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誒!”林媽媽每迴聽顧行書叫她,心情都很棒,“行書啊,聲聲跟你在一起呢!”


    顧行書溫和應答,“是的阿姨!”


    “吃飯了嗎,你替我看著點聲聲,她胃不好,可總喜歡吃辣,你就說阿姨說的,讓她住嘴!”


    顧行書笑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


    林聲聲聽不到媽媽跟顧行書說了什麽,看他打量她的眼神,直覺不是什麽好話。


    林聲聲放下水杯,傲嬌的哼一聲。


    顧行書笑的更歡暢了,“好的阿姨,我跟她說,您安心!”


    電話掛斷之後,顧行書瞧著林聲聲的眼神充滿了興味,看的林聲聲狐疑不已,但他不主動提,她就故意賭氣不問他。


    半晌,等菜上齊了,顧行書把偏辣的那兩道菜放在自己手邊,清淡的青菜和湯,推給林聲聲。


    林聲聲:“。。。。。。。。”


    這是幹嘛,還能不能好好的吃飯了?!


    顧行書鸚鵡學舌,“阿姨說你胃不好,讓我盯著你,不給你吃辣!”


    她胃不太好,其實他一早就知道,一直苦於如何拘著她,現在好了,林媽媽的電話仿佛瞌睡碰到了枕頭,他可算是有名目束著她了。


    林聲聲重重的“哼”他一聲,“你是我爸爸呀,管那麽多,以後再也不跟你一起吃飯了!”


    話落,兩個人四目相對,有關林聲聲爸爸的話,在顧家宛如一個禁忌,平常他們都盡量避免,今天,她居然自己說了出來,在沒有喝醉的情況下。


    對顧行書,她真是越來越疏忽大意沒有防備心理了,林聲聲懊惱的搖頭。


    顧行書楞了一下很快有所反應,他把偏辣的菜瀝湯之後放在碗裏,兩個菜各準備小半碗後遞給林聲聲,說:“慢慢來,口腹之欲總歸比不上健康來的重要!”


    比起歸零,能有這兩個小半碗有味道的菜,林聲聲居然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顧行書,其實我並不是多想我親爸,我之所以不肯叫顧叔叔爸爸,因為。。。。。。。”林聲聲不自知的噘了噘嘴,剛吃了點辣,唇瓣紅豔豔的煞是漂亮,“因為我別扭嘛!”


    顧行書不動聲色的放下筷子,她能向他敞開胸懷,他簡直不要太開心。


    “我心裏其實早都把顧叔叔當爸爸了,在我心目中,他才是爸爸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那個人,他以前對媽媽那麽過分,我都記得!”


    傷害一旦造成,即便傷口後來看著好了,可那些傷痛造成的陰影卻是根深蒂固的。


    “我。。。。。。。。”話到嘴邊,林聲聲卻又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模樣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難為情。


    顧行書表情溫和讓她放鬆,說:“你我之間,當說的固然要說,不當說的即便說了又有何妨,說吧!”


    林聲聲瞪他,說話文縐縐的,而且他們之間關係什麽時候好到不分彼此啥話都可以說了?


    這麽想著,在林聲聲沒有察覺的時候,對顧行書的介懷,卻已然消失無蹤。


    “我之前喝醉了,是不是叫你爸爸!”一張嬌豔的小臉霎時爆紅,林聲聲小小聲解釋,“不是我想我那個爸爸了,因為你身上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溫暖!”


    一種爆炸式的興奮從顧行書胸口蔓延至全身,長了這麽大,原來所謂的幸福感,居然是這樣強烈的一種感覺。


    “顧行書,我們和解吧!”


    雖然這兩天他們相處愉快,可生完氣準備原諒對方的時候,應該有一個儀式一樣的和解,這是林聲聲一貫堅持的。


    而因為這個對自己而言像儀式一般存在的東西,她對顧行書的介懷,從這一刻開始,會全部放下。


    顧行書懂,他曾經多年通過資料和視頻了解過她,當然知道這一刻對他們二人意味著什麽。


    顧行書伸手,“握手言和!”


