一陣兒,赤魔子心情略微平複,轉念一想,李尋連這顆棋子雖然沒了,但正如李尋連所說,他是數十年前成的名,朱佲認識他是誰啊,既然李尋連這塊兒行不通了,不如換個路子,哎,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如此想著,赤魔子便打定了主意,心中鬱氣一掃而空,趁著夜朗星稀,連夜向朱佲陣地趕去……


    ……


    次日淩晨,李尋連方麵開始整備規劃,曆經一天的計劃和調整,是日午夜,一千五百餘人發兵趁著夜色掩映,發兵亟城。


    一千五百人是個大概的統計,實際上經過之前幾場戰役,往精確了算應當還有一千四百六十餘人。雖然折損了三十餘人讓李尋連很是心痛,但不得不說,這種戰績已經相當可觀,照比他之前所設想的,絕對遠遠高於預期。


    當然了,這麽小的戰損還是要歸功於他們的戰略,奇襲為主,擒賊擒王,如此一來幾乎所有的壓力就是抗在四劍奴和李尋連的身上,對於這些李家護衛的傷亡,起到了很大控製和保障作用。


    今夜和昨夜一樣,又是個月朗星稀的好光景,這對於發動奇襲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奇襲是什麽,說白了就是偷襲,那都是月黑風高好行事的勾當,像這種大月亮地兒,著實不太應景兒。


    “公子,要麽你今晚就別去了,每次你都帶頭衝鋒陷陣,兄弟們過意不去啊。”李家護衛中有人說道。


    因上次和黑龍部交手的原因,李尋連在之後的時間裏加大了對部隊紀律性和規整性的訓練,如今月餘過去,取得的成績倒不算差,隻是兄弟們習慣了互相之間那種“隨便”的氛圍,一時間倒也難以改正。


    李尋連想要的,是那種平時無話不說,一旦開始行動,那便是絕對的肅然,像這種聊天方式,實際上很讓他不喜。


    倒不是追求那種高高在上威嚴如山的感覺,而是這麽一嘮嗑,兄弟們便會有種鬆散心理,這是無法避免的,一個不嚴厲的頭領肯定帶不出規整有律的兵。


    搖了搖頭,李尋連沒有迴話。他能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誠摯,但這種情緒並不該出現在戰場上。領頭的身先士卒,兵士們想的應該是緊緊跟隨全力以赴,絕不是為領頭的擔心才對。


    換句話說,歸根結底,李尋連從他們的語氣中感受到一種不放心,他們不放心自己隻是一個少年,不放心自己地位尊崇乃是客棧公子,也不放心他那固玄後期的實力。


    當然,所謂的不放心不是不信任,隻是單純的害怕李尋連出現什麽意外而已。


    但是,李尋連既然作為他們的領頭羊,別說他是固玄後期了,即便是開玄初期,那也得衝鋒陷陣,為的便是在兄弟們的心裏建立起一種精神,沒有領袖精神的領袖絕對當不成一個好領袖,感受不到領袖精神的團隊,也永遠不會是一個所向披靡的團隊。


    隨後一些護衛又是勸了幾句,見得李尋連好像有些反感這個話題之後便沒再多言,趁著此刻的月色相對暗淡,抓緊時間向亟城推進。


    約莫三個時成之後,亟城已經遙遙在望。


    站在山峰某處突出的岩壁上,李尋連皺眉觀望了片刻,亟城之中燈熄火滅一片安靜,好像沒有任何防範那般。


    越是這樣,便越不正常。


    他和朱佲兵分兩路之後皆是勢如破竹,短短月餘時間內已經連拿數座城池,亟城防備本就薄弱,在這種形式之下,怎還會如此鬆懈?


    事情恐怕有異,弄不好亟城裏麵也住著個“南地劍聖”也說不定……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禹州城那次肅卻險些折在裏麵,自那開始,李尋連便對南地的江湖勢力格外上心。不過行動之前寰風早已打探過消息了,這亟城之中並沒有一流高手或者門派存在,莫非是從龍骨城調來了幫手?


