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嫿突然來了個迴馬槍,一個急刹車轉身,黑衣人怕是也沒想到容嫿會來這麽一出,突然看到她轉身過來,愣了一下,可是當他看到容嫿手上正在匯聚力量時,就知道沒好事發生。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忙道,“哦,夫人,我覺得你該停下來!”


    “夫人?”容嫿一陣奇怪,“在叫我嗎?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


    說話間,容嫿手中的力量開始大幅度的匯聚,而後那些水柱開始結冰,呲呲的聲音變成了冰刺。


    黑衣人看見了隻覺得無語,“我去,就不該聽你們的話!”


    而後,冰刺不斷刺向他,而容嫿幾乎已經耗盡身體裏唯一儲存的力量,她已經精疲力竭了。


    容嫿快速離開這裏,慢慢降落在地上,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怎麽迴事,隻是稍微用了點力量而已,怎麽疲憊得這麽快?不應該啊,就算是被人牽製,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怎麽迴事!


    她的頭很疼,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應該想起來的記憶。


    就像是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力量,被她剛才那一下給震出來,爆發出來的力量,不太好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痛苦的捂著頭,不想知道那段記憶。聲音大的林子裏的飛禽都被震開了。一時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


    甚至為了抑製住這股力量,她已經用了身體裏剩下的力量,嘴角已經滲出鮮血,甚至已經到了全身都在流血的地步。


    因為身著紅衣的緣故,就算是血滲出來了,也沒有太明顯,容嫿披散的長發在以肉眼可見速度增長,雖然不是很快,可是已經長到了她的腳踝。


    然後,然後她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的手上已經有了鎖環。


    居然有人將她鎖起來了,膽子真不小。


    此時,容嫿坐在一張貌似鐵做的椅子上,手腳都是鐵鏈,周圍一圈都是圍著她的人。


    其中,還有老熟人。


    白沢看著她,手中提著一桶什麽東西,淩峰示意,白沢便提著它朝容嫿臉上灑過來。容嫿一聞,不是什麽好東西。


    是一桶被他們濃縮過的蕁麻-果,用這種東西,是想對她做什麽嗎?


    首先是淩峰,“好久不見,嫿笙小姐,一別三日如隔三秋,我如今也要對你刮目相待了!”


    淩峰嘴裏的諷刺意味十足,而周圍的人都不是她見過的,難道還有其他人?


    “你在看什麽?”見容嫿在四處觀摩著這群人,“他們麽?不用看了,都是被你騙過來的,人家找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到你要的那個東西,後來人家找上我,沒辦法我才交代了,這都是因為你給我的東西,你用我作為誘餌,讓他們都過來,這樣你才好方便掌控


    他們。”


    就像是預備好的。


    “哦,是嗎?”


    你有什麽證據嗎?


    聞人朗走上前來,“我作證!”見聞人朗也在這,容嫿臉色一變,隨機又漫不經心。


    容嫿看著他,自嘲一聲,“嗬嗬,果然,我的條件還是不夠清楚啊,這麽容易就叛變了。”


    這樣說的話,那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了?


    “所以,這都是因為你嗎?”


    旁邊一人,麵色陰冷,剛開始他還不相信這三個人的話,可是這個女人剛才說的,足夠證明了。


    很是暴躁,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也隻能怪他傻,居然會相信這種東西會是真的,心裏那一點點的期待,已經破滅了。


    “我殺了你!”


    他一手掐住容嫿的脖子,眼中大有將她扭斷脖子的意思。就是因為她,心中唯一的一點期望都被她踩得粉碎。


    淩峰上前,按住他的手,“等等,有人托我給她送點東西!”


    那人一扭頭,“什麽!”


    淩峰嘴角上揚,“這個!”淩峰直接將鬼老給他的東西,一掌拍入容嫿的身體裏。


    容嫿甚至還沒看清,就已經感受到了這東西是什麽了?噬神火,他怎麽會有這個東西!容嫿眼裏除了驚訝就是痛苦,這種東西對她或許沒什麽用,可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甚至是提取你的記憶。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種東西了,之所以不喜歡這東西,就是因為這東西對她一點用都沒有,提去不了她的記憶,就連她自己都不能提取自己的記憶。更何況別人呢?


    所以這種東西對她來說,隻能激發她內心深處已知的痛苦。


    比如,滅族!


