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種嘛,很簡單,便是通過五城的學校考核,這五所學校分別是花境城的九舞騎士學院、離岸城的維克利騎士學院、風宙城的神夜騎士學院、光明城的聖劍騎士團和暗府的鬼域騎士團。每所學校每年四次,分別是白衣騎士考核,鑄銀騎士考核,琉璃騎士考核和翡璨騎士考核。這四場考核通過的便可以直接晉升為相對應的騎士等級。”說書人微笑著說道。


    “這些我們都知道,那第二種方法呢?”


    “是啊,第二種是什麽方法啊?”圍觀的眾人問道。


    刻痕也很好奇,這種常規的考核方式在城主府的秘法殿內便早已看過,而且他日日夜夜準備的第九次考核正是挑戰花境城九舞騎士學院的白衣騎士階。


    “這第二種嘛,大家還是不知道為好。”說書人神秘的一笑。


    人群中不停的發出催促的聲音。


    “大家認為騎士一共幾個等級。”說書人問道。


    “四個啊,白衣,鑄銀,琉璃,翡璨。”眾人異口同聲的迴答。


    “非也,其實,騎士共有五個等級,除我們眾所周知的四個階級外,再之上便是傳說中的至尊騎士。”說書人道。


    “至尊騎士?”


    “什麽是至尊騎士?”


    “傳說中,至尊騎士擁有掌控日夜星辰,翻雲覆雨的能力,說是至尊騎士,不如說叫做神為好。”說書人感歎的搖著頭,隨後接著說道:“大家都不知道至尊騎士,是因為從五城創建開始,便再無一人達到至尊騎士階級,而想要達到至尊騎士隻有這第二種方法才可以。”


    眾人忙問:“什麽方法?”


    說書人似乎猶豫著,半晌說道:“獵殺足夠數量的騎士。”


    刻痕與白音並排走著,都沉默不語,走了一會,白音開口:“刻痕,你對剛剛說書人的說法怎麽看。”


    刻痕低著頭,一邊沉思著一邊迴答:“說書人應該說的不假,不過這第二種方法未免太過血腥,獵殺十名白衣可鑄銀,獵殺百名鑄銀可琉璃,獵殺千名琉璃可翡璨,獵殺萬名……萬名翡璨可至尊……”


    “這騎士階級不過是個名頭,為何非要如此去做。”


    “也正因如此,近幾百年才沒有人達到至尊騎士。”刻痕道。


    “可是聽母親說,蒼梧五城的翡璨騎士也不過區區百人。”


    “是啊。”刻痕歎息道。


    “沒事,就算你達不到至尊騎士,也一定會像我父親一樣,成為這個蒼梧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幾個人之一的。”白音看著刻痕,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刻痕自嘲的笑了笑:“我嗎?我又如何能與白戮城主相比,我現在隻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整個花境城誰不知道城主府中收留了一個八次考核白衣失敗的廢人。”


    白音停下腳步,一絲惱怒浮現在臉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刻痕:“難道你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嗎?”


    刻痕一愣,抬起頭,也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是。”


    白音笑了,嘴角輕輕的向上揚起來:“那就對了,隻要你自己認為自己不是廢人,那你就一定不是,你一定會是蒼梧大陸最好的騎士。”


    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對了,我們去這裏吧。”白音與刻痕正向前走著,不知覺間來到了醉月閣之下,白音突然指了指醉月樓。


    “這種風塵之地,還是不要去了吧。”


    “自從出生起,便從沒來過此地,刻痕,陪我進去看看,聽白澤的手下說,此地可以讓大多數男人流連忘返。”


    白音拉著刻痕,便走了進去。


    醉月樓的牌匾是上好的紅木,三個大字用摻雜了金粉的油漆雕刻後粉刷上去的,一進門,便是碩大的酒樓模樣,第一層為食客吃飯的地方,足足有幾十張桌子,左右兩側各是一個木製的樓梯,通向樓上的客房,此時的一樓人滿為患,滿屋子的酒氣,說話聲歡笑聲,酒桌上劃拳聲不絕於耳。


    樓上的每個客房都有一個小塊牌匾,有節氣命名的,有天幹地支命名的,亦有蒼梧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騎士為命名。


    在三樓便是一個大大賭場,也是整個醉月樓吵鬧聲最大的地方。


    在白音期盼的眼神中,兩人上了三樓。


    巨大的賭坊烏煙瘴氣,上去才發現人數竟然比一樓的食客還要多。


    “黑熊,你這廝是不是出老千了!”


    “皮豆,你什麽時候見我黑熊出過老千,明明是你自己運氣不好!”


    “嘿,我贏啦!”


    “真是晦氣,不玩了不玩了。”


    吵鬧聲與吆喝聲混雜在一起,不時傳來喜悅與咒罵,刻痕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環境。


    在二樓客房中的白澤三人,正悶悶不樂的喝著酒。


    “到底怎麽做才能避開母親,避開白音那小丫頭呢。”白澤呢喃道。


    “要不然我們直接把那刻痕抓到府外,然後咱們好好的教訓他一下。”木康道。


    子茂聽了連連搖頭:“在城主府內抓人,那人家一嗓子還不把全府的人都喊來,依小的之見,不如近幾日少城主您把拿刻痕哄出來,隻需說帶他來外麵置辦些過冬的衣物,那刻痕定會前來幫忙,到時候我們教訓了他,想必他也不願意讓自己被打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府內人盡皆知,定也不會亂說,隻需下手時注意些分寸便好。”


    白澤聽了之後,點點頭:“這個方法倒是可行,那近幾日我便稟報母親,帶那刻痕出來置辦。”


    解決了一大難題,白澤心情大好,便提議一同上樓玩耍,木康子茂想著反正輸了是白澤的,贏了是自己的,欣然同意,三人向樓上走去。


    剛拉開門,隻見一人身穿白色錦袍,頭上一枝火紅的琉璃簪,臉上蒙了一塊白色絲布,但是也可看出儀表的不凡。


    錦袍男子正巧從樓下上來,白澤三人準備上樓,四人在二樓的台階上擦肩而過。


    白澤眯了一下眼睛,迴頭一望那男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想了想。


    “少城主,怎麽了?”子茂問道。


    “沒事,我們走。”


    白澤沒有想出,便不想了。


    那名男子打開白澤剛剛所在客房的隔壁房門,進去之後,四處望了一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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