    似是看出李尋連疑慮,寰風上前請命道:“公子,不如我先過去看看。”


    “不用。”李尋連擺了擺手,“按原計劃行事。”


    按原計劃行事,不得不說,這樣也許會讓部隊陷入敵方的算計當中。但他今晚卻不想小心謹慎了,一切都考慮妥當固然有好處,可同時也會使得銳氣大減,兄弟們的傷亡固然重要,但有的時候,不經曆慘戰,永遠也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竟如此之狠,用兄弟們的安危為代價來凝練部隊銳氣。但他卻不會為此感到愧疚,因為這便是戰爭。


    同時,他既然如此決定,那便會一如既往的衝在第一線。兄弟們需要凝練銳氣,他也需要凝練自己的領袖氣場。


    “出發!”


    毫不猶豫,李尋連發動了進攻號令,一千五百餘人頓時喊聲震天,直接從山峰上衝了下來。


    此處離亟城城門還有三五裏距離,不過兄弟們都是固玄境玄修,誇張些說,這點距離便是眨眼之間的事兒。


    躁動的玄氣撲簌簌作響,瑩瑩白氣似是沸騰那般,猶如一條瑩白色的長龍,於山峰直衝而下,卷動著無比的氣勢,殺向亟城。


    同一時刻,亟城城門前,一名身著盔甲的將軍雙腿戰戰,他的視線在衝勢如龍的李尋連軍隊和身邊的中年人之間來迴徘徊,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不敢說。


    這名將軍便是亟城的守將,時至今日,他已經在亟城任職八年有餘,這麽長的時間,讓他深知亟城戰力如何,麵對最近名聲大噪的李尋連軍團,他很明白,絕無抵抗之力。


    說實話,他現在想棄城而逃,但他知道,身邊的人不會允許,盡管那人並沒有說話。


    須臾之間,李尋連軍團已經衝至亟城裏許之內,守城將軍便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扭頭問道:“張老板……不不不,張大俠……張大人……”


    連續換了幾次口,但他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唿來形容對方。叫他張老板是出於習慣,因為此人的茶莊在亟城很有名,平日裏自己也沒少光臨他家的店鋪。叫他張大俠,乃是因為昨天夜裏這家夥突然無視了重重護衛,直接出現在自己臥榻之前,那種仿佛憑空出現般的手段,絕對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至於叫他張大人,則是此人話裏話外處處透著官氣,一改往日茶老板的精明奉承,自己這個四品大員,在他眼裏仿佛一文不值。


    此人究竟是誰,亟城守將真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曾經的茶老板,絕對大有來頭。


    “難道是成皇的心腹?”亟城守將暗暗作想,對方沒有迴答他剛才的話,他便不敢再問,隻有安靜等待了。


    “我要是幫你守住這亟城,你會給我什麽好處?”茶老板突然笑了,那滿是橫肉的臉龐上,掛起一抹令人不安的笑容。


    這橫肉,平時看起來有著幾分憨厚,但現在看起來,卻是真真正正的橫肉,耍橫的人特有的那種橫肉。


    “您說如何便是如何啊。”守將趕緊躬身答道。


    “哦?我說如何便如何?”茶老板笑了,此刻李尋連軍團已經衝至城門不到百丈之地,可以說大戰一觸即發。


    不過,茶老板卻是風輕雲淡,甚至,眸底深處好像還藏著幾許興奮之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守將一疊聲的應著,稍微抬頭間,見得茶老板好在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的官印,便又道:“如果您真的把這群虎狼攔在亟城之外,小官便願自動向成皇請纓,將這亟城太守之位,讓賢於您。”


    這亟城守將也是個察言觀色很有一套的主兒,茶老板方才的舉動讓他產生這樣一種猜想。


    “亟城太守之位,官拜四品呢吧?”茶老板說話時看的是城下卷起的塵煙,手中兩顆黃金所鑄的大珠子來迴摩擦。


    “對對,確是四品。不過您若真能保住亟城,成皇一高興也許封您個亟候也說不定那。”守將連連逢迎,他現在可管不了那麽多,趕緊讓這位爺出麵擺事兒才是正經的,退一步講,就算他不擺事兒,那也別耽誤自己個逃命是吧。


    “一口一個成皇,他朱鐸配稱這個皇字麽?”茶老板冷笑起來,突兀的說了這麽一句。


    “不配,自然不……”守將下意識的應和著,但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個意思,難道不是成皇安插在本地的高手麽?


    看著守將那副驚愕的表情,茶老板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見得李尋連軍團已經開至城下,終於是停下笑聲,道:“天下隻有一個皇,那便是青霄皇。看在你陪我打發了這麽久的無聊時間,在你臨死之前,便將本人的來曆告知於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這哪跟哪啊,怎麽還是青霄皇的人啊!