    兩手相握,四目相對,雙方在彼此眼眸中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真誠和坦然。


    日子如流水,這一周內,顧行書和林聲聲相處愉快,一起上班,偶爾一起下班,兩個人經常都會約飯,有時候中午若能碰上,也會一塊兒到外麵吃。


    公司的流言依然在流竄,後來見兩個人並不避諱,同事們私下說說,有羨慕有唱衰有神往,可僅限於此,生活並不會因為身邊的人談戀愛了,或者別人身上發生什麽好事情而改變你的生活,事實上你自己的日子仍然是自己的。


    所以關於顧行書和林聲聲兩個人談戀愛的傳言,當大家約定俗成的默認為真之後,反而議論的人卻變的少了。


    這周五下班,顧行書和林聲聲一塊迴家。


    他開車,因為跟林聲聲一起上下班的相處模式讓他覺得非常不錯,所以他提車的日期,又無限期的往後推了。


    “明天去郊外,兩天一夜!”


    林聲聲周末更願意宅在家裏,懶的動。


    “可以不去嗎?”


    顧行書抿唇,“可是你那天都答應了,我跟我朋友都說好了!”


    林聲聲撫額,她怎麽不記得自己答應過要跟他出去玩。


    “好吧,幾個人?”


    景序言很早就已經約他了,前些天他也將名單發了過來,都是一起共事的朋友,加上他倆,總共七個人。


    “景序言公司的五個人,加咱倆一共七個!”


    景序言對外的身份,除了是顧行書投資公司的總經理,他自己還有經營一家裝飾公司,兩家單位在本市都還名聲挺響的,這些是林聲聲和顧行書和解後,林聲聲問了他一些,自己查了一些知道的。


    林聲聲想了想,都是年輕人,應該不難玩到一塊,想到什麽,她又問:“那我可以帶個朋友嗎?”


    葉沉沉休年假出去玩了,但還有張瀟然,他們也很久不見了,趁此機會一起玩,應該還挺不錯的。


    顧行書意外挑眉,“我認識嗎?”


    林聲聲囧了一下,“那次同學聚會,你們應該有過一麵之緣!”


    後來張瀟然又找他扒了幾次她和顧行書什麽關係之類,都被她簡單粗暴給轟走了,可那八卦魂爆炸的家夥並不死心,而之所以這次她想起要叫上張瀟然,也是張瀟然在她耳邊一直嗡嗡,總問她什麽時候可以介紹他跟顧行書正式認識之類。


    顧行書顯然知道她的意有所指說的哪一次,他沒說破,眼睛當中的笑意卻讓林聲聲捉了正著。


    她沒忍住,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兩把。


    顧行書的笑容,更大了。


    第二天周六,顧行書和林聲聲開一輛車,十點整到達西郊體育館,他們到的時候,景序言和張瀟然他們已經到了。


    果然就像林聲聲猜的那樣,張瀟然和景序言都是自來熟的人,等他們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相互認識,還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知己感。


    林聲聲腹誹,真是見鬼,難道,這二位竟是屬性相同的人?


    大熱的天,林聲聲生生打了一個寒戰,可千萬別,一個已經很難對付了,再來一個,會把人逼瘋的吧。


    景序言提前訂好的度假村在郊外,他們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也不知道景序言是故意的,還是他不知情,總共八個人,他居然隻訂了七間房,問他要安排誰跟誰住在一起,他理所當然的指向顧行書和林聲聲。


    林聲聲:“。。。。。。。。”


    “哎呦,這還矯情個什麽勁兒呢,你們住在一起大家誰不知道,沒必要在我們麵前裝模作樣了吧,多沒意思!”


    景序言看林聲聲聽到他把她和顧行書安排在一個房間明顯驚訝的表情,不明所以,竟說林聲聲矯情。


    林聲聲:“。。。。。。。。”


    是住在一起,但他顯然對住在一起這四個字有很深的誤解,林聲聲瞪著眼睛歪頭看顧行書。


    顧行書此刻就站在景序言旁邊,他一腳從後飛起正好踢到景序言屁股上。


    景序言:“。。。。。。。。”


    他指責顧行書:“不求你們說個謝字,但打人,過分了哦!”


    顧行書不想理睬這人來瘋的朋友,將房間留給林聲聲,他搬過去和景序言一道兒。


    “聲聲你住單間,景序言,你過來在我房間打地鋪!”


    剛才一同過來除林聲聲之外的唯一女性唐娜已經問過了,因為是周末,所以度假村的客房都已經訂出去了!


    景序言:“。。。。。。。”


    沒房間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但他招誰惹誰了啊,幹嘛讓他打地鋪。


    景序言左右看看,同來的八個人,除了向他投來同情的目光,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跳出來讓個房間給他的。


    景序言喪著臉,感覺有人拍他肩,他興衝衝的抬頭,是張瀟然,他就知道,新朋友不會沒人性,肯定願意讓半張床給他的。


    “兄嘚,我在心裏頂你!”


