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


    張三早已經等在外麵。


    趙定眉頭一皺。


    他不該出現在這裏。


    準確說,現在這個情況下,張三應該沒時間出現在這裏。


    因為前線對峙的問題,也因為大虞那邊已經有了南下借到的傾向,據他掌握的消息來看,大虞太師胡天生和蕭道成之間來往愈發的密切,兩國之間的來使也愈發的平繁。


    就是為了做樣子,趙罡都被蕭道成拒之門外。


    此事在蕭定玄給他的信中都有提起。


    不得不說的一點就是,蕭定玄這位未來的“大舅哥”對於如何坑大虞這件事上尤為的上心。


    其實話說迴來也很簡單。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作為未來北梁的執掌者,一個強盛的大虞或許不懼,但一個強盛且極具擴張野心的大虞那就是吊在頭頂的致命之刃。


    保不準哪天就會上人。


    所以一個虛弱的大虞才是蕭道成最為想要看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


    張三早都沒趙定調去和牛不鬥幫著楊虎一起改革軍械,以確保在真正大戰開啟之前,利用北梁冶煉之術比之大乾更加優勢的情況下,加進大乾裝備的革新。


    一場大戰開啟或許極為突然,但前期的準備過程卻是耗時日久,畢竟涉及幾十上百萬人的吃喝拉撒,軍械醫藥糧草的供給,哪一樣出一點紕漏,稍有不慎都會導致前線作戰的失利甚至是嘩變!


    這個時代的軍隊可沒有什麽不要作風優良的概念。


    那就是一幫為了活命而不得不參軍,混糧響的軍痞。


    燒殺搶掠那都是家常便飯,更有甚者直接屠城。


    這種軍隊,你指望他們在後勤補給準備不充足的情況下,堅持作戰,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且此事涉及和北梁的合作一切都必須在暗地裏進行。


    所以趙定這才把自己從幽州帶過來的心腹包括牛不鬥和張三在內全部聽憑楊虎的拆遷。


    當然這其中也有偷學的成分存在那就是了。


    畢竟幽州那才是他趙定真正的家底,也是他真正的底氣所在。


    一旦有了楊虎的冶煉技術,他完全可以順勢把幽州的那些東西徹底的革新。


    說到底,還是大乾的冶煉技術太落後了。


    即便他按照前世的經驗,搗鼓出來的那些玩意,但耐用性也著實的差。


    尤其是那個神武大炮,炸膛的概率太高了。


    “你怎麽來了?”


    趙定問道。


    “王爺,徐小姐來了。”


    張三走上前道。


    “她怎麽來了?”


    趙定眉頭一挑。


    所謂的徐小姐,自然就是徐若雲。


    此次幽州前線坐鎮的大將,就是衛國公徐天德和盧國公錢鬆,二者一為主一為輔。


    徐天德為統軍大都督,錢鬆為輔都督。


    為了這一戰,他那老爹可謂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


    把兩個平日裏各自統兵坐鎮一方的大將都調到了一起。


    這是真正的國運之戰!


    隻要借助這一戰徹底打掉虞武卒,那即便是大虞想要恢複元氣,沒有個幾十年也不可能,而借助這幾十年的安穩時間,大乾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情。


    這才是趙崇遠如此孤注一擲大乾如今唯二的兩個國公都調過去的原因!


    而徐若雲,雖然並無職位在身,但其乃是將門虎女,其軍事天賦甚至還在衛國公世子徐亮之上。


    所以自然也在此次出征的名單之中。


    但讓趙定意外的是徐若雲這個時候居然去了他府上,而且綠桃還居然特地的讓張三過來通知。


    “說什麽了嗎?”


    趙定低聲問道。


    對於徐若雲,趙定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之前趙崇遠賜婚的時候,坦白而言作為一個有著現代思想熏陶的人來說,對於父母賜婚,他打心底排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或許是天命不可違,但對於他而言卻不是。


    但自從經曆了那一次船坊事件,徐若雲百步穿楊,騎在馬上一箭射穿那青田坊的田老板,救下了趙青詹,後來南陳兵變,北梁聯姻,他父親趙崇遠賜婚,徐若雲為了不讓皇室為難,又主動退婚。


    這一件件事都顯現出了徐若雲的不簡單。


    畢竟在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名聲尤為重要,說是大於天也不為過,更別說徐若雲的聯姻對象還是皇家,意義更加不同。


    “沒說,要王爺當麵談。”


    張三迴道。


    “讓我當麵談?”


    趙定呢喃一聲,看了一眼張三身後的馬車:“走吧。”


    說完便徑直登上馬車。


    雖說這個時代,像他這種王爺進宮基本上都是有轎子,但作為一個受現代思想熏陶的人,即便八年過去了,但依舊有些不適應出行坐轎子。


    等趙定迴到王府的時候,已經下午時分。


    下了馬車,趙定直奔王府大廳。


    等他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穿著白衣,麵容清冷的女子坐在大廳之中。


    “見過王爺。”


    徐若雲微微起身一禮。


    “無需客氣。”


    趙定擺了擺手,隨即便坐在大廳的主位之上,望向徐若雲開口問道:“徐小姐來此不知是何事?”


    “受故人之托,想提醒王爺,此次若是去臨宜,需小心一人。”


    徐若雲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何人?”


    趙定眼神微眯。


    “昌樂侯。”


    說完,徐若雲起身便走。


    “昌樂侯?”


    趙定聞言愣了一下。


    這位昌樂侯和徐家一般乃是世襲侯爵,但問題是他和昌樂侯好像沒有過節。


    不過聽徐若雲提起昌樂侯,他倒是想起一點。


    這位昌樂侯好像是益文太子生前的鐵杆。


    如今徐若雲讓他注意昌樂侯?


    難道是?


    趙定的腦海中不知道為何浮現出了齊氏的身影。


    “敢問徐小姐,可否告知是何人讓你提醒本王?”


    趙定開口問道。


    “王爺那人既然不想出麵,而是要妾身代勞,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顧忌,不過王爺若是記得這份情的話,有朝一日,還請王爺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


    趙定追問道。


    “王爺到時便知。”


    丟下這句話之後,徐若雲便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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