    現實和猜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守將一時間心神大震,聽聞對方還要取自己性命,登時便噗通跪倒在地,哀嚎道:“大人饒命啊,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實際上小人心裏無時無刻不思量著離開南地前往中州為青霄皇聖上效勞的啊,小人隻是……”


    “停停停,我又沒說殺你是因為你為成王效力。說實話,這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要殺你,是因為你見過了我。”


    茶老板說話間,李尋連已經排眾而出,他們不喜騎馬,所以隻是步行上前,仰首望向站在城門樓子上的兩人,高聲道:“你們便是亟城守將?未免無端戰火,自行了結了吧。”


    聞言,茶老板沒有迴話,而是對著守將一笑,道:“你說他狂不狂,在我麵前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狂,好生狂妄,大人定要給他些顏色瞧瞧。”守將都快精神分裂了,他實在是搞不懂茶老板到底唱的哪出戲。


    “是吧,但他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呢。”茶老板那肥胖的臉上再度泛起令人心驚的笑容,守將見了心頭咯噔一下,便是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我叫張鬆溪,司職皇庭暗影衛總衛,你可記住了?”這句話仍是對守將說的,茶老板似乎根本不把李尋連放在眼裏,對於李尋連剛才的問話,也是全然不理。


    “記住了,小人記住了。”守將連連點頭,豆大的汗珠已經成涔涔而落。


    “那好,那就麻煩你了,待會兒他也會下去,屆時你若是遇見了他,便幫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一聲。”


    “去哪……”守將戰戰兢兢的問道。


    “還能是哪。”茶老板狠毒一笑,抬手間毫無征兆的拍上了守將的腦袋,鮮血崩飛中,他狠狠吐出幾字:“陰曹地府!”


    砰,伴隨著他的話語,守將整個頭顱都崩碎開來,紅白之物向四周噴濺而去,給他那身福祿長袍都染得鮮紅。


    下方,李尋連很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什麽情況這是?


    “想必你便是客棧公子吧?”茶老板站在城門門樓之中,居高臨下拉著長音說道。


    語氣很是輕蔑,視李尋連四劍奴和千百固玄修士如無物。


    皺了皺眉,李尋連心說這亟城之中果然有變,真是心想事成……


    “正是李尋連,不知閣下是誰。”李尋連高聲反問,很顯然對方不是成王的人,否則哪能一巴掌拍碎守將的腦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李尋連就夠了。”茶老板說話間抬起一腳,將守將的屍體踢了下來。


    屍體剛好落在李尋連身邊,門樓便再度響起茶老板的聲音:“這是你此行的目的吧,我幫你辦好了,你該如何謝我?”


    話雖這麽說著,但李尋連不傻,對方身上那滿滿的敵意他怎能感受不到。既然是敵,那便沒必要繼續墨跡下去,你喜歡玩排場玩氣場,不好意思,我喜歡快刀斬亂麻。


    “項上人頭給你權當答謝,不過,須得你自己來取。”李尋連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後錚然聲響中,龍影劍已然出鞘在握。


    “呦嗬,久聞客棧公子脾氣暴躁,沒想到竟暴躁到這個份兒上。”茶老板嗬嗬一笑,旋即飄身從門樓上落了下來。


    到得此時李尋連才徹底看清此人,拋開方才發生的情景來看,此人倒是生了一張憨厚的麵相,隻不過現在再看,那憨厚卻比很多醜惡兇狠都要來的令人厭惡。


    “廢話少說。”李尋連振劍前指,四劍奴同時飄身而上。


    “四劍奴齊聚,看來我也得喊幾個幫手了。”茶老板笑言過罷,撚動雙指打了個指響。


    指響清脆,很有種戲虐的味道。然而指響過後,城中陰翳處,便開始有人影躁動起來。起初隻是幾個,後來幾十個,一百個,數百個。同時,還有兩道強勁卻又熟悉的氣息徒然出現在據此不遠之處。


    雖然李尋連隻是固玄境玄修,但他因皇天霸體的原因,感知力極為強悍,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實力,那數百道人影,實力皆在固玄初期和中期左右,那兩道強勁氣息,則是非神海不能具備,至於眼前這來路不明的茶老板,便不得而知了。


    也許他還沒有展露氣息,也許他的實力已經強到即便展露氣息李尋連也感知不到的地步,總之,此人很不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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