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耳鬢廝磨到後半夜,小別勝新婚的年輕夫妻,自也有別的事想做,奈何若薇肚子裏揣著個小東西,李鳳錦隻得咬碎了牙強忍著。(.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最新章節訪問:.。還是若薇瞧不下去,幫他草草的‘弄’了一迴。


    還算滿足的李鳳錦眼睛裏頭直冒光,躺在軟榻上瞧著坦然開‘門’叫熱水的若薇笑的見牙不見眼。


    “薇薇,你真好。”


    若薇白了他一眼,看似淡定的白皙臉龐上卻不由自主的飛上了一抹淡淡的瑰麗的紅霞,故作鎮定的道:“為著你在外頭不犯錯,本夫人隻好自己辛苦一點了。”


    見他還是笑個不停,不由惱羞成怒的嗬斥道:“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你舍得?”平日裏總是冷靜淡定的人,偶爾‘露’出這樣羞惱的水盈盈的眼睛都有些發紅的模樣,更叫李鳳錦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愛她從容平靜掌控一切睥睨天下的模樣,也愛極了她這般小‘女’人的嫵媚含羞嬌柔薄嗔的模樣。


    他想,大概愛一個人就是,不管她什麽模樣,總叫人見了她便心中歡喜吧。


    他想,他前頭經曆的那些苦難,都是為了將好運氣留下來遇見她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對那些苦難,再沒有怨懟,隻有滿滿的感‘激’。感‘激’那些苦難,讓他終於遇到她。


    進入淨房收拾自己的若薇自然沒有發覺李鳳錦此時滿懷感恩的心情,再出來時,臉上已然恢複了平素的從容淡定,催著他也進去清洗了一番,兩人心滿意足的抱在一塊睡了過去。


    翌日,已經得了端木琉毓保證的李鳳錦大搖大擺的大‘門’離開。


    他這樣對端木琉毓略顯幼稚的挑釁,讓若薇很是無語了半天。


    用過早飯後,若薇又睡了個迴籠覺,端木琉毓才慢悠悠的駕到了。


    他的目光落在神情慵懶卻分明多了幾分嬌媚的若薇的臉上,意味深長的笑謔道:“知己昨夜裏睡得不好?”


    若薇懶得與他猜啞謎打機鋒,“把你的人都撤了吧,本夫人不喜歡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知己莫惱,我這樣做,並非是要監視你令你不自在,乃是為了保護知己的安全。”端木琉毓笑著道:“當然我也知道知己身邊的人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不過凡事都有意外,留著他們,也是給知己多一重的保護。須知往後我要仰仗知己的地方還很多,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知己在西秦有任何損傷。”


    他說著,見若薇沒有堅持要他將人手撤迴去,便笑著瞧了眼外頭融融的冬日,“難得今日天氣不錯,我陪知己出去轉轉吧。”


    他一頓,又道:“聽說皇家馬場有馬球賽可以看,不知知己有沒有興趣?”


    若薇欣然應允:“走吧。”


    皇家馬場,顧名思義,隻有皇室中人才能用得起的地方,若薇自然要去瞧一瞧,這西秦的皇家人跟大周會有什麽不同之處。


    ……


    為著方便,若薇仍是做了男子裝扮,與端木琉毓一道坐了馬車往皇家馬場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李侯爺近來可好?想當年若沒有李侯爺仗義相助,我今日也不能這般與知己閑話了。”端木琉毓遙想當年,語氣感慨。


    若薇懶懶應道:“可喜殿下還記得當年侯爺對你的恩情,隻是我家侯爺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仗義救下的人,卻想要他的命。”


    端木琉毓半點心虛愧疚都沒有,“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與知己已經達成協議,日後自不會再對李侯爺有不利的舉動與心思,知己大可放心。”


    若薇盯著他,目光灼灼似要在那張俊美猶如謫仙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端木琉毓在她的注視下也沒有半點不自在,“知己何故這樣看著我?”


    “你以為我在為我家侯爺抱屈?”


    “難道不是?”


    若薇微笑搖頭,“最委屈的哪裏輪得到我家侯爺,殿下神通廣大本事通天,難道會不知道‘花’家收留養育敵國皇子,已經被判了通敵叛國的大罪?想來如今‘花’府上下,便是連隻活著的動物也沒有了,不知道‘花’府裏那一片‘精’心培育的槐樹林可還好?”


