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聽趙定這話,趙崇遠頓時不由自主的幹咳一聲。


    “暗中援助南陳舊室的事情,以及暗中武裝漠北異族之事,朕覺得都可以,但這苦肉計便算了。”


    趙崇遠清了清嗓子,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趙定這個最後的想法。


    什麽苦肉計,什麽貶迴幽州。


    就是純粹的想要撂挑子。


    怎麽可能?


    開玩笑。


    一聽這話,趙定頓時急了,剛想直接嗶嗶,但看著在場的其他大臣都在,趙定還是拱了拱手道:“父皇,如今幽州危急,兒臣作為鎮守幽州的藩王,豈可不迴去主持大局,況且那我幽州不管是和南陳還是和漠北皆有接壤。


    如今正是兒臣迴去主持大局的事情。”


    聽著趙定這話,徐天德,錢鬆兩人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確實若是在場的所有人,若說最為適合去辦這兩件事的人,也隻有趙定。


    畢竟他們和南陳以及漠北異族打得交道並不多。


    就是楊輔,葉連城,周善等人也是連連點頭。


    但唯獨張仕緯有些神色古怪的看著趙定和趙崇遠父子。


    見著周圍人的眼神,趙崇遠翻了翻白眼,也不拆穿趙定的心思,笑嗬嗬的看著趙定道:“我記得你在幽州之時,有個管家叫胡三,為人聰明機警,你走後,幽州的大局基本上都是由他掌握吧,我看他幹的也不錯。


    還有一個叫牛不鬥的統領,孔武有力,而且治軍也頗有一些手段,依朕看,此事就由他們二人去處理此事,朕覺得足以。”


    一邊說著,趙崇遠一邊笑眯眯的看著趙定。


    趙定:“……”


    草!狗皇帝,眼線真多!


    趙定心底大罵一聲。


    但臉上卻依舊露出一副為難之色道:“父皇,兒臣迴京城也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沒見我幽州的百姓,兒臣心底甚是想念啊。”


    徐天德:“……”


    夠不要臉的!


    錢鬆:“……”


    葉連城:“……”


    周善:“……”


    楊輔:“……”


    若說之前,他們還不明白,這父子倆到底唱哪一出,那現在這就是徹底的明白了。


    搞了半天這位燕王爺居然想迴幽州?


    這腦子抽了嗎?


    當皇帝他不香嗎?


    這麽重要的會議,別的皇子都不參與,唯獨讓趙定參與。


    這裏麵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尤其眼下大乾局勢危急,正是趙定這些皇子表現的時候。


    結果你前腳剛剛慷慨激昂的製定一整套完備的計劃,後腳你就想撂挑子走人?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趙定。


    他們完全搞不懂這位能文能武的燕王爺的腦迴路到底是啥?


    放著皇位不坐,想去當藩王?


    看著在場眾人的眼神,趙崇遠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定,扯著嗓子喊道:“你母後也甚是想念你。


    你總不能讓你母後一個人留在京城吧,況且你大哥.....”


    “父皇,兒臣可以將母後帶迴幽州...”


    “胡鬧!”


    還沒等趙定說完,趙崇遠便瞪了趙定一眼。


    趙定張了張嘴,但終究又是閉上了。


    不要問為什麽,問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要是在幽州。


    腦袋你給你打爆!


    當然也就說說而已,畢竟趙崇遠是他腦子,他可做不出那等忤逆之事。


    “迂叟,楊老,這與南城商談之事,便由你們二人去做,天德,鬆元,這整頓大軍之事,由你們二人操持。


    至於那和舊陳勢力聯係以及漠北異族之事,由燕王主持。”


    見趙定不說話之後,趙崇遠便抬起頭看向在場的其他人,一個個的吩咐道。


    至於鬆元則是錢鬆的字。


    叫錢鬆,還叫鬆元,也真是夠節約腦細胞的。


    趙定心底暗自吐槽。


    周善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趙崇遠,但見著趙崇遠沒說話,終究是低下了頭。


    而趙定看著這一幕,卻也沒有多說話。


    趙崇遠這是在給他現場教學禦人之道呢!


