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緣一夜未眠有點擔心,怕出什麽事,畢竟是第一次嚐試,可是又找不到那種藥草。所以用鹽來代替雖然兩者的屬性差不多。


    畢竟沒有用過,當然這是外用,而且並不是口服,應該沒有多大的事,但是那種藥草在茅山的藥王坡才有,要是迴去采藥,不說那些茅山的長老了。


    而且采藥要得到允許才可以,要不然那四大神獸都會讓你有去無迴。


    要是沒有治好,就砸了茅山這塊牌子了,連談了幾口氣,可是發生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她的責任,是她咎由自取。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藥草的力量,一旦出錯而要背負的罪孽有多沉重。


    事到如今,她甚至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或者借口,她有點忐忑不安,站不是坐不是在床上翻來覆去。


    小雪夢中驚醒觀察了她一會:“是不是很後悔?當初不應該給她找那一副藥,而是你現在又拿不準藥的藥性,看你擔心的樣子,不會你是給她亂開的一副藥吧?”


    瞿緣心揪了起來,想發火嘴唇動了一下,卻終究沒說出口。


    “我還真的有點擔心,別說我真的還拿不準,早一點去那裏,想知道結果,起床吧?”


    顧小雪搖頭,頭一下縮在被子裏,被子裏麵很暖和,她寧願死在她手上,也舍不得離開這個溫暖的床。


    “嗬嗬,一做事情就偷懶,你再不起床我就殺了你?算了…算了…算了,不殺你了,是……舍不得殺你?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瞿緣揪著她的睡衣使勁的拉,眼前看見她身上穿的金線所繡的肚兜帶都要快被她拉斷了,雪白的身體一大**露到了外麵。


    小雪不由得苦笑,她如今為什麽對自己的醫術這麽沒有信心,自己的膽子天大地大。


    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不過始終還是相信她的醫術,就算沒有治好,也還是出自內心的善良單純的心。


    而如今發生的一切,她隻是感到焦慮,而是太擔心了,在跟小雪鬧脾氣。隻能讓她平靜下來,等到天亮了有結果,一切見分曉。


    “嗬嗬……害怕了吧?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茅山的時候就喜歡亂改配方,你明明知道婆婆最反感隨便更改藥方,擔心隻會更加讓人焦慮。想必你對你自己的新藥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不然你不會去做,既然有信心,何不把忐忑不安一切通通放下?”


    瞿緣在心底冷笑:“你說的那麽輕鬆,不管理由是什麽,錯了就是錯了?難道一句放下,就把昨天的事忘得一幹二淨?跟你說吧!是藥三分毒,要是醫壞了人,那將是背負一生之中抹不去的愧疚。當然我也明白,給的配方隻是外用,不會傷害到身體,我隻是擔心,哎呀……我也說不清楚了,都是我咎由自取,要是沒有治好,說我是個庸醫到沒事,要是砸了茅山這個牌子,那也未免太可笑了,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能迴得了頭麽?不過……”


    瞿緣突然上前一挪,猛的貼近小雪,臉幾乎要碰在一起。


    小雪退無可退,被那陣陣誘人事好的語氣逼得幾乎窒息。然後就聽瞿緣低聲懇求音如同無數隻螞蟻在咬著她的耳朵。


    “哎呀好肉麻呀…,如果你是個帥哥那該有多好呀,如果真的是我心儀的那種男子漢,你留下來我任你玩弄,我一點也不介意,我的大帥哥現在才三更天,還睡一會兒吧,我好困呀!”


    瞿緣依舊望著她,緩緩吐出三個字:“不會吧?。”


    瞿緣頓時扭頭看了看外麵,隻看見明亮的月光,擦了擦眼睛,她自己笑了笑。


    小雪一頭鑽進被窩裏,怕瞿緣再叫她,所以挪到了另一頭蒙頭大睡。瞿緣慢慢起來走向窗台,靜靜地望著天空上的月兒。


    月兒像一個未出閣的青春少女,羞答答地從這片烏雲快速的躲到那片烏雲背後,從烏雲背後慢慢伸出一點點腦袋。


    偷偷地向下窺探,發現沒有什麽動靜,生怕被人發現試試探探的露出頭,出現在天空中。


    天空中就像掛著一盞明亮的燈,周圍的景色都被月光照射大地而明亮,特別是小河裏的水月光折射閃閃發光,真是好看極了。


    月兒身穿無價之寶白色發光寶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潔白純潔而害羞的臉,透過樹梢背後留下溫和的笑容。


    千百年來,它圓了又缺,缺了又圓,圓圓缺缺,缺缺圓圓,周而複始,卻始終懸掛在天空。想了又想月兒陰晴圓缺。


    瞿緣靜靜的坐在那裏,仔細觀察看月亮,心中不由得想,難道婆婆說:世界萬物相衝相克。


    不會人的身體,也是陰晴圓缺,參透萬物了解宇宙蒼生,她揚起手來,明白了。


    世界萬物相生相克,但是藥物隻要有那種成分,其實都可以用,對了對了。


    隻要等到天亮,就會有結果。她自己自言自語,聲音越說越大,對於還沒睡著的小雪在房間裏聽著特別刺耳。


    小雪蒙著被子一動不動,可是突然一隻手在被子上麵,通過身體感受到一陣陣的搖晃。


    “小姐,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你不要逼我,嗚嗚……。”苦苦哀求著她。


    瞿緣沉默不語,小雪對她百般無奈,頭從被子裏麵伸出頭來,趴在床上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眨巴眨巴著眼,看著過她。


    小雪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感覺好冷,用被子給她蓋好,沿著小雪的身體緩緩而下,留下一道浸入骨子裏的冰涼。


    瞿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閉上了眼睛,卻隻是長歎一聲。《祝由術》書上提起過,醫病先治心,心若放下,藥到病除,若放不下,苦的不僅是當下,還有未來。


    花開自有花落時,人生之路,隨時可能遇到溝溝坎坎,每一次跨越,都是一次成長。


    人生最大的障礙,不是困難,而是自己的內心。隻有放下過去,才能成全現在,隻有放下擔憂,才能一往無前。


    “小雪不用這樣看著我,放心啦……我沒有事。”


    看著她掩蓋自己的擔心,小雪反而隱隱感覺心有點不安,就怕明天萬一失敗的消息。


    消息才是最關鍵的,對於一個藥師能治好病,那是醫術界的肯定,比什麽都好,她就是一個醫癡。


    瞿緣挑眉,慢慢縮迴手“明白哪怕失去大夫這個稱號,卻心依舊坦然麵對,事已至此擔心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自己失了分寸。”


    瞿緣起身轉身離開,又慢慢的走到了窗台前看著外麵空蕩蕩外麵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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