    景序言:“。。。。。。。。”


    這都什麽朋友,各個幸災樂禍幾個意思!


    顧行書走在前麵,他手裏拿著林聲聲的行李,他們倆房間連著,他一起給她送到房間。


    張瀟然從後麵快走兩步追上林聲聲,八卦兮兮的問:“你們,真住一起了?”


    林聲聲撫額,她之前跟張瀟然什麽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就是覺得他八卦,解釋又是很麻煩的事,所以一直避開不提,可今天從景序言口中說出來,感覺更麻煩了。


    林聲聲白他一眼,“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瀟然黑色的眼珠雞賊的在眼眶打轉,“哦,你知道我想的哪樣?”


    林聲聲又想打人了。


    她磨牙:“少給我裝瘋賣傻!”


    張瀟然嗬嗬嗬,不置可否,吹著口哨越過她迴他房間了。


    顧行書將林聲聲的雙肩包放在沙發上,幫她開窗,有清涼的風撩起窗簾,郊外清新的空氣瞬間滾入房間,身體的燥熱一下子得到緩衝,連帶著內心湧上一股奇異的滿足感。


    “你先歇會,等下吃飯我叫你!”


    眼看十二點了,該吃中午飯了。


    林聲聲第一次來,很喜歡這個地方,吹著自然風半眯著眼兒。


    “好!”


    顧行書拍拍她的腦門,轉身迴了自己的房間。


    半小時後,覺得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景序言在群裏通知大家出來吃飯。


    顧行書跟景序言一間房,所以當他發信息的時候,顧行書人已經到了林聲聲的房間。


    他敲門的時候,林聲聲正在洗臉,著急忙慌給他開門的時候,耳邊的頭發上還沾著水珠,她皮膚又白,臉上有水,使得她一張臉更像白皙的嫩豆腐。


    顧行書伸手在她臉上抬了一記,林聲聲哎呀一聲,奶兇奶兇的瞪他一眼後重新跑迴洗手間,她臉還沒洗完。


    “等我,我擦點防曬霜就好!”


    顧行書就站在沙發前,在她雙肩包裏看見了防曬霜,給她送到洗手間。


    “誒,原來在外麵啊,我說怎麽找不到呢!”


    他進去的時候,她一邊抹乳液眼睛在洗手台上梭巡找防曬霜,還沒找到他就給她送進來了。


    他將防曬霜擠到他掌心,在她摸完乳液之後,讓她轉過來。


    林聲聲沒看到他的騷操作,以為他有事,臉才一轉過來就被一雙大大的手溫柔的給蓋住了。


    她不適的扭捏,他道:“別動!”


    她身體的溫度逐層攀升,未免自己過分尷尬,她說:“我六歲之前,我媽媽就這麽給我抹臉來著,你這樣對我,感覺有點羞恥!”


    林聲聲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忽然使壞兩手用力,在她兩邊臉頰上不輕不重的拘了一把,以至於林聲聲最後的幾個字,說出來的感覺異常的曖昧不清。


    林聲聲抬手拍他,他素來見好就收,很配合的把手收了迴來。


    “走了,吃飯!”


    他轉身,麵上不顯,可內心的動蕩,根本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林聲聲感覺自己心跳的有點快,身上又熱,在他身後狠狠地瞪他,都怪他,又不是親哥哥,幹嘛對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莫名讓人覺得受到了寵愛。


    林聲聲和顧行書下樓之後,大家都到齊了,隻等他倆到了就開飯。


    “咦,唐娜、簡方舟,你們有沒有發現,行書他剛才吃了帶辣椒的菜!”


    唐娜也看到了,正驚訝不已的時候,景序言說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張瀟然雖然不明白吃辣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但他擅長並且喜歡起哄,便戲謔說:“瞧你們大驚小怪的樣子,我聲聲妹妹簡直嗜辣如命,懂什麽呀!”


    景序言:“哦~”


    唐娜:“啊!”


    簡方舟:“噢!”


    王樂:“哈!”


    周建宇:“原來如此!”


    見大家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被打趣的林聲聲:“。。。。。。。。”


    竟無言以對,而且,聽他們話裏話外的意思,顧行書竟是個滴辣不沾的怪人麽?


    林聲聲扭頭無聲詢問顧行書:“那為什麽火鍋和湘菜,你照吃不誤呢?”


    顧行書對她和大家一起迴答,“也是迴國後才發現,火鍋也不失為一種美味!”