    隨著錢鬆,徐天德,楊輔,葉連城一個個領命離去之後。


    張仕緯也借口國子監整頓之事,還有不少等著他去處理,借口離去。


    一瞬間,整個尚書房裏麵就隻剩下的周善,趙定,趙崇遠三人。


    看著趙定和趙崇遠父子二人就在旁邊。


    周善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與其說不舒服,倒不如說是緊張。


    畢竟他周家前腳才剛剛出事。


    “清遠。”


    趙崇遠悠悠開口。


    隨著趙崇遠開口,周善心神一震,立馬恭敬的拱手道:“在!”


    “朕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


    趙崇遠神色威嚴的開口道。


    “讓我去做?”


    此話一出,周善神色一驚,眼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崇遠。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望向看著趙崇遠的眼神之中泛著淚花道:“陛下,臣乃罪臣,何以擔當陛下之重責,還請陛下您擇賢能,罪臣實在是怕自己有負陛下隆恩。”


    周善聲音沙啞的望著趙崇遠。


    這倒不是周善故意演戲,而是自從國子監的事情鬧出來之後,他就整日提心吊膽。


    再加上周興又被抄家流放,以周興身體情況八成是要死在流放的路上。


    而他雖然被趙崇遠保下,也並未參與這些事情。


    可終究是有些提心吊膽。


    畢竟有些事,哪裏是那麽容易揭開的。


    可如今突然聽到趙崇遠居然說要有件大事要交給他去辦,一時之間。


    周善自然就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心底更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同時對於趙崇遠也多了一分感恩戴德之心。


    雖然趙定也明白趙崇遠這明顯是一個大棍加一個甜棗,可問題是有些時候,這一招就是這麽好用!


    “你堂兄是你堂兄,你是你,你既然沒有參與進去,那朕自然也不會責罰與你,況且這麽多年下來,你對我大乾一直忠心耿耿,此事朕還是知道的。


    至於說賢能,整個大乾滿朝文武,除了你的能力朕心中自然是有數的?”


    趙崇遠擺了擺手,不以為然,而且站起身,親自走上前將周善扶起。


    一時之間,周善更是感動的無以複加,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水,看向趙崇遠:“陛下知遇之恩,臣無以迴報,隻求日後能長侍陛下左右,唯此而已。”


    趙崇遠拍了拍周善的肩膀,安慰道:“你我之間君臣相知已經二十年了,便無需說這些話了,周興之事,你也莫要放在心底,畢竟朕站在這個位置上,既然看到了,那自然不能不管。


    這一點你心中明白。”


    說完不等周善說話,趙崇遠又繼續吩咐道:“眼下北梁使者正在應天,你且去接待,雖說北梁之人有求與我大乾,但我大乾卻也不可過分傲慢,此中分寸,你心中自然知曉。


    此事交由你去做,我也放心。”


    “去吧。”


    說完趙崇遠又揮了揮手。


    看著趙崇遠如此模樣,周善心中更是複雜莫名,終究是對著趙崇遠拱手一拜之後,緩緩退出了大殿。


    而看著周善要走,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裏麵也隻剩下了他和趙崇遠,趙定也同樣躡手躡腳的跟在周善後麵向著尚書房外麵走去。


    但還沒等他走兩步,趙崇遠的聲音便在趙定身後響起。


    “燕王留下。”


    趙定:“……”


    ps:此處關於周善這裏,不是降智哈,覺得降智的同學帶著周善的角度換位思考一下,應該就能夠明白周善的心底想法。


    所以不要說我降智哈。


    當然在有些大佬看來也確實是降智了。


    但作者也是人,不可能近善美的,我能寫出的角色智商是啥樣子,隻能取決我這個小撲街的智商。


    太高了,我智商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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