    而其他人見此,心裏的惡毒也開始上線,手中武器再也抑製不住,紛紛向她過來。


    然而瞬息之間,在距離她僅寸許之處停住了,浩大的爆炸,那無數的武器在空中爆開無數鐵水,紛紛揚揚宛若緋豔煙火灑落,如流星火雨般絢爛……


    卻驚得在場各大世家高手紛紛躲開。


    唯有容嫿沒有被傷到一絲一毫。不熟悉這股力量的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可是淩峰他們卻很清楚,這是空間能力,一般人根本用不出來。


    “誰!”他們冷聲嗬斷,手中重劍出鞘,霍然轉身。


    “嗬……”森林周圍之外,傳來一聲慵懶的笑。一個極年輕的男人,穿一身黑緞繡暗紋的衣袍,袍角處滾了精致的黑邊,就這樣緩步走了進來。


    那個人……


    容嫿忽然鬆了口氣,身子一軟,整個人身體往前一栽下去。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他是誰,為什麽迴來這,適才就是他幫了自己吧!可是他是怎麽找到這的?按理說,他們不應該知道的。難道他也被我騙來的


    她似乎沒見過他了,感覺這個人,看起來有些迷人!


    眉眼一如往常俊美,帶著一絲不屬於人間的魔魅。黑緞錦袍穿在她身上,襯得它宛若魔神般尊貴,或許……此時,他應當不是來找她的。


    對了,我失憶了,可能見過他,也許也沒見過。


    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就見他走到眾人麵前,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眸中光彩流溢,噙著一絲笑說,“好熱鬧,各大家族的人都在這裏?都這裏圍攻我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你們還真是夠可以的,連我都不舍的動她一根手指,你們就這樣對她?是不是覺得,我會不知道?”


    妻子?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容嫿。


    葉縈曾猜測過這個人的身份,得出的結論最多不過來報仇而已。


    可是他的話震驚了容嫿,她是她的妻子?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不知道。


    還有,腦子裏似乎忘記了點重要的東西,可到底是什麽,她想不起來。應當是剛才收到了重創的緣故。


    正思量,就聽淩峰沉聲問,“你……是容暖?”


    他此前雖與容暖打過交道,數次交手,但當時容暖一直都是在嫿笙身後,而且也從未使用過什麽空間爆炸之力。所以,誰知道他有什麽能力!


    而他當然認出了他,卻隻又笑一下,“嗬,淩盟主,好久不見!”


    一句話,就道出了,他們的確認識。


    是容暖無疑了。


    淩峰的心往下沉,容暖在此刻現身,而且似乎實力不弱。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剛剛容嫿尚未露麵,就爆了他們的武器,這手功夫隻是對空間屬性的最初級運用吧!


    當時在書中看到,以及白沢說了幾句話,知曉了一些。


    傳說中,空間屬性晉階到頂級,能一念撕裂整個世界!


    似乎嫿笙,也用過!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風雷水火土之流的屬性能對抗的。


    淩峰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聲音卻更沉,“你們從哪來的就滾迴哪去,南寧大陸平靜已久,不歡迎你們。”


    一時空氣凝固,院子裏靜得可怕。


    這意思就是讓他帶著容嫿就走嗎?


    就這麽容易嗎?


    你們傷了她,就這麽容易走了嗎?


    他說完,望著淩峰笑了一下,笑意冰冷莫測。


    擦肩走過龍霆鈞身邊,容暖來到容嫿麵前,低頭俯視自己的妻子,卻沒有要將她扶起來的意思。


    容嫿稍微動了動血淋淋的身子,弱聲道,“你……”


    “知道錯了?”容暖居高臨下。


    容嫿似乎有些不懂,奇怪的看著他,想了片刻,才輕輕說,“知道……什麽?”她的嗓音很柔和,卻被以及剛才弄得嘶啞了些,現在每說一句話都牽起一陣咳嗽。


    容暖眉頭一皺,卻依舊不為所動,仍俯視著他。“說說,錯哪了。”


    一旁的淩峰看著,咽了咽口水,很想問一下。他之前不是很心疼嫿笙嗎?怎麽此刻還這般生疏了些?


    嫿笙全身都在流血,身體也變了好多,再加上剛才他將一團東西打進了嫿笙的身體裏,這麽痛苦,他不應該將嫿笙抱起來,安慰一下嗎?


    為什麽都傷成這樣了,容暖居然還是這麽不為所動。


    不過,他們都是變態……


    這樣都是死不了。


    曾經見過幾麵,他多多少少了解容暖的脾氣,對於嫿笙,那可是千般愛護,萬般寵愛,現在這樣,算是怎麽迴事?


    他們要不要趕緊離開,恐怕不要白白浪費時間而已,他該教訓的還是會教訓。


    就見地上的嫿笙突然瑟縮了一下,在地上蹭出一道暗紅血跡。


    嫿笙有些怯怯地看著容暖,沒馬上開口。


    “裝可憐沒用。誰讓你自己跑了?”容暖眯了眯眼睛。


    容嫿還是不懂,他究竟再說什麽呀!“我……我真的……”不認識你!


    “偷偷離開,幹什麽?”


    “我……”她本來想說有事情。可是一看容暖的眼神,又有些不知如何開口,莫名其妙,“跟你有什麽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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