    從沒見過顧行書吃火鍋的景序言,“。。。。。。。。”


    哥兒們,撒謊遭雷劈!!!


    吃完飯,景序言征求大家的意見,問他們需不需要午休,大家都說不用,景序言便安排了馬場,叫大家一起騎馬去。


    景序言訂的這個度假村,環境特別棒不說,除了有很大的高爾夫球場、室外遊泳場,它最有特色的地方,應該就是擁有本市最大的馬場。


    景序言一看都是這個度假村的常客,他和顧行書在這裏居然還養了自己的馬。


    而養馬這種事,就不隻是有錢就能辦到的,它在本市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所以這倒是讓本地生長的張瀟然有些刮目相看了。


    “景,你可以啊,跟這兒老板很熟?”


    景序言不知從什麽地方拽了一根狗尾巴草,這時候擱在嘴裏抖啊抖,“你問行書,讓他告訴你我們和。。。。。。。。”老板什麽關係!


    “去牽我的馬過來!”


    景序言最後麵的幾個字,顧行書沒給他機會讓他說出來。


    景序言看他那樣兒,也自知今個兒話多了,笑嘻嘻的將長長的手臂搭在張瀟然後背上跟他說起了別的。


    “兄弟,選馬,你能挑好壞不?”


    張瀟然雖然很喜歡看林聲聲的熱鬧,但凡能跟林聲聲扯上關係的事兒,他都有興趣,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他的聰明。


    所以當下,見顧行書明顯打岔,他立刻就跟上了景序言的節奏,問:“怎麽講,你還能分辨馬匹好壞不成?”


    景序言洋洋得意,“那是自然,我告訴你啊兄弟,選馬呢,你首先要看它的。。。。。。。”


    隨著兩個人漸行漸遠,林聲聲後麵便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而當她迴神,她的身邊隻剩下了顧行書,以及一匹通體混黑的高大黑馬。


    林聲聲:“。。。。。。。”


    她現在還能拒絕嗎,她以前沒有騎過馬呢!


    顧行書眼神示意林聲聲上馬,見她不動,他恍然大悟:“不會?”


    雖然感覺現在承認挺不好意思的,林聲聲終還是點了點頭。


    顧行書眼中的笑意,再也隱藏不了了,他哈哈笑出聲音,惹紅了林聲聲一張小巧的臉兒。


    她強撐虛榮心,不滿的嘟囔,“不會騎馬很好笑嗎?”


    顧行書搖頭,“不,聲聲你錯了,不會騎馬這不好笑,”


    林聲聲剛想說不好笑你還笑,又聽他繼續道:“但你不會騎馬,你裝備搞這麽齊,還不帶教練沒事人似的跑進馬場,就有點好笑了!”


    林聲聲看看自己紅白配的漂亮騎馬服,她覺得漂亮不能穿啊?


    何況這還是昨天他提醒她要帶騎馬服的,而剛好前不久媽媽給她買了一套,她喜歡得緊卻苦無用武之地,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她能不整套都帶過來嗎,她能不激動的一溜煙跑進騎馬場嗎,他竟笑話她,太討厭了吧!


    “不許笑了!”


    林聲聲跺腳,惱羞成怒的命令。


    若說顧行書一開始是因為事件本身而發笑,那麽現在,瞧著林聲聲羞紅的臉蛋,嬌豔欲滴又如此鮮活的模樣,他笑,因為開心,因為她在他麵前真的毫無保留,高興與否均在一張臉上。


    尤其她此刻的模樣,紅白配套的騎馬服穿在她的身上熨帖而又美豔的過分,他的忍耐力無限趨於零,無時無刻不想要看著她,靠近她。


    林聲聲說不通他,使小性兒轉身欲走,顧行書快速伸手,稍微用力將她拉迴來,比剛才兩個人的距離更近,她一抬頭,他英俊陽剛的臉就在眼前。


    他收攏所有的笑,眸底真誠的情緒和繾綣的溫柔,全部都給她,說:“我教你!”


    而這一幕,剛好被不遠處的簡方舟他們納入眼底。


    簡方舟和唐娜他們,因為一個公司一起工作了多年,他們彼此很熟,那會看二老板景序言撇下他們跟張瀟然一起走了,而老大,明顯對身邊那個小姑娘很有企圖,他們不傻,更不想當炮灰,自然是能遠離就離的遠遠的。


    所以當顧行書讓工作人員去牽他的馬過來的時候,他們四個組成小團體,撒丫就跑了。


    簡方舟,“唐娜,什麽時候見過咱老大對女人,像剛才那樣了?”