    端木琉毓的笑容僵了僵,陽光從飛揚的車簾漏進來,令他半邊輪廓很是‘陰’暗晦澀。


    靜了半晌,他忽然笑起來:“自我出生,沒人給過我選擇,便將我遠遠送走。‘花’家的確待我如同親生,在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花’家將會麵臨的結局――‘花’家無辜,我也不是那麽罪大惡極。”


    若薇嗤的出聲,麵帶不屑:“你看到那兩隻狗了嗎?”


    她敲了敲車壁,示意馬車停下,而後指了指外頭。


    灰樸樸的牆角處,一隻老的已經邁不動步的老狗苟延殘喘的耷拉著腦袋趴在地上,另一隻看起來不過幾個月大的小狗口中叼著半塊沾滿灰土的硬饅頭,小心翼翼的穿過來來往往的人流與車流,來到老狗身邊。


    小狗將饅頭放在老狗嘴邊,見它並不動,又著急的將饅頭往它嘴邊推了推。老狗費力的抬起眼睛看了小狗一眼,而後慢吞吞的將那半塊饅頭吃了下去。小狗見狀,搖擺著尾巴圍著老狗歡快的跑了幾圈,又跑迴來,拿頭蹭了蹭老狗的頭,然後安靜的蹲守在它身旁。它似乎也察覺到老狗已是油盡燈枯,便一直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它。


    “可能那是它的母親,但它們長相個頭還有‘毛’‘色’都不像。”若薇對狗的種類完全沒有研究,但也看得出眼前這兩條狗並不是同一個種類的,她搖搖頭,瞧著神‘色’僵硬的端木琉毓,“有時候,人不如狗。”


    這根本就是在明明白白的諷刺端木琉毓,他連狗都不如。


    “什麽選擇,什麽無辜,不過隻是為了給自己脫罪的借口。”若薇依然拿不屑的眼神瞧著他,“他們養育你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花’大老爺視你為家族的繼承人,竭盡所能培養你,‘花’大太太更是視你為眼珠子。想來就是一條狗,受了人家那麽多的恩惠好意,也該想著要迴報些什麽。但你做了什麽?你不曾暗示或提醒過他們哪怕一句,隻以一句你沒得選,你也同樣無辜輕輕帶過,甚至在聽聞‘花’家因為你而傾覆覆滅時,你哪怕裝的沉痛一點,‘花’家上上下下的冤魂,心裏也會好受點吧。”


    她說他不如狗,還真的不是冤枉他!


    冷血冷情至此,一般人隻怕拍馬也趕不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心沒肺、冷酷無情?”端木琉毓終於再笑不出來,俊臉‘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難道你不是?”若薇給他一個“別扯了”的眼神。


    “我在知己眼中如此卑劣不堪,為何你還要答應要幫我?你就不擔心我有一天不再需要你,答應你的那些事便都不作數了?”


    若薇笑了笑:“等你不再需要本夫人的時候,又再說吧。”


    端木琉毓看著她傲然不羈的神‘色’,忍不住苦笑一聲,“你說的沒錯。不管我沒心沒肺也好,卑劣不堪也好,我隻不過想更好的活著罷了。在這條路上,不管是誰,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阻攔了我,我勢必會將他當作障礙永遠的清理幹淨!”


    他的語氣越發的堅定,慢慢笑起來,笑容仍是那樣醉人,如宛轉的‘春’風。


    為了成功,犧牲所有也在所不惜。


    “我很早就知道一個道理,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你說得對。”若薇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


    ……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完全零‘交’流。若薇自顧自的閉目養神,而端木琉毓則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雖然沒有‘交’流,彼此倒也自得其樂,並不尷尬。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方才到達目的地。


    若薇扶著仙草的手走下馬車,便見四處已停了不少華麗的馬車,到處人頭攢動,其中不乏華衣錦服的夫人與姑娘們。


    西秦民風較大周開化不少,但即便如此,男‘女’之間依然是涇渭分明的。男子於左邊大‘門’下馬下車,‘女’子則聚在右邊大‘門’,有白臉無須的內監在其中穿梭忙碌的引導著眾人進入場地。


    “今日這場球賽是三哥舉辦的,到時我也會下場。”端木琉毓走在若薇身旁,柔聲對她說道。


    若薇正環顧著四周,聞言淡淡道:“哦,祝殿下此役能取的好成績。”


    她神‘色’冷漠疏離,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端木琉毓看著她敷衍虛應的態度,忍不住搖了搖頭。


    早該知道的,她外表冷清,實則卻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他如今在她心裏這樣不堪,哪裏還敢期待她給他好臉‘色’?