    簡方舟邊說,還跟王樂隔著兩匹馬安全的距離表演起了膩歪的戲碼。


    “阿舟,”暴躁噘嘴,“iloveyou!”


    “樂樂!”抱胸嬌羞狀,“metoo!”


    兩個直男癌晚期光天化日搞基惡心她,真是夠了!


    唐娜對天翻白眼,“沒見過怎樣,見過又如何,想放什麽屁,你不妨幹脆!”


    簡方舟就喜歡她這性子,要強但不執拗,看得明白也能放的下。


    “老大對你,除了是個有用的人之外,沒有別的了,你平常看不明白,今天可懂了?”


    唐娜冷哼,轉身對旁邊的周建宇挑眉:“跑兩圈?”


    周建宇雙腿用力,“那還等什麽!”


    一聲跟著一聲仰天的嘶叫,兩匹馬前後腳順著跑馬道飛奔而去。


    王樂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矮身懶洋洋的附在馬背上,說:“肉船,你說唐娜能聽明白不?”


    簡方舟對他的這個稱唿非常不滿,“你再說一個信不信我把你從馬背上踢下去!”


    王樂根本不當一迴事,“跟你說多少次了,做人啊,別那麽暴躁!”


    簡方舟,“跟你這種神經病說話,不暴躁那還算是個人嗎?”


    王樂偷換概念,“你說老大不是人?”


    簡方舟:“。。。。。。。。。”


    真的很想一腳踹過去,讓這家夥跟撒歡的馬兒聊天去!


    “要我看,唐娜也不像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你今天也算幫她撕掉了那層紗,我猜她會感激你!”


    簡方舟望著遠處起伏的山脈,悠悠的舒氣,“隨她,我不過是不想看到老大發火,他怒起來,多可怕呀!”


    王樂:“自私!”


    再怎麽說唐娜也是跟他們一塊共事了一年多的同事,雖然比不上他們認識六七年的情誼,可再怎麽也應該有點同事愛呀,他倒好,捅破一層紗隻為了自己不受老大雷霆之怒!


    簡方舟哼笑,因為關係著實很好,所以說話才更無顧忌。


    “她要是個聰明人,別總想著招惹老大,除了大家還是好朋友,不定還能得到老周全心的愛,那如果她非要作死,我們也隻好認栽吃老大一頓怒火燉排骨嘍!”


    王樂優哉遊哉的從馬背上爬起來,“我就說你也不像是會提點唐娜的人,還當你變的善良了呢!”


    簡方舟嗬嗬嗬,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踹了一腳王樂那匹馬的屁股,“走你!”


    “誒~誒。。。。。。。。。”炎熱的午後,半空中響起王樂慘絕人寰的兩聲叫喊。


    簡方舟大笑,雙腿夾緊馬身,跟著拍馬快速的追上去。


    林聲聲被顧行書抱上馬,因為她一點都不會,也不屬於很大膽心細的類型,所以顧行書隻好給她當馬夫,牽著馬在前麵,讓馬兒馱著她慢慢的走。


    一開始,林聲聲還略微有些害怕,後麵走了二三十米,她的膽子也變的越來越大了起來,還有功夫去觀察其他人在做什麽。


    “挺會玩啊,王樂他不會有事吧?”


    顧行書停下腳步,轉身望著林聲聲嫩生生的小臉兒,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兩隻手越過她細細的腰身落在韁繩上。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


    言罷,他拍馬駕一聲,讓那匹黑娟娟的馬兒快速的跑了起來。


    “啊!”


    顧行書來到馬場之後換上了整潔的騎馬服,讓他原本就英姿勃發的模樣愈發顯得硬朗而英挺。


    他牽馬在前,步伐有力,身姿筆挺而偉岸,對待她又溫柔又有趣,林聲聲隻是隨便看他兩眼,竟然莫名有點感到被他吸引了。


    跟著她說了一句話,他站定然後轉身,翻身上馬的動作利落而又瀟灑,她看的入迷,像個犯病的小花癡。


    她想質問他,幹嘛上馬,不是說好要好好的當一個馬夫的。


    可她還沒有問出口,他便惡劣的夾馬就跑,馬兒起步像是一道閃電一般風馳電掣,她顧不得其他,張口便是一聲尖叫。


    後麵的事,馬場兩邊的景色迅速的後退,馬兒越跑越快,越來越快,林聲聲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快要給抖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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