    此時在看若薇臉‘色’的人,並不止端木琉毓一人。


    高高的看台上,一名金冠耀目豐姿楚楚的男子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若薇,像是為了將若薇看的更清楚些,他不自覺地往前傾著身體,眼裏的熾熱幾‘欲’燎原。


    “你過來。”他頭也不迴的衝身後的‘侍’從招了招手,“去打聽打聽,跟十一走在一起的那個少年是誰家的?”


    ‘侍’從毫不意外,恭順的應道:“是,殿下。”


    正要奉命去打聽,又被那人叫住了,“算了,你把他們帶到這裏來。”


    他臉上眼裏全是迫切,幾乎坐不住,恨不能立刻衝到若薇跟前去。


    “這身段,這氣質,嘖嘖。”待‘侍’從離開了,他更是滿口的稱讚起來。


    若薇一襲雪染似的白衣在日光的映照下泛起淡淡的光暈,清冷絕塵的氣質宛若迎風綻放的雪梅,行走間衣袂渺渺,淡雅如風。當有風吹過時,她身後束起的發絲便如美麗的流蘇般,飄逸又撩人。


    雖然還未瞧清模樣,僅這氣質,已經叫人忍不住一望再望。


    “比‘玉’樓‘春’裏的芳官還勾人呢……”那人遙遙注視著若薇,口中喃喃說道。


    若薇當然不知道,此刻扮作男子的她,已經被另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瞧上了。


    她一路隨著端木琉毓走,才知道不管在男人堆裏亦或是對麵的‘女’人堆裏,這位新近麵世的十一皇子得到的注目都是最多的。他態度隨和親切,不論對方是誰,總是輕易就能感受到他的無害與善意。而‘女’子那方,屬於仰慕傾慕的目光簡直不可勝數。可以說,他一進來,便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悠然走在他身邊的若薇也沒有被他的光芒全蓋了過去。實則他們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他的溫暖溫和,更襯得若薇清冷疏淡,明明這清冷疏淡出現在她白皙秀美的臉上與她偏甜美的長相不相符,可不知為何,這股子清冷的氣質,卻叫人越看越是順眼,於是也收獲了不少注目。


    一個‘侍’從遠遠小跑過來,恭敬的對著端木琉毓行了禮後,用偏‘陰’柔的嗓音說道:“殿下,六王爺邀您上看台說話。”


    端木琉毓的微笑在那一瞬似凍結了下,然而很快他便笑著道:“好,我這就過去。”


    那‘侍’從立著沒動,顯是要等著他一道走。


    端木琉毓便歉意的對若薇說道:“前頭有專‘門’設置的帳篷,我讓人領你過去歇一會,待到球賽開始,又再來叫你?”


    若薇無所謂的點點頭,跟著端木琉毓的人先走了。


    端木琉毓頓了頓,方才揚了親和力十足的笑臉對等在一旁的‘侍’從說道:“走吧。”


    那‘侍’從稍稍抬起眼皮子,瞧了若薇的背影一眼,可憐見兒的,這樣的小身板,哪裏經得住王爺的蹂躪?隻怕過不了幾天,府裏頭就又要抬出去一具屍體了。


    端木琉毓行到六王爺端木池跟前,端木池乜眼打量著他,似笑非笑的道:“十一啊,為兄平日裏待你如何?”


    端木琉毓誠懇的迴道:“六哥乃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六哥對你這麽好,問你要個把人,你定然不會舍不得不給吧?”端木池連客套話也沒說就直奔主題。“方才跟你一道的那個少年,給我如何?”


    端木琉毓聞言,臉上做出驚訝的表情,心裏卻半點也不奇怪。端木池文治武功皆在其他兄弟之上,也是最得當今國君另眼相看的。但‘私’底下卻極為聲‘色’犬馬,偏好身段妖嬈的‘女’子與容貌氣質出眾的男子。


    以若薇的容貌氣質,不被他看上,才叫端木琉